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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浅云院;林氏便抱着她一阵痛哭;自从那日逼宫后;她就担心的整日整夜睡不着;女儿现在虽然荣宠归来;但这种荣宠可是用性命换来的啊;林氏根本不敢想她在宫里过得是什么日子!林氏宁愿她不是县主;不是郡主;只要好好的就行。
南宫玥傻了眼;无措的看向父亲;露出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姿态。
南宫穆不住的抚着林氏的后背;柔声安慰;南宫昕一会儿看看林氏;一会儿又看看许久不见的妹妹;也不知道是应该先哄娘亲;还是先与妹妹说话。
林氏哭了好了一阵子;紧紧拉着南宫玥的手不肯放开;不停地问她在宫里的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她。
南宫玥自然报喜不报忧;笑着说道:“娘亲;您大可以放心;女儿我在宫里过得舒坦极了;没有任何人敢怠慢。每日吃穿用度可都是按嫡公主的份例;连宫中的几个公主都比不上我!”皇后没有女儿;宫里自然没有嫡公主;而嫡公主的份例可比其他公主高了不止一截。
“你啊。”林氏点了点额头;说道;“在宫里过得再好;哪里自己家里舒坦。”
“是啊是啊!”南宫玥忙不迭地点头;附合道;“还是家里好!我好久都没有吃过娘亲亲手做的菜了;宫里御膳房的东西一点儿都比不上娘亲做的。”
南宫穆亦跟着说道:“若颜;玥姐儿好不容易才回来;你就洗手做羹汤一回如何?也让我和昕哥儿一饱口福。”
“娘亲。”南宫昕挽上了林氏的手臂;撒娇道;“我想吃狮子头。”
“好好!娘亲做给你们吃!”林氏擦擦眼泪;笑着说道;“不过;中午得陪你们祖母用午膳;等到晚上;咱们关起门来;娘亲亲自下厨……”
南宫昕欢呼起来;“娘亲;你真好。”
好不容易哄好了林氏;南宫玥松了一口气;又说了一会儿话后;她换下了郡主朝服;一家这才一同去了荣安堂用午膳;随后便回了自己的浅云院。院里的丫鬟和婆子们纷纷跪地恭迎郡主;意梅在南宫玥的示意下;给每个人发了一个2两银子的封红;墨竹院里顿时充满了欢笑声。
回到已经离开近两月的房间;熟悉的摆设一如南宫玥离开时的那样;让她很是舒心。
正如林氏所言;宫里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家。
靠在罗汉床上打了个小盹;醒来的时候;意梅过来禀报说宫里赏下了一筐苹果。这个季节的水果可属稀罕;南宫玥便先让意梅往苏氏那里送了一些;又各房都送了一些;自己只留了三个;余下的都拿去了浅云院。
“三姑娘。”
意梅刚刚领命离开;百卉便跑了过来;关上门;告诉她说道:“小四要回去了。”
南宫玥微怔;“回去?”
“是回公子那里。”
南宫玥微微颌首;又问道:“官公子还好吗?”
