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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软趴趴的圆球是什么东西。”段易峰上下打量旭旭,目光停在对方那件毛茸茸的带帽衣服上,两条从帽子下面延伸出的线下坠着极大的圆滚滚的毛线球。
旭旭戴着帽子,白里透红的脸蛋像是嫩嫩的果冻,他手上戴着小白兔手套,见到段易峰就用手去推他,一边吼道:“你别来了嘛!爸爸见到你又会不高兴的!”
“胡说,你爸爸见到我可高兴了!”段易峰得意的反驳。
旭旭吸了吸鼻子,嘟着小嘴,“才不是!你骗人!那是我爸爸,你不许在这里!快走!”
“你等你爸爸,我等我老婆,哎……别动,你再推我打你了啊!”段易峰逞口舌之强,别说打,现在这小祖宗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罗骁的宝贝嘛,他就算天生对小孩无感也得爱屋及乌。
“那是我爸爸!我爸爸不是你老婆!你快走快走!不许跟我抢爸爸!段叔叔最坏了!”旭旭气的一个劲的跺脚,扑过去用两只手抓住段易峰腿,使劲力的往后蹬,他力气小推不动,身体一扭一扭的,段易峰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什么你爸爸的,真没礼貌,小鬼,他最爱的人是你知道吗?”段易峰低低的驽定的说。
旭旭摸着屁。股一脸被占便宜了的表情盯着段易峰,腮帮子气鼓鼓的,段叔叔最坏了,竟然要跟自己抢爸爸!爸爸明明是自己的!
罗骁赶到幼儿园,看见这最近时常重复的一幕并不惊讶,段易峰敛去锋锐,一脸温柔的看着罗骁走近,旭旭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昂首挺胸骄傲的扑入罗骁怀里。
“爸爸,你最爱的是不是旭旭?”小胖手抱着罗骁脖子,旭旭撒娇似的吧唧亲了罗骁一口,再用柔软的脸蛋蹭啊蹭。
罗骁回:“当然是旭旭了。”
旭旭回头,微微抬高下巴,朝着段易峰得意的笑啊笑,段易峰紧紧的盯着两人。
——唔。又心生嫉妒了可如何是好?
“旭旭,在这里等爸爸,爸爸马上就过来好吗?”抬头看了一眼段易峰,罗骁笑着摸了摸旭旭头,说。
“嗯,好,爸爸你要快点。”旭旭乖巧点头。
罗骁的态度与平常并无差异,那张冷冷淡淡的脸看不透情绪,段易峰回顾着自己的行为,并未发现不对劲才微松口气,除了送的礼物,可那些都被他转手又送出去了。
“罗骁……”
“凤凰湖的事情是你做的吗?”罗骁站定,直接就问。
段易峰没想到罗骁会问这个,“你怎么突然……”
罗骁紧盯着他,认真道:“是还是不是?”
“……不是。”段易峰想了很多,最终选择撒个善意的谎言。
罗骁目光在段易峰脸上扫了好几遍,觉得自己问这个太白痴了,事实不是已经在他脸上写出来了。
“这些还你,段易峰,离我远一点吧,放过我。”将纸箱递给段易峰,罗骁压低声音重重强调。
段易峰伸出的手顿了顿,笑容僵硬,他说……放过他?
“那谁来放过我?”对视着罗骁的目光,段易峰无力的反问,如果能放手的话怎会不放,没人会这样选择,无疑是损人不利己。
罗骁松手,段易峰呆怔,纸箱不受控制的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水流蔓延了一地,玻璃碎片四散溅开,罗骁从闫露露那里取回了东西,一件不少。
段易峰站在一地狼藉旁,看着罗骁牵着旭旭的手离开,旭旭甚至还回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许久,他接到陈昆的电话。
“喂,少爷,我已经找到那个接生婆了,你绝对想不到,她竟然一直没离开村子,看到罗骁的照片还吓了一大跳呢!不过我得提醒你,在知道真相前,一定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段易峰紧捏住手机,久久才冷冷的‘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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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真相
夜幕降临;高楼大厦寂静如同一汪死潭,落地窗倒映着繁华城市的奢靡与华美;光滑的木质地板上扔满了烟蒂,宽敞的办公室被缭绕的烟雾所笼罩,刺鼻的气息使空气越发浑浊起来;气氛凝重而压抑。
段易峰目光虚放在远方;瞳孔涣散导致无法具体凝固在物体上;他没有心情观赏;确切的说,他此刻大脑一片混乱,太多的东西糅杂在一起而无法理清。
指尖的烟头燃烧着点点星火;他深吸一口,然后轻轻吐出;烟雾迅速扩散至空气中。
余言加完班发现董事长办公室仍亮着灯,她活动了一下筋骨,将东西收拾好打算去看看情况,门并没有锁,敲门也没有人应,她一边想肯定是董事长离开时忘记关灯,一边顺手打开门,随即便被满屋的烟雾气息呛住了,她捂住鼻子剧烈咳嗽了一会,就看见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段易峰面对着落地窗,整个人都笼罩在沉闷的雾气中,地上扔满了烟头,吞云吐雾、目光无神,平时最注重礼仪的他现在就连西装上都落了不少烟灰。
看起来,他这样一动不动站了很久。
在余言心中,段易峰就像是一块精英招牌,他的衣着、举止都精致到无可挑剔,这个男人做事永远干脆而果断,在商场上他对敌人从不手下留情,面对任何人都能保持绝对的理性,除了某些诸如‘吃巧克力’‘玩仙人掌’的幼稚习惯。
余言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如此迷惘、颓废的样子。
她听说,曾经房地产市场经济萧条,导致腾轩股市下滑,一度亏损几个亿,当时甚至有预言说腾轩撑不过三个月,那样严峻的局面,段易峰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他有条不紊的采取措施,力求将损失降到最低,而在三个月后,腾轩经济加速发展,颠覆无数人想象。
余言忍不住靠近,段易峰迷惘呆滞的表情让他母性大发。
“段董,还不下班吗?”余言担忧的问。
段易峰冷冷瞥她一眼,将指尖燃尽的烟蒂随手扔在地上,特别订制的领带松垮的挂在脖子上,他语调不耐,“你先走吧。”
余言抿了抿唇,犹豫着又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有时说出来会比较好受。”
“走。”段易峰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
“可是……”情况看起来很不对劲啊!余言扫着落地窗,怀疑段易峰会不会突然想不开做了傻事。
当然,这纯属她的完全脑补,不可考据。
明亮的火光跳跃燃烧,段易峰重新点燃一支烟,目光锋锐,唇线冷漠,就连声音也带着沙哑,“别让我说第三遍。”
余言默然,她想到陈昆被下放基层的事,不敢再与段易峰抗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没有必要。
可就在她手指落在门把上时,段易峰突然开口。
“等等,我……你结婚了?”
