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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里就是镇南王府啊!”
傅云鹤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因为对骆越城的路况不熟;他几乎落在了一行人的最后面;这才刚赶到。
竹子暗暗地瞪了傅云鹤一眼;觉得傅少爷真是不识趣;没看到世子爷心情正复杂着吗?
“大哥不会是近乡情怯了吧?”傅云鹤还毫无所觉;笑嘻嘻地调侃了萧奕一句。
这一次;不止是竹子;连钱墨阳和程昱的视线都灼灼地集中到他身上;让他终于迟钝地意识到自己也许是说错话了。傅云鹤往后面退了几步;想当做自己刚才什么也没说过。
程昱策马上前;走到萧奕身后一步的位置;意味深长地说道:“世子爷;我们终于又回来了。”
“是啊;我们终于又回来了!”钱墨阳也往前几步;来到萧奕的另一边;沉声道;“当年我们四个人如丧家之犬一般离开;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再来到这里。”说着他摸了摸自己右臂;当初他这条右臂只差一点就废了;若非世子妃;他就算是捡回一条命;也几乎是一个废人了。
这一次;既然上天垂怜;让他有幸回到这里;他一定要好好跟某些人算算账;连着朱兴和周大成的份一起!
想到这里;钱墨阳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冷冷地说道:“看来有句老话还是说的不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萧奕淡淡地向竹子道:“还不快去敲门。”
竹子忙下马;上前去叫门;“开门;开门……”大门被门环拍得“啪啪”作响。
“谁啊!竟然敢在王府大门口吵吵嚷嚷的;懂不懂规矩了!”随着某个不耐烦的声音;一个门房打扮的人打开了一条门缝。
“大胆!”钱墨阳上前;神色冷肃道;“世子爷回来了;还不大开正门;出门迎接!”
“你什么人啊?胡言乱语!”整个南疆谁不知道他家世子可还在王都为质呢。
那门房正想斥责两句;就见门外还有好几人;其中一个为首的青年眉目精致;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门房顿时吓得哑了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世;世子……”
哎呀;我的妈哟;原来世子真的回来了!
门房差点惊得连眼珠子都掉了下来。
钱墨阳神色不耐地又道:“还不开门!”
“是;是。”门房赶紧打开正门;低头哈腰地上前给萧奕行礼;“见过世子爷。”
“免礼!”萧奕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问道;“王爷现在可在府里?”
“禀世子爷;五日前;南蛮再度来犯;王爷领兵去了奉江城。”门房连忙回道;“现在府里由王妃主事。奴才立刻命人去通知王妃;世子爷您回来的事!”
不用门房吩咐;一个守门的婆子早就匆匆地跑去找小方氏;心中七上八下:若是王妃知道世子爷回来了;这王府怕是又要掀起一片波澜了。
萧奕也懒得再理会门房;策马带着一行人就先去了自己的住处宁夏居。
萧奕的归来让宁夏居在一瞬间忙碌沸腾起来;竹子在院子里指挥着那些奴婢下人干这干那;让这个准备热水;那个准备食物;又让另外几人收拾行囊……忙得个底朝天。
萧奕沐浴完毕;竹子服侍他穿上了南宫玥亲手编制的金丝内甲;然后再穿上外衣;披上银白软甲;生生就是一个英姿飒爽犹酣战的小将。
金丝内甲服帖极了;罩上外衣后;完全看不出他里面还多穿了这么一层。
萧奕感觉心里暖烘烘的;不由嘴角微翘;跟着便出了屋子。
屋外;除了程昱还是往常的文士装扮之外;钱墨阳以及几个侍卫都已经穿上了黑色的铁甲候在那了;见萧奕出来;众人齐齐向他行了礼:“见过世子爷!”
声如哄钟;铿锵有力。
院子里的下人们听了俱是一颤;心想:这次世子带回来的人好像很不简单呀!恐怕都是皇帝赏赐的吧?
