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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便有天大本事也只有两条路可选——”
他阴冷一笑,下一刻猛地踹翻桌子,黑帮老大的气场狂霸而出,桌子轰然的四分五裂中他吼起来。
“慕春寅!要么你赌,要么她死!”
作者有话要说: 1,后面剧情大概还有4万字,算是进入全篇大收尾阶段,许多事情我要有头有尾细细捋清,比如春春的性格问题,他一直没有彻底认识自己的缺陷与樊歆之间存在的问题,我需要给个大彻大悟的觉醒,再比如温浅与樊歆纠葛十几年的感情,也需要给一个完整的交代,再譬如樊歆身世……
所以未来几万字剧情会有大起大落的波折(甜虐交加,感动与眼泪并存),当然波折过后就是HE的甜结局了。喜欢看纯“甜”的童鞋可以等大结局再来。
☆、第140章 Chapter140 生变
十分钟后,九重的吴老九的手机收到了指令,吴老九看完简讯后,对身边的老伙计一笑,“老徐,看来咱的姑爷通过了考验。”
老徐探头看看他手机,疑道:“咦,三爷开始不是说,通过考验就把人送还慕总吗?怎么又改计划,让咱直接送小姐回慕家?”
“谁知道,三爷吩咐的,咱照做就行。”
……
引擎声一响,车子平稳地载着后车座昏睡的女子,穿过茫茫黑夜,向城区驶去。
眼看慕氏宅院再过两个路口就到,谁知经过某灯红酒绿的商圈时,车子被一辆疾驰的法拉利当街拦住。
一个染着橘红头发的年轻男人从法拉利走下来,叼着一根烟,拍着吴老九的车道:“呀,巧啊,老九你去哪!”
车上吴老九的心咯噔一跳。
此番他奉命送樊歆回家,齐三再三交代,不能绝被齐五齐六知道,可谁知竟遇到了齐六的儿子,也就是这个拦车的年轻人齐郁,人称齐二少,就是齐湘的弟弟,是个仗着家族势力整日厮混的纨绔公子哥。
吴老九讪讪一笑,“没什么,我们得三爷的命,赶着送点东西。”
“要你们俩亲自送东西,那肯定是不一般的货!给我瞧瞧,看是什么好玩意?”齐二少不顾阻拦伸过头往车内一探,目光顿时定住,“我操!这不是樊……”
他的话没说完,狎昵一笑,“啧啧……我一直以为伯父不近女色,原来不是……”他看着樊歆在座椅上昏迷不醒,又道:“啧啧,下了药吧,想不到老人家都六十了,还这么重口味,好迷。奸这一口!”
吴老九百口莫辩,又不能将樊歆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只能道:“二少,这事您别传出去,我们先走了。”
“慢!”齐二少手一伸拦住,“你们走可以,把人给我留下!”
吴老九惊道:“二少这是什么意思?”
齐二口中酒气熏人,显然是喝了不少,他又吸了口烟,猛地将烟喷到吴老九脸上,挑衅般道:“你别不识抬举!我伯父既然享用完了,我这个做侄子的,难道不能跟着尝尝滋味?”
吴老九眸里有不满,往后避开了烟味,语气有些喝止的意思,“三爷要是责罚下来就不好了!”
“少来这套!我伯父膝下无子,一贯拿我当亲儿子看,就算知道,难道会舍得因为一个女人伤我们叔侄的感情?”
车内副驾驶上的老徐插嘴劝阻:“二少,这可是慕春寅的女人!”
“切!”齐二瘪嘴道:“慕春寅要算账就算伯父头上吧,又不是我拐了她的女人!”旋即冷冷一笑,瞅着车内樊歆,眸光轻蔑又狎昵,“呵,说什么国际天后,不就是个婊。子吗?都卖我伯父了,再卖我一回又如何?”
