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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丹素来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她随即做出很萌很可爱的姿态,抱着年轻司机的胳膊嗲嗲地说:“哥哥,帮帮忙好吧?我包里的文件很重要,如果弄丢了,老板会骂死我的。”美人计果然很奏效,小司机一踩油门,汽车如脱弦之箭,挂着风声直追上去。
要报警时,梁丹才发现手机在包里一块被飞贼抢走了,只好又萌笑着恳求出租车司机:“哥哥,借您手机用用可以吗?我好报警,让警察来抓住他们。”
司机又扫了她一眼,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摸出手机并且按下了110才递给她。梁丹冲手机里一通嚷嚷,向警察说明了自己所处的街道和飞贼逃跑的方向。
两个飞车贼本以为已经抢夺得手,事主只有自叹倒霉的份了,便放慢了车速准备停下来坐地分赃。殊不料,忽见一辆出租车风驰电掣狂奔而来,虽然看不清车里人的模样,可根据特有的职业敏感,俩家伙立即嗅出这辆车八成是冲他们来的。
果然出租车很快赶了上来,和他们的摩托车并驾齐驱,而且汽车不断打轮往路边靠,存心就是要别他们的摩托车。出租车在摩托车面前绝对是个庞然大物,相形之下很有点大象挤绵羊的感觉。摩托车显得那么弱小无力,随着汽车步步紧逼,俩飞贼只能把摩托一点一点朝马路边上避让,好几次都被挤下了马路牙子。
但但摩托车不甘心轻易拱手认输,缴械投降,也充分利用自己体积小活动灵巧的优势,在大街上左冲右突,闪转腾挪,和出租车展开了飞驰竞赛,两车你追我逃,马达尖利嘶鸣,蓝烟滚滚,犹如现实版的警匪大战。终究小司机技高一筹,一次次以大欺小猛别摩托车,俩飞贼最后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摩托后座上的飞贼见势不妙,就想丢车保帅,转移焦点,把刚抢来的包打开,抓出里面的文件钞票一张一张扔在马路上,最后干脆连空包也丢下不要了。企图趁失主去捡拾物品时找机会逃脱。
梁丹透过车窗看着被丢弃满地的纸张钞票,略微松了一口气,对出租司机说:“算了,别追了,只要拿回我的东西就可以。”
司机“咔”地一个急刹车,说:“你去拾回你的东西,我继续追,不能放过他们。”梁丹下车后,出租车又开动猛追而去,前面到了蔷薇河大桥时,汽车加速超过摩托车,然后把车一横,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摩托车被逼下马路无法开上大桥,眼前又是大河拦路无处可逃,后座的飞贼跳下来丢了同伙沿河逃窜,一溜烟不见了人影,开车的家伙心里紧张,慌不择路,摩托车如脱缰野马一头扎进了河水中。
蔷薇河原本是郊区一条波光盈盈的清澈小河,可由于城市迅速扩张,周围开发成为了工业区,大小工厂遍布两岸,蔷薇河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成了一条排污河,各种颜色不同气味的废水汇集起来顺流而下,河边臭气熏天,从此路过的行人无不侧目掩鼻。
那飞贼的摩托车不识水性,刚下到河里就被淹的熄了火。此时已有一大帮人围拢过来,大家人多势众,几个年轻人一半是看热闹,一半是虚张声势,大叫大嚷:“抓住劫匪,别让那小子跑了!”
