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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是直说为妙,楚青不是百草堂的人,可不愿耽误了人家的声音”
掌柜的虽是趴着,听楚青这么一说,有些担心六皇子牵扯到他的头上,便呜呜咽咽地说到,“不影响,不影响……”
楚青有些郁结,白了地上的人一眼,倒是宁和风难得地笑出了声,“看来楚姑娘还真不是百草堂的”,他顿了顿,“宁白,以后我们府上的药材就在掌柜这定下了……”
这下,掌柜的可真是认定楚青是他的大福星了。
回到住处后,楚青并不意外地在厅中看到了云中鹤和小南瓜,他们看似在品茶,却明摆了在等着她,见到姗姗来迟的楚青,也不恼怒,伸出手朝她招了招,她觉得多做挣扎无意,也顺从地走到了云中鹤的面前。
谁料,刚一靠近,云中鹤便将桌上的茶壶往楚青的脑袋上一扔,她的脸上立马就见了红,她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小南瓜吃了一惊。
“平日你不老实也就罢了,竟然还勾搭上宁和风!”
“师父,阿青受伤了——”
“闭嘴!”,他又往地上扔了一个茶杯,地上满是茶水和杯子的碎片,想起前面二皇子在自己面前阴阳怪气的样子,他真是恨不得将楚青暴打一顿,可她还有可用之处,还是就这么算了,“给我听好了,离宁和风远一些,别忘了自己姓什么,哪来的!”
云中鹤撒手而去,留下满脸鲜血的楚青和不知所措的小南瓜,他现在已经是二皇子府上的小红人了,他有些担忧地朝楚青伸出手,却被她一把打掉。
“你别碰我”
“师父刚刚太生气了些——”
“别说了”,楚青难得地朝他笑了笑,却是带着些怨恨、气愤和嘲讽,“他一直都是这样对我的,根本和生不生气无关,你不知道而已”
小南瓜沉默了,这是他第一次从楚青的口中听到她对云中鹤的痛诉,他一直以为师父对待楚青也像对待他那般,慈爱中带着严格,却没有想到在楚青的身上,他是另一种样子。
“我去给你拿点药——”
“不必了”,楚青如今是能离他多远就多远,生怕扯上一点关系,“这点伤死不了,也不劳你动手”
她往厢房的方向走了两步,转头朝小南瓜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竟然会因为这样的虚名富贵而变成如今这样样子”,听到这话的小南瓜只是将头低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表情。
夜半,楚青想了很久,拿出怀中宁和风白日交给他的玉笛,她呆呆地看了很久,想起池砚曾给她的竹筒,里面放着“青山绿水不相送,后会有期终有时”,想起还是小乞丐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他的玉佩,那时候的池砚还是一个小少年,有着一身正气和无法遮掩的光芒,她还想起了曾被他们一同握在手中的流光剑,原以为,他是她生命中的过客,没想到短短的几年,不仅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点点滴滴的印记,还让她的人生彻底的变了一个方向。
很久以后,云中鹤都不明白,向来逆来顺受的楚青,为何会因为一个茶壶变了心意,他不明白这与过去的有何差别,在他看来,楚青仍是那个只想要活下来的女童,自己给了她性命,她的一生便只能属于他,直到楚青告诉她,当被人爱过以后,便会觉得爱一个不可能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寂寞的事情,她孤独了十多年了,是时候放开了手。
那一夜,她手中拿着玉笛,看着空中的月亮,她一直固执的认为,那个不凡之人一定不会在那场卑鄙的意外中丧生,只不过在不同的天空下看着同一轮明月,她也知道当她吹响这个玉笛的那一刻,便是宣告了她对云中鹤的背叛,可她还是吹响了。