“我们走!”萧奕冲着钱墨阳等招了招手;率先向院外走去。
这才刚出了远门没走多远;不远处却是呼拉拉地走过来一群人;为首的妇人穿了一身大红十样锦妆花褙子;乌黑如墨的长发挽成一个堕马髻;戴了点翠的珠花;插着红宝石垂珠金簪;凝脂似的手臂上带着对赤金镶翡翠如意的镯子;端的端庄华贵;明艳照人;正是镇南王妃小方氏。
“奕哥儿!”小方氏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温柔慈爱地看着萧奕;一副慈母的样子;却是眸光闪烁。
当下人来禀报说萧奕回府的时候;小方氏几乎是傻眼了;心想:萧奕不是在王都为质吗?皇帝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地放他回王都呢?
没想到;萧奕还真的回来了!
小方氏不动声色地说道:“奕哥儿;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回府来了;也不到母妃那儿先坐坐。”她语调柔和;笑容满面;可是第一句便是先暗指萧奕没到内院向自己请安。
“还请母妃见谅;儿子身负皇命;不敢懈怠;正急着去军营报道。”萧奕笑着抱拳道;“怠慢了母妃;还请母妃不要见怪;不过现在见母妃气色极佳;心情愉悦;儿子也就放心了。”
说着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笑吟吟地抚掌道:“母妃这样就对了;这上战场又不是上刑场;每天哭丧着脸像什么样子;父王骁勇善战;必定大败南蛮;凯旋而归!”
小方氏面色一僵;差点就要翻脸。如今;镇南王正在奉江城领兵与南蛮殊死对决;而萧奕却说她气色极佳;心情愉悦;传扬出去像什么话!
萧奕也懒得理会她;又道:“母妃;儿子急着去军营;就先告辞了。”说完;抬脚继续向前走去。
小方氏心中一惊;镇南王此刻远在奉江城;萧奕乃是世子;镇南王不在;萧奕自然就是老大;那骆越城军营的军政大权岂不是就要落入萧奕的手里?
绝对不行!
小方氏俏脸变了变;立马出声道:“来人;拦着世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萧奕去军营。
王妃一声令下;下一刻便有几名王府侍卫闻声而来;站成一排;拦住了萧奕他们的去路。
萧奕似笑非笑地看着小方氏:“母妃;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嘱咐儿子的?”
“奕哥儿;这两日你父王虽然不在;可军营有条不紊;并没有出什么乱子;你不如歇上几天再去吧。”小方氏柔声解释道;“你从王都一路赶来;想必是舟车劳顿辛苦了;母妃怕你累着了;坏了身子。”
“原来是这样啊。”萧奕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还以为母妃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呢?谢母妃好意;可是儿子身上担着差事;可不敢随意耽误了。”
钱墨阳上前一步;向那几个拦路的王府侍卫冷冷道:“好狗不挡道;还不给世子爷让道!”
侍卫们面面相觑;都朝小方氏看去;不敢随意挪步。
其中一个侍卫长模样的小胡子上前走到萧奕跟前;赔笑着道:“世子爷;王妃也是一片好意。”
这个人萧奕也认得;乃镇南王府的侍卫长潘仁虎;七年前娶了小方氏身边的一个一等丫鬟;这才慢慢从一个普通的侍卫爬上了侍卫长的位置;从此就倚仗小方氏的势;在王府里狐假虎威;作威作福。
“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敢拦我!”萧奕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抬脚就踹了过去;“真是不知死活!”他信手拈来;活脱脱一个嚣张、不讲理的纨绔公子哥。
“哎呦!”潘仁虎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膝盖一痛;就扑通一声摔了个五体投地。
底下的侍卫们不可思议地看着潘仁虎;心道:老大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一个纨绔世子爷给踹趴下了?
不可能的吧?
这肯定是不想得罪世子;装的吧?
