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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那些初开智慧的鼠类打起洞,从地底钻过来。
小小最是乖巧,难得打了一次架露一次脸,一上来就是猛家伙。
无尽的鼠潮拖住了最外围的人,给安蓝等人占得一丝先机。
“我再加点料。”春八欲至安蓝于死地,安蓝也不再藏私。当初对抗邪神子的时候,玄天碧海里的八阶傀儡和妖兽尽数死去,但是回廊里的那些傀儡却还在。
二十尊傀儡将军每一尊都有四米高,威武雄壮,一出现便吸引了注意力,傀儡将军移动慢,但是它们力量强大,一但被斧头劈重不死也会重伤。
万翀与白殷衣激战正憨,等他发现这些情况时,手下死下近半,又被老鼠啃死的,也有被傀儡将军一斧头劈死的。
他一直以为是春八高估了这小丫头,现在才发现原来它们都低估了。
他们一百五十多人居然拿不下这师徒俩!
万翀这次来的主要任务是完成黑色与青蛮山诸多邪派的交易,杀这师徒两人只是顺带而已,眼下的情况拿下两人已是无望,他便萌生了退意。
他吹了声口哨,黎东楼和那青年听到口哨立刻向他靠近。
“想跑?给我留下!”云潮涌动卷向他们三人,万翀一见不好,招出一架飞舟梭将黎东楼和那青年吸入飞舟中,全力驱使飞舟冲出去,至于其他人管不了那么多。
无数闪电从黑云中落到飞舟上,周舟上溅起火花,密集的闪电劈得飞舟一片摇晃,舟尾已是一片漆黑。万翀喷了一口精血,飞舟加速。
不能让他们跑了!
“别走啊,姐姐还没送礼给你们呢。”安蓝掷出十枚天雷弹,天雷弹在舟尾炸开,船尾受创,接着安蓝又扔出两枚灵元弹。接连响起两声爆炸声,飞舟尾冒起滚滚浓烟,木材从空中落到地上,砸了一个大坑。
万翀没想到连安蓝也这么凶悍。
“想留下我,你们还不够本事!”万翀冷哼,没想到飞舟里面居然还有一架飞梭,那飞梭体积较小,只有十来米长,速度极快,只听到破空的声响,便已在数里之外。
“追!”安蓝跳上阿肥的背,正打算去追,却见空中落下一个大手掌,挡住她的去路,银的身形从空中显露出来。
这一拦万翀等人已在千里之外。
“你!”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安蓝很清楚,如果银要保那三人的话,她根本就杀不了他们。
“徒儿生气的模样甚是可爱。”银笑笑,忽然间,那些留在原地的黑市人们纷纷爆体而亡,白殷衣把安蓝拉近怀里,用斗篷为她挡住那喷洒而出的鲜血。
“这就当本座给你赔罪如何?”银呵呵笑两声,驾着妖云而去。
等安蓝从白殷衣怀里出来时,附近已被染上了一层血色,谈笑间对手灰飞烟灭,在天妖面前他们只不过是蝼蚁一般得存在。安蓝一直摸不透银的心思,但是只有一点确定,如果银有心杀她的话,她早就躺在棺材中。
有银插手,这笔交易他们注定阻止不了。
“走。”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此地不宜多呆,白殷衣拉着她,跳上了夜神的背。
“多谢妖君出手相助。”万翀停下飞梭向银道谢。
银摆了摆手,“凭你们三个再加些蠢材就想杀了那两人,我该是笑你们天真,还是该笑你们傻?”
“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的人罢了。”那年轻人心高气傲,本来败走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被银一说火气就上来了。
他说得是白殷衣,说他也不过尔尔。
“你说的是你吗?”要不是人家存了抓活口留证据的想法,他还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吗?银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先不说白殷衣离元婴期只有一步之遥,就是那化了形的龙女也不是寻常人能对付的。
那青年人被他说的怒气攻心,也不知道吃错了哪门子药,居然指着银的鼻子大吼:“你到底是帮她还是帮八爷?那叫安蓝已经取得那糟老头的尸身,你不想死的话,最好现在就杀了她,拿出你的诚意来,八爷才会帮你。”
“哈哈……”银仰头大笑,万翀一听坏了,他怎么带了这么个二货来?万翀赶紧拉住他,要他少说两句。
“妖君,年轻人没见过世面,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你说春八帮我?”