不远处,有黑影迅速地在房梁上跳着,最后他恭恭敬敬的跪在宁和风面前,将楚青的笛声如实汇报,宁和风放下手中的毛笔,淡淡地一笑,“那我们明日便去接人”
作者有话要说:新出现的男人怎么样,让楚青跟了他如何?哈哈哈
、第七十七章
翌日,一大早宁和风便带着一众人马来到了二皇子赏赐给云中鹤的府邸上,说是来抢人,却又彬彬有礼,可说是登门造访,这来的阵势难免也太大了一些。
云中鹤被管家叫醒,他一面匆匆忙忙地收拾到大门前迎接,另一面吩咐人到二皇子那儿通风报信。
“六皇子怎么有空到寒舍来,云某接驾来迟,还望您恕罪”
“寒舍?”,宁和风笑了笑,没有理会正弯着腰的云中鹤,也没有要叫他起身的意思,一边往门里头走去,一边嘴里念叨道,“云先生还真是眼光高,这宅子前两年还是我四哥住的呢,不过也不稀奇,先生如今国师之位眼看就是唾手可得,看不上这儿也正常”
云中鹤好歹大半辈子也在江湖上爬摸滚打,若不是随着年龄,这些恶疾带给他的折磨,他也不至于沦落到寄人篱下的地步,面对宁和风赤果果的挑衅,在二皇子没有来之前,他都只能暂时笑脸相对。
宁和风走在最前头,云中鹤恭恭敬敬地站在身后一侧,陪着他走向厅堂,小南瓜这时才刚刚被喧闹声吵醒,他第一次看到宁和风,竟生出一股池砚的感觉,不禁头皮发麻,可这人翩翩公子的贵气样子与池二少可真是如出一辙。宁和风也看到了他,可目光仅仅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走进了厅堂中。
昨夜,云中鹤发飙的痕迹还在,平时小南瓜或者楚青都会让人打扫,可昨夜发生的事让两人都各怀心事,竟也忘了这一桩,但宁和风心里却有数,他在百草堂与楚青碰面后便让宁白派人监视这个宅子中的一举一动,一是盯着云中鹤的举动,二也是为了等楚青的答复,他今日来这,必是要带她走了。
“云先生还真是不拘小节”
“是云某怠慢了,阿南,快点打扫掉”
“这位小公子据说是云先生的爱徒?”
“是的”,云中鹤见宁和风的语气有所缓和,便巴不得按照这样的节奏进行下去,等到二皇子来了,他说起话来才够理直气壮,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阿南,回来——”
小南瓜正想走上前,他明白云中鹤与二皇子结盟的含义,可他对这个众人心中铁定的继承人却没有多少好感,倒是眼前这个人,虽然这样熟悉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若是能脱离了师父在这人身边,也算是一条好出路,可宁和风却摆了摆手,直接地表示了他对小南瓜并无半分兴趣。
“前些时候,到燕地去走了一圈,云先生果然是悬壶济世的好人,不少平民百姓提请你都是感激涕零的,这点和风自愧不如”,他说得极为自然,可想到云中鹤来到宁国后,建议二皇子做出的几项让臣民叫苦连天的提议,便让这夸赞的词显得特别讽刺。
“云某不敢当”,无奈吩咐去的人还没有回来,没有见到二皇子,他还是不动声色为妙,这宁和风不算是二皇子争夺龙位的最大对手,却是当今圣上眼中的红人,若不是因为身体虚弱,即便他不是长子,也轮不到二皇子来继承这江山大业。
“我还听说了件事”,宁和风顿了顿,继续说道,“听说先生还有一女弟子,燕地还有些和她有关的传言,有意思的很,听人说也在这府上住着,不知和风是否有幸一见?”
“都是些道听途说罢了”,明明就知道两人见过面,可宁和风不摊开来说,云中鹤也不想自讨没趣,只好企图拖延时间,还盼那二皇子能早些到来。
“那和风更要见见了,看看是怎么样的女子,竟让许多江湖义士念念不忘”,他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眼神却是坚定得很,似乎再告诉云中鹤,今日这楚青他是见定了,他接着说,“再说了,虽然宁国和燕地两国积怨较深,可这女弟子差点都让先生做了国舅,先生想必是疼爱的很,和风实在是好奇得很,还望先生能成人之美?”
