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趾高气扬的郭处长蛮横地说道：“生产毒面，八百多人中毒，三人死亡，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不该捕吗！”
肖振山一愣，但马上说：“大小磨房到处都有，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们生产的毒面？”
郭处长一晃手里的面袋子：“这也到处都有吗？”
肖振山看着那面袋子又一愣，但立刻说：“那算什么证据，这袋子十年前定做的，厂子又停产了那么多年，这东西弄的哪都有，何况我们六月三号就用了新包装，剩下八千多旧袋子已经全部当废品卖了。八千多呀，就不能有人拿去顶我们的名装面？”
郭处长依然蛮横地说：“包装物能随便乱处理呀，这么点常识都没有，经什么商？真要有人假冒你们的名用了面粉袋子，那也是你们自己找的！”
肖振山瞪了一眼马二妮，马二妮低下了头，低声说：“娘个老腿的，卖个破袋子还惹这么大的祸！”
肖振山一伸双手说：“我是北方实业集团的总经理，要抓，你也只能抓我！”
马二妮急忙说：“振山，没你的事，你别瞎揽载！袋子是我私下卖的，该抓该杀，我顶着！”
郭处长：“我不管那些，我只找面粉厂营业执照上的法人！”
面粉车间门口，工商工作人员把大门关上，然后在门上贴了封条。
一工人：“凭什么不让我们生产？”
工作人员：“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想干呵！”
一警察对铁刚说：“把车全开进库，听候命令！”
铁刚：“这批面粉明天早晨八点要送不到，我们的合同就全毁了！”
一警察：“就是怕你们再毒害人，才封你们的车！”
院门口，工人手挽着手组成几道人墙，挡着不让警察把马二妮带上车。
牛雅玲和陆晓星跑来，牛雅玲：“你们怎么连调查都不调查就抓人呵？”
郭处长：“不调查能找到这来？全省六十多个市县，几千个加工点，咋不找别人？你是干什么的，这没你的事，少掺和！”
陆晓星：“我是北方实业集团的董事长，绿海公司是我们集团的一员，我难道不应当过问吗？”
郭处长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调查？袋子是你们的，卖面的工人也说是你们的，举报人也是你们粮食系统的，这还用调查吗？”
陆晓星：“你是不是姓过？”
郭处长奇怪地看看他，然后说道：“少套近乎，我姓郭，怎么了？”
陆晓星嘲讽地说道：“我看你断案有《十五贯》里你老祖宗过于执的遗风嘛！”
郭处长气得张口结舌：“你－－－－－你太不象话了！”
陆晓星：“就你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也配来审案？任何一个干坏事的也不会上来就自报家门的，卖面的自称是我们的人，那他就一定不会是我们的工人！不信，我们工人都在家，你可以挨着个的看，看哪个是卖面的！”
马二妮：“我们的微机里全有工人档案，你们可以查嘛！”
郭处长：“没到那步呐，到了谁也别想躲！”
陆晓星：“你怎么净干违法的事呵？连调查那步都没走就抓人，亏你活这么大岁数了，咋净小孩子的本事！快放人吧，别闹得自己上法庭说不清道不明的！”
郭处长：“你－－－－－带走，谁捣乱一起抓！”
警察冲破工人人墙，把马二妮带上车，车向外开去，工人被步步逼退。
大门外，一百多妇女儿童跑来，看警车要开出大门，前边的妇女立刻在大门边卧倒一片，把车挡住了。后面的人挽着手成几道人墙，把大门封死。刚退了的工人立刻重新挽成｜人墙，堵住了大门。
倒地上的妇女：“不能把我们的马经理抓走，我们不会生产毒面！”
街道上，一台车停下，萧寒和于秘书下车匆匆向加工厂跑来。
门外家属挽手组成的人墙立刻让开道：“萧书记来了，让他给评评理！”
人们让开道，让萧寒和小于二人走到郭处长前。
于秘书：“郭处长，我们政府萧市长来了！”
郭处长：“你就是萧寒？听说你是这厂子的保护伞？怎么，自己跳出来了，胆子不小呵？这大案的分量你掂没掂？这可是通天的！你担得起吗？是不是想一起被带走！”
萧寒说：“这保护伞我倒挺愿意当，不过我们得借一步，到屋里好好谈谈！”
郭处长想了想：“好吧！涉及原则我可是寸步不让！”
萧寒对站在旁边的陆晓星和肖振山说：“走，陆董事长、肖总经理，咱们一起谈！”
办公室里，萧寒说：“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个厂子对产品质量一直要求很严，生产比较正规，怎么会出现毒面呐？”
郭处长：“正规？正规还出来假面了？”
肖振山：“你有什么证据说假面就是这个厂子出来的？”
郭处长：“还要什么证据，你们粮食内部有人举报，面袋子又是你们的，卖面的人也说是你们的工人，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陆晓星：“那只能是提供了线索，怎么能算证据呐？举报需要调查证实，面袋子别人也可以用，卖面的人你对号了吗，抓住了吗？同志，你们现在一不调查，二不和集团公司打招呼，下车就抓人，是不是有点不妥呀？”
郭处长：“抓人？没有啊，我们只不过想找她了解一下情况。”
萧寒严肃地说：“咦，又戴刑具，又拿武器看押，这是了解情况？太过份了吧？同志，你们还是先放人吧！法律不是儿戏，别先把自己送上审判台！”
郭处长犹豫地说：“可我们还得了解情况呐！”
