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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皮椅,林立昂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楼下的灌木丛,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机响了起来。
“喂?”
送外卖到天马行空的孟真将脚踏车停在了楼下,拎着大铝箱疾步走上台阶,推开了天马行空公司的玻璃大门。
“外卖到!”
“哦,你那么快就来了!”连凯凑上前帮忙取出盒饭,“我发现你送外卖比你们餐馆的其他人快很多。”
孟真笑道,“是吗?谢谢你的夸奖。”
众人都围到会议桌前,而连凯抬头望了望楼上,“立昂!外卖到了,快下来吧!”
孟真将连凯递给她的餐钱装进钱包后,拎着铝箱朝大门走去,而这时林立昂急匆匆地从大厅中央的旋转楼梯上冲了下来。
“连凯你们先吃吧!不用管我!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
说着林立昂已经冲出了大门。
孟真拎着铝箱正要下石梯,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手中的铝箱没拎稳被撞落后,呯呤咣啷地滚下了石梯,听到震耳响声的林立昂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铝箱向他滚来,并在他脚边停下了,当他的目光离开铝箱,向上看去时,他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和孟真同时怔住。
“你!?”
孟真惊讶地大睁着眼睛,望着不远处的林立昂。
“我现在赶时间,有什么账等晚上再算——”
孟真见色狼邻居想开溜,哪肯轻易放过他。
“你!你给我站住!把我的铝箱撞掉了也不道歉就想走吗!”
孟真疾步向林立昂冲去,却一脚踩到了大铝箱的盖子,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下楼梯,林立昂反应灵敏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顺势将她拉入了怀中。
惊魂未定的孟真猛拍胸口,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这时才发觉自己竟然在色狼邻居的怀里!这不就等于羊入狼口吗!
“你……你放开我!”
“难道没什么要说吗?”
林立昂仍然拽着女邻居的胳膊,没有松手。
“说什么?”孟真的脸颊贴在林立昂的胸膛上已绯红一片。
而她头顶,林立昂正郁闷的盯着她,“这个时候,你还能说什么。”
孟真奇怪地仰望着色狼邻居,这才想起应该道谢。
“那么,谢谢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虽然林立昂对她的这个没有诚意的道歉并不满意,但还是放开了她。
“呀!”
当孟真想起身与林立昂拉开距离时,才发现她的头发竟然缠在了色狼邻居的西装纽扣上。
“真是的——”
林立昂低头看到孟真的头发被卡在了他的西装纽扣上,都快崩溃了,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状况多多啊?
林立昂尝试着想扯开孟真的头发,可是她却大叫起来。
“痛!很痛啊!”
天马行空的员工们站在落地窗前一边吃着快餐,一边看着楼下相互“依偎”着的林立昂和孟真两人,不禁议论纷纷起来。
“看上去,林总监和那个送外卖的小姐关系似乎不一般,会不会——”
“就是就是,我看着也挺暧昧的,究竟他们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呀?”
“议论什么呢?”
连凯端着盒饭也来凑热闹。
“哎老大,林总监和那位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连凯顺着众人的目光看下去,才看到楼下“相互依偎”着的立昂和孟真两人。
“扑哧——”
连凯刚吃进嘴里的一口饭差点喷了出来。
立昂和孟真竟然认识?我以前怎么没听他提起过?而且立昂这几天怪怪的,难道……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连凯摸着下巴费力地思索着。
经过一番拉扯,孟真那干净利落的马尾辫,现在已经变得松松散散。
“喂,你能不能把头发解开,你头发绑着让我怎么把它弄出来。”
被立昂这么一说,孟真将发带解开,她那黝黑的卷发完全松散下来,一阵香气,袭入立昂鼻中。
“你到底会不会弄啊?!真得很痛!”
“请你安静一点!”
林立昂一根一根地将孟真的头发从纽扣中抽出,但无奈孟真的头发太蓬糙,而赶着去见于欣茹的他没空一直这样下去,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拽着孟真向他的车走去。
“喂,你要去哪里?!”
不等孟真反应过来,林立昂已经从车里拿出了一把裁纸刀。
“喂!!”
孟真来不及阻止,咔嚓一声,她的一缕头发被一刀割断。
“我的……头发!!”
林立昂拍了拍残留在他身上的头发丝,这让孟真抓狂不已。
“喂!你怎么能不征得我的同意,就割断我的头发!?”
“你应该感谢我帮你解决了问题。”
说着,林立昂一把拉开车门,矫捷地钻进了他的白色路虎,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喂!你!你这个家伙!你这个傲慢无礼的家伙!!”
等白色的路虎已经完完全全消失在孟真的视线里,她才转身向楼梯上的大铝箱走去,并甩了甩头发,胡乱地将头发绑了起来。
“混蛋……可恶!你等着!……晚上回去我再找你算账!!”
孟真碎碎念着,捡起大铝箱,拴在车后座上,用力蹬上了脚踏车。
当林立昂赶到莱茵河西餐厅时,于欣茹已经等候在那里。
“抱歉,来晚了。”
于欣茹笑了笑,“没关系,我还没点餐,想吃什么?”
