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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雁见南宫玥只是笑;却不说话;好奇心像蚂蚁一样在心中爬;忙缠着南宫玥问个不停……
就这样;又过了片刻;雪琴神色匆匆地走到皇后身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皇后黛眉微蹙;面露忧色;正想要开口;却听张妃一脸好奇地问道:“皇后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张妃一看皇后蹙眉;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哪里不明白张妃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看了张妃一眼;“张妃妹妹;是皇上回来了。”
皇上出去还不到一个时辰吧?张妃诧异地说道:“皇上这么快就夜猎回来了?”
雪琴忙福身回道:“回张妃娘娘;于侍郎家的公子突然昏了过去;从马上摔了下来;还断了腿。皇上兴致被扫;就半路又折返了。”
于侍郎?!张妃脸色一沉;于侍郎是皇儿韩凌赋的亲信;上次为了西戎使臣一事;于侍郎已经是令皇帝不喜;如今于侍郎的儿子又……
这也太巧了!难不成……
张妃目光沉沉地看了皇后一眼;心里怀疑是否皇后;甚至是平阳侯府的人暗中所为?
底下的姑娘们都是面面相觑;惊疑不定;皇上夜猎却遇到这种事;感觉委实不太吉利!
出了这样的事;皇后无心再宴饮了;摆驾去了皇帝的光明殿。
众女连忙起身恭送皇后、张妃和李嫔;之后;姑娘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凤麒麟宫;这一夜;就在众人猜忌不安的心思中过去了……
秋猎已经过半;按照规矩;第二日是猎中的献祭仪式;皇帝要把从猎场里亲手猎来的猎物献祭给上苍。
初日才冒出小半个头;南宫玥就随同众人来到了猎台;一起跪下祈福。
皇帝就站在前方的祭台前;台案上高高地堆着了各式猎物。
此时;皇帝正在猎台上天念着晦涩的祭文;向上苍祈福;祈福国泰民安;祈福风调雨顺;祈福无灾无难……
念完祭文后;皇帝手持三柱香;向上苍鞠躬拜了三拜;然后亲手插在了香案上。
接下来便是献祭;献祭很简单;只要天子亲自点燃猎物;把猎物焚烧殆尽;那就代表老天爷收下了祭品。
这一道过程是决不可能出错的;宫人早已经在那些猎物上涂满了香油;只要火把一触及;猎物必然熊熊燃烧起来。
现在就只等司天监点燃了火把;然后亲手交到皇帝手中……可是司天监却久久没有反应。
旁边的小内侍不由着急了;干咳了一声;提醒道:“利大人……”
司天监好像这才反应过来;忙拿起了火石;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就像是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苗;让人实在无法无视。
小内侍有些着急了;想要上前帮忙;却发现司天监的面色难看极了;脸上惨白如纸;额上更是布满了汗珠。
利大人该不会是病了吧?小内侍心里咯噔一下;凑到司天监身边低声道:“利大人;你且……”
他的话再也没机会说完;只听扑通一声;司天监已经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嘴唇又白又干;已经不省人事了。
司天监居然在这么个紧要关头;突然倒下了!
这事还真是闻所未闻!
皇帝顿时脸色大变;就连底下正等着完成最后一道仪式的官员们也都傻眼了。
这下该怎么办?
这献祭仪式还继续吗?
皇帝面色铁青地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扶司天监大人。”
“是;皇上!”两名内侍颤声应了;疾步跑到了司天监面前;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抬了下去。
一时间;全场寂静无声;空气沉闷得有些吓人。这献祭仪式出现如此意外;实在是不吉之兆啊!
