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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指的金钱,地位,房子等等类似的一切!”
林婉遇恍然大悟,原来柯一鸣所说的附加条件就是姑姑心中的‘爱情’。
“为什么,为什么总会有人要用这些附加条件来玷污爱情的清白呢,爱情不应该是最纯真的一种感情吗?不应该是最简单的一种感觉吗?为什么要用来去比较呢?难道爱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吗?像这样比较之后的爱,还是爱情吗?爱情里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你想要与之共度一生一世的人吗?”
柯一鸣的心里激|情澎湃,他何等地庆幸,庆幸自己能够遇到林婉遇这样的女孩。
林婉遇紧问,“如果被比较的人,所有附加条件都一样,她们又该如何选择呢?”
“傻丫头,怎么可能都一样呢?”
“万一都一样呢?”
柯一鸣想了想,说:“那就要看,爱谁多一点喽!”
“什么?”
林婉遇愕然,“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爱上多个人呢?爱不应该是唯一的吗?怎么还有深爱和浅爱之说呢?“
“就像你刚才说的,凡是用来比较的爱都不是爱情!所以像我们这种相信真爱的人,是很难理解她们的想法的!我觉得,我一个朋友的话,用在他们身上非常合适!
“什么话?”林婉遇迫不及待地问,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迫不及待过了。
“把婚姻当成|人生的一次赌注!”
“赌注?”林婉遇无法理解,心事沉沉,“那么这个赌注,他们压得未免也太大了,几乎压了他们的一生。”
“可以告诉我,你眼中的爱情吗?”柯一鸣好奇地问。他实在太想要知道一个相信爱情的女孩,究竟会有怎样独特的爱情观。
林婉遇凝视前方,一脸诚恳,许久过后,问:“你知道感知这一词吗?”
“你指的是心念吗?”
林婉遇没有回答,认真地说:“爱情里的感知不同于友情,友情的感知有一般的,有要好的,也有超出血缘关系的。它也不同于亲情,亲情的感知有疏远的,有亲密,也有因为各种原因而被我们忘记的。它更不同于与敌人的感知,对敌人的感知有讨厌的,有憎恨的,也有化干戈为玉帛的。而爱情里的感知是唯一的!不论相爱的两个人都经历了什么,也不论在这段路途中,双方各自都遇到了哪些人。简单来说,爱情就是真心,而真心就是简单,所以爱情简简单单就好,太复杂总感觉太飘渺,表达得不切实际!”
这些话句句说在柯一鸣的心坎上,他忍不住补充道,“爱情是一切美好的代名词,就算它的世界里充满着酸甜苦辣,就算它的结局并不美好,哪怕就算它是一杯让人立即死亡的毒酒,我想也会有人在心甘情愿地一饮而下后,却依旧相信爱情!”
林婉遇淡淡地笑了,“你不觉得我们俩个被爱抛弃的人,大谈爱情的美好,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吗?”
柯一鸣专注地看着她,说:“我想,你不会这样认为的!”
林婉遇迎着月光,继续向前走。
“还爱她吗?还会等她回来吗?”
“破镜难圆,碎了的东西就是碎了,即使重新拼接,也会留有裂痕!而且她爱的本不是我,只不过是虚伪的浮华!最开始的感情里,两个人总会把各自美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而不好的一面又总会藏而不露!”
“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坦然地展现给对方呢?”
“所以说,不要把每一个人都想得太好,特别是我们这种相信真爱的人。因为当我们以为爱情本应是山盟海誓的时候,对方可能就已经把我们判出了局!”
林婉遇没有说话,裹了裹脖子上的红色流苏围巾,低头前行。
在一个岔路口,她停下来,抬眸望向柯一鸣说:“我到了!”
柯一鸣往小巷里面望去,“我把你送到楼下吧!”
林婉遇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低头朝小巷里走去。
☆、2——3
两三栋破旧的单元楼歪歪斜斜地立在一个老院子里,清凉的月光穿过生锈的窗棂照到脱皮泛黄的墙壁上投下怪异的影子,几扇窗户里透出的微弱光芒让老院子显得更加地荒凉落寞了!
漆黑的楼道里,没有一丝光线。
柯一鸣问:“没有灯吗?”
“坏了很长时间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家里有手电筒,螺丝刀和钳子吗?”
林婉遇愣了愣,说:“有!”
“这附近有卖灯泡的吗?”
林婉遇想了想,又说:“家里有!”
“那太好了!”
她忍不住问:“你是要换灯吗?”
“是呀,黑乎乎的很容易磕到绊倒,对你们女孩子来说,也太不安全了!”
林婉遇的心里升起满满地感动,不禁想起李涵义,虽然他曾来过无数次,但是却重未想过要为她换上一盏灯。
“我还需要一把椅子,你一个人拿不了这么多,不如我陪你一起上去吧?”
林婉遇干脆地应了一声。柯一鸣跟在她的身后,摸索着手扶栏,只觉摸到一层厚厚的灰尘。
“啊!”
一声沉闷地惨叫,林婉遇一个踉跄,身子往前栽去。
柯一鸣立即上前,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林婉遇躺在他的臂弯里,突然开始感激这里的黑暗,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脸此刻肯定是红透了的。
“没事!”她站稳,抿了抿耳后的碎发说。
“我走前面!”
柯一鸣伸出那只干净的手捉住她的手,她想要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反而被他握得更紧了!
她就这样静静地跟在他身后,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多想能有这么一个人一直牵着她,牵着她走过春夏秋冬,走过酸甜苦辣,走过一生一世!
“到了!”