齐二一向为人暴戾又贪色,眼下又喝了不少,酒意冲上脑门什么混账事都敢干。见车内两人不合作,他手一招,竟喊了十几个拿砍刀的小弟,直接抢人。
饶是吴老九老徐拼命阻拦也无济于事,眼睁睁瞧着齐二领着一帮人强行打开了车,把樊歆抢走了。
一群浩浩荡荡的流氓走了后,吴老九焦急道:“赶紧地给三爷打电话!这狗。日的齐郁,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老徐拨了几遍,没通。
吴老九一面心急如焚地检查车子,一面吩咐老徐,“给慕春寅打!叫他快点来救老婆!”
须臾车内老徐拨通了电话,吴老九稍微松了口气,但目光落在老徐手机屏幕时一惊,“我让你给慕春寅打,你给温浅打干嘛!”
老徐表情无奈又无辜:“我没有盛唐的电话……只有荣光的……”
吴老九:“!!!”
※
光影昏暗,国际大厦1512房间,有人坐在宽大的席梦思旁,端详着美人啧啧不绝。
床上躺着一个昏睡的女人,脸庞白皙,乌眉长睫。男人的手抚过她的脸颊,几分狎昵几分感叹,“啧啧……果然是极品!难怪盛唐跟荣光当年为了她大打出手!”
他说着一笑,眉目闪过一抹阴狠,“哼,当年我姐输给她,现在这仇由我报回来,也不错!”
他话落目光往下移,朦胧的光线下女人肌肤莹白润泽,隐隐有珠玉之光,衣领随着一路奔波敞开了些,可见胸前丘壑起伏。男人越看越火热,空气仿佛都燥热起来,扯着自己的衣服开始脱。
衣服一件件甩到地上,健硕的身体露出来,有着江湖气息的粗鲁与彪悍,男人慢慢俯身看向伸手抚过女人的肩,粗粝的指尖在女人身上摩挲不停。
他的手触到她衣扣,正要扯开的一霎,房外忽然传来噼啪声,似乎有人跟守门的小弟打作一团,齐二扭头正要查看,房门砰地被人一脚踹开,来人清冷的面容有按捺不住的滔天怒火,拳头已狠狠跟着暴喝挥了过来,“滚开齐二!”
齐二眸光猛然一厉!
“温浅!”
※
汽车行驶在蜿蜒的马路上,夜色浓如墨,北风刮过车窗发出呼呼的声响。
樊歆在颠簸中睁开眼,头还有些晕,她捂着脑袋向左右看了看,就见自己横躺在汽车后座,身上盖着一件藏青色呢子大衣。
这是哪儿?谁的车?
她抵抗着还未消褪的眩晕感,慢慢撑起身,目光移到前方驾驶座时一怔,“温先生?”
“醒了?”温浅背对着她,没有回头,隔着驾驶座只看到他的后脑,看起来一切如常,他说:“旁边有水,不舒服就喝点。”
樊歆扭头,果然有瓶水,粉红色爱心花纹的保温杯,是她曾用过的杯子,隔了这么多年,居然还在他车上。
她看着杯子缓了会,疑问一霎涌上心头,从前的冷言冷语也顾不得了,“温先生,我怎么在你车上?我明明……在车库啊?”
温浅握着方向盘没答,不知是在思索着如何回答,还是为了强稳住自己专心开车。樊歆等了半天没等到结果,将脑袋伸了过去,催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话到一半猛地顿住,“你怎么一身都是伤!”
温浅目视前方,淡然道:“滑了一跤而已。”
“不可能!”樊歆打量着他,他嘴角与脸颊淤青,胳膊肩上都是伤……樊歆倏然一个神台清明,想起此前一幕——昏暗的光线中,迷糊中她曾睁眼一次,就见十几个人在狭窄的房间里对殴,其中有个面孔她再熟悉不过,她急得想出声制止,想上去帮忙,可身体根本动弹不了……
想到这樊歆脸猛地变了色,“是九重对不对?你们怎么打了起来?他们是不是伤了你?”
见温浅不答话,樊歆拍打着车窗,“停车!说清楚!不然我就跳车!”
车子“嗤”一声停下,樊歆推门冲入副驾驶,她打量着温浅的伤,被他白衬衣上的血迹斑斑吓到,“赶紧去医院!”
