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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被晒红的痕迹未消,酒气上涌,眼眶有些红,他顺着看向韩朔的方向,盯着陈宣看了好几眼,才匆匆别开。
这顿饭吃到快八点,众人解乏舒缓之后,对小镇的新鲜不下,余兴未消,缠着还要再喝,被韩朔制止,说明天还有任务,才悻悻散了。
陈宣几个女孩子留下来帮忙,正在院子收拾,时不时传来笑闹声。
周酌融不进他们的热闹氛围里,吃到一半就出去借口消食出去了。此时正坐在门口石磨旁边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靠在磨上抬头望天。
韩朔巡了一圈才看到她,走到身旁,点了一支烟。
“要说什么吗?”周酌头一偏。
呼出的烟雾带静谧的夜色中不明显,周酌闻到一股烟草的味道顺着风悠悠钻进鼻孔里。
她也抽过烟,尼古丁的刺激感容易让人上瘾。她太没自制力,一抽就停不下来,而且那时候太小,最后被勒令戒掉。久而久之,她竟然快忘了抽烟是什么感觉了。
韩朔只吸了两口,就把烟碾灭。他想说什么,但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最后只好道:“无聊的话看书吗?我那有两本。”
“看书?”周酌仗着月色肆无忌惮地直视他,“你从哪里看出我喜欢那种枯燥东西的?”
韩朔无言,那她房间里摆一架子的书看什么?而且没记错的话她确实在他面前摊着书看过。
周酌乐了,“你看我一房间书是吧?不是说那我男人的嘛。”
韩朔抿着嘴,“你不是单身吗?”
“那可以是前男友啊。”
韩朔沉默,半晌才开口:“需要的话可以让陈宣转告我,我让她给你带过去。”
他转身要走。
“喂。”
韩朔脚步没停。
周酌皱眉:“韩朔。”
身影一闪,他绕进大门了。
“有毛病。”周酌收回视线,重新靠在石磨上,吐出一句,“鬼知道我哪里来的前男友。”
**
第一天一下午的的简单调查结束,他们的研究基本步入正轨。陈宣经常一大早就没见人。周酌六点半起床的时候基本上已经人去楼空了,连老何和她媳妇也不在。
只有她一个闲人。
多那事做什么,现在带旅馆岂不更舒服。
周酌掀开盖住饭桌的篓子,喝了一口豆浆,面无表情小口咀嚼馒头。
小海安安静静地坐在里屋摆弄几根彩笔,桌上画纸涂了几块色块。以她单薄的学习生涯来看,是绝对欣赏不出这是不是天赋异禀什么的,只觉得色彩斑斓的还挺好看。
照老何夫妻来讲,小孩能吃能睡,除了不能完整地表达之外跟平常小孩没什么区别。
周酌闲得无聊,干脆边喝豆浆,边坐一边看他涂抹。
大约小孩子都喜欢这类东西,周酌看得发困,他却越凃越认真。
小海画完第五张画,外面总算有声音传来。
院子铁门被推开,韩朔一手扶着门,一手拿着顶工帽,望了进来。
周酌坐在水泥地板上,撑着额头,瞥去一眼。
背光的脸部轮廓更立体,四周还有发散出来的小绒毛,韩朔站着,一时没开口。
昨晚的微妙气氛似乎还在,周酌没先说话。
还是韩朔先开口,他袖口上还沾着些灰尘,“老王要招待吃饭,你要一起吗?”
周酌:“不用,你们吃。”
韩朔料到她会拒绝,“你在哪吃?”
周酌:“老何家啊,我这两天不都在这吃。”
“他们还没回来。”
“会回来。”
说话间小海已经完成第六副画作,他把彩笔放在一旁,把摆的方方正正的画纸重新360度转了个圈。
“嗯?”周酌看他翻转画纸,看得奇怪,“你干吗?”
小海不会回答她,从早上两人坐着开始就一直是相顾无言的状态。
把画纸摆好,看了片刻,他又转起来。
“之前有跟他说过什么话吗?”
周酌看过去。
韩朔从院子进来,走进里屋,坐在两人前面。
旁边桌上已经放了好几张画好的画纸,奇形怪状,没有根据。
“挺好,继续,下一张。”周酌说,“算吗?”
韩朔斜眸看她,“你一早上就跟他说了这几个字?”
周酌:“我话不多。”
小海还是动作慢吞吞地鼓捣着那张画纸。
韩朔:“要不你再说一遍?”
周酌看他,目光怀疑意味明显。
“随便试试,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周酌拧着眉头,想了片刻,才伸手拉了画纸一下,表情有些奇怪:“画得挺好,继续,下一张?”
小孩把画纸转回来,周酌以为没用,却见他转回来之后放到一边,拿起另一张纸。
周酌:“……”
她纯粹无聊,随口说的一句话,他竟然记住了。
韩朔拿着画好的画纸看,露出的手腕上白色绷带很明显。
周酌随口一问:“你手好点了吗?”