这时;宣平伯双眼一眯;机灵地上前言道:“还请皇上亲自点燃火把;完成最后的献祭仪式。”这献祭只要求皇帝亲自点燃作为祭品的猎物;到底由谁来点燃火把其实并不重要;只不过历代的皇帝又怎么会屈尊去点什么火把;但如今好歹把场面圆了过去。
皇帝赞赏地看了宣平伯一眼;道:“就以宣平伯所言。”
如此;皇帝亲手点燃了火把;扔于祭物之中;下一瞬;那熊熊烈火便映红了整个猎台;不过一盏茶就把那些祭物烧成了焦炭;烧成了灰烬……一时间;台上台下的人都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终于有惊无险地完成了献祭仪式。
等皇帝下了猎台;坐上龙辇离去后;众人这才纷纷起身。
“阿玥;你还好吧?”萧奕一起身;就先冲到了南宫玥身旁;心疼地说道;“腿麻了吧。”
“我没事。”南宫玥淡淡一笑;她哪里有那么娇贵。“腿是有点麻;走走就好了。”
旁边南宫琤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着淡淡的羡慕。虽然萧奕名声不好;可是从他的行动及言语上;都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把三妹妹放在心上的。
而白慕筱看着南宫玥的眼神却不以为然;萧奕虽然身份高;长相亦不错;但是终究是无能之辈;以她这玥表姐人品、才华;配他实在是可惜了。更何况;纵观历史;像镇南王这样的权倾一方的藩王必然遭帝王忌惮;也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可怜了她的玥表姐;还不知道现在她有多尊贵;将来便会遭受相应的磨难;弄不好就是从最高处瞬间跌至谷底;永不超生!
南宫玥莫名地觉得如芒在背;那目光的方向似乎是白慕筱;不由想到了对方常常藏于眼中的那一抹怜惜;那一抹感慨。
她眉头一皱;她可不需要白慕筱的同情;转头对萧奕道:“阿奕;你陪我走走吧?”
萧奕顿时眼睛一亮;直点头:“好好好!”
一瞬间;南宫玥感觉自己又看到他背后那条摇摆不停的长尾巴;不由忍俊不禁;眨眼就将白慕筱抛诸脑后。
两人漫无目的闲逛着;萧奕的眼睛一直专注的望着他的臭丫头;听着她轻轻柔柔地说着话。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到了黄昏;萧奕正说着一会儿去咏阳大长公主那里蹭饭的时候;不识趣的竹子又冒了出来。
“世子爷……”
萧奕一脸嫌弃地瞪着他;可怜的竹子当然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但还是不得不说:“世子;郡主;小四来找你们有急事;十万火急。”说着;他指了个方向。
南宫玥和萧奕顺着竹子指的方向一看;便见几十丈外;小四正站在一棵大树后;露出半个侧脸。
小四会来肯定是官语白派来的;官语白自然不会没事派小四走这一趟。
看来必有大事!
南宫玥和萧奕互看一眼;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萧奕沉声道:“我这就过去。”
两人快步走入猎台后方的林中;小四立刻从树后走出;他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拱了拱手道:“公子命我过来;转告世子还有郡主;雷掣马场近日疑似发生马瘟;马场四周的村子有数人死亡;公子恐这一带会有疫症发生;让你们尽快回王都。”
小四这一句话仿佛是平底一声惊雷;便是南宫玥和萧奕也是大惊失色。
这疫症一旦传开;这人命便不是论个算;而是论村;论镇;论城……在历史上;曾经有过的疫症;足足焚烧了十几村庄才阻止了扩散;顷刻间几千多条人命便这样没了。
南宫玥作为医者;更是对这种致命的传播性疾病充满了敬畏。
“马?”南宫玥惊疑不定地说道;“难道那不是马瘟?这么说来;上次听说;烈日的主人;那位成姑娘似乎是病了?”
南宫玥的心中顿起一阵凉意;她不由朝萧奕看了一眼;心中浮现某个念头;却不敢想下去。
一场暴风雨似乎就要降临了;而她;不过是一艘孤舟;只能随命运的波涛起伏;甚至顷刻间覆灭其中……
……
与此同时;太医院太医正正一脸惶恐地在光明殿中向皇帝和皇后禀报司天监的病况。
“什么?司天监得的是疫症?”皇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勃然色变。
作为皇帝;他又怎么不知这疫症的恐怖!疫症一个处理不好;将比干旱、洪水等天灾还要可怕。在历史上;甚至有的族落因疫症而灭绝!
