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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哪个高门大户会要!最多也不过是远远地发嫁出去……可是她怎么甘心!
“兰姐儿,你放心。”乔大夫人急忙安抚道,“失踪的人是你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只要你舅父下封口令,必不会泄露出去的!”
“真的吗?”乔若兰急急地握住乔大夫人的手,寻求她的保证。
“真的。”乔大夫人用力地点头,跟着又道,“兰姐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人给掳走的?”
一瞬间,乔若兰面色涨得通红,五官更是有些扭曲,咬牙切齿地说道:“南宫玥,都是南宫玥害我!”
乔大夫人一惊,“兰姐儿……你、你说什么?”
“他们要抓的的人其实是南宫玥!”乔若兰用力抓住了乔大夫人的手,“我在昏过去之前,分明听到他们喊的是世子妃!是南宫玥连累了我!”
乔若兰还清晰的记得当日的事,她兴致高昂的出门,打算待拿到解暑药就在萧霏的茶铺对面照样开个茶铺,她才不会小气得只施一些凉茶呢,她要施就施绿豆汤,施酸梅汤,而且她买到的解暑药也比萧霏的好,一定能把人流全引过来的。
可是,她却在取解暑药的时候,让人迷晕了。
昏迷之前,她隐约听到有人在说:抓到镇南王世子妃了……
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代人受了过!
都是南宫玥的错!
“娘!”乔若兰红着眼恨恨地说道,“娘,您可一定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听乔若兰说完了来龙去脉,乔大夫人只觉一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气得眉毛倒竖,阴沉地说道:“兰姐儿,你放心,娘一定为你讨回公道!”说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若不是这个南宫玥爱出风头,哪来这么多事!还连累了自己的女儿!
乔若兰忙不迭地点头,“娘,我们现在就去。”
“兰姐儿,你先休息一下,明日……”
乔大夫人担心乔若兰身子会吃不消,可是乔若兰哪里等得到明日,歇斯底里地说道:“不,现在就去,我现在就要去!”她一定要看到南宫玥的下场!
“好好好!”乔大夫人一口答应,“我们现在就去。”
丫鬟手脚利落地为乔若兰梳了一个弯月髻,跟着乔大夫人就立刻带着她前往镇南王府,熟门熟路地直奔外书房……
外书房的大丫鬟桔梗赶忙迎了上来,先给乔大夫人母女行礼,接着有些为难地说道:“大姑奶奶且留步,王爷现在有客……”
“我有急事要找王爷!”乔大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了桔梗,根本没注意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说话的同时,她一把推开桔梗,横冲直撞地闯进了书房里。
“弟弟,”乔大夫人目不斜视,一眼锁定了紫檀木书案后的镇南王,大呼小叫道,“兰姐儿这次遭了大罪,你一定要为我们母女做主啊!不能让……”
“大姐……”镇南王面露尴尬之色,飞快地打断了她,“本王这里还有客人!”
乔大夫人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心里埋怨下人不早提醒她,差一点她就在人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乔大夫人顺着镇南王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公子正端坐在窗边的一把圈椅上品茗,他面容俊逸,气质温润尔雅,似乎不染人间烟火,观其气度就知不是寻常人!
好一个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乔大夫人不由得在心里赞了一句,随后端庄地对镇南王含笑道:“王爷,这一位是?”
“这位是安逸侯。”镇南王无奈,只能介绍道,“侯爷,这是本王的长姐乔大夫人,还有本王的外甥女。”
安逸侯?
南疆可没什么侯爷,莫不是从王都来的?乔大夫人思忖着,向官语白福了福身,道:“见过侯爷。”
官语白微微一笑,“夫人多礼了。”
乔若兰也跟着乔大夫人行礼,但目光却忍不住放在了官语白身上。她还从没见过如此俊美斯文优雅的公子,仿佛这世上所有优美的词语用在他身上都不过分。乔若兰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也不敢对着官语白多瞧,飞快的看了一眼后,就优雅地半垂首,站在乔大夫人的右侧。
“王爷既然有客,那本侯就先告辞了。”
官语白起身告辞,镇南王有些懊恼大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自己正想探探官语白的口风呢,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笑笑道:“本王已让人给侯爷备好了院子。栾哥儿,你带侯爷去青云坞。”
乔大夫人这才注意到萧栾居然也在!
萧栾是被镇南王叫来作陪的,他身着一袭紫色锦袍,正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打瞌睡,好像是昨晚没睡好似的,闻言他懒洋洋地起来,说道:“侯爷,请。”
“有劳二公子。”
待两人离开后,乔大夫人忍不住问道:“弟弟,这位安逸侯可是从王都来的?”
镇南王点点头,想到官语白带来的那道圣旨就觉得头痛,但这种事也不便跟乔大夫人这么一个女眷说,只能含糊道:“安逸侯奉了皇命来南疆,会暂住一阵子。”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姐姐,这次还多亏了安逸侯,不然恐怕没这么容易找到兰姐儿。”
镇南王三言两语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乔若兰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心道:原来是这个人救了自己,没想到这位公子不只是貌如谪仙,气度不凡,竟然心细如发至此……安逸侯吗?她忍不住向已经关上的门看去,可惜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乔若兰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好烫。
“哎呦!”乔大夫人埋怨地说道,“弟弟,你怎么不早说呢!我都没向侯爷道谢呢。”
镇南王头痛了,“还不是大姐你这么莽撞的闯进来!”
