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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可教也。”
云昔微笑着点了点头,如今局势不容小觑,半点差错都不可以有。东秦国本就处在霸主之最,野心极大。盛天云罗公主更是心思敏捷。北英与南成交战多年,时常兵戎相见。各路英豪蓄势待发,待伯乐相马。
梓墨沉思片刻,有突然暴起,直坐到了云昔的跟前,愤然道:“那瑾公子此举岂不是欲让小姐陷于危险之中!”
“不错,奉家是江湖势力,从来不干涉朝廷的事务。但若插手,江湖中已然不会再中立,将必定天下大乱,瑾祯想要做的,便是天下大乱。秦国国力最强,若到了人人为己之时,是否会有人考虑到天下的黎民百姓。答案不会,各国巴不得全国上下都是精壮的士兵,为国出力。如果这时,有人肆意收买人心,试问有谁会在意。”
江湖中,奉家把握着重要势力,并且代表着整个武林中的意思,大乱之世,若一方起义,便是八方危难。
“故而,若引江湖人士入世,那么其他的势力也会出动。”
梓墨懵懂地看着云昔,云昔想的久远,因为她了解瑾祯,十年甚至二十年的隐忍埋伏,不仅仅受他父母的原因,更有他自身的野心。只要是男人都会有野心,云昔从来没有看轻他。他有聪明绝顶的才智,拥有无人睥睨的谋术,以及举世无双的心计和忠心的谋士。他不当帝王,那么又有谁能够胜任。
梓墨皱眉,秀气的脸上已无了光彩,原先气呼呼的模样,此刻却有些沉郁。
云昔浅笑胜似七月的桃花。
马车依旧在颠簸,日近干炎,不知不觉中已是正午。
“小姐,这儿有个茶馆,我们现在这儿歇会儿吧!”
此次她是去见耿叔,却不知他却在丰都城郊深处竹林,骑马都得半日,这马拉着车,也得有个大半天。
“别想了,若阿瑾夺得了天下,天下美人尽收后宫。为了我一个毫无身份的女人坏了大计,这得不偿失。再说,天下都是他的,我等又如何,俯首称臣,还是宁死不屈?”
云昔打开车帘,方才想到梓墨还沉郁在车里,回过头有怅然说到,说完便勾起面纱,抬手让侍女扶着下了马车。
这里是这城郊唯一的一家茶馆,仿若与世隔绝,却又热闹非凡。往来的使臣若是累了渴了都会在这儿休整片刻再进丰都。茶馆不算小也不算大,大堂挤满了人,不停的有人蹿来蹿去。
店小二许是看见云昔穿着华丽,气度非凡,立马笑脸迎了上来。
“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呢?”
梓墨从袖口中掏出一串银钱,丢到店小二的手里,淡道:“来几杯茶水便可。”
“好嘞,客官您请入座。小的这就去拿来。”
云昔缓步走入大堂,此时正有一位说书人正在说书。
“相传着盛天皇朝的尊凰帝姬年幼时极得先帝主帝后喜爱,自他二老仙逝后,尊凰帝姬便交由她的姑姑云罗公主抚养。这可巧了,帝姬从一品正,公主从一品,你说这姑侄二人想见,岂不是还要拜过才行。”
“荒谬。”
云昔不屑地看了一眼台上讲话的说书人,她听闻天下说书人都是博才多学之人,怎的此人竟如此口无遮拦。
话落,店小二已经送来了茶水,还不忘与云昔一行人攀谈。
云昔并不渴,所以并未动茶水,这里的茶水太过劣质,她也喝不惯。只是反复斟酌说书人的话,竟有些眉目。
她喝了口清茶,开口道:“梓墨走吧!”
屋外的阳光直射,暖洋洋的分外舒服。路边野草随风抖动,云昔出来时,已时至正午,因她和梓墨两人上路,省去了不少时间。
不着片刻,马车继续上路。
梓墨静候在一旁,刚刚在茶馆那位说书人的话她是听到了。
心里想着,自家小姐也是一个苦心人。当初先帝仙逝,带着帝后走了。小姐小小年纪被外祖父接回,一直养在闺中,满脑子里都是让自己变强。如今性子孤僻也是有原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虚构,不喜勿喷
☆、铺前路
丰都境内唯一一处美景幽静的地方正缓缓走着一辆马车,与这葱绿的树林毫不符合。这儿的绿林好似天然的绸带盘旋在犹如巨龙的山脉上。
“小姐,到了。”
马车停在一个不算太大的府邸门口,奇怪的是这府邸好像年久失修一般,极为破旧普通。
梓墨踩在草地上,扶着云昔下了马车,抬头看着大门。
“小姐,这就是耿大人住的地方?”
“当年耿叔隐居山岭不问世事,为了躲避云罗的追捕,不得已住在这偏远的地方,将这儿装扮的如同破屋,也实属无可奈何。况且耿叔不时常在家,我们今日来也是碰碰运气。”
云昔与梓墨并肩站着,微抬头迎着阳光,将脸庞照的透亮,浮起微微的浅粉色,与云昔这身雪色衣裙极为不符,却又透着灵动。
梓墨上前扣门,很快从门内传来声音,一个束着头发,还未长开的小童探出头来。
他糯糯地看了一眼云昔和梓墨,问:“你们是谁?”