韩朔低头看了眼,伸手摸了下,点头:“嗯,好多了。”
伤口倒也不是很严重,只要好好清理敷药几天就能好,周酌就没在意了。
韩朔气氛有舒缓的趋势,再次问她:“真不过去一起吃吗,陈宣让我一定叫你过去。”
“她这么喜欢我?”周酌问。
“她就这性子,更何况你那次帮了忙。”
他不说周酌都快忘了那天找人的事了。
她点了点桌面,开口:“走吧。”
“嗯?”
周酌瞟他。
韩朔:“哦,走吧。”
他率先起身,牵着小孩手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16
【想找时间改改前面,觉得不好】
☆、chapter17
吃完饭陈宣凑过来跟她聊了一会儿天,说到下午要去秀山祠堂,问她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秀山县最早之前也只有一个姓氏,后面零零散散的迁居融合之后改变不少。陈宣说觉得客家文化很有趣,已经渐渐有论文选题方向了。
周酌觉得她讲的话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实在耐不下心听下去。
“周酌你去吗?”陈宣问她。
“不了。”
想到跟去一块对着几本老旧的泛着浓重朴味的书本打交道,她就提不起兴致。
陈宣问:“为什么啊,一个人多无聊。”
周酌不想解释太多,“老何下午不在,我答应他留下来陪小海。”
“一定要吗?”
“嗯。”
“哦。”陈宣似乎觉得很遗憾,“那下次吧。”
他们这次的行程不过两三天,眨眼就过去,还有下次?
周酌也不说破。
他们走后,她一个人靠着躺椅吹风自在时接到徐凤打来的电话,她说帮忙的小姑娘已经过来两天了,又问她怎么样。
“我很好。”周酌回答。
徐凤说:“真的啊?你最怕没事做了,带人过去之后也没事吧。”
是没事,也挺无聊。
“你要不回来?到时候再去接他们。”
“我这来来回回的,不更麻烦。”
“你其实可以带过去,回来的时候他们可以重新找人的。”
周酌沉默了。
这其实是最好的安排,可不知为何没人提起。
“我收钱了就带到底。”周酌说,“还有事吗?”
徐凤迟疑片刻才开口:“周酌你是听说秀山镇才同意去的吧?”
她没回答。
电话那头似乎叹了口气,“这都多久了……”
“没有。”周酌抬头望出去,外面有声音传来,“不是这个原因。”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是小跑,还带着一丝匆忙。
周酌多看了一眼,严海从门口进来,半低着头,嘴唇抿着,直往房间里。
“周酌?”徐凤见她没吭声,叫她,“有个事跟你说……”
严海表情有些凝重。
周酌:“这么早就回来?”
他才看到角落里坐着的周酌。
现在时间不过四点,太阳还升得老高。小伙子两颊有一点汗,沿着下巴滑下。
“有一点事。”他冲周酌点了下头,钻进房里,很快出来,手上还攥着一个黑色钱包。
用钱做什么?
周酌叫住他,“发生什么事了?”
严海回头,“没什么,就韩导手不小心受伤了,在包扎,我过来拿下钱。”
周酌:“昨天他没去看?”
严海停顿了下才开口:“没,我跟他说了,昨天下午不是忙着让那老师带,后面又吃饭,就没顾上。”
周酌不自觉地拧着眉头。
所以昨天一整天就没去弄过?那她早上问他时候不是说挺好吗?
“在哪里?”
“何徽药堂。”
她点了下头,“你先去吧。”
才转向电话,“徐凤,先这样吧。”
徐凤听到她那几句话,“是那个韩老师吗?”
“嗯。”周酌说,“有事再打给你,挂了。”
“哦,那行。”
周酌回隔壁老何房子捞了间外套,打听到何徽药堂在哪。
药堂离的不远,几分钟路程,简单的铺面,外头晒着许多草药。门口没有堵得水泄不通,也没有小姑娘哭哭啼啼的声音,八成不严重。
周酌站门口想了几秒钟,觉得就算真伤筋动骨的自己跑来也不顶什么用,那还来干吗。
她都打算转身走了,听见许峰跟人说话的声音。
药堂大门开得很敞亮,许峰侧个头就看见她了,冲她点头,“周老板。”
这下想走也不好意思。
周酌扫了一眼他手上药单,问:“我听严海说韩朔手受伤了。
许峰:“磕到而已,他在里面,你去看看。”
她拉开隔帘进去,就只有陈宣和严海在。
严海低着头。
伤员倒没有受伤的自觉,一手举着手机打电话,“……是,还有几天就结束了,放心,没事……”
他靠在床头,一只手平放着,有个中年男人给他包扎,叮嘱他:“注意别碰水,明天得再过来换下药。”
韩朔抽空微笑:“谢谢。”
又转过去接电话。
伤口已经重新包过,周酌也没看清到底严不严重。
韩朔打电话空隙,余光瞥到她站在门边,朝电话那头交代了两句就挂了。
周酌一手撩着帘子,一手插在上衣口袋。
韩朔看见她朝自己勾唇笑了下,笑容里意味难名。“你怎么过来了?”
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探望招呼本就常事。
中年男人包完端着扔着沾血绷带的托盘走了,陈宣转头瞧见她,招呼:“周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