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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讯镜在开启的时候会有灵力波动,传讯符纸却没有。白殷衣也怕安蓝醋意外,所以,那了几张传讯符给观云帆请他多加拂照。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观云帆正在与离尘子讨论事情,怀中的传讯符突然燃烧起来,观云帆便听到了这句话。
观云帆很快察觉到安蓝有危险,他没想到与春家狼狈为奸的居然是尘绝。
“咦?”传讯符的声音是互通的,尘绝听到离尘子的声音立刻察觉不对。安蓝心境,与此同时发动《飘渺云海录》功法,白色的云彩讲整个屋子填满,云彩之中开放这许许多多的赤色莲花。
她抱着白思茗遁入地下。
可是还没潜下就被九幽老邪一把抓了出来,同时捏碎了手中的符纸,那符纸安蓝见过,当初春八就用它来瞬移。
“住手!”观云帆人未到声先至。
“住手?你在说笑吧。”尘绝冷笑,有安蓝在手观云帆肯定会投鼠忌器,不敢攻击,只要符纸一烧完他就立刻能瞬移出离云派,这也是为什么他有时间杀安蓝却留她一条命的原因,等出了离云派他一定要把她腹中的婴儿剖出来,然后讲她碎尸万段。
看得符纸被烧完,安蓝充满了绝望,混元天府不在手中,已她目前的情况根本无法对付九幽老邪,难道就这样完了吗?她要死了吗?
不,她不能死,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不能死!
冰魄寒魂从头上飞出来撞向九幽老邪,一声极尖锐的音波也穿入他的脑子,此时瞬移已经启动。
不过,刚刚那一击却给它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出现了不稳定的状况,安蓝护紧白思茗,接下来等待她的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观云帆的身影在眼中一片模糊,然后消失不见。
景色一变已是漫漫黄沙,安蓝突然出现引起身下无数妖兽警觉,它们咆哮着朝安蓝吐着一个个法术。
“是大荒!”安蓝招出七海翻云剑立刻飞遁。她在大荒呆过几个月对这里再是熟悉不过,奇怪的事她并没有看到九幽老邪。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想许多,大荒可是妖兽的地盘。
她的速度极快,一边躲避着妖兽的攻击,一边安慰白思茗:“思茗不要怕,有婶婶在你不会有事的。”
白思茗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表情却异常得坚毅,他用发抖的手摸向储物袋,然后开启了里面的传讯镜。“爹爹,下面好多妖兽……#####婶婶……”
白思茗看了下面那密密麻麻的妖兽,还有满天飞起的黄沙声音有些发抖。他毕竟只是一个六岁多的孩子,再怎么坚强对这些凶猛的妖兽也十分畏惧,能做到打开传讯镜通知白胜衣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果是别的孩子只怕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你们在哪里?”传讯镜那头白胜衣心急如焚,白思茗茫然环顾四周,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大荒,原来恶神山附近。”安蓝的声音在白思茗的头顶上响起,带着急重的喘息声。
白胜衣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不妙,他立刻通知观云帆和破庸,接下白殷衣手中的事,让他立刻赶往大荒。
他们都知道事情如何急切!
