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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了抬眼皮,瞧着孟柯,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
我点了点头,“对!李安雪要结婚了!”而新郎却不是你!而她的肚子里怀着的却是你的孩子!
当然,后半句我并没有说出来,什么事情最好都只是点到为止,说的多了也并不见得会起什么样的作用。
孟柯显然是一惊,但随之而来的平静让人有点无所是从,他紧抿着嘴唇,半晌缓缓地又开口问道,“萧蔷呢?她打算要跟阮名扬复婚吗?”
我先是一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题,强装镇定的,用最为正常的口气反问孟柯,“为什么要复婚。”
孟柯哦了一声,似乎有点失望,我希望他能向我娓娓道来他所知道的一切,可孟柯却是再也没有开口。
我想了许久,觉得也是够了,就起了身,跟孟柯道了别,说了再见。
在咖啡厅的门口,叶于谦见我出来,就又朝我走了过来。我一见他迎了上来,我就刻意地停下了脚步,我希望我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应该要光鲜亮丽,从容优雅地站在众人的跟前。所以,我不想在和他碰面时,我需要刻意地躲开,然后再和他产生不必要的纠纷。
终究是要在这座城生活的,逃避永远都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送你。”叶于谦挡在我的面前,慢条斯条,温文而雅的犹如我第一次和他遇见时的那副模样。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身后跟出来的孟柯,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些在我的眼前都是被看作淡然的可怕的东西,我现在最在乎的就是如何让自己的生活变的简单,更为轻松自在。
我坐上叶于谦的车,然而叶于谦并没有直接绕开上下班高峰的路途,堵车的空儿他淡定地跟我聊天,我除了嗯就是哦,再没其它。后来,他可能是感觉我对他的话题有所不感兴趣,就也不吭声了。
我用沉默作为抵抗和反击,想要向他证明我离开他其实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可越是如此,心里头就越是无法平静。
叶于谦同我一并的沉默着,或许他是在想,应该要怎样才能够和我更好的相处。也许,他是在想该用一种怎样的方式,让我们彼此再重新接纳。
我始终在想,是不是大部分的男人都还是念旧的,所以他们才会以至于此。可是,即便是再念旧,前妻,也始终都只是前妻了。除非他还想再挽回,不然绝对不会再下那么大的功夫,除非他实在是无聊的没事儿可以做了。
然而,叶于谦并没有把我送到我指定的地点。而是把我带到了郊外的花园,看着眼前熟悉的景像,我竟没能怪罪出来。
也许,若是换做是三年前,叶于谦在没有问过意见的情况下私自就这么的做了决定,也许我是会说上两句的。可是,三年已过,我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就那样的听从你的意见,你有保持自己意见的权力,却没有去支配别人的能力。
所以,我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怪罪永远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我现在是真的生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调头就走。而身后的叶于谦,仍旧是那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做了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儿。因为,他没有那个必要,必须要听从我指挥受我支配。
“陆未然,还记得吗?三年前你问我那些猴子在笼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努力的回想,才终于想起,原来自己从前是和叶于谦来过这里的。
陈年往事,记忆都显得模糊了许多,可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笼子里有笼子里的世界,外面,也有外面的世界。两者不可比拟。因为,猴子永远不知道,如果它走出这个牢笼,这个外面的世界将会有很多只双手伸向它。有和善的,伪善的,想要保护它的,或者是想要逮捕它的,等等,都有。既然有本该属于它的地方,那就让它呆在它本来应该呆的地方好好的生存,动物园也好,大自然也罢,它们虽然好奇外面的世界,但却也无从选择,这却未尝不是一种生活方式。就像我们人类一样,都想着要去探索卫星,去发现银河系的行星是否还有其它的星球能够适合人类生存。但,能够做到这件事情的只有科学家里的少数。我们,你和我,还有这个地球上的很多人,都没有办法去完成,去实现。”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那些牢笼的猴子,其实像极了游走在边缘线上的我们。
我的一席话让叶于谦久久都没能再吭声,也许他从来都没想过,也许是不敢期待,我竟然一下子跟他说了这么多话。
叶于谦挑了挑眉,仍旧一如三年前的那副淡然。他除去更加成熟,处事更加稳重,还更有了男人味,比着三年前,他又少了一分青涩,仍旧帅气的一塌糊涂。
“陆未然,也许,我是说也许,也许这些猴子并不想要走出笼子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怎么办?就像当初有一个人跟我说过去的一样,也许,这些猴子从来都不觉得它们生活的地方是牢笼,也许我们人类才是生活在牢笼的人也说不一定呢?”
