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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她大概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和今与酥澋一同问去。
天女看了看酥澋,他的容颜自己曾在几十年前有点印象,却不知,酥澋便是当初来找自己换容的女子的儿子“七日。”和今看着被封住的冥洞,也就意味着,在今后的七日之中,还得解决好在和亲面前的交代。
和信王爷大醉在了花琼楼中,晚间携着花琼楼的花魁舞墨请皇上赐婚,和姬公主听闻之后吐血重病,现在还在着力抢救之中,楚晟琰长夜陪在和姬身边。
直到夜末公公来报说是帝妃娘娘不见了,楚晟琰这才想来,一天都没有见到半夏了,皇后失踪,半夏不见,和姬又患了心疾,皇宫之内人心惶惶的。
世界上若是真的有最快而又最慢,最长而又最短的东西,恐怕便是时光了,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即便有琅嬛和众多妃嫔陪伴自己,可是宫内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依旧让自己觉得体力不支好像很多事情自己到现在还是没有一丝头绪,阮贵妃与子丧命,才知皇后亲韧皇子,和姬与半夏身上的事情更是让人捉摸不透,在楚晟琰还在冥想之际琅嬛让宫女扶了进来,脸上的淤青触目惊心“皇上,皇上!琴妃娘娘好像换新失心疯似的,砸了宫中花器,又打了宫女,缔妃娘娘不在,臣妾去制止的时候便被琴妃娘娘毒打成了这样,太医赶过去强逼着给娘娘针灸过后,娘娘刚昏睡了过去,皇上,您还是去瞧一瞧吧。”
楚晟琰给琅嬛身边安置太医,便匆匆赶去了清琊宫,宫人以及太医都跪首在了清雅宫外,冷风从清琊宫的小窗外吹来的冷风,将帐子吹起,地上一片狼藉,除此之外清琊宫内无一声音“臣参见皇上,皇上金安。”“女婢参见皇上,皇上金安。”“奴才参见皇上,皇上金安。”
“琴妃病况如何?”
“这……皇上……回皇上话,琴妃娘娘暂时还是比较危险的,娘娘的情况并不稳定,皇上您现在进去,恐怕,娘娘会伤到皇上您,还望皇上以龙体为重啊。”
不顾太医将剩下的话说完,楚晟琰一脚已经迈进了清琊宫的宫门。
房内充斥着让人全身不舒服的气息,楚晟琰缓身坐在了琴酥的榻边,但是榻上的琴酥除了两眼睁得鳏鳏之外,没有别的神情,晟琰将琴酥的手臂轻轻的提了起来“琴妃?琴妃?”浅声的唤着琴酥,但是榻上的女子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楚晟琰将手放在了琴酥的脉搏上,自己的指尖完全没有传来任何感觉,楚晟琰又将手伸去琴酥的人中之处,但是也已经感觉不到应有的温热的呼吸,顿时不祥的征兆噶在楚晟琰的胸口不能散去,让楚晟琰的呼吸都变得艰难。
楚晟琰将手收回的时候无疑触到了琴酥微凉的唇角,琴妃的唇微微的被里面的液体挤开,面临的是里面的血液潺潺流出,楚晟琰不可置信的让自己的身子离开琴酥的身子,退去了榻下一边,看着榻上一动不动的琴酥。
她竟然……竟然……咬舌呛血自尽……【髫年:女子七岁。】
046盛衰荣辱 至死不渝的回答(下)
沉睡是让一个人能够忘却自己最不好记住的事情,而不是想起了本不该想起的家仇国恨,封存的记忆,果是一拔就痛,那些被遗弃在角落很久的故事从封存的记忆中跳了出来,一连带着也惹出了眼泪。
“花绛,花绛,醒过来,让我住进你心里吧,我真的好孤寂,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被你封了十年,花绛,难道你忘记了婇清姑姑所说的国仇了吗?难道你忘了是谁害得你家破人亡的么?难道你忘了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了吗?花绛你怎么可以这样逃避,你是瑹宛国的公主,你的身上流的是瑹宛国正统的血,花绛,花绛。”