在里安蓝千里之外的黄土高坡上,九幽老邪冷冷看着眼前人,那个让他恨了数万年的人,那个让他变成如此模样的罪魁祸首。
“行莫制。”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带着无尽得恨意,这恨意足以把整个炎夏焚烧殆尽。
“九幽,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吾不会让你再逃。”
大荒上的骚动也引来了四妖的注意,犼察觉到几道极强的气息向大荒飞来。
他身子一恍出现在了漫天黄沙之中:“阁下逾界了,这里是我妖族的地盘,阁下若不想挑起妖族与人族之间的战争,请立刻回去。”
“我只是来找人,人找到了自然就会走。”踩着一双草鞋的破庸很光棍得说。
“这里只有妖,没有人,阁下请回。”犼当然知道破庸要找谁,可是好不容易安蓝自投罗网又怎么会放她回去,它可不信对方会为了一个金丹期的丫头而挑起两族之间的战端。
事实上,它看错了破庸,这老混混从来都是胆大包天,他上一秒摸着鼻子嘿嘿得笑了一声,下一秒,拳头已经砸在了犼的身上。
这一拳力道非常的大,不但爆发力惊人,而且还带着大地之力。
苍老厚重,好像砸在它身上的不是拳头,而是整个炎夏。
“你!”犼的胸膛整个凹陷了下去,它不敢相信破庸真敢打它。
“你什么你。我早就看你们这帮畜生不顺眼,早就相好好抽一顿,今天正好。”什么狗屁协议。
破庸的这一拳讲两族之间的协议彻底撕碎,观云帆知道他是个闯祸精,可是这种情况下再骂他也无济于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趁今天一举将这群凶妖拿下。
观云帆传讯给青蕊夫人,传讯给成仁贤……炎夏那些久不出世的老家伙们纷纷出现在大荒,这一场人妖大战数千年之后仍被人们津津乐道。
这一天,整个炎夏都在为之颤动。
安蓝喘着粗气,她的衣服已破烂不堪,汗水流在伤口上出奇得疼痛,她的速度越来越慢,她不敢多想,只是护紧白思茗护紧腹部拼命得飞,她得身后跟着一大群秃鹰。
她不能停!
突然,她觉得压力一轻,下面追赶的妖兽不知道何时不见,后面秃鹰疯狂的啸声也消失,她好奇得往回望了望,不知何时银出现在她身后。
“原来你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安蓝看到银彻底松了一口气,她和银的关系十分奇怪,不过她想银不会害她。
“被人算计。”安蓝的声音有些沙哑。
“能算计你,看来还是有些本事。”银轻笑,忽然抬头看了看远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今天真热闹啊。”突然他的气息暴涨,安蓝只被他血红的妖瞳看了一眼,眼一黑从飞剑上跌了下来,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为什么。”她问。
迷糊中安蓝只看到一只暗红的双眼,眼中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在说:这很好,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
安蓝睁开双眼,看到白殷衣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得盯着她眼中布满血丝。
白殷衣看她醒过来,整个人泣不成声。
“怎么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流泪。
她本想起身却发现弯腰异常得困难,她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呃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高高隆起,她睡了几个月?
安蓝茫然地看着白殷衣,她居然昏迷了五个月。
这……
在她昏迷的这五个月中,炎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首先大荒之上发生了一场旷古大战,妖族的四大妖尊加上近九位天妖对战炎夏化神期的老怪物们,整个大荒被他们夷为平地,连与魁州接壤的地方也受到波及。登天关不复存在,大荒尸横遍野死伤不计其数。
在行莫制与破庸的联手之下成功讲凶手犼击杀,其余三妖一死两伤,重伤的那两个被四神兵重新封印。
两把神兵封印一只凶手,它们再翻身的机会。
春家在坠身谷受到重创,而内海的势力也趁此机会讲春家连根拔起。
行莫制讲九幽老邪击杀,而妖瞳银最终丧于红龙之手。炎夏也损失惨重,几位化神期的高手陨落,破庸也身受重伤……
安蓝重了银的瞳术,昏迷不醒,就是行莫制也束手无策,好在安蓝现在醒了过来。
想到银安蓝叹了一声,银若真心想要她死就绝不会让她半年之后能醒过来,只怕他当时看到远处的红龙才攻击她,为得只求一死。
她最终还是没能救回素银……以素银高傲的性子只怕救了他,他也不愿意在众人的唾弃声中苟活在这世上,这样或许是对他最好的结局。
七月初五,这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白家人忙进忙出,白殷衣在屋外走来走去,不地往向里面。
他的紧张也感染到了一旁的白思茗,白思茗的手心全是汗,他焦急得问:“大伯,大伯,弟弟要生了吗?”
