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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他转身要走,“啊,对了,皇上吩咐过,这个女子通敌卖国实在罪该万死,你可千万不要优待她啊。恩,老夫要亲自看着她入狱才放心。”
“你!”白玉堂忍无可忍,“你才罪该万万死!”身形一闪,张手一记耳光。
庞吉被他打得眼冒金星,左脸立刻肿起,“白玉堂你敢打我!我要重重治你!”
“姓庞的,有种的冲你五爷来,我说清楚,我是江湖中人,今天打你,和开封府的人一概无关!”白玉堂冷冷地盯住了他。
“好!你给我记住!”庞吉咬牙切齿。
“……昭……”蓝蓝费力地睁开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影,可是,周围为什么这么暗?她看不清,拜托,她要看看他,看看他。
“蓝蓝。别说话。”展昭的声音都在颤。为什么!为什么他的蓝蓝会变成这样!
手和手又握在了一起,用他的有力的,修长的手,轻轻护住了蓝蓝的伤痕累累的纤弱的手。不分开,分不开。
“来人,将蓝蓝关入大牢!”庞吉又开始耀武扬威,他是奉旨行事。
“别碰她!”展昭拦在蓝蓝身前,她不能再被折腾了。她该需要一个地方,好好养伤。
“展护卫。”包拯一个眼色制止了展昭,如果他现在在庞吉面前发作出来,他会给自己和蓝蓝带来更多的麻烦。
“可是大人!”展昭望着蓝蓝。
“退下!”包拯知道他伤了,痛了,可是,无奈。
“太师,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你可以走了。”包拯下了逐客令。
“哼哼!包拯,皇上的话你可要记牢。”
“不劳太师提醒。”包拯脸色铁青。
他要怎么办,他该怎么帮他们?
“…………展昭知道为展昭之事让大人左右为难,蓝蓝的事已不是朝廷可以化解的。皇上也绝不会收回成命。但是,我一定要救蓝蓝,她是无辜的。我也不愿连累大人,所以,我走了,从此再没有护卫展昭!我,要带着蓝蓝走了。”
一封书信,没有更多的话语,展昭离开了开封府。
第一次,在官府与江湖的选择中,他选择了后者。
白玉堂和公孙策看着那封信,眼中有无奈,有理解,更多的却是一种连他们自己都未必能察觉到的欣慰——终于,他可以放下其他所有,终于,他可以完全为了自己去爱一次。
只是,会有结果吗?
蓝兰的情况不容乐观,她被大刑折磨得伤痕累累的身子,究竟还能撑多久?万一……那么到时候,展昭又该如何?
“蓝兰。”一道黑影潜入大牢,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在蓝兰的牢房前停下来,轻轻地呼唤。
没有回应,牢里躺着的娇小身躯仿佛已陷入了沉睡,罩在身上的蓝衫上斑班驳驳的血红像一块块烙铁,狠狠地将他的心烙痛。
轻轻地用剑削断门上的锁,他矮身进了牢房。
“蓝兰,醒一醒,我带你走。”他抱起那娇小的身子,身体却几乎同时僵硬了。
蓝兰的身体没有温度,那阵冰冷透过指尖直传到心里,将心中所有的热在刹那间冰封。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比蓝兰还要冷,他不知道究竟是谁死了。素来稳健的手止不住地发颤,微微地,逐渐强烈,直扩散到全身。
为什么!就算注定要分别,为什么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他?为什么!为什么当他作出选择后,却连享受一个短暂过程的权利都被夺走?为什么!为什么要将结果残忍地,赤裸裸地抛在他面前?
“蓝兰,你别怕,我带你走,我带你回家。”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但,很温柔。
蓝兰曾对他说过,她想要一个家。
家,那个名词对他们两个来说都那么遥远而温暖,可望而不可及。可若是失去了彼此,哪个空间是否还是温暖依旧?
他抱起蓝蓝,往外走了,脚步有些踉跄。
“展昭!你往哪里去?”庞吉的人在外面等着他,他们一直在等,等他来劫牢。
“展护卫!你!”公孙策和一般开封府的衙役被庞吉的人惊动了,连忙出来看个究竟。
“蓝蓝,别怕,我们不理他们。有我在,他们别想欺负你。”展昭不理会任何人,他只看着蓝蓝,在她耳边低语,用最温柔最温柔的声音。
公孙策楞住了,他想要在展昭的眼中找到些什么。痛楚,复仇,泪水,什么都好,至少这样他不会如此担心,可是,他看见的偏偏只有展昭的温柔,让他毛骨悚然的温柔。他怕他受不住了,他怕他快要崩溃了。急急忙忙地,他去找了白玉堂,也许,也许,现在能帮展护卫的只有白少侠了。
“展护卫,你劫走朝廷钦犯,该当何罪!”庞吉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妄图凌驾于展昭之上。
谁知道展昭连头都没抬,不过将他的话当作放屁。
“蓝蓝,是这老头子欺负你的吧,别怕,我替你报仇。”身形一晃,抱着蓝蓝,他到了庞吉身前,“太师,蓝蓝说你送了一份大礼,让我好好谢你。不知你想怎么要我怎么谢法?”