温浅拒绝,“不用。”
他口吻清淡,固执却显而易见。他素来高傲,让他浑身是伤狼狈不堪去医院,怎么可能,大概是怕樊歆担心,他风轻云淡道:“皮外小伤而已,前面快到清河别墅了,我去擦点药就好。”
然而还没到清河别墅,温浅体力不支的状况便愈发明显,樊歆打开车厢内的光仔细打量温浅,这才发现根本不是所谓的“皮外小伤”,胳膊肩膀上的衣服渗透了一大片,血还在汹汹继续蔓延,她急道:“不行,你停,手不能再乱动了,得赶紧去医院。”
安全第一,她再顾不得温浅意见,径直拨打了120。
通知救护车后她扭头看了看温浅,他没有再勉强驾驶,将车停在了路边。等待救护车的时间樊歆不愿浪费,瞅瞅清河别墅就在前面,利落地问:“你家还有医药箱吗?我先给你紧急包扎下!”
温浅注视百米外的别墅群,似是想了遥远的过去,面色有些恍惚,须臾他回过神来,说:“当时是你收的,你自己进屋拿。”
樊歆没时间磨叽,推开车门一路小跑,奔到别墅门口才意识她没有钥匙——当年离开时她什么都没拿。
门没有钥匙,也可以用密码开启,她瞎猫抓死耗子,照老习惯随便输了几个数,没想到门竟然开了。
她微愕——这串数字曾是他与她的恋爱纪念日,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改。
进了门,漆黑一片的院子显示屋内并没有人。樊歆快步走着,看着过去熟悉的院落,喉中倏然一堵,这套房子是世上最让她甜蜜亦最痛苦的地方,她曾在这笑着憧憬过未来所有的幸福,亦在这里守过清冷的月光,痛哭着斩断所有憧憬……然而,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时间紧急,容不得前尘往事的感叹,她冲进屋拿了医药箱。
几分钟后,她回到车内给温浅麻利的包扎止血。这些年她东奔西走,受过不少伤,基础的伤口处理对她来说不在话下。当然,包扎时她将双方距离拉得很开,避免肢体接触。
他一直没说话,多数都是歪靠在座椅上,状态有些虚弱,但那双眸光投在她身上仍深邃的像一片海。车厢里安静到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见,樊歆觉得尴尬,也怕他伤口痛,便转移话题,“温先生,你屋里的照片该处理了,再放着挺不妥的。”
——方才她进屋拿药,一进去便撞见客厅里挂着的婚纱照,是他们过去拍的,碧波荡漾的湖面,风吹起她雪白的婚纱,他半跪在地上,虔诚亲吻她戴着婚戒的手。
温浅的回答轻得像自语,“不丢。”轻轻的声音满是固执。
樊歆抿了抿唇,“不丢留着干嘛,又没什么意义。”
温浅没有答话,须臾转了个话题,“他……对你好吗?”
樊歆微怔后点头,“挺好的。”顿了顿,她有些感叹:“如果一早就这样,也不会有中间那么多是是非非了。”
她这是实话。如今的慕春寅一改过去的暴戾无常,对她温柔体贴,百依百顺。如果那些年他也是这般,即便她对他没有爱情,照她心软又重情性子,指不定就在某天稀里哗啦的感动中嫁了,也不会再跟温浅有那些是是非非肝肠寸断。
他听完没再说话,只是闭上眼,歪歪地靠在方向盘上。
樊歆继续包扎,上完胳膊后她猛地一惊,这才发现温浅后脑上的伤远超胳膊,之前头发遮着她没看到,现在鲜血顺着发丝染红了衣领,而温浅似乎是再撑不住了,呼吸有些急促,人软绵绵靠着方向盘往下滑,樊歆吓得扶住他:“温先生……救护车马上就到,你再撑会!”
温浅歪到了车窗上,头枕着胳膊,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似乎在忍着剧痛,“别担心……我早就交代好了……出了意外……我的一切就是你的……”
樊歆喉头一窒,一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