“当然。”
万翀恨恨地踢了他一脚。
“哈哈。小子,你可知道本座是谁?本座乃堂堂天妖,稀罕一个元婴期都没到的人帮?小子,本座告诉你,他春八还没有资格帮我。”银笑嘻嘻得眯了眯眼。
“小子,你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让本座很开心,所以本座决定留你们全尸。”
“你不能……”万翀话还没说完,瞳孔紧缩,头一歪没了气。
银手一招,一个青色的储物袋从万翀怀里飞出来。
银拿在手里掂了掂,“去见老朋友,这倒是一份好礼。”
“春八啊,春八,你想让世道乱,那我就不妨让它再乱点,哈哈。”说着他飞到绝谷边,沉了下去。
“老朋友,我来看你了。”这时,镇魔宫中妖物发现了他的气息,发出一道冲天的气浪,那镇着妖物的神兵也发出一声声争鸣。
230章 一吻还一吻
自四大家族搬出绝谷以后,绝谷下的居民也陆续搬出,此时的绝谷除了矿场里还有些矿工以外再没有其他人。
银落入天谷之中,谷中的发妖化植物疯狂的扭动着,像是欢迎他的到来。而旁边的魂器发出刺眼的光,镇压着这些兴奋过头的妖化植物。身上的符文飞到空中撞向银,试图阻止他的脚步。
银一步一踏,每踏一步,天空中的魂器被拔根而起,一个一个飞到空中炸得粉碎。
魂器碎,那符文却脱体而出缠住他,金色的符文悬浮真空中,快速汇集形成一个金色的道人。
“呔,大胆妖孽!竟敢私闯封魔之地,还不速速退去!”
“何是魔?逆我都皆是魔。何为妖?反我者皆为妖。尔等级在我眼中就是妖魔。呔,本座降临,尔等级妖魔还不速速退散!”银衣衫一挥,新聚成的金色道人炸开,那符文化作金尘掉落土中。
砰砰砰。他一路走来,爆炸声不断,无人可阻无物可挡!以绝对地强悍到达镇魔宫的上方。他拳砸下去,裂开一条百丈长的大缝,那缝隙一直往下延伸,到达镇魔宫。
银落入镇魔宫时,两只石麒麟怒吼着向他扑来,他一手抓住一只,重重的甩石门,强大的冲击力将石门直接砸开。
两只石麒麟被他一脚踏得粉碎!
当他踏进镇魔宫的那一刻,整个镇魔宫震动不已,镇魔宫内妖气肆虐,里面那黑色的妖气疯狂地扭动着,要冲出桎梏重获自由。
一道道清光从包裹着大殿,像是锁链将妖气紧紧锁住。
妖气不停地冲击着清气,两股力量碰撞,石柱碎裂,大块大块的石块掉落下来。
只听黑暗之中传来狂笑:“哈哈,多少年了,本座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哈哈……”
“嗯?”正要回转五里村的白殷衣察觉到后面突然出现一股庞大的妖气,这妖气和素有所不同。
难道又有天妖现世?他往回一看,发现青鸾山脉后一道黑气冲天而起,明朗的天空上朵朵妖云翻腾,无数道闪电从妖云落下,狂风肆虐。
“嗯?那不是绝谷的方向?不好,镇魔宫。”白殷衣调转方向往绝谷飞去。
那妖云遍布千里,逐渐形成一只形状类似马的凶兽,形状很像《上古志》上记载的上古凶兽犼。这凶兽散发着古老而蛮横的气息,压得蛮荒和青蛮山脉的妖兽抬不起头。
“哈哈。”妖云之中发出狂笑声,笑声所产生的气浪直接将它下面的一座山碾成粉末。
笑声刚落,从绝谷之中冲出一把剑,那把剑带着愤怒的低鸣,直冲黑云,它身上清光与闪电交织在一起发出震天的声响。闪电狂暴,清光却更胜一筹,还没触及长剑便被震得粉碎。
那剑带着斩天的威势瞬间将黑云冲散,黑云之中站着一位男子,身上穿着一套火红的盔甲,手肘膝盖的接口处像是一个马头,不过却带着无上凶威,他全身包裹在火光之中,须发皆飞,眼中的愤怒似要把这一片大地烧成灰烬。
“臭铁片,你压了本座这么多年,本座今天要讨回来!”一个妖爪抓向长剑,长剑清光大盛直接迎上。以绝对的力量相碰,毫无花哨,波及之处化为粉尘。
整座青蛮山脉都在震动,百姓抬头望天,那刺眼的光华让他们完全看不清楚究竟。妖兽们在山林间狂奔,生怕跑得慢了被波及到化为尘末。
一剑一妖对拼数十回,天下强者皆有反映,只见炎夏十二州上空冲起数道光柱,昭显出来的实力让炎夏众人见之变色。
“没想到那些老不死的也舍得从乌龟壳里爬出来了。”银见到那数道光柱轻哼。
“好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被镇压数成年实力大损,待恢复了往日的雄风,对付这小铁片还不昌手到擒来?”