乔大夫人这时终于想起了初衷,忙不迭地说道:“对了,弟弟,你这一次一定要为兰姐儿做主,那些贼人要抓的是世子妃,偏偏害了我的兰姐儿……”
镇南王皱起眉来,昨日他一回府,世子妃就特意来与他说过,兰姐儿这次被掳走可能是南凉所为,也提过南凉的目的应该是用她来威胁镇南王府。可是——
“大姐。”镇南王不满地说道,“你该好好管管兰姐儿了,要是不她爱出风头,怎会惹上这样的祸事!”
在镇南王看来,南凉的目标是世子妃,可世子妃好好的没上勾,偏偏是兰姐儿被人掳走了,才惹出这么多事来,这怎么能怪世子妃!?
乔大夫人整个人都呆住了,难以置信地说道:“弟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兰姐儿可是你的亲外甥女啊!世子妃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弟弟……”
为了找乔若兰和搜查南凉探子已经足足两夜没睡好的镇南王头更痛了……
他都忍不住有点羡慕已经离开的官语白了。
说到官语白,他正在萧栾的引领下去往青云坞。
青云坞其实是一水榭,三面环水,后面则是一大片碧绿的竹林。八月的天气正热,可是一进入青云坞,就会觉得四周阴凉了不少。
一阵阵微风吹过,竹叶在风中摇晃着,发出“沙沙沙”的细浪声,悦耳动听,仿佛一下子从繁华俗世置身世外桃源。
“侯爷,请随我这边走。”
萧栾带着官语白上了一座小小的拱形石桥,漫不经心地说道:“侯爷,这青云坞虽然凉爽些,但也太偏僻了,依我看,你还不如去住清远轩呢,那里进出方便,你若是要出门走走,去外面饮个小酒,听个戏什么的,也不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官语白看着石桥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还有湖边那郁郁葱葱的翠竹,心情自然而然地放松了下来,含笑道:“多谢二公子,我觉得此处甚好。”
“侯爷,你一定是怕热吧?”萧栾一副我了解的表情,又道,“也是,你是王都来的北方人,自然是怕热的。其实怕热的话,在屋子里多放几盆冰山就是了。你若是不好意思,我替你去和父王或者大嫂说说?”
“多谢二公子。”官语白含笑又道:“不过,我平日深居简出,此处对我来说,再合适不过。”
萧栾觉得自己猜到没错,哎,王都的公子就是脸皮太薄了,自己辛苦些一会儿替他去向大嫂讨点冰块。
这么想着,萧栾带着官语白快步过桥。
过了石桥后,就是一栋临湖水榭,屋顶还特意做了遮阳卷棚。
萧栾笑嘻嘻地又道:“侯爷,这湖里的鱼可肥了,我小的时候还经常和大哥过来这里烤鱼吃,有一次差点就把房子给烧了。后来大哥还被父王打了一顿……”说来,萧栾也有几分怀念,只是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为什么挨打的只有大哥……想不起来他干脆也不想了,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没人来垂钓,想必鱼养得更肥了……不过,侯爷,这鱼一点儿也不好吃,肉柴得很!你要是想吃鱼,我一会儿告诉大嫂,让厨房多准备一些……”
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般,一条红色的鲤鱼从湖水中扑腾着跃出,溅起不少水花……
紧接着,一阵清脆的鹰啼自后方传来,一道灰影在湖面上掠过,迅如闪电,准确地一爪子逮住了那条红色的鲤鱼。然后又继续往前滑翔,随意地把那条鲤鱼扔在了石桥上,自己则停在了石桥的扶手上梳理着羽毛。
“小灰!”萧栾顿时精神一震,双眼炯炯有神地朝停在桥上的灰鹰看去。跟着他又想到了什么,兴奋地对官语白解释道,“侯爷,你不用怕,这是我大哥养的鹰,可乖了……”
说着,他便大步朝小灰走去,想去摸摸它那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羽毛。
可是没等他走近,小灰又拍动翅膀飞了起来,它强劲的翅膀撩过湖面,最后在湖边的一棵大树上停下,用冰冷的眼神俯视着萧栾,仿佛在说,尔等凡人,竟然还妄想来摸我!
萧栾顿时有些尴尬,他还以为小灰飞过来,是愿意跟他玩了呢。
他摸了摸鼻子,补充了一句道:“小灰就是不太喜欢亲近人,不过很聪明的。”
说话间,小灰又展翅飞了回来,抓起了石桥上的鲤鱼,它发出一声嘹亮的鹰啼,带着猎物飞远了。
萧栾眼巴巴的一直看着,直到小灰变成了一个灰点,这才想起官语白来,赶忙带他进了屋。
屋子里青石铺地,纱橱锦隔,花梨木的家具,看着很是素雅。西稍间做成了书房,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各式书籍,摆得整整齐齐。
萧栾看向了书架,眉头微扬,疑惑地说道:“咦,书都还在啊,我还以为这么久没人住,书房早空了呢。”
说着,他也走到了书架前,随便拿了一本,翻了翻,奇怪地挑了挑眉头,又拿起一本,咕哝道:“怎么都是兵书啊!”他把书又放了回去,“侯爷,兵书甚是枯燥无趣。我知道骆越城里有个书局,他们家的话本子不错,等我回去后给侯爷捎几本来,解解闷也好。”
官语白微微一笑,道:“多谢二公子。我也是将门子弟,平日里就时常研读兵书。”
“原来你也是将门子弟啊!”萧栾眨了眨眼,脱口而出,脸上难免露出讶色,心道:官侯爷看起来文弱,竟然也是将门子弟?估计他这侯爷的爵位是祖上传下来的吧。
不过一听对方不是读书人,而是将门子弟,萧栾一下子觉得亲近了不少,兴致勃勃地道:“那你会骑马吗,不如改天我们去跑马吧?我教你……不是我吹嘘,我的骑术那可是一等一的……”
萧栾的兴头十足的说着自己骑术,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