云中鹤往门外看了看,这派去的人也太慢了些,殊不知宁和风可是做足准备来的,怕是眼下二皇子还在呼呼大睡,而派去的小厮应该在大街小巷的某个角落中做着美梦。
“先生意下如何?”,宁和风又开口问了一声,这就算是对云中鹤的催促了,他无奈,只好让人去请了楚青。
楚青一夜未眠,她早早就听到了外头的嘈杂声,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昨夜自己的玉笛声传到了宁和风的耳朵,他还真是说话算话,可在云中鹤松口之前,她还是乖乖地坐在房中,免得生出些别的枝节。
等她走到厅堂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的宁和风,他端端正正地坐着,有一种与昨日相差甚远的精神,他见楚青到来,淡淡一笑。许是她太过敏感,这样的笑容又让她想起了池砚的脸,她慢慢地明白了,为何在雪翠林时,她看着池砚的脸会有一双眼光若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的感觉,有一些人,他们不需要做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只要静静地站在那里,便有耀眼的光芒。
“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楚青姑娘了”,宁和风笑了笑,“云先生还真是有福气,弟子们不是俊秀就是清丽,还真是令人艳羡”
“殿下胜赞了”,云中鹤余光瞟了一眼楚青,却见她没有如平时一般在自己面前就低着头,而是直直地看着宁和风,他心中有些不悦,却不能表明出来。
这时,宁和风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边的宁白立马变了脸色,云中鹤听他的咳嗽声心中明了几分,看来二皇子和传言并不假,这个人再怎么有才也只是一个病秧子,成不了大气。
云中鹤心生一种隔岸观火的决定,虽然宁和风这身子并不是他一出手就能痊愈的,可若是他肯帮上一把,倒也能让他好受不少,可谁让他一大早便在府上嚣张跋扈,不给他留半点颜面,那就休怪他“束手无策”了。
正当云中鹤有些暗暗地幸灾乐祸时,楚青却出乎众人意料,走到宁和风面前,还不等云中鹤开口制止她,拉过宁和风的手,按住鱼际、少商两个穴位,揉了起来,宁白在一边看得仔细,若是有什么岔子,包括楚青在内,这一屋子里的人都将人头不保,可比起平时服药的奇效,宁和风竟然在楚青的手法下一点点止住了咳嗽,他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前头有些红的脸也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太无礼了!”,云中鹤呵斥道,这楚青自上次离了青山胆子也越来越大了,还真的以为和池砚那小子搞在一起,自己就真的是个什么少夫人了?若不是念在池砚是甄白薇的儿子,早就将这个将坏事的小子解决掉了,她如今竟还敢违背自己的意思?
正当云中鹤发火的时候,他期期念念的二皇子总算姗姗来迟,既然宁和风懂得在云中鹤府上安插人手,他自然也有他的方法。
“真热闹啊”,他风风火火的走进来,看到厅堂中的宁和风并不惊讶,“六弟今个儿怎么有如此好的兴致,到云先生府上走一遭?”
“和风想着四哥在边外过得凄苦,便想来他原先这府上找些有意思玩意儿给他送过去,也好解他远离家乡之苦”
“六弟此话差矣”,二皇子也不是泛泛之辈,见招拆招于他而言可不是什么难事,“四弟是为我们燕国尽心尽力,怎么可用凄苦来形容?”
“也对”,宁和风淡淡一笑,“是我疏忽了,二哥定当是看中了四哥一身武艺过人,谋略也不凡,才敢把这样的重任交到他的手上”
“六弟也莫要谦虚,若不是你这身子板不行,你可是我们宁国一等一的勇士”,话中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他宁和风再怎么机智过人,也只有一副不成器的臭皮囊,一开始的时候父皇还找来天下名医想要治好这个儿子的病,以便将来接受他的大业,可宁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