女子将半夏在黑暗的空间中节节逼退,女子眼中口中的仇如同梦魇般让自己深深植入,半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唾手可得的家就要这样被颠覆,为什么那个被在敌国孕怀六月的孩子是自己,为什么被封存了自己的瑹宛国女子要是自己,为什么自己要去承受自己十年来不曾承受的痛苦,为什么舍弃了七年的仇恨要让自己重新想起来,明明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又重新回归到自己身上来,明明已经活得够累的了,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更加的苟延残喘,楚洹瑾这个男人的心真是自己无法看的透的。
倘若这世间,真要有一个男子让半夏看不清,离不近,那么这个人便是楚洹瑾,从半夏见到这个和今王爷的第一眼起,她就觉得自己注定不能看得透这个男人,自己注定要被这个男人摆布,哪怕是没有姐姐半雪的威胁,楚洹瑾一定会以另外的办法让自己入宫,情劫于深宫,这就是自己今生得到的最终的枷锁。
记忆一滴一丝的被强行的挤进了自己的脑躯中“花绛,花绛。”半夏的大脑中渐渐了有了浅浅的记忆‘花绛,姑姑要你永生永世都要记得自己有过的耻辱。’‘花绛,姑姑要你记得你母亲为了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她付出了多少。’‘花绛,姑姑要你今生都铭记,不管怎么样,如若国仇未报,姑姑要你哪怕是苟且偷生的也要活下去。’‘花绛姑姑会先封存了你的记忆,让你在南国真真正正的被人信任,然后不几年后,姑姑想一定会有人想办法找到你的,因为我们瑹宛国身体内血液的气味只有我们瑹宛国的紫黑貂才能闻得见,所以,自然会有人找到你的。’‘花绛,姑姑让你练的武功你每天都要仔细的练知道吗?这样今后才不会被人欺负。’‘花绛有一天你苏醒过来面对这个你无心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南国居然是你的仇国的时候,请不要怪姑姑,一定要记得我们瑹宛国的盛衰荣辱,让我们国家重新复苏吧,皇后知道以后,也瞑目了。’……
“花绛。”“妹妹。”和今和酥澋异口同声,并且两个人都着急的迈向浴旃周围,只是被天女拦了下来。
半夏从浴旃中醒来的之后,眼眸已经变成了泛着浅浅的褐红色“等等,不太对劲。”天女谨慎的与半夏的眸光相对“小心!”天女一手将和今推开,自己身子去撞开了酥澋,然后自己却稳稳地接了半夏一抓,脸上瞬间传来皮肤撕扯开的炙热的疼痛遍布全身“唔……”
半夏周围的血冰都在渐渐地碎开,洞中传来,冰裂的声音,让人的心弦再度紧扣“你怎么样?”酥澋浮起来为自己挡了半夏攻击的天女“没事吧?”
感觉都血水已经划过了自己的唇角,天女摇摇头,不在说什么,酥澋扶着天女,两个人一同起来,和今感觉到了半夏的不对劲,接着三个人都心悬一线的慢慢的往后退着脚步,半夏浴旃内的血冰完全被自己的内力震碎了,半夏凌空抽过了挂起来的白纱帷帐,完美的旋转,将白纱维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个抹胸的亵衣看起来很是特别,更显得诱惑。
和今看着此时的半夏,看着她的身体隐隐的从咽喉中小心翼翼的咽下一口唾液,现在的半夏好像哪里不一样了,紧紧地裹缠在半夏身上的白纱,让半夏的身材显得格外的突出,被血泡过的身子的血渐渐地已经从白纱里面渗了出来,半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和今的旁边已经闪了出去“快!拦住她,她没有穿步履,刚从寒冰中出来,怕她的脚承受不了这地上的荆棘啊,况且她的神智没有完全苏醒,恐怕有生命危险。”天女忍着一说话就会折磨自己的痛,嘱咐着两人。
和今快一步的在酥澋动身之前便已经追了出去。
他沿着路上的血迹追她至塲洲,这个女人真是从来都不把自己的伤口当做伤口来认真的处理,这样自以为是的女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而且这个女人现在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在挑战自己的耐心,自己一直以来都讨厌擅自揣度自己内心的女人,然而这个女人不正是她倾半夏吗?
