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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一鸣和胖同事异口同声道:“你的手受伤了!”
她却从容地说:“只是小伤,不碍事!”
“顾一时,念一世”六个字很快就写好了,虽然这六个字和图样上的六个字在字形上存有细小的差别,但□□却是一般无二。
柯一鸣看着那些字,彻底没了精神。
“很抱歉,打扰你们了!”
他尽量让自己打起精神,可眉宇间的那种失落和难过却是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的。
林婉遇望着他形单影只的背影,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错了。
“他走远了,快出来吧!”胖同事喊道。
林婉遇从储存室里出来,后来的那位同事正取下缠裹在拇指上的纱布。
她收拾好心情,微微一笑,淡淡地说:“谢谢大家了!”
来到桌前,看了看纸上的字,又说:“想不到,你模仿得还挺像的!”
“你的字有着女人少有的潇洒和力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模仿得了的!还好前些日子,我专门比着这几个字练过!”
同事把纱布扔进垃圾桶里,接着说:“加上你想的这个办法,想要瞒住他根本不成问题!只是……”
林婉遇背对着众人问:“只是什么?”
“有些残忍!”
林婉遇又是微微一笑,只是她笑的凄楚,笑的心酸,笑的落寞。
☆、6——10
二十天后,柯一鸣返回Y市。
从回到Y市的那一天起,不论是狂风暴雨,还是风吹日晒,他几乎每天都要到徐子慧的花店里去一趟。可是,他再也没有收到林婉遇的来信。
林婉遇依旧使用着顾念这个名字,一是因为大家习惯了这个称呼,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有了这个名字,才有了“顾一时,念一世”这句话。
某天,林婉遇听琴行的人说秦璇在某家大型商场的顶楼开了一家琴行,据说琴行很大,整整比她以前所在的琴行大出了一倍。
下班后她迫不及待地回到住所,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很小的红色首饰盒,之后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秦璇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一架钢琴前,纤长的十指在黑白键上不停地跳跃着,宽平的眉宇间散发着一种望不穿的空灵和飘渺。
琴声如诉,悠悠扬扬。
林婉遇步履轻盈,她先示意其他人不要说话,然后独自坐在距离秦璇不远处的红木椅子上。坐下后,她特意看了看秦璇的手腕,只见秦璇的手腕上空空的,那个价值不菲的手链不见了。
柔和婉转的曲调让人听了沉心静气。林婉遇缓缓地闭上眼睛,心情也跟着琴声慢慢释放。这是她见过柯一鸣之后,难得的一次平静。
突然,曲调大转,变得哀愁落寞。
林婉遇猛然睁开眼睛,只见秦璇正目光灼灼地盯着琴键,宽平的眉宇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想必,这才是她内心的真实写照吧!” 林婉遇默默感叹道。
过了片刻,琴声停了下来,秦璇的思绪又一下子回到了现实。
她起身,欢快地说:“你来了!”
“听说你开了家琴行,所以过来看看!”林婉遇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仍沉浸在刚才的琴声之中不可自拔。
“怎么样?还可以吧?”秦璇的口气听上去颇显自豪,但是林婉遇却觉得那自豪中隐藏着一种说不出的苦楚与自嘲。
林婉遇细细地打量起来,刚才的低沉情绪也缓和了许多,“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还要气派!”
“要不要弹上一曲?”秦璇问。
林婉遇轻抚钢琴,笑着说:“还是不要了!”
秦璇风趣道:“该不会,你的琴技一点儿都没有长进吧?”
林婉遇盯着她的眼睛,淡淡地说:“自从你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那家琴行!”
秦璇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过了许久,缓缓地说:“我的事情,你都已经听说了吧!”
林婉遇微微启唇,两排牙齿紧紧地闭在一起,一时间她竟不知该是安慰她,还是说些别的。
秦璇又坐回钢琴前,弹起那首——《你是我心底的烙印》。曲后,她又变得欢快幽默起来。
“可别告诉我,你这次又是来花钱听琴的!”
林婉遇没有说话,从包里拿出那个红色首饰盒。
秦璇接过首饰盒,诧异地问:“这是什么?”
林婉遇说:“我在琴行门口捡到的,我想,它应该是你的!”
秦璇的眸子闪了一下,一边的嘴角意味深长地上扬,然后看也没看地直接把首饰盒丢进垃圾桶里。
“人都不在了,还留着他送的东西做什么?”
秦璇的态度很是无所谓,但也恰恰正是这种刻意表现出来的无所谓证明了她的在乎,她的放不下。
林婉遇的眉眼微微一跳,看向别处,避免了四目接触时的尴尬。但只是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她又恢复如常,盯着秦璇问:“你和他呢?”
“分了!”秦璇漠然地说。
“为什么?”林婉遇说完,忽觉不妥,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他为什么不给你个名分呢?”
只听,秦璇冷哼一声,那声音听上去像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自嘲。
“名分?像我这种人,说得难听点是小三,说得好听点是情人。你见过有人会甘愿抛妻弃子,分家产,只为给小三一个名分的吗?”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和他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底下吗?”