百卉笑盈盈地说道:“小四说公子正扶灵往王都而来;再过些日子就到了。”
“官公子要回来了?”南宫玥微讶;随后又恍然笑着道;“是啊。官将军当年背着通敌卖国的罪名;连尸首都不得安葬;现在冤屈即然已经洗清;官公子确实应该回来告慰亡灵。”
百卉喜笑颜开地说道:“是的!公子的心愿终于完成了。啊;对了;三姑娘;小四让奴婢转告您;他也不知道公子到底做了什么;您若是想知道的话;到时可以去问公子;公子一定会告诉您的。”
南宫玥确实很好奇;闻言笑眯眯地点点头道:“那我们就一起去叨扰官公子好了。你和百合也一定很挂念官公子;到时候;我带你们一起去吧。”
百卉开心地应道:“谢谢三姑娘。”
“不过……”南宫玥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百卉;你一会儿去把百合叫来;我要你们做一件事。”
百卉有些疑惑;但没有多问;笑着应了一声;“是;三姑娘。”蹦蹦跳跳的就出去;没一会儿就把百合带了过来。三个姑娘关在屋里好半天;直到晚膳时分;意梅才扣响了房门。
南宫玥换了件衣裳;带着意梅和百卉一起;去了墨竹院。
林氏果然亲手做了一大桌的菜;一家人用得很是欢喜。
之后的日子渐渐又回到了正轨;距离南宫昕的童生试只有半个月了;他整日被南宫穆拘在书房里念书;南宫玥本还担心他会觉得烦躁;但去看了一两次后;见南宫昕明显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而这时;官语白扶灵回京的消息也已经传到王都;当早朝收到御史的折子后;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一阵沉默;过了半晌才说道:“传朕旨意;沿途各府各县都要给官语白方便;不得有任何为难。”
“皇上。”一个张姓御史出列道;“官语白公然扶灵进京;实属对君威的挑衅;臣恐……”
“闭嘴!”皇帝怒道;“官语白父母亲族皆亡;难道扶灵回来有什么不对吗?莫非你是觉得官如焰将军死有余辜不成?”
张御史忙跪下道:“微臣不敢。”
一旁的陈御史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蠢货!现在朝野上下谁人不知皇帝对官如焰将军心怀愧疚;在这种时候冒出头来;是深恐自己仕途太长远了吧。
有张御史当了出头鸟;其他众臣自然不敢多言。
于是;官语白扶灵一路向着王都而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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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的月票;这里写不下了;我全放到书评区去了。真的非常感谢!没想到能够收到这么多!
第172章 …扶灵
王都近郊;一间官道边的茶水铺中;散发出一阵阵甘甜醇香的酒香;让人只是闻着就觉得熏人欲醉……
一个中年商人闻香而来;只见那铺子口停了一辆驴车;车上放了几十坛酒。那中年商人顿时两眼放光;口涎分泌;在一张陈旧却干净的方桌边坐下;对着一个小二模样的人喊道:“小二;来碗酒水!”
那小二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却是歉然道:“不好意思;大爷;小铺这酒是不卖的!”
中年商人本来就没把这破烂的茶水铺看在眼里;若非这酒实在太香;他恐怕都不愿意屈尊进如此一个不入流的茶水铺;没想到居然还没被拒绝了。他一时有些恼羞成怒;从袖中掏出一个至少十两的银元宝;“啪”的一声放在了桌上;怒道:“小二;你某不是以为大爷出不起钱!”
“大爷息怒!大爷息怒!”小二是低头哈腰;赔笑道;“不是小的不卖;是实在不能卖!”
这时;坐在旁边那桌的一个年轻书生插嘴道:“这位兄台;您这是不知道;这是老板亲手酿的佳酿;那可是家传百年的手艺;这几十坛酒更是二十年的佳酿!这老板平日里是绝对舍不得拿出来的……”
中年商人略显急躁地打断了书生的话:“那既然都拿出来了;为什么不卖?”
小二脸色一正;肃容道:“大爷有所不知;东家今日之所以把这二十年的佳酿拿出来;不是为了卖;只为迎接官大将军一门英魂。”
一听到官大将军;那中年商人愣了愣;脸色也缓和了一些;问道:“这官家平反一事;我也曾有耳闻;莫非今日是那位官小将军扶灵回王都之日?”