飞贼见退路已断,于是就丢了摩托车想要蹚水过河,打算到对岸后再伺机溜走。他只看到河里水流很浅,却不想河底有很深的淤泥,并且又黑又臭,开始时淤泥只陷到膝盖,可等他越往前走就越绝望,因为又走出几米后,黑臭的淤泥就吞没了他半截身子,腰部以下全都陷了进去,连脚步也迈不开了,像一条虫子似的在臭水中扭来扭去,寸步难行,岸边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幸灾乐祸的哄笑。
接到梁丹的报警,警车追踪而来,两名警察下车后见此状况,急忙招呼周围群众来协助,大家又是铺木板又是套绳子,很费了半天周折,才把浑身臭泥的飞贼拖上岸来。有附近居民提来几桶清水,没头没脑地把他冲洗了好几遍,总算让飞贼露出了原形,被戴上手铐连人带车一块给弄走了。
梁丹拾完自己的东西也赶了过来,配合警察讲述了事件经过,出租车司机又补充了一些情况,这桩劫案便就此结束了,以后就该由司法机关去处理飞贼了。
第 28 章 重逢,因为一次意外(4)
这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围观人群纷纷散去。梁丹转身又向出租车司机道谢,还递上一百元钱作为酬劳,这些钱大大超出了她应付的车费。
可这个年轻司机并不接钞票,反而借着明亮的路灯,盯着梁丹的脸看个没完,把梁丹看的很不自在。心想:刚才本姑娘有求于你,才屈尊冲你又是泛萌又是发嗲,你还真想蹬鼻子上脸,来打我的主意,美的你!
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资深美女,她经常得到这种待遇,面对这种状况,梁丹经验丰富,对付这类人的第一大原则:绝对不能向他露出笑容,否则他就会误以为你对他有好感,接着自然是得寸进尺上来搭讪。这时候只能满脸冰霜,用冷漠的目光把对方逼退,以显示自己的神圣不可轻慢。
可鉴于对方刚刚帮助过自己,梁丹不愿落个翻脸无情的形象,也不便和他过多计较,看两眼就看两眼吧,欣赏美女是男人的乐趣,被人欣赏则是美女的骄傲。
见司机百般推辞她递上的钱,梁丹索性拉开车门,把钱丢进了驾驶室后径自离开。
后边的司机好像犹豫着,用试探的口气喊了声:“梁丹。”梁丹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奇怪地回头看,司机见状大笑,说:“哎呀!真的是你呀?”他飞跑过来问:“梁丹,你还认识我吗?”
她还以为这位是有过业务往来的客户,看了他几眼还是记不起对方的名字,只能尴尬地笑笑。司机一见她这样,又特地站到面朝灯光的角度,并俯下魁梧的身材,把整张大脸送到她眼前,说:“再仔细瞧瞧,想想我是谁。”
梁丹禁不住后退了几步,对着他好一番端详,努力搜索大脑内存,却怎么也记不起这是何方神圣。只得很不好意思的老实承认:“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您是哪位呀?”
对方显得颇为失望,说:“我是周晖呀。”梁丹想了好一会儿,她周围的熟人朋友中没有叫周晖的人啊,便茫然地摇了摇头,说:“什么周晖呀?我不认识。”
对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你太让我伤心了,或许我这个人变化稍微大了一点点,记不起我的样子,还可以原谅,你居然竟然连我的名字都给忘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还好,我的外号你总该记得吧?毛猴!”
梁丹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周晖是她小学时的同学,而且还是同桌,当年长得又瘦又小,头发稀疏,还整天支愣着像个毛刷子,嘴唇上永远挂着一条黄鼻涕虫,于是就得了一枚“毛猴”的外号。天生一副如果不被人欺负,自己都难受的样子,念到四年级时,随着父母调动工作而转学离开了他们学校,此后两人再也没见过面。也难怪,梁丹怎么也不可能把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和当初那个可怜兮兮的毛猴联系在一起。
周晖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分别已经有十五年了,可刚才我只用了十五秒钟就认出了你。我还以为你很快也能认出我呢。咱们上演一场老同学多年不见,意外重逢的好戏,那场面一定是喜出望外,激动万分,热泪盈眶,双手紧握,接着再来个抱头痛哭。然后我们手拉手走在城市的小路上,共同回忆往日美好的时光,互相倾诉离别思念之情,久久相拥,从此永远不许说再见。可你倒好,兜头泼了我一盆冷水,一问三不知,你不仅忘记了我的相貌,就连我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幸亏我还有个外号,才总算唤醒了你沉睡多年的记忆。我的个心呐!真是拔凉拔凉的!”
