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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幼稚,可是,他想要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昨晚,看到杜文修那么痛苦,她要他趁这三天把凝儿留在身边,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的做到放手,现在,为什么心会那么难受?就像被车轮狠狠碾过一般,疼得她忍不住用手按住心脏的位置。
“芷文你没事吧?”看到许芷文突然泛白的脸色,白凝儿不禁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许芷文摇摇头,“心突然有点疼,没事的,不用担心,一会儿就好了。”
白凝儿点点头,说,“你先去食堂吃饭吧,晚了就没有吃的了。别担心,我会陪着文修的。”
许芷文很想说自己不饿,文修这样躺在床上,虽然校医说打完点滴醒来就没事,但她相陪着他,然而在看到白凝儿时芷文点点头,恋恋不舍地往医务室外面去,文修醒来第一个相见的应该是凝儿才对。
病床上的杜文修脸色依然有些红,白凝儿像着了魔般缓缓抬起手将遮住文修左边脸颊的一缕头发轻轻顺到一边,他的脸真的无可挑剔。手指轻轻滑过他的眉毛,明明睡着了,眉头却深深地皱在一起,紧皱的眉里像隐藏着许多无法言语的痛苦。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画面,一个男孩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一个女孩神色着急的坐在病床前。白凝儿倏然收回手撑着额头,凝儿甩甩头,我怎么了?为什么他们那么说熟悉?试着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想看清楚男孩和女孩到底是谁,可除了头疼什么都没有。
“你没事吧?”校医王雪梅过来给杜文修检查体温是不是正常,却看到白凝儿突然苍白的脸。
“没事。”白凝儿摇摇头,抬头冲王雪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王阿姨,文修没事了吧?”
“没事了,烧已经退了,等他醒来就可以离开了。”王雪梅边说边往办公桌那边去,“我给他开点消炎药和酒精吧吧,免得伤口处理不当又感染,不过你得记得帮他换药。”
“我知道了,谢谢你王阿姨。”
看着依然睡着的杜文修,白凝儿把手放到文修额头探了探,真的退烧了啊。不由得松了口气。可是,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回事,看到趴在课桌上脸色通红文修,她很担心,身体某个地方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很疼很疼,那是她从没有过的感觉。
“凝儿……”王雪梅刚才点滴取下来拿走,杜文修便醒来了,看到面前的人儿惊喜地睁大眼睛,“我在做梦吗?”
多少次他希望自己在睁开眼睛时能第一眼看到她,都一次次落了空,到最后他不敢去想,而现在,他睁开眼真的看到她,她就在自己眼前在自己瞳孔里,却又显得那样的不真实,如梦似幻。
“真的是你吗?凝儿。”
杜文修撑着手肘坐起来,小心地问道。而白凝儿以为文修口中的凝儿另有其人,边说,“我是凝儿没错,但你看清楚了,这个凝儿不是你说的那个,此凝儿非彼凝儿。”
略带怒气的回答让杜文修突然就笑了,知道自己没做梦,他真的在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最想看到的那个人,然而,下一秒又落寞地垂下眼睑,凝儿从来就只有一个,只是她不知道,而他,不能更不可以告诉她。
拿了药,白凝儿扶着杜文修从医务室出来,刚走两步迎头撞上往这边来的左夏一行人。
彼此相对,白凝儿扶着杜文修的手臂,看到左夏微微皱了下眉,她却不能在这时扔下身边的人,而舒怀亦他们几人眼神奇怪地在她和文修身上来回扫荡,空气霎时凝结。
最后还是杜文修主动把自己的手退了出来,看了看不自然的白凝儿,看着左夏,“你别误会,凝儿只是陪我去医务室。”文修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向不喜欢解释的他竟然解释了,只为不让她为难。
左夏笑了笑,“你不需要解释,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是听芷文说你病了凝儿在陪你,我来只是给凝儿送吃的。”
左夏走过来把手里的袋子递给白凝儿,“吃吧,你喜欢的糯米糕,还是热的。”
白凝儿拿过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块糯米糕放进嘴巴里,笑容里全是满足,只是她不知道这样的笑让另一人心痛地将头扭去一边,原本的欢愉在这一个成了伤他最狠的武器。
第六十二章我该怎么办?
并肩同行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他们之间隔着一些距离,地面上两人被落日拉长的影子却亲密的贴着一起,和真实的一面形成鲜明对比。不是不想说话,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另一个多了一些别的心思,不想打破这份难得的安宁,只属于他和她的安宁。
表面看着风平浪静的白凝儿,内心早就纠结成一团,其实舞会结束她就一直自我纠结,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到底想干什么,看到杜文修两节课无精打采地趴在课桌上她竟然会心疼会上课心不在焉,下课不理乐菱的好意不顾其他人的讶异,不管左夏的感受跟他离开。
抚额,白凝儿将五官皱成一团,言言自语道,“白凝儿,乐菱没说错,你的确脑子被门夹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来,她不是不喜欢杜文修,要远离他的吗?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很轻,仿佛蚊蚁,杜文修还是清楚的听到。作为杀手,必须做到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所以他的耳朵比一般人灵敏,一点声音都听到清清楚楚,也因此让他在一次次任务中得以脱险,然这一刻他突然痛恨自己耳朵的灵敏。
“给他打电话吧。”杜文修淡淡开了口,多希望自己没听到她刚才的自语,可他做不到自欺欺人,更无法忽略掉她内心的挣扎。
没想到杜文修会这么说,白凝儿一愣,转过来看着他,反应过来他话里意思,她笑了笑,“没事,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一瞬间,两人又陷入沉默。
白凝儿目不斜视又心不在焉地往前走,没注意道前面的香蕉皮,右脚刚迈出去,脚下一滑身体顿时往后面到,她本能轻呼一声,心想这下完了,这样摔下去不脑震荡才怪。
她认命般闭上眼睛,等着致命一摔,却听到一声惊呼,“凝儿”,与此同时感觉到一只手从她右边的腰穿过,搂着她,还有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轻轻一带,她便稳稳地站起来。
“你没事吧?”