“你太单纯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和他永远不会活在别人的眼中!而且,他也绝对不会为了我抛弃他的家庭!”
林婉遇越听越疑惑不解,冲口而出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呢?”
秦璇苦笑,“因为钱,因为爱,也因为我是一个傻女人!”
“和他,还有过联系吗?”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他怎么还会和我联系呢?况且,女人始终要有个踏实的归宿才是!”
秦璇环顾四下,又说:“好在他念旧情,给了我这家琴行!”
紧接着,又说:“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林婉遇目光闪躲,简单地应付着:“我还是那样!”
秦璇幽幽一笑,意味深长地说:“前几天,店里来了一位年轻人。”
林婉遇微微一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有没有关系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她要找的人会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顿了顿,又说:“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做林婉遇!”
“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过了片刻,林婉遇问,声音略有颤抖。
秦璇望着她不动声色的侧脸,一字一句道:“他说他很爱那个女孩,只因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那个女孩离开了他!”
“你相信他说的那些话吗?”
“相信!”
林婉遇凝目蹙眉,正脸望着秦璇,“为什么?”
“因为没有谁,会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还要故作淋漓尽致地表现出对另外一个人的感情!”
林婉遇眼底一沉,又变得不慌不忙起来,“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说见过你几次,但彼此间并不是很熟,不过我留了他的联系方式!”
“留他的联系方式做什么?”
“万一哪天我遇到了他要找的林婉遇,也好方便跟他联系不是。”
林婉遇听出了秦璇话里的意思,不可置否道:“我不会和他联系的!”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了,只是有一点我还不明白!”
林婉遇默默地看着她,那样子像是在说,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尽管问吧。
“他为什么没有找到你?据我所知,他可是去过书店后,才又找到我这里来的!”
林婉遇一五一十地跟秦璇讲明了情况,只是当秦璇问她为什么不会选择和柯一鸣在一起时,她沉默了。
☆、6——11
柯一鸣坐在阳台上,深情地凝望着快要凋谢的栀子花。
突然,他站起身,那样子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似的。
只见他一步并作三步来到卧室,然后从书桌上一摞书的最底层,拿出在车展时那位小女孩送给他的童话书。
他翻开封面,拿起书签,又匆匆从抽屉里取出那封信。虽然信上有了旧旧的折痕,但是却保存得十分完好。
他看看书签,又看看信纸,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书签和信纸的右下角都有一个绿色的格子屋标志。
慌忙中,他又匆忙打开电脑,专门搜索了有关“格格屋”的所有资料。
原来“格格屋”是Q市的一家儿童图书店,如今这家书店在Q市已经有了四家连锁分店,而格格屋的商标就是那绿色的格子屋。
他呆坐在电脑前,既是心乱如麻,又是惊喜交加。他现在非常确定,林婉遇就在Q市。但是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找到她。猛然间,他眉眼一抬,冲出了住所。
再一次驱车奔赴Q市,柯一鸣直接来到了坐落在香港路的“格格屋”书店。
他顾不上打小在家人的教导下学到的温文尔雅和文质彬彬,而是冒冒失失地“闯”进店里。
所有人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全都愣住了。
他寻望一圈,也没有找到林婉遇的身影,然后径直走向那个自称就是顾念的女孩。
他先瞅了一眼女孩的右手拇指,和他猜想中一样的是,女孩的拇指上连个针眼般大小的伤疤都没有。
“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顾念?”
柯一鸣步步逼近,全身神经紧紧地绷着,仿佛轻轻一触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就连那幽深的瞳孔此时也正在渐渐缩小。
女孩不知所措,那样子像是被吓到了。
体态微胖的女孩走来,态度温和地说:“她的确不是顾念!”
话音刚落,柯一鸣倏地转过身,定睛看着她问:“那顾念呢?”
“她辞职了,就在三天前!”
“辞职?”柯一鸣半信半疑,以为她们又再欺骗他。
微胖的女孩一脸抱歉,“对不起,上次没有对你说实话。”
“那她,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女孩郑重地点点头,说:“是!”
尽管这一切都在柯一鸣的意料之中,但是听到林婉遇辞职的消息,他还是心痛地皱起了眉头。
“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她很少把她的事情告诉我们,若不是你来找她,我们也不会知道她的真名叫做林婉遇!”
“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或者,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她根本就没用过手机,我只知道她住在离这儿很远的地方!”
“她在这儿有很要好的朋友吗?知道她平时都会去哪些地方吗?” 柯一鸣气也不喘地问。
“她以前经常到隔壁的琴行学琴,但自从教她的那位琴师走了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
柯一鸣紧问:“那位琴师叫什么?”
谎称自己就是顾念的那个女孩说:“她叫秦璇,听说她在市中心的商场顶楼开了一家琴行,或许你可以在那里找到顾……”
想了想,改口道:“林婉遇!”
路上车来车往,十分拥挤。短短几公里的路程,柯一鸣花费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到。
远远地,秦璇一眼就认出了他。只见他穿梭在商场的人群里,朝着琴行奔来。
“你好!”他微微有些喘息道。
秦璇万万没想到他会再次来到这里,一边细细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