皇帝定了定神;怒斥道:“休得危言悚听;司天监不过是疲劳昏厥而已;哪里就能扯到疫症上去了!”
“皇上;”吴太医跪了下来;惶恐不安地磕了一个头;“司天监大人的病况与前几天生病的几人症状相似;先是高温不退;再是神智模糊;用了各种药物;也不见病情有所好转;反而还越来越严重了。”吴太医的脸色很是难看;心里沉重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相似的症状;一两个人可以说是偶然;可是;现在已经有六个人了……微臣与几位太医已经会诊过了;一致认为;疫症的可能性非常之大。还请皇上早作准备!”
“你们可确定真是疫症?”皇帝的脸色像涂了层墨汁似的;心底冰冷一片。
皇后在一旁也听得心惊胆寒;双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眸光更是闪烁不已。这要真是疫症;那可真是要出大乱子了!
“皇上若是有疑虑;可再招众太医一同会诊。”吴太医深深一叩首;几乎不敢抬头看皇帝。
接下来是长长的沉默;安静得让人窒息;空气沉闷得仿佛夏日的暴雨前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终于沉声对一旁的刘公公道:“怀仁;宣摇光郡主去为司天监诊脉。”
皇后心中一跳;连忙出声道:“皇上;恐怕不妥……”
皇帝看向了皇后;微微挑眉。
“还请皇上三思!”皇后正色地道;“玥丫头虽懂医术;但她并非大夫……这万一真的是疫症的话;玥丫头只是个姑娘家;年纪又小;不比男子身强体壮;若是不慎感染了疫症……”
皇帝眉头微皱;忙颔首同意道:“还是皇后考虑周到。让玥丫头去诊脉确是有失妥当;是朕思虑不周。”他沉吟一下;道;“还是让玥丫头过来这里;依着太医所述辩症吧。”
刘公公立刻会意;忙吩咐了一个内侍去请南宫玥了。
之后;殿内又安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
吴太医仍旧跪在地上;却是一动都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殿外传来内侍的唱报声:“摇光郡主到!”殿内的气氛才为之一松。
皇帝忙道:“快传!”
南宫玥一身碧衣;不疾不徐地迈入殿内;俯首就要行礼:“玥儿参见皇……”
“玥丫头不必多礼了。”皇帝焦急地打断了她;“朕宣你过来是有要事!”
难道说……南宫玥心中浮现某种可能性。其实就算皇帝不来宣她;她也是要来求见皇帝的。这疫症事关重大;光凭她一人之力;是绝对不可能控制得了的;还必须让皇帝以雷霆手段;将疫症掐灭在萌芽状态!
南宫玥深吸一口气;镇定地问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吴太医;”皇帝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吴太医道;“你且起来跟摇光郡主说说。”
“谢皇上!”吴太医颤颤巍巍起了身;“郡主是这样的……”吴太医有条有理地就把疫症之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最后愁容满脸地说道;“……郡主;无论内服、外用;各种手段齐下;他们的病情都没有一点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了。”
吴太医抹了抹额上的冷汗;“严重者已经出现了胸痛、咳嗽、唾沫带血的症状;吐出的血中带着恶臭;这次随驾的几位太医会诊后;都认为很可能是疫症!”
就算是早有心理准备;南宫玥还是觉得胸口仿佛又受了一次重击;心口仿佛压了一座大山。
她定了定神;肃然问:“吴太医;那他们的皮肤;指甲如何?可有异样?”
吴太医立刻回答道:“猎宫之中;病症最严重的是中书令大人和御史令府的李姑娘;他们的皮肤已经出现了紫黑色;那指甲盖的颜色也与正常人不同;呈现淡淡的黑色。”
中书令大人已经年近五十;御史令府的李姑娘则娇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