庞吉觉得害怕,他看着展昭那双温柔的眼睛,止不住的发抖。
“如果你不说,那就由我来决定。”展昭看着他,居然笑了,笑得那么温柔。
剑,在他的手中有着耀眼的光芒,披着风声,对准了庞吉的脑袋,坠下……
庞吉闭上了眼睛,这下一定没命了。
“叮!”一剑斜斜地刺过来,拦住了展昭的剑——白玉堂。
“猫儿,你不能在这里杀他,会连累大人。”白玉堂在他耳边低喃。
展昭一怔,还剑入鞘。
“来人呐,把展昭给我抓起来,胆敢以下犯上!意图造反!”庞吉又开始叫嚣。
“谁意图造反?”白玉堂的剑架上了庞吉的脖子,“我告诉你,猫儿和我都只是江湖中人,我们的事朝廷管不着。你要是想留着你的狗命,让你的人马上撤,否则,”他剑尖一颤,削下了庞吉的一片耳朵,“你知道会怎么样了。”威胁人,白玉堂还是很有一套的。
庞吉撤走了,灰溜溜地,像一条丧家之犬。在官府上,这一仗他胜了包拯,可是,他却在江湖上输给了白玉堂和展昭。
不!他一定会卷土重来!展昭,白玉堂,你们等着!
“猫儿。”白玉堂这时才招呼展昭。
“白老鼠,”展昭看着他笑了,“走,蓝蓝要请你喝酒。”
“猫儿!”白玉堂一惊,他该不会是……
“放心吧。我没事。”展昭的声音很平静,他只低头望着蓝蓝,“蓝蓝已死了,难道我想骗骗自己都不行吗?有些事我必须承受的,我想我还承受得来。”
“你现在想怎么样?”白玉堂问。
“喝酒去。”
酒肆虽然不大,可是老板见过的人却不少,可是他发誓,他绝没有见过这样的疯子。他们已喝了不少酒,可似乎仍没有醉。他们的身边,还有一个蓝衣女子,冰蓝冰蓝的,却很美。可是老板知道,那只是一具躯壳,因为活人的手不会那么冷。
八坛酒下肚,展昭和白玉堂的眼已有些直了,连舌头都有些大。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宋仁宗。
一身普通百姓的装扮,仁宗为了留住展昭而来。他不愿失去这个栋梁。
“展护卫,你的辞表朕不应允。”他习惯了命令。
“猫儿,他是谁?”白玉堂痴痴地笑着。
“一条可怜的虫。”展昭的眼里有刺痛,他没有去看仁宗,猛地抓起一坛酒直灌下去。
“大胆!”仁宗身边的侍卫一起呵斥,却被仁宗一拦。他不知道,原来那个人竟被他伤成这个样子。他知道自己很无耻,狠狠地捅了展昭一刀,现在却又想来给他上药。
“滚出去!”展昭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滚!蓝蓝不欢迎你。我也不!”他的眼中有什么在闪动,却因当着仁宗的面,而倔强地迟迟不肯落下。
“展护卫,你还能不能回来?”仁宗只想要展昭回来,他不想背上骂名,听说江湖中人骂起人来是很不好听的。他要让别人知道,他,宋仁宗很重视展昭。
“回去?回去干什么?”白玉堂冷笑,“回去等着被你们卖?”
“你!”仁宗眉头一蹙,良久又松开了,“展护卫,出卖你的是朕不是包拯,就算你不回来,你也该想想包拯。”不再说什么,他走了,有些狼狈。
背后,传来展昭冰冷的声音,“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会回去,但绝不是为了你。”
仁宗满意地点点头,他的目的达到了。
“猫儿,你还回去?”白玉堂吃惊,难道你觉得那地方伤你伤得还不够吗?为什么这么傻?
“他说得也没错,大人没有出卖我。我只是为了大人。”展昭淡淡地回应,看着蓝蓝,泪却无声地涌了出来……
三个月后,展昭回到了开封府,没有人知道这三个月里他经历了什么,他们只是欢欣着他的归来。然而,他还是那个展昭么?他的心是否依旧?还是,已和他的蓝蓝去了那个没有温度的地方?没有人知道。
世上的姻缘因何而起,因何而灭?没有人知道。
只是一幕幕,不断地,重复着早已有过的谴倦。
缠绵着的过去,已在烟雾里消散无踪,却留下了深长的思念,无尽地向宇宙深邃的边界延伸延伸延伸······
仍旧,没有变化。明知道要散的,却忍不住要聚首;明知道没有结果的,却忍不住要追求;明知道无法长久的,却忍不住要守住刹那的永恒。
最终却还是不免曲终人散,弦倒茶凉。
不能爱的,偏偏要去爱。
早知道命运已决定了一切,却还是想去尝试着改变。
得到的却只有一身的伤痕和足以刻骨铭心的回忆。
无悔么,当跳进那段没有结果的苦恋,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义无返顾地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真的,值得么?
她缓缓地合起书,乐章在那一刻亦停止了流动,刹那间,一切都突然静止。
喷水池的激昂也随着乐章,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梦幻本就是一朵花,很美,很虚无,但让人忍不住向往。可是,它只在梦里存活,当睁开眼的那一瞬,梦还是梦,花还是花,现实也还是现实。
变的,恐怕只有我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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