或者,应该叫她花绛。
经历着战乱的塲洲让人看起来满是血烟,抹不清人们的眼睛,分不了谁是谁的亲人,花绛满是鲜血的脚就踩在这样的地上,横尸遍野,自己此刻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小小兵队与小小的塲洲之间的战争,之间的仇恨,那么自己记忆中的那份仇恨却是这份仇恨的百倍千倍,婇清姑姑要自己记住的,自己死都不会忘,自己的国家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血洗,母后父王不能完成的旧业就让自己和哥哥来完成吧。
和今看到半夏的时候,半夏已经登上了城楼之顶,战后的消炎弥漫着,让人觉得半夏好似在仙境中一样,宛如天人一般,让人有着不可靠近的感觉“七七!”和今愤愤的呼喊着只有自己才会对花绛有的称呼,但是现在花绛或许不能再记得起曾经和今会叫她做七念,他也不会知道,当和今知道他七岁之前的记忆都被封存的时候,和今才想到要叫她七念,七念,七年……不过是同音罢了,其实从哪个时候起,和今便宁可相信花绛就是花绛,他的内心明显是自私的,他费尽心思的想要她响起从前的那些本该想起,但是又不应该是她承受的事情,这样来说,他的内心明明是想让她恨那个将她留在身边的女人,并且他更恨自己的母亲死后,先帝就立马封了和亲的母亲为皇后,这样的做法让他今生都不能原谅那个身为自己父亲的这个男人。
即便是自己身体内有一半的血液流的是南国的,但是自己更加宁愿认为自己是真真正正的瑹宛国的子民,城楼上的兵举起了长矛向着花绛刺去“七七!七儿小心!”花绛华丽的一个转身,分毫不伤自己的完整的躲开了城兵的长矛,然后反身来到了城兵的身后,将自己的指甲深深地挖进了城兵的胸腔,城兵的鲜血如温泉一般的溅在了花绛的白纱之上,溅在了花绛绝世的容颜之上,城兵倒下,登上城楼的和今,哗然看见的是半夏冰冷如魔的面容。
“七儿……”和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城楼之下的战役依旧在进行着,将军拼命的挣扎在奋战,战烟的弥漫,让人看不清楚将军的表情“煊啟将军,我军请求的援兵好像被困在了城外,将军快走吧!这里有卑职为你担着!”
“快滚!带着活下来的人离开!”
花绛丝毫没有改变任何表情,内心的挣扎让自己痛苦,不如死了算了,花绛飞身从几丈高的城楼之上一跃而下“七儿!”和今的声音划破了战火弥漫的苍穹。
047劫灰过尽 明月当空红颜黄土(上)
“将军!”将领指看到身着亮银色重铠甲的将军轻功跃起,接住了从天而降的女子,在狼烟战火中他看着怀中双眸紧闭恰似已经视死如归的她,落珣熙看着怀中的她赤色着妆颜,明明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但是却也遮不住她的笑靥,花绛睁眼看到落珣熙。
最少,死的时候,还能看到他的幻影,这样的一生,也足够完好了。
花绛感受着从空中坠下的风,急急地刺穿过自己的耳朵,烟火没有停息,她毫无衣着,全身只缠了白纱维帐在身上,但是现在白纱上面已经是被风干了发黑的血液,脚被几日逃奔下来的路程已经毁坏的不像模样了,但是,至少这一刻,自己能感受到在他怀中的他的体温,哪怕是幻觉,也突然觉得幸福了不少,花绛将自己的两手勾在了落珣熙的脖子上,近他耳畔嗫嚅。
他抱着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如果没有战乱这样的前提的话,他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