余言瞪眼,狠狠吃了一惊,无数老板与秘书暧昧勾搭的事例纷纷在脑海浮现,段董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这种时刻、这种问题,听起来未免太诡异了吧!
然而这些念头只出现几秒就被她打消,余言微笑着点头,“是的,段董。”
段易峰转身面对着他,任烟在指尖燃烧,他皱着眉,愁容满面,语调仍尽量维持平静,“你有孩子了吗?”
“是女儿,已经两岁了。”余言冷汗淋漓,这种走向越来越怪异的话题是怎么回事!
段易峰沉默一会,才又问:“生孩子很痛吗?如果是剖腹产呢?”
“这个……”余言尴尬的将头发顺到耳后,抬头却见段易峰一副认真紧张的表情,没有任何的逗弄神色,也就认真回答,“手术时会打麻药,不会疼,主要是手术后麻药退了,说真的,会疼的你生不如死。”
“如果麻药不够呢?”
余言诧异的看段易峰,终于忍不住问:“段董,你问这个干嘛?”据她所知,段董还没有女朋友啊!
“回答我!”段易峰焦躁不安的低吼。
“很多女人会害怕的晕过去,亲眼见到肚子上被划开口子已经很可怕了,要是再疼的死去活来,真的没几个人受得了,而且,危险度也很高。”
段易峰攥紧手指,心脏像被重重划了一刀,无法阻止的疼痛从身体内部蔓延到各处。
余言在旁边看着段易峰,那张脸上瞬间闪烁着痛苦、愧疚、后悔,她总觉得段易峰在承受着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苦,那种煎熬在折磨着他的精神。
“段董,虽然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想说,如果一切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想,这种事情哪个女人一辈子不得经历一次,顺产也好,破腹产也好,都是对身体的一种折磨,不过折磨之后就是喜悦了,仅仅一时的痛就换来一个生命的诞生,怎么想也是划算的。”
“……你先走吧。”段易峰沉默许久,低沉道。
余言点头,“那段董你也早点回家。”
仅仅一时的痛,就换来一个生命的诞生。——真的值得吗?
罗骁到底独自承受了多少?在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一个男人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他当时一定很害怕吧!承受着内心与外界的双重打击,他要用多大的勇气才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段易峰仍无法平复心情,旭旭竟然是罗骁亲自生下来的事实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想过男人也可以怀孕!
——太善良了,太善良了啊罗骁!自己对他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
夜色浓郁,他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目光晦暗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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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让她接电话。”车窗打开,段易峰坐在驾驶位,手肘弯曲,手指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开口。
“少爷,你……算了,我……没法说了,还是让她来吧!”电话另一头,陈昆语序混乱,整个人仍处在极度震惊中。
手机中沉默片刻,传来一声浑厚而粗犷的声音,蹩脚的普通话带着浓浓的乡音,“喂?”
耳膜被震得难受,段易峰皱眉移开手机,揉了揉耳朵再凑回去,平静地问:“你就是给罗骁孩子接生的人?”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楚呀!”又是一声大吼,雷声一般在耳边炸开,段易峰压下不耐烦,提高语调重复了一遍。
对方总算听清了,粗犷的声音仍大的离谱,段易峰不得不将手机挪开一些,“是啊!我不是都跟这小伙子说了!你还想问什么啊?”
“我想知道孩子的母亲是谁?”段易峰言简意赅,沟通障碍让他觉得这种交流方式很痛苦。
对方特不耐烦的吼道:“我说你们咋回事!他跟我叨叨半天,你还什么都不知道,那孩子就是你说那罗什么生的……”
段易峰身体猛地一僵,连忙打断,“等等!你听清楚,我是问你:孩子的母亲是谁?也就是谁把孩子生下来的?”他语气加重,特别强调。
“孩子就是罗骁生的!我记得清清楚楚!这种事咋能开玩笑,那时还是我给接生的。”
“不!不对!”段易峰瞪大了双眼,加重的语气已带着颤抖不安,“如果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