他伸长了脖子可是门闭得紧紧的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听得到屋子里传来安蓝痛苦得叫声,还有稳婆那一声又一声的“用力”。
“出来了!”稳婆激动得叫着,接着一声洪亮的婴啼在离云派久久回荡不去。
这啼声的主人叫白思安。
番外 白思安
“快,快,快。这里这里。”百文峰的一个小树林里传来兴奋的声音,这一声音还透着一股子稚气,紧接着一个矮小的身子从树丛中钻出来跳进另一个树丛中。
他年纪不大,只有六七岁,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在他身后不愿粗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这少年穿着离云派高级弟子的服饰,头上插着碧玉簪,小小年纪就已展露出不凡的英姿。
“茗哥哥,布置好了。”那小身板从树丛中抬起头来,说不出得调皮。
此时他背后传来呵呵的笑声,才发现原来他身后背一个竹编的箩筐,一个一岁的小奶娃坐在箩筐中正兴奋得拍着手,不停地笑。
“雯妹安静点,猎物要来了。”他用受轻轻地拍了拍箩筐。小奶娃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把大拇指放在嘴里吸了吸,十分乖巧的噤了声。
“乖。”白思安称赞她一声,然后快速爬到背后的一棵树上藏起来,他的动作十分灵巧,只是蹬了几下,便蹭蹭地蹬了上去。
不远处的白思茗也躲了起来。
这时,远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两个白衣弟子从远处走过来,白思安紧紧得盯着他们,距离越来越近,他有些激动得抠了抠树皮。
走过去,走过去。白思安在心里呐喊着,眼看着就要走到树丛那里,他的心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挠似的,瘙痒难耐啊。
“啊!”随着这一声惨叫,其中一个白衣弟子跌入到树丛之中,另一个弟子伸手正要拉他却被突然飞来的尖枝吓了一大跳,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却被绳索套住脚跟,倒掉到树枝上。
树枝摇晃着,原本放在上面的黑色圆球纷纷落下来,一接触到物体便纷纷爆开,两位白衣弟子被炸得灰头土脸,白色的衣服被炸成了黑色。
正要发怒,却听到不远处的树枝上传来咯咯的笑声,这笑声稚嫩异常,两人一听到笑声顿时像蔫了气的皮球,原本的愤怒组后化作无声的叹息,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呢,偏偏遇上了这群小魔星。
如果说离云派史上最捣蛋组合的话,白家那三位说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出声显赫不说,偏偏他们的老子都是极护短的主。
上门告状?
去了倒霉的也是自己。
这三哥小祖宗连长老院都敢炸还有什么不敢做?
不过还好,他们虽然顽劣但是也分得轻重,只是一些恶作剧却从来不会伤人,因此掌门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魔星们素来都是在千丈峰玩,怎么跑到百丈峰了?他们还没有想到答案,只听到从千丈峰上传来一声鸟鸣,白思安叫了一声糟糕,背着妹妹迅速退出了树林。
白思安三人急急跑回白府,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安蓝。
“娘(婶婶)。”白思安和白思茗齐齐叫道。
背后的小奶娃挥动了手用不甚清楚的语调,叫了一声,“娘娘。”她伸出手示意要安蓝抱。
安蓝把百思雯从箩筐里抱出来,扫了两个小子一眼,“到那儿去了?”
“去玩了。”白思安低下头心虚得说道。
别看他在外面人见人怕,可是在安蓝面前却是服服帖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安蓝越来越冷的脸,心里不停得祈祷,爹爹快出现吧,爹爹快出现吧。
白思安撅着屁股正打算挨板子,没想到他的祈祷成功了,白殷衣走了过来。
“小孩子活泼一点总是好的。”
白思安不停得点头,然后向白殷衣靠了过去,寻求老爹的庇护。
哪知刚挪了一小步就被安蓝捏着脸捏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