林立昂低头看了看菜单,“呃……还是由你来决定吧。”
“那好吧。”
很快,两份简简单单的牛排上桌,两人都安静的使用着刀叉。
林立昂切下一小块牛肉后,抬眼看了看他对面坐着的于欣茹,“没想到你会打电话给我,而且还是办公室的电话,我还以为有什么公事。”
于欣茹也抬起头看向他,“公事倒没有,只是想约你吃顿饭,聊一聊。”
林立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让我很意外。”
于欣茹笑道,“其实也不完全是私事,我一个朋友想做推广,但是他和我上司有点不愉快,我们公司没法做那个项目,所以,想问问你们公司肯不肯接手。”
林立昂更惊讶了,“怎么会想到我们公司?其他比我们有实力的公司,有很多。”
“因为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所以,我很想把它留给你。”
听到于欣茹的话,林立昂的心砰然跳动了一下,但是他拼命让自己保持镇静。
“是吗,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于欣茹睁大眼睛看向他,“这算是答应吗?”
林立昂抬起手边的红酒杯晃了晃,“如果时间安排上允许的话,应该没问题。”
于欣茹露齿一笑,向立昂举起了高脚杯。
“Cheers!”
“干杯。”
两人各自喝了一小口红酒,短暂地沉默后,林立昂满眼温柔地看向正低头用餐的于欣茹。
“在华东市好好的,为什么回来?”
“我离婚了。”
于欣茹干净利落的回答远在林立昂料想之外,他以为她应该和她所爱的男人生活得很幸福。
林立昂急忙向于欣茹道歉,“对不起……”
于欣茹抬眼看向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还好有女儿陪着我,所以生活并不孤单。”
“女儿?”林立昂略显惊讶,“有多大了?”
于欣茹的目光里满是疼爱,“再过几天就满六岁了。”
“时间……过得真快……”
当林立昂再次看向于欣茹时,他的目光却绕过于欣茹望向她身后不远处的餐厅一角,那里坐着一个打扮妖媚的中年妇女,以及一个穿着米色西装的白皙少年,嬉笑着的两人,看上去很亲密。
“她说今年想过一个特别的生日,恐怕又要让她失望了。”
说着于欣茹抬头看了看林立昂,才发现他的目光不在她身上,而是在她身后。
“立昂?”
于欣茹转身顺着林立昂的目光向后看去,也看到了不远处坐着的那个中年妇女以及少年。
不一会儿少年揽着中年妇女的肩膀走出了餐厅,钻进了刚停靠在门口的一辆黑色轿车。
这时林立昂才回过神来,看向于欣茹。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于欣茹有些疑惑,“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
虽然这么说,但林立昂还是一眼就认出,那少年正是他在邻居家门口撞见的那个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可是,他怎么会和一个中年女人出现在这种场所?而且两人的关系看上去并不像亲人,更像是情人。
林立昂和于欣茹各自回到公司后,窗外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清凉的雨水,瞬间洗净了整座城市。
西陵公墓,一排排白色的墓碑整齐地排列在山头,墓碑间只有熙熙攘攘几个扫墓的人。
一座墓碑前,欧子恒缓缓蹲下身,将手中一束火红的玫瑰放在地上,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灰色格子手帕,轻轻擦去墓碑主人照片上的几滴雨水,又黯然神伤地抚摸着照片上的人,眼底写满了悔恨。
“我来看你了,在那里过得好吗……”
欧子恒的眼角闪烁着泪光,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只红色雕花打火机,又从烟夹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然后将燃着火焰的打火机小心翼翼地放在墓碑前,接着他转身坐在石阶上,望着山下的风景,吐出一口淡淡的烟圈。
墓碑前,红色雕花打火机上的淡蓝色火焰在微风中跳动着,恍若一个身着轻薄霓裳的舞者,在用舞蹈,演绎着犹如抽丝般疼痛的默剧……
☆、额头一吻
傍晚,张圣杰又奉命去帮连凯取衣服,却没有见到上次那个时髦小姐,心中顿时有些失落。
“请问,上次那位小姐——”
张圣杰话还没说完,老板娘就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是小姐,她是我女儿!”
见老板娘如此反感别人叫她女儿作小姐,他顿了顿,换了个称谓。
“您女儿……怎么没在?”
“她在明珠酒店上班,怎么,你想追我女儿呀?”
没想到竟招来如此大的误会,张圣杰通红着脸急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只是想问问她手上的伤好了没有。”
老板娘冷冰冰的说,“已经好了,没事了。”
“哦,谢谢。”
张圣杰总算安心下来,就在这个时候,老板娘从上到下打量了张圣杰一番。
“你是属什么属相的?”
这没来由的问话让张圣杰有些错愕,“……属马。”
“那跟我们家丽娜是一年的嘛!”
老板娘突然兴奋地惊叫一声,吓了张圣杰一跳。
“哦,是嘛。”
他尴尬地笑了笑。
老板娘扯着脖子够着脑袋使劲望了望张圣杰停在街边的雪佛兰。
“虽然车子档次不怎么高,不过也能将就一下。”
“嗯?”
张圣杰没有听清楚老板娘嘴边的话,这时老板娘急忙转身,进屋去取衣服。
张圣杰只好站在柜台前,无奈地扇着风,“今天怎么那么热?”
因为电话线被邻居剪断,又一直没有多余的钱请人来换,所以从游泳馆回来后,孟真伏在桌前,安安静静画漫画,不知不觉,已经到深夜,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正要进浴室洗漱,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孟真还以为邻居又来找茬,于是怀着满腔的愤怒,使劲拉开门,但是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