侍卫们觉得自己真相了;鄙视地看着潘仁虎一眼;心里却考虑着他们是不是也该学老大一样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是他们已经没机会多想了;萧奕淡淡的一挥手;以钱墨阳为首的几个侍卫就如狼似虎地迎了上来;左脚踹一个;右脚踢一个;其中钱墨阳更是拳打脚踢;一口气就把三个王府侍卫给打趴下了。
那些王府侍卫在地上遍地打滚;萧奕轻蔑地扫视了一圈;随意地对着小方氏作揖道:“母妃;儿子就先走了。”说着就带着一群人趾高气昂地走了。
看着萧奕他们远去的背影;小方氏气得跺了跺脚;差点没有背过气去;恨恨地指着潘仁虎骂道:“没用;真是没用!”
亏他还是她提携上来的;堂堂侍卫长居然这般不中用;简直就是丢自己的脸面!
潘仁虎忍着膝盖上钻心的疼;灰溜溜地爬了起来道:“王妃恕罪;属下一不小心被世子爷打了个猝不及防。”
是吗?小方氏狐疑地审视着潘仁虎;若非他是她的亲信;她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暗地里投靠了萧奕。
小方氏忍不住又朝萧奕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总觉得今天的这个萧奕与以前她所熟知的那个有些不太一样;还有他身旁的那个年轻人身手着实不凡;看着不像是普通的侍卫!
以萧奕的性子;明明是最不耐烦做正经事的;今日居然会这么急非要去军营!
小方氏的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忌惮之心。
但是很快;她又失笑地摇了摇头;她真是想太多了。
看刚刚萧奕的行事;还同以前一样嚣张;做起事来简单粗暴;一点都不过脑子!
哼;这样的纨绔不足为惧;自己有的是法子解决了他。
小方氏眼中露出了一丝狠意;心道:他既然回了南疆;就休想全须全尾地再离开!
“哒哒哒!”
萧奕一行人出了镇南王府后;就一路策马向着城南外的军营飞驰而去。
此刻已近黄昏;天色渐晚;秋意渐凉;迎面而来的微风带着淡淡的湿气。
军营就位于城南的护城河边;连天的青灰色营帐密密麻麻;就像是水波一样起起伏伏;却又错落有致;一眼看去几乎看不到尽头。
当萧奕一行人出了南城门时;天色几乎是完全暗了下来;军营中燃起点点灯火;看起就像是无数繁星布满夜空。
一面面军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为清冷的秋日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骆越城军营是南疆大军的屯驻重地;森严壁垒;几十丈外;就已经让人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威压。
萧奕一行顺着主道才刚靠近了一些;已经有人从瞭望台向后方传递信号;跟着便有七八人从军营中快步走出;见着萧奕一行陌生得很;其中一人斥道:
“站住!何人竟敢擅闯军营?”
另一人跟着道:“此乃军营重地;闲杂人等免进;还不给军爷速速退去!”
这一行士兵一个个手持长枪对准了萧奕等人;只见那枪头寒光闪闪;显然磨得极为锐利;乃是杀人利器。
钱墨阳眉头一皱;手已经摸在了腰侧的剑柄上;蓄势待发。
傅云鹤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用武器指着过;忍不住叹道:“大哥;你可是镇南王世子;这军营里居然有人不认识你?”他心里的言下之意是;萧奕这个镇南王世子也太窝囊了吧?
“世子爷?”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可是萧奕离开王都已经四年了;从一个少年长成一个青年;随着四肢抽长;容貌多少也有些许的变化。再者;就算当年萧奕在南疆时;每一年也就是镇南王检阅大军的时候来一次军营;这些士兵又怎么记得镇南王世子到底长什么模样?
萧奕淡定地往前了两步;取出了象征他世子身份的金色腰牌;随意地晃了晃。
其中一个士兵点燃火折子;放在腰牌前照了照;只见它做工极为精致;纹理繁复;上面刻着几个大字。
这几个士兵虽不认识萧奕;这代表镇南王世子的腰牌却是认得的;都是面色一变;一溜地屈膝下跪;向萧奕行礼:“见过世子爷!原来是世子爷驾到;请恕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
那些士兵心中也是惊疑不定;这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