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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媚用甜美的普通话说道:“当我们的合法权益遭到不法侵害时,我们要拿起法律的武器来捍卫我们的权益!”
“好!好!”底下的老少光棍们像打了鸡血,使劲地拍着手,就像这一拍不是拍在自己手上,而是拍在李美媚的翘臀上。与此同时,镇子里的女人的脸色更沉了,眼神跟怨妇似的。
陆仁佳很兴奋说:“这婆娘太漂亮了!真想扛着她的腿,操个痛快,操得她直叫唤!”
萧炳易说:“你看她得屁股有多翘,从后面上肯定很爽很有弹性!”
夋重兵说:“要是能娶到这种婆娘,老子早死两年都愿意!”
一旁的曾老练听了,斜眼瞟了他们一眼,冷笑道:“你看她二十多岁就开‘爆马’,那不是富二代就是二奶,你们几个没车没房没钱,人家会看上你们?嘿!别在那儿做梦了!”
三人一听本想发怒,但仔细一想曾老练的话,发现很有道理,于是开始嫉恨起来,嫉恨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能操到这么漂亮的婆娘。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挤进茶馆,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大事不好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李美媚同志的车被人砸了!”
茶馆里一下哗然,李美媚踩着高跟鞋,跑得跟兔子一样快,冲出了茶馆,而茶馆里的人如闻到屎味的苍蝇般跟了上去,就见到路边的“爆马”车窗被砸得稀烂,地上到处都是碎玻璃。李美媚看着爱车被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镇子上的男人们的“护花”意识发生了作用,加之又听了李美媚所谓“当我们的合法权益遭到不法侵害时,我们要拿起法律的武器来捍卫我们的权益”的演讲,想要在美人面前表现一番,于是就有人说:“快报警!这些人太猖狂了,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保护我们的合法权益!”
“对!对!”男人们纷纷鼓噪。
“报屁的警!我知道我的车是谁砸的,他们那些黑社会都是不要命的人,报警还不遭他们的报复!操*他妈的!”
李美媚爆出粗口,钻进车子发动发动机,在一阵刺耳的轰鸣声中开出了镇子,镇子里的人看到这一幕个个都是面面相觑。后来听闻说,这个李美媚是个局长在外面偷偷养的小三,被局长的老婆发现了,于是出钱找人砸了她的车,想要给她点警告。而她最终也没有报警,更别说去“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了。”从那以后,镇子的人都认识到法律只对普通老百姓才有效,对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是无效的。普通老百姓走在路上都要坐牢,那些有钱有势开着豪车乱闯红灯也没事;普通老百姓杀了人只有被枪毙,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杀了人也就判个几年,顶多也就判个死缓,等风头一过,几年就出来了。
阿他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是知道这世上是没有公平的,金字塔低端的人永远都是为金字塔顶端的人服务,这种“潜规则”从古到今就存在了,不管是封建社会,还是社会主义。在阿他思想里,社会主义和封建主义是没有区别的,那些压迫剥削仍然存在,只不过变得变成无形的了,只不过混淆在所谓“公平”的水里,就像酒精混在水里,谁都分得清哪个是酒,哪个是水?
现在的人就像一群羊,从一个狭小的羊圈里放到了大草原上,得到了所谓的自由,但却仍然在牧羊人的掌控当中,他们根本不怕羊会跑远了,因为草原上有浪有鹰,羊群根本离不开他们,离开他们只有死路一条。而羊群在他们掌控中,他们自然就要从羊群身上剪毛。
要是真有平等,那他们怎么不和普通人一起去挤公交车?要是真有平等,那他们怎么不和普通人一样吃五谷杂粮,而不是什么“特供”?要是真有平等,这世上怎还会有这么多的不公平?