梓墨瞬间母性泛滥,把小童拉了出来,揉捏了片刻,面上露出慈爱。小童受不了梓墨的热情,脸上渐渐缠上耀眼的红晕。
“梓墨。”
云昔不着痕迹的拉出了梓墨,半蹲下身子,对着小童说:“麻烦进去通报,说在下是先生的故人,特来拜访。”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看上去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只唯独匕首终端镶着一颗发亮的宝石。是纯黑的黑曜石。
小童忌惮地看了一眼梓墨,转头屁颠屁颠的跑了进去,不忘关上门。
“小姐,耿大人身边没有暗卫嘛,怎么就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云昔未摘下脸上的面纱,却难掩周身的气质使然,举止的大家风范。
“那位小公子对你手下留情了。”
瑟瑟风声吹动这无边的绿树,阳光细碎洒落着。微风刮过云昔的面纱,一抹心悸的浅笑让人沉醉。
小童快步走进里屋,先生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若非意外,那位衣着不凡的小姐正是先生所候之人。
“先生,门外来了客人,说是先生的故人。”
屋中情况不明,寂静的让人怀疑其中是否有人。
“先生,客人手持信物。”
“咳咳,咳咳,拿进来我看看。”
小童悄悄推开门,几束阳光霎时穿透,坐于案前的老人眯着眼睛看着小童。老人手中拿着书卷,案上点着一盏灯,书案旁是煤炭,上面烧着一壶水,青色的壶身,鎏金的壶口,简朴却又不是大方与奢华。
老人老态恒生,山羊胡子修剪有度,眼皮略有些耷拉,双眼却很是有神。
他接过匕首,心中顿时宽慰,自言自语道:“唉,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让她们进来吧。”
这把匕首,是他亲手送给帝后,也是亲眼看到帝后转赠给帝姬的,没有错,这就是当年那把小匕首。帝后是他看着长大的,帝姬是他看着出生的,怎可不认识。
当初帝后帝主突然陨落,帝姬也消失了,他来迟了。所以退隐至此,一半是为了躲避云罗公主,另一半则是为了等待这一天,小主子的霸业。
门口云昔与梓墨得到许可,通过小童的指引,走了进来。
这个小宅子不算太大,走了不下百步便走到主院。入目尽是黄花,枯叶,若非早知是春,真恐怕把这番景象当作秋天。
当真是苦了耿叔了。
云昔摘下面纱,如青莲般的面容展现了出来。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不愧为天下第一美人。
小童呆愣住了,想要推门的手稍稍慢了些,突然摸不着头脑的来着一句:“姐姐好美。”
云昔诧异一笑,却淡如浮云,浅浅而笑,倾国倾城。
“耿叔,今日云昔求见。”
声音如碧天的星河,如欢畅的流水,如春风绵绵地欢歌。
小童发誓,此生只听过几个人的声音有如此这般的魅力。
刚刚在门口,因为被她的侍女揉捏的发晕,所以才没有注意到这位美如天仙,雅如清风的人儿。
“鸿宇,让那位小姐进来吧。”
苍老无依的声音趟过云昔的心,不知何时起,那位博学多才,觐见有礼的耿相竟如此苍老了。是年纪大了还是体弱多病,更或是忧心忡忡。
进入屋内,非常昏暗,四周的景物不是看的很真切。模糊中竟也能分清方向。深处的书案边燃着一盏油灯,似枯了的人心,一颤一颤的跳动的火光。被油灯照亮的还有一小半书架,满目藏书,同样也有了岁月的无常。
“你是尊凰帝姬吗?”
“是。”
云昔注意到书案旁的水壶已经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泡。
已经热开了。
她走上前,拿起放在一旁的棉布去拎起水壶,施施然的为耿叔倒上一杯茶。这是上好的云雾,颜色鲜丽,闻之留香。
“耿叔叔的口味始终未变,还是喜欢这飘渺的味道。”
云昔禀退了梓墨,为耿君铭切了杯茶,自雾中看着耿君铭。
这十几年,她一直关注着这曾经如父亲一般待她的耿君铭。当年,他已经费尽心力,却未能保全所有。云昔不怪他,她其实很想说一句,辛苦了。
“世间的事情本就飘渺不定,谁又能判别今日之逝造就的明日之失。”
耿君铭接过云昔手中茶杯,满是褶皱的脸上咧开了一抹笑。
云昔这才看清,这样一位老者,穿着厚袍,蜷缩在这么一块地方。但眼睛却是亮亮的,带着往昔的光彩。
她不语,静静地盯着面前的书卷。
寂静如针落地骤响,从门窗穿透而入的光芒,始终没有照暖整个屋子。
“请耿叔念在往昔的情份上,帮助昔儿吧。”
她冷静非常,眼底的决心让她始终固有着执念,“昔儿求两件事。”
“帝姬殿下,恐怕老夫已无能为力了,老夫已经年过七旬,死期将至呀。”
耿君铭依旧推辞着,他知道他所等来的是什么。
“耿叔不妨听听昔儿所求何事。”
云昔自袖中掏出一卷书信,递给耿君铭。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品尝起来。
耿君铭接过书信,打开只有寥寥几行字,却让他脸色□□,发了疯似的揪着信:“诺儿!诺儿在何处?”
“耿叔可听昔儿的两件事,听完,昔儿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云昔放下茶杯,墨色的眸子中冷的极致。
“耿叔随我回丰都,祝我登帝,此为一,这二嘛,耿叔可否告知,云罗公主的身世。”
“好,我答应你。”
耿君铭点头,云昔不得不感叹岁月不饶人。
“耿诺如今是盛大帝国的上将军裴风岩,这上将军,耿叔不会不知吧。”
云昔为耿君铭添茶,目光始终盯着耿君铭。她的嘴角依旧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不如春光的明媚,却也不如暗夜的妩媚,倒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清冷。
“他是你的人?”
耿君铭品了口茶,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轻声道。
“不错。”
“时机到了吗?”
“未到。”
“如今云罗公主掌朝如日中天,一时很难扳倒她,再者云罗公主身后势力很大,而你们也只知其冰山一角,对吗?”
耿君铭始终将目光放在云昔身上,这样一个女子,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是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