我顿了一下,听着这话觉得有点耳熟,仔细一回想,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曾说过去的。
原来,我说过去的每一句话他都还记得。可是,我们都不年轻了,已经到了一个不可以再感情用事,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的年纪了。
岁月磨平了棱角,我们都变了模样,不再如当初那般的执念,也许是时过境迁,时间教会了我们成长。
是啊,只要时间够漫长。漫长到可以让我们忘记一个人,再重新爱上一个人。
想着想着,我就思绪又飞了老远,仿佛嘴角还微微上扬了,我一回过神抬起头,就发现叶于谦正望着我,看的痴迷。
“我有事得先走了。”
该道别的时候必须要狠下心,这个世界不允许我们任性,而任性换来的唯一后果就是伤痛。那些年的伤疤才刚刚愈合,我不想,绝对不想又再一次被我亲手揭开。
“小然……”
我才刚踏出了几步,叶于谦就又在身后喊我的名字,我顿了顿脚步,并没有回头,倔强的,不回头的继续走下去。
☆、第八章 (7)过路人与稻草人
我跟叶于谦说了再见,一路前行,可在我转身的期间,我却在想着,叶于谦会做何处理?是会像当年那样眼睁睁地看着我离开,还是会不顾一切地朝我走来,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然而,我所猜想的这两种结果都没有发生,叶于谦直接走来,硬是拉着我把我给拽去了车所在的方向。这种情况看在他人眼里已经不怎么正常了,我就没敢再吭声或者反抗了,要不然就硬生生的成了笑话。
现在,我每做一件事,或者每说一句话我都会去考虑它所带来的后果。我比以前更加成熟会思考了,这是我最大的进步。
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我才终于强行停住了脚步,叶于谦松了手,我努力的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理了理衣服。
“有什么事就直说,这样子拉拉扯扯的,别人看见了,不好!”
叶于谦一怔,皱着眉头,“陆未然,我们复婚吧,复婚了再这样拉拉扯扯别人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即便说什么,那也与我们无关,我们名正言顺。”
叶于谦说的理所当然,我当时一个靠字就直接脱口而出了,叶于谦听完立马就呆住了,一脸不敢相信地望着我,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我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一个心慌,却仍旧脸不红气不喘的,若无其事地回望着叶于谦,伸出手挡开叶于谦的手,“指着我干嘛呀。”
“陆未然,你怎么又说脏话!”叶于谦一脸嫌弃我的模样,我当时就又默默地骂了一个靠字,甩了甩头发,挑高了声线,潇洒骄傲的不得了,“什么叫又呀?我本来就会说脏话,你又不是才刚知道,干嘛这么惊讶。”
说完我又冷眼瞥了一眼叶于谦,既然这么嫌弃我,那还干嘛抓着我不放?哎,不对,我干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怎么着也不至于吧……
得,关键时刻老毛病又犯了。
“不陪你玩了,我得走了。”我默默地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状态,还是要跟叶于谦挥手说再见。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陆未然,能不走吗?”
在我就又要转身离去前,叶于谦又伸出拉住了我,类似于征求我意见,或者更像是乞求似的,想要我留下来的声色,让我心头一颤。
我没有吭声,任由他拉着我。总觉得自己已经不适合再跟他见面,即便是真的有机会再见面了也应该要把彼此给划分开来。
可是,现实总是如此,每个人的生活圈就只有这么大,即便是有些人要进来,有些人就要出去,但也没到那种可以随意将旧人一脚踢出去的地步。所以,我明白,只要我还生活在这座城,那么我和叶于谦就会这样子剪不断理还乱的继续纠缠不休下去。
我顿了一下,侧着脑袋,反问叶于谦,“不走?去哪里?”
然后,我看见叶于谦笑了,笑的得瑟,眼神里都满满的是胜利的目光。我刚想说,叶于谦,你在打什么算盘,结果叶于谦却直接打开车门,把我给‘塞’了进去!
我感觉用‘塞’这个字用的毫不过分,可是对叶于谦我却丝毫发不出火来。
回去的路途上,李安雪给我打电话问萧蔷的事,我脸不红气儿不喘地撒了谎,说没联系上。
不知道叶于谦是心有余悸,还是他在找话题跟我聊,再加上刚才是李安雪给我打的电话,于是他就问我说,“你找孟柯来有什么事?关于李安雪的?”
叶于谦轻声的问,他的声色拿捏的很好,不会让觉得他是在过多的关心去过问,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只是随便问问。对于他这种即认真又不那么不认真的态度,若我说他多管嫌事儿,是不是就会显的我很不大度?
说到孟柯跟李安雪,我这又是一阵又一阵的心塞,我来的目的是为了告诉孟柯李安雪怀了她的孩子,可我这倔脾气,就孟柯那态度,我到底是没能说出来。只怕是让李安雪知道我为了让孟柯知道这事儿还下了工夫,怕是李安雪哪怕要跟孟柯真的分道扬镳,也绝对不会让我为她而委曲求全。
至少,孟柯知道她都要结婚了,他都还是没有动静,可见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只是一般。李安雪早就认了这个结局,她说过:命里一尺,难求一丈!
她说这话时的那种悲凉,让我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李安雪的口中说出的。她这么任性又骄傲的一个人,从来都不曾向命运低头,唯独孟柯,她似乎真的无能为力了。
三年前,孟柯说他要努力奋斗,给她所有,虽然她从来都不要求。三年后,他有车有房,可却觉得她从来都不是他想像中的那个样子。而她,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后来,可能我是觉得叶于谦和孟柯关系不错,也许在这件事儿上他能够做上点工夫,于是就对他全盘交托了。
我话才刚一说完,叶于谦便意味深长地长哦了一声,后来,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可能是自己没察觉到,但叶于谦却在意了,又接着问我,“有什么心烦的事吗?”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这几年的时间里萧蔷发生了什么变化,也不知道她这次回来后跟李安雪之间有什么不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