。。/ 时间过得快
更新时间20111017 22:16:20 字数:3122
和往常的下午一样,茶馆里一样的热闹,同样的人坐在同样地位子打着同样地牌嘴里说着同样的粗口,并没有因为李美媚的车被砸而改变什么,而且镇子里的人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毕竟被砸的又不是他们的车,李美媚也不是他们的人。到现在只有很少一部分的光棍思想里还飘荡着一股嫉恨。他们嫉恨那个能操李美媚的男人,幻想着李美媚在他胯下浪叫的情景,暗骂李美媚是婊子。阿他却是谁也不恨,在茶馆里替人端茶递水,磕着老板拿来的瓜子,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阿他仍到饭馆洗碗,一边洗碗一边看着吃饭的人看新闻,听着他们的“评论”,一切都没改变。唯一不同的是,今后他不用在饭馆关门时去赶林久贵那个酒鬼了,这让他十分愉快。他手里涮着碗,听着新闻联播里的主播操着同样地口气说着差不多的话,突然发现这在黄金时段播放的新闻联播风格数十年没变过了。镇子里有人总结过它内容,总共二十个句式,类似小学生语文填空习题,句式中时间、人物、地点等为空格,只要填上,就可在当天播出。这二十个句式大概可以分为三部分:一是,国家领导出访和会见外宾;二是,国内建设和人民生活的大好形势;三是,世界各地天灾人祸不断。
陆仁佳笑道:“这新闻联播也太他妈没创意了,总是一个套路,前十分钟总是说领导都很忙,中间十分钟说全国人民都很幸福,最后十分钟都说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萧炳易听了也笑道:“是啊!是啊!连吴二那个娇滴滴的婆娘也变成泼妇了,这锤子新闻还没变,老子都看腻了!”
夋重兵道:“而且里头全是捡好的说,说得跟真的一样,要是当真像他们说的那样,那为啥子老子现在还才几百块地工资呢?妈的,他们在放屁!他们要是敢来我们这儿拍一拍,老子给他们磕头。”
陆仁佳和萧炳易嘲笑道:“那是你自己没本事,人穷怪屋基。”
夋重兵道:“去去去!”
曾老练以同样的眼神,同样地口气对他们说道:“这个社会就像肚皮头勒肠子,环环相扣,错综复杂,问题多得很,他们不敢深入报道,因为一旦深入必定暴露更深层的问题,这是足以动摇国本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说好不说坏,你们不懂。”
三人听了不以为然,以同样鄙夷的口气骂了一句,继续吃喝。曾老练同样从口袋里摸出二十块钱放在桌子上,起身走了,同样一边走一边说:“现在的年轻太肤浅了!”
吃饭的人见了四人的斗嘴,同样地大笑。
等吃饭的人都走了,老板的女儿同样下来看电视剧了,不同的是这次播的不是那个什么“鸽鸽”了,而是一部穿越剧。老板的女儿哭得稀里哗啦,道:“我好想穿越去清朝啊!我好想当皇后啊!我的阿哥啊!我爱你啊!”
阿他对这种电视同样地深恶痛绝,同样认为这是误导青少年教坏小朋友的罪魁祸首,应该被禁播,作者应该被枪毙。他看着泪痕满面的老板的女儿,暗嘲道:“就你这条件,还想当皇后?你以为皇帝的品味有那么低么?还想先找到个男人嫁再说吧!”
差不多到了半夜三更,刘贾由同样来收潲水了,阿他做完也回去睡觉了。就这样日复一日的重复,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过去了半年。
这天早上阿他刚起床开门,就见镇子里的人都朝路边的小超市跑去,有的拿着小口袋,有的背着大麻袋,边跑边喊:“抢盐了!抢盐了!再不快点就买不到了!”
阿他见众人都朝超市跑,他也跟着跑了过去,就见小超市已经被挤爆了,大家都抢着买盐,有的人还为此大大出手。他见这么多人买盐,自己也想买,但身上没钱,看着别人一袋袋地将盐装走,心里着急得不行。还好就在这时他在身上翻到了五块钱,满心欢喜,于是打算买两袋,但老板说涨价了要五块一袋,要买就买不买就算了。阿他见盐不多了,赶紧买了一袋,顿时如获至宝,欣然不已,觉得自己和周围的人平等了,又觉得比那些没买到盐的高一等。
很快,超市的盐就卖光了,买到了向没买到的炫耀,没买到的垂头丧气,这时一个买到盐的人对另一个买到盐的人说:“为啥子大家都抢斗买盐呢?”
