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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未然,是不是觉得就这么报复我很好玩啊?”孟柯瞪着双眼,在我的脸上搜刮着,所过之处皆是剔骨削肉一般的疼痛。
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剩下面无表情以及呼吸有所不顺畅的些许扭曲。
我听到有人在劝架,有人唏嘘着要报警,都被孟柯几声怒吼避让了三分。
孟柯大笑着仰望着天际,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心里变态到扭曲的疯子一般,“陆未然,如果你是想要报复我,我告诉你,你得逞了!到今天我才终于发现什么叫做物以类聚!原来不止李安雪心里这么变态,就连你也是!你心里这么扭曲叶于谦知道吗?”
我不敢相信地望着孟柯,显然不明白孟柯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污蔑我可以,但李安雪可是和他在一起了纠缠了三年,即便李安雪有小毛病小缺点,但却总不至于让他如此。
我忽然为李安雪感到不值,但李安雪并不是我,我也不是李安雪,我不会为她妄下定论。我只能为李安雪这几年的识人不清,和她的一番苦心就此白白浪费,而感到最深切的痛心!
孟柯掐着我脖子的双手并没有松懈,不足以致命,却让我感觉呼吸困难,时间拖的久了,随时都有可能心肺骤停。我曾在这一刻想过,如果我就这样死去,会有谁为我最为感到心痛失落,也许最伤心的是苏荣吧。毕竟,等了我这么几年,到头来连我的一句肯定也没有得到。
“李安雪当年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阮名扬辜负了萧蔷,所以,你就也用一样的方式来报复我是吗?哈哈,陆未然,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和叶于谦之间离婚可能真的是因为婆媳妯娌关系不和,还同情你几分,没想到到头来你他妈的原来这么有心计!看来叶于谦和你分开是对的!如果他早知道你这么的不堪,他为你反省的这几年他会不会就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天大的大傻瓜呀?”
脖颈传来的痛楚让我几度泪眼模糊,我像是一片快要飘零的叶子,唯有紧紧地攥着孟柯掐着我脖子的胳膊,才能让自己不那么轻易的就坠落。
我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晰,从嗓子里好不容易挤出了几句话,“当年确实是阮名扬辜负了萧蔷,怎么算是李安雪的错?”
当年阮名扬和季茉莉在外面胡混乱来,是阮名扬自己的错,就算李安雪出手断了季氏的财路,虽然出手狠了点,但远远称不上报复。
我的问题让孟柯又感觉可笑的大笑了好几声,双眸通红,“陆未然,你不会不知道吧,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我赶去了海南,确实,我是在东方市见到了李安雪,但你不会不知道萧蔷也在东方市吧?”
我怔了一下,当年的回忆翻江倒海的朝我席卷而来,可明明我离开前是因为李安雪说和我打听到的关于萧蔷的消息是萧蔷已经离开了海南,所以我才会感到很痛心的,才也离开了。
可,为什么?难道我离开东方时,萧蔷也还在东方,其实并没有离开?哪里出了差错?
“陆未然,你那懵懂无知的表情是装出来的吗?如果不是,你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骗阮名扬?明明阮名扬也在找萧蔷,只身一人来到了东方,你们为什么却要骗他说萧蔷却了东南亚?明明阮名扬差一点就找到了萧蔷!说不定他们彼此再努力一下就可以完全的冰释前嫌,又重新在一起了!”
孟柯的话让我彻底的懵了,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萧蔷是恨李安雪的,这是唯一一条足以让萧蔷缺席李安雪婚礼的理由和原因。我一直一味的以为是萧蔷和李安雪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也许,在爱情的面前,友情永远都是脆弱和不堪一击的。可是在爱情面前我们受了伤,友情却永远都是我们最为坚固的可以将我们完全包容包围的堡垒。
错了,我们都错了。我错了,是因为我尊重了李安雪的选择。李安雪错了,是因为她以她所以为的方式在保护着萧蔷不再受人伤害不再受人委屈,可是她却不知道在萧蔷的心里,萧蔷永远都是爱着阮名扬的。要不然,萧蔷也不会拿孩子为赌注。
一个在她肚子成长了好几月,随着她的呼吸,承载着她的血液,一路陪着她那么久的孩子,就这么的被她抛弃,她该是有多么的痛心!可阮名扬的辜负更让她为之心痛,即便是孩子来临,也绝对不可能就此收了阮名扬花花世界的心。
所以,萧蔷这个赌注下的太狠了,太对任何人都决绝了。她拿阮名扬最为心爱的东西来赌他是不是还爱她,来唤醒了他对她的知觉!
确实,阮名扬醒了,所以这会是一条很为漫长的路。可,李安雪却生生的把这个漫长变成了更为漫长,谁不恨?谁不痛?即便阮名扬是个渣男,可他仍旧在软弱的萧蔷心里高大威猛,无可代替!
我们,都错了!
萧蔷错了,错在她看错了李安雪。错在李安雪看似要保护她,实则却是伤害了她……
原来,不止是我在孟柯和李安雪的感情世界里被柯当作事妈儿,就连李安雪,她也一样,一并在萧蔷和阮名扬的世界里,同样是事儿妈一个。
我回想着历年的种种,突然间就真的这么的觉着累了。很累很累。就在我快要沉沉睡去的那一刻,我到砰砰之声,是扭打的声音,然后耳边是是很熟悉的声音,依旧温暖好听,“小然,小然!”