萧寒说：“情况当然要了解！不但你们要了解，我们市里也要把这问题搞清！因为这不光涉及我们的一家大企业的声誉，还牵扯到北方人民健康福趾的大事！我也不走，在这陪着你们调查！”
郭处长：“那好吧！”
郭处长走出办公室，到马二妮前敬了个礼，然后打开手铐：“马经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们做法不对，请你原谅！这个案子涉及老百姓的生命安全，是个惊动中央的大案，还请你多协助我们尽快查清！咱们是不是进屋谈一谈！”
马二妮摸摸自己的手脖子，边往屋走边说：“好吧，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第九十四章 一查到底
更新时间2011…4…12 8：42：19 字数：2022
第九十四章一查到底
郭处长：“刚才发生了一点小误会儿，请原谅！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让您帮我们查清点事情的！”
马二妮：“哼，了解事儿就那么横？就给人戴手捧子？”
郭处长：“大婶，我们错了，您就帮帮我们吧！”
马二妮：“你想知道啥？”
郭处长：“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生产的？什么－－－－－－”
马二妮：“你少跟我玩那个鬼画符，不就是信不着我们吗，想查查我们吗？那好办，叫我们叶经理来，他那微机里全有！”
财务室里，一检察员在操纵微机：“他们四月八日开始生产，到六月二日，一共用旧包装生产了10983吨面粉，都是销在本县和省城固定单位。他们每天生产有车间签单，保管员签单和业务经理签单，出厂有经理签单，到销售点有负责人签单，根本没往东清县销售过。而且，他们有自己的技术科和质量监督小组，每天都有产品质检报告，市技术监督部门隔几天就来检测一次，前不久省绿办还来检测过，已经通过了A级绿色食品认证。不可能出来毒面！他们的面粉送到销售点每袋是五十二元，不可能有人会再以四十元去转卖！从六月三日起，他们用了新包装，旧包装袋子一次性全卖给了红星服装厂，也不可能再有旧包装的面粉出厂！”
北方市粮食加工厂的办公室里，萧寒听了省高检几位同志的检查情况汇报，看了那封检举信心情沉重地说：“又让他们牵着鼻子走了，从卖假面到这信，应该都是出自田致远之手，他是在搞调虎离山啊，想趁我们这里的乱溜出北方市，那就是说，他现在还困在北方市里。小于，马上让李枚过来一下，看看这信上有没有他的指纹！”
郭处长笑了，边从皮包里拿出一个材料边说：“萧书记考虑的很细啊，现在这信已经经过许多人的手了，再取指纹已经晚了，你看，我们已经把指纹都取完了！”
萧寒高兴地说：“太好了，省里的同志考虑问题也很细嘛！你这材料有备件吗？”
郭处长说：“拿去吧，这原是给你们准备的，想让你们帮助查找一下写信的人，我们好跟他当面谈谈！这上面有六个人的指纹，四个是邮政部门工人的指纹，剩下我们圈上的两个指纹，就是写信和邮信人的。写信人应该是个女人，而且会俄语，她的阿拉伯数字是俄罗斯写法。邮信的，应该是个男人，手很粗糙，而且体格很壮实！”
萧寒说：“小于，你就开车把这个给李大队长送过去吧，请他们迅速查找一下这两个指纹是谁的，我提醒一下，范围可先在与田致远有关的人里查！”
小于走后，萧寒说：“从调查看，绿海不可能有旧包装面粉卖到东清！老兄，你们可是差点弄了个冤假错案呀！那面里到底是什么毒呵？”
郭处长：“含有大量砷化合物和带病菌的废石膏！”
萧寒吃了一惊：“啊？这案子可能还真跟我们有联系了，三月二十五日我们市第一中学就发生了吃含砷化物和废石膏面粉的中毒事件，我们现在还正在追查呐！”
马二妮：“那时我们连公司还没成立呐，这可扯不上我们吧？”
郭处长诚恳地说：“我看厂子该生产还生产，车队该发还发，咱们该破案还破案，别耽误正事好不好？”
萧寒笑道：“老兄，这就对了，查案子，别给企业造成不应有的损失！生产继续抓，案子咱们一起破！”
工人们走进车间，合闸开始生产，工厂大门打开，车队开出大院。
萧寒和郭处长、于秘书、陆晓星、肖振山、马二妮身穿白大褂在制粉车间观看工人的生产。
马二妮指点着说：“我们这是全封闭式的设备，从进料到出产品你根本没办法往里加什么东西，对了，开始加还行，和小麦一起加进去，不过到出面的时候，你加的东西早就被原封不动的给筛出来了！”
郭处长仔细看着缝口工序：“这也不一样，用的线和针的缝法都不一样！我们把那个东西拿来了，你们也看看！”
几个人围着一袋面粉在看。
马二妮指着线缝的地方说：“你看看，这是手工缝的口，这活一看就是小磨房干的！”
郭处长：“县里那些小磨房，你们都查了吗？”
萧寒说：“查了一遍，发现不少问题，但没有发现掺砷化物和废石膏的。”
郭处长说：“难道隐藏在别的地方？”
萧寒家卧室，白雪偎在萧寒的怀里，她问：“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萧寒轻柔地抚摩着她的浓黑的秀发道：“不走咋办，小磨房都查了个遍，还查啥去？”
白雪打了他一下道：“你想哪去了，我是说那个姓郭的也太狂了！到地方上眼睛里连人都没有了！”
秦正岩说：“也不怨他，肯定是那位公大人给他灌了一脑袋先入为主的东西，他以为我就是个坏人的保护伞，他能给我好脸子吗？人啊，本质上有问题，随时都会发坏，老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