那个人一脸茫然,摇头道:“不晓得,我看他们抢我也去抢了。”
阿他听了两人的话才后知后觉自己根本不炒菜,买盐来根本没用,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买盐。这袋盐是花了五块钱重金买下的,他虽然知道自己拿来没什么用,但也舍不得扔了,只好放在床下。
继抢盐风潮过后不久,镇子里又掀起了一场“逮蛤蟆”风潮,起因是某个知名电视台的养生节目里请来的“专假”说吃野生动物可以养生可以延年益。镇子里没有什么野生动物,唯独蛤蟆最多,算起来也算“野生”,于是蛤蟆们迎来了一场浩劫,镇子里的人纷纷出动去抓蛤蟆。有的人抓不到蛤蟆,就去抓蝌蚪,抓不到蝌蚪,就去捞蛙卵,反正与蛤蟆有关的都不放过,结果镇子周边的蛤蟆几乎绝迹了。而众人的对蛤蟆的吃法是多种多样的,有的红烧,有的清蒸,有的水煮,也有的小煎,更有人说生吃最营养,于是生吃。阿他也跟风去捉了几只蛤蟆,但都是些屁股后面还有尾巴的,而他也想吃吃看,却愁自己不会做。正发愁,他忽然想起了床铺下地那袋盐,于是拿出来做了个“盐焗蛤蟆”,味道还不错。
蛤蟆们遭了秧,镇子里的人也没好过,很快众人都因为吃蛤蟆染上了病,轻者拉稀,重者住院。而那个“专假”果然假,后来证实是个骗子,被他潜逃了。镇子里的人一方面骂这个“专假”,一方面骂那个电视台,另一方面骂警察肯定又收了红包,而他们从这以后就再也不信什么“专假”了。于是镇子里那个小诊所就发了财,那个小医生看着众多来求医的人趾高气昂地说:“我早就说那个专家是个骗子,你们还不信,这哈安逸咯嘛!嘿嘿!”大家有求于他,不敢得罪他,但心里却想:“你狗日的还不是去抓了蛤蟆吃!还好意思说我们。”小医生还趁机抬高要价,众人没有办法,心想去大医院还要用更多钱,而且去大医院看病,一个小感冒可能就会成了癌症,更要给医生红包,还不如在这个小诊所治了。
阿他见镇子里的人都病了,也觉得自己病了,但他没有钱去看病,于是就舀了碗井水,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在水里随便划了个字喝了。这在民间叫做“划水”,很灵验,据说能治百病。阿他小时候见一个老头儿做过,于是就记了下来,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还别说,这“划水”果然灵,简直堪比仙丹,阿他喝了过后,只觉得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所有的病都似除了去,当真就像小说里吃了灵丹妙药的男主角。
这样又过了几天,阿他又在镇子里闲逛,又碰到了张秃子。张秃子仍坐在破三轮上看书,阿他看那书不像小说,道:“诶诶!秃儿,你觉悟提高了,不看小说了?”
张秃子抬起眼皮,鄙夷道:“看锤子的小说,都啥子时代了还看小说,小说有锤子看头,全是麻鬼勒!现在要看‘从怎么干到怎么干’,你不懂!”
阿他抓了抓脑袋,道:“你说啥子干啥子安?”
张秃子骂道:“干你妹!快点滚!不要打扰老子看书,不然老子打你!”
“咳,呸!就你个秃子还看书,看天书!随便看啥子还不是个捡垃圾的!”阿他骂道,见张秃子冲过来要打,赶紧缩了脖子准备挨打,于是脑袋被吃了一拳。他抱着脑袋求饶道:“我错了,我是儿子,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