“不错。”小二点了点头;目光朝官道两边看去;“那边的百姓都是自发聚集在此;前来迎官大将军的英灵回王都的!”只见那官道两边站了许许多多男女老少;都是朝着远方翘首以待。
就在这时;只听那阵阵喊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了;来了。”
书生一惊;抬头看去;却见前方不远的小坡上;有白影晃动;白幡齐涌;犹如雪浪翻滚而来;让人看着就心生震慑。
“来了!来了!”那初时还高低不一的喊声;在一声声的呐喊中仿佛找到了共同的节奏;渐渐地齐整起来;声如雷鸣;震撼人心。
这时;茶水铺的老板闻声从后头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模样与他有四五分相似的少年;忙走到装满酒坛的驴车旁。
原本在茶水铺附近歇脚的人也纷纷动了起来;有的面色肃然地举着灵旗;有的神情哀戚地举着丧牌;亦有人潸然泪下地高举白幡。
“官大将军回家了。”坡上有人高喊;“官大将军回家了……”
那声声喊叫中;一个身着粗麻孝袍的青年骑着白马扛着白幡而来;他的身后是一干白衣汉子护着五辆披白布的马车;每辆车上都赫然放着一具棺椁;五辆马车就是五具棺椁;看着让人胸口发紧;说不出的难受。
青年策马而行;衣袖翩翩;白幡飘飞;猎猎作响;似乘飞欲去的仙人。
可他身后的那五具棺椁;他身上散发出的丝丝缕缕的悲恸;时刻在提醒众人他非仙人;而是人;一个痛失亲人的;活生生的人。!
“父亲;叔父;刘副将;杨校尉……我们回家了!”青年扬长声音高喊;似一把重锤敲击着众人的心神。
他身后的那些白衣汉子也跟着齐声高喊:“官大将军;官副将;刘副将;杨校尉……我们回家了!”那洪亮的声音仿佛连天地都为之一震!
有人感慨地叹道:“真可怜;官大将军满门只有官小将军一个了。”
是啊;只他官语白一个了;再无其亲人了!
官家满门英烈;以及数万官家军死得真冤啊!
官语白面无表情;双眼空洞无神;仿佛这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他自己一样。
“官大将军!”有人哀嚎跪地呜咽;还有人开始扬散纸钱。
“官大将军;一路走好。”坡上坡下齐声高喝着。
有偶然经过的路人不知不觉驻步;看着这漫天飞扬的纸钱;看着这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神情也随之变得肃然起来;心沉甸甸的。
“真是太可怜了!听说那时亲人都死光了;只剩下官小将军一个还在牢里被人严刑拷打……差点性命不保。”
“好端端地被扣上亏空军饷、通敌叛国之名;那些个奸佞;自己不为国为民;还要陷害为国为民的忠臣良将;真是不得好死!”
“还好官小将军福大命大;有义士相助;逃出生天;否则恐怕等不到这沉冤得雪的一天!”
“可是这人也死得太多了;官小将军以后怎么办啊;一个人孤零零的……不如我们也帮着送上一程吧。”
“……”
百姓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一个个热血沸腾;但这些纷纷扰扰根本没有传到官语白耳中。
他只是木然地策马朝西城门而去;紧随其后的便是那五辆装有棺椁的马车;而那送葬队伍的人数却在不断壮大中;白幡如海翻腾;纸钱如雨挥洒不断;整条路几乎都被染成了悲壮的白色……
那茶水铺的老板赶着驴车也跟在了送葬队的后方;他的儿子跟在后方;一边走;一边捧起一坛酒;重重地就往地上砸去……
“啪!”
酒坛碎裂开来;香气扑鼻的酒液溅了一地;倒叫那茶水铺中的中年商人好一阵心疼:那可是二十年的佳酿啊!要是卖给他那该有多好啊!
“啪!啪!……”
一路走;一路砸;以这佳酿告慰英灵!
西城门口;人群涌动;有人设了香案祭拜英灵;城门守卫看着这庞大的送葬队伍;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急忙去找城门官:“大人;这;这;会不会出事啊?”
“能出什么事!”城门官深深地朝送葬队伍看了一眼;突然出手拍了那守卫的脑袋一下;“只不过迎灵的人多了;阵仗大了点而已!”
“大人说的是。”守卫忙不迭附和道。
城门官摸了摸胡子;又道:“你;去五城兵马司报备一下;就说因送葬队伍庞大;为防发生踩踏事件;还请五城兵马司的人帮忙维持一下秩序。”
守卫嘴里应了一声;办事去了。
很快;庞大的送葬队伍终于穿过西城门。
城门后;夹道欢迎的百姓更为壮观了;有来吊唁的;更有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