天妖犼被长剑镇压数万年,心中怨气极重,今朝脱困不惜废尽修为也要拼个你死我活,但是银的话,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还有大把好时光犯不着现在就与臭铁片同归于尽。
“本座来日再与你细算,哼!”说完化为一道流光,长剑在后紧追不舍,银招出恶神挡住长剑去路,长剑刺两剑,恶神出轰然碎裂。
这一挡犼与银已失了踪影。
长剑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吟,这吟声让青蛮山脉的邪派弟子捂头哀号,实力差的直接爆头而亡。
这低吟整整持续了一柱香才渐渐平息,长剑在青蛮山脉上盘桓突然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化光而去。
白殷衣正往绝谷飞去,一道清光迎面而来,冲入他的眉心,他只觉得头脑一阵胀痛,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大胆,你怎么了……”白殷衣笔直倒下,吓得安蓝赶紧接住他,急忙探了他的鼻息,呼吸均匀,安蓝松了一口气,将手按在他的脉搏上却发现他的脉搏有些紊乱,刚刚放下的那颗心又提了上来。
“大黑,回村。”
夜神停在后院,此时蝶翩已不知去向,当然安蓝也无暇顾及她。
安蓝把白殷衣抱回房间,手放在他的额头,发现白殷衣的额头滚烫,她打来了盆水为他敷额头。
“小红姐姐,麻烦你去村外把师叔找过来。”安蓝托小红去找白胜衣过后,转回头来焦急得看着白殷衣,此时的他眉头紧皱,双拳握得紧紧的满头大汗,连身上也被汗水湿透。
安蓝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敢乱来,只好解开他的衣襟为他擦干汗,她在房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过不会儿小红气喘吁吁地回来了,背后却不见白胜衣的身影。
“师叔呢?”
“没人,昨天就不在了。”估计盯蝶翩去了。
“祖宗哦……”安蓝一屁股坐在床沿戳了戳他的胸口。“再不醒来我就不理你了。”可惜白殷衣未能回答他,眉头越蹙越深,牙齿用力紧咬,全身都在抽搐,身体硬得像僵尸一样。
见他这么痛苦安蓝心里也难受,握着他的手,一遍一遍地诵着清心咒安抚他的神魂。这样一过就过了三日,白殷衣的身体渐渐放松,表情也不再那么痛苦,脉搏也渐渐趋于稳定。
这三天安蓝不停地给他擦汗又能是念清心咒身心疲惫,见他好转再也撑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白殷衣动了动手指,他的头依旧有些痛,见插在自己识海的那把长剑苦笑。他动了动,发觉自己的右手被人握着,睁天眼发现已然是在五里村。
他转头向外,发现安蓝正趴在床边,离她不远的地方还放着面盆和帕子。
安蓝的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温温的。
他笑了笑,想将外衣披在她身上,起身时才发现上半身根本未着寸缕。
他低了低头再看看床前的小人儿,脸上竟有淡淡地红晕。他穿好中衣,然后将安蓝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