恍恍惚惚的,一片漆黑,尽头是看不到光的路,路的两侧是铜墙铁壁,我想要努力的喊,想要努力的叫,想喊我的爸爸,妈妈,哥哥,优优,苏荣,李安雪,叶于谦,萧蔷。
可是,任凭,任凭我喊破了喉咙,这个声音永远只能回荡在这个看似宽敞实则狭小的空间。
我一路走啊走啊,走啊走啊,忽然前面有一盏昏黄微弱的光芒,渺小而暗弱,不足以何,却照亮了我整个天空。
我像是个看到希望的孩子,欣喜若狂的朝那盏灯狂奔而去,可是,怎么的,我却怎么也追不上。那盏灯它就在那里,我终于停下了脚步,昏暗中,我看到了一抹身影,那么熟悉那么温暖。
我笑了,因为我看到他在向我走来。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折射而来,而我眼前一片漆黑的世界也终于明朗了起来。
我妈坐在床头,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抹着眼泪,我看到她原本一头乌黑的秀发竟然零零星星的有了银丝。我忽然有点心酸,别过头,偷偷地掉眼泪。
我妈见我醒来,没敢多问,只是一味地问我饿不饿,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想不想吃点儿什么,早上她刚煲了鸡汤,还有小米粥,问我想吃哪一个。
我吸了吸鼻子,从床上坐起,指了指鸡汤,我妈连忙把水果放下给我端碗盛汤,还给夹了一个鸡腿。
我见好就收,笑着对我妈说,“嗯,这是我妈亲手煲的,一吃这个味儿就知道。”
我妈哭红了双眼,笑着就又要给我夹鸡块,“好吃就多吃点儿。”
我嗯了一声,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的,“那是得多吃点。”
到头儿来,我妈终是没开口问过我一句这事儿的来胧去脉,也终是没能问一句我的感情状况,也许她是不想给我压力,希望我还能如同年幼时自由成长,自由落地。
我出院后没几天我哥就再婚了,新娘跟我同岁,可能是觉着想要深入我家,把我的喜好打听一清二楚。于是,婚后就对我这个小姑子下了不少的工夫,对我是送吃送穿又送小礼物的,就只差没直接问我小然你喜欢钱吗?要不我直接送你一信用卡吧?这样最实在!
后来,我看她也挺不容易,就把我妈的喜好以及雷点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全盘交托了。可却总觉着她身上多多少少有我前嫂子的影子,但总也觉得她思思没有办法相比。
对于我哥再婚这事儿,我只有五个字赠于他:且行且珍惜!
☆、大结局
自从我哥再婚后,我新嫂子那股想要打入我家底层的那一刻开始,我妈不孤单了。我为此放心了不少。
叶于谦每天仍旧保持着上午八点十分一个电话,中午十一点五十一个打电话,晚上六点半一个电话。这是最基本也最固定的,但我始终是一个也没再接过。
至于叶于谦发来的短信,跟电话数量不能同比,可以用不计其数来形容。
我关了手机,换取了这个世界片刻的宁静。
曾经,我希望叶于谦每天,不,哪怕是偶尔,他也会给我发一条腻歪的短信来告诉我,我们是在恋爱着。可是,我得不到。我像是个孩子似的,想要得到他更多的关心和认可,到头来回首才发现,其实我追寻的那些竟然都是这般的虚无飘渺和不真实。
原来,从来都不是叶于谦错了,而是我始终都活在一个自己努力编织的世界里不肯出来。
也许并不是叶于谦不爱我,只是他向来不喜欢把爱挂在嘴边,就像那句词语一般,任重而道远。所以,他并不想以甜言蜜语来充饥,来当作我们彼此的精神食粮。
而我,像是个缺血的孩子,只有不断的输血,才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我们都把对方看错,以至于一段曾经如此单纯美好的爱情,就这样被我们亲手葬送。
我闭上双眼,对于一切事情充耳不闻。苏荣打我公司的座机,总裁一听是苏荣,立马换作手机打了过去,一路赔笑着走到我面前,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我疑惑地接过电话,那头儿苏荣终于松了一口气,“陆小然,你究竟在干嘛呀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快把我给吓死了?”
苏荣在电话的那一端噼里啪啦的,整个办公室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和我公司的老总。我这样一个小小的职员,何德何能让我们老板亲手拿着手机小跑着递到我的跟前?
我抬眼看了看我领导,小声地问苏荣,“怎么了?我这边正上着班呢!”
“你干嘛把电话关机?你不知道我找你都找疯了?”苏荣火气仍旧很大,我强制地压制着他,问他“你现在在哪儿?”
十分钟后,我顶着办公室里那么多头顶问号的人,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
公司楼下,苏荣见我出来,就从车上下来,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有一刹那,我差点儿以为他是要抬手赏我一耳刮子。可是……
可是,他却一把抱住了我,紧紧的,紧紧的把我拥在了怀中。
“陆小然,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真好……”
我当时就在心里骂了一句,靠!敢情在见到我活着之前一直都以为我是死的?喵了个咪的!
“我差点儿以为,我差点儿以为……”苏荣哽咽着,差点泣不成声。
我抬了抬手,最终也抱住了他,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先前我还是一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的心态,这会儿,完全被苏荣给融化的无影无踪了。
总想骂苏荣两边白目,可是怎样也骂不出口。我安慰着他,“怎么了苏荣?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总不至于大白天的做恶梦,然后我那啥啥啥,魂魄归西了吧?
公司大楼前人来人往的,我这心里头多少有点忐忑和尴尬,都一大把年纪了,三十岁的人了,还在众生面前搂搂抱抱的,简直……成何体统……
我又安抚了苏荣两句,苏荣才娓娓道来,“陆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