梁丹很歉意地说:“不能全怪我,要怪就怪你变化太大了,十五年沧海桑田,谁能想到,当年的毛猴变成了金刚。”
周晖说:“人都讲女大十八变,我看你的变化不大,只有一变,小时候是漂亮,现在是更漂亮。当时咱俩坐同桌,你可没少欺负我,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梁丹说:“我哪里有欺负过你?”
周晖说:“你是欺负我的主力干将好不好?你不小心把水彩洒在了课桌上,就伸手摘下我的帽子去擦掉,把我的蓝帽子给擦成了花帽子。我写字时胳膊过了中间线,你就用钢笔尖扎我,把我的胳膊都给扎破了。最可恨的一次,我不留神碰掉了你的课本,你捡起书来就打了我脑袋好几下子,打得我都留下了后遗症,每逢阴天下雨就头疼,一头疼就想起了你,一想起你来,头就不疼了。”
梁丹说:“你拿我当止疼药了,真是个小心眼儿,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在记恨我。”周晖说:“没有,我对你只有记忆,没有记恨。”
说到这里,周晖这才想起来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呀?”梁丹说:“我还能去哪里,回家呗。”周晖说:“那就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周晖边开车边问:“自从当年咱们洒泪分别后,这么多年来,我的音容相貌是不是经常出现你的记忆里?”梁丹说:“偶尔吧。”周晖说:“那你怎么连我的名字都给忘记了,这一点最无法原谅。”
梁丹争辩说:“这可不能赖我,谁叫你的名字是个大路货,加上你,我至少见过七个叫周晖的人。咱们是老同桌,我怎么会对你的名字没印象呢?前些年我一直记得你,念初中时,一次我走在街上,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喊‘周晖’,我还以为是你呢,赶快回头一看,看那个周晖是个捡垃圾的老头;前几天我看客户名单里有个叫周晖的,连忙跑过去看,结果这个周晖是个怀孕的妇女;我还曾经捡过一个皮包,包里有一份精神病医院的住院病历,那病人的名字也叫周晖,年龄也跟你差不多,哎!你得过精神病啊?”
周晖说:“你再说下去,我可真得要发疯了,你太损了。十几年来,你的美丽形象一直镌刻在我心中。今天出门时,我老感觉俩眼皮一个劲儿在跳,人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这俩眼一块跳是什么意思呢?现在终于明白了,俩眼皮都跳就是要遇见美女的先兆。你干嘛回家这么晚,难怪被飞车贼盯上。”
梁丹叹口气说:“我在东郊上班,离家太远了,下班晚了点,路上挤公交又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才回来怎么晚。”
周晖听了立刻豪爽地说:“以后你上下班时提前通知我一声,保证随叫随到,管接管送,风雨无阻。”
梁丹说:“那就免了吧,我刚找到工作,每月挣的那点银子勉强刚够我吃饭,我还没混到可以包车的生活水平。”
周晖说:“你瞧不起我,压根儿没把我当成老同学,我可是免费出车,纯义务劳动。”
梁丹说:“干嘛?你雷锋车队的吗?我暂时还不属于老幼病残孕的范围,不敢麻烦你,你还是去帮助那些最需要的人们吧。”
周晖说:“我认为最需要帮助的就是你。”
梁丹笑笑说:“在我印象里,你爸爸很早就是个工程师,现在十几年过去了,他老人家应该当上大干部了吧?没给你找一份好工作吗?你怎么开上出租车了?”
周晖说:“你认为开出租不算一份好工作吗?不要有职业歧视哦?”
梁丹说:“没有没有,开出租也挺好的,不过换个稳定的工作也更好啊。”
周晖说:“年纪轻轻的,干嘛非得要四平八稳,没劲!你说的很对,我爸是他们集团的高层干部,给我安排的工作实在太清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