白凝儿一怔,因为杜文修的姿势,他的气息在他鼻息间徘徊,她又闻到他衣服上的味道,就像雨后青草,淡淡的,夹带着一些浅浅的消毒水的味道,她仰着头,第一次看到他完整的轮廓,真的完美得无可挑剔。
“没事吧?”见白凝儿盯着自己,杜文修再次问道。
陡然回神,不知道是真的被吓到的关系,还是意外的在面前这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白凝儿感觉自己的心莫名其妙跳得飞快,她迅速从杜文修怀里出来,低低的说,“没事,谢谢。”
旋即想起什么,白凝儿又拉着杜文修的右手,“你没事吧,你的伤口没裂开吧?”边问边小心卷起他的衣袖,看到纱布上没有血渗透出来,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没事,别担心。”凝儿,就算你不记得我,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就像很早以前。
听到杜文修的回答,白凝儿倏然松开手,我到底在干嘛?反手指指身侧的小区,“那个,我到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你,你路上小心。”结结巴巴说完看也不看文修一眼,转身逃也似地疾步走进小区里。
看着落荒而逃般离开的女孩,杜文修忍俊不禁,下一秒脑子里回荡的声音让他的笑在瞬间僵硬在脸上,皱眉,“文修,如果真的放不下忘不掉就把她留在身边吧。现在是你把凝儿留在身边的最好机会,我知道在意凝儿不记得你,在意她有男朋友,可是记忆会消失,有些东西是不会消失的,那就是感觉,如果凝儿像你在乎她一样在乎你,就算没有曾经的记忆她还是会喜欢你的。”
他知道芷文说这话的意思,知道把这些话说出来她需要多大的勇气,又承受了什么,他也因此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愿意看到凝儿和别人在一起,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在她说完这些该怎么去回答她,最后只能沉默地将头扭去一边。
紧皱的眉越来越紧越来越深,像是打了一个结,叫看到的人忍不住想要帮他抚平,“凝儿,我该怎么办?告诉我,我能把你留在身边吗?我还有这个资格吗?”
第六十三章威胁?目的?
到了家门口,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白凝儿不着痕迹地把手放到胸口,隔着衣衫还是能感觉到心脏砰砰的跳得厉害,就像里面住着几只不安分胡乱闹腾的兔子。
怎么回事?和左夏在一起两年牵手、拥抱,哪怕接吻,都没有过这样的心跳,现在居然会对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人出现这样的反应,真真的心跳加速。
打开门,把钥匙放在右边鞋柜上,弯腰换鞋,因为心不在焉所以注意到家里的异样,等意识到什么,白凝儿倏然抬头,扭头,望着客厅里折射过来的灯光愣住,话说自己进门好像没开灯啊,谁把灯打开的?晓彤?不对啊,今天不是周五她不会这么早回来。
“妈,妈,是你回来了么?”反手将门一推,跑进客厅,将书包往沙发上一扔,转身跑进厨房,一串动作一气呵成。
白薇刚回身,白凝儿便一头扑进她怀里抱着她,“喂喂喂,不用这么热情吧?看到的知道你抱的是你老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抱的是你男朋友呢,”白薇张着手,看着怀里的女儿,打趣道,笑容里全是宠溺。
“妈,你回来就是为了笑话吧?再说了没人规定抱男朋友才能这样吧?还是说你嫌弃我这个女儿了?”白凝儿直起身,气鼓鼓地盯着母亲,看到案板上刚炒好的土豆丝,忍不住用手拿了一点放进嘴巴里。
刘建从里屋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幕,白凝儿拇指和食指夹起一些土豆丝,歪着头张着嘴,“小馋猫,洗手没?看看你这样哪里有淑女的样子,小心以后嫁不出去。”明明是责怪,声音里的宠溺却像池子里的水,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嫁不出去拉倒,我还不想嫁呢,吵架多累。还有,早就不流行淑女了,淑女不值钱了。”白凝儿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一愣,旋即抬头,等看到倚着门栏一脸悠闲的父亲时又是一怔,“不是说老爸还要两天才回来么?”难不成怕我在家寂寞所以提前回来了?
“想你这个宝贝女儿了,就提前回来了。”刘建伸手便把有些石化的女儿揽进怀里抱了抱,“难道你不想老爸?不想看到老爸?”
白凝儿感觉此刻的自己比喝了蜂蜜还要甜,推开父亲,笑着,随即想起什么,拉下脸来,将父亲推开,“本来是想,可是现在不想了。哪有一见面就笑话自己女儿的父母,老爸,你是不是跟老妈商量好的,不然怎么一回家就一起欺负我,就算你们鹣鲽情深也不是这么来用的吧?好吧,我是大女儿,自顾大女儿比较受冷落,可你们怎么也不问问你们小女儿的情况。别的父母要是几天不见女儿,见面一定先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或者其他的,怎么你们一点不关心呢?”
看到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瘪着嘴满脸委屈的白凝儿,刘建哈哈大笑两声,捏捏凝儿鼻尖,“老婆,你说是不是我们太宠这个女儿,我才说了那么一句她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白薇把手里的铲子放到一边,抚摸了一下白凝儿的头发,“好了,先进去洗澡换身衣服,出来就可以吃饭了。”
“好啊。”对着父亲纵了纵鼻子,白凝儿走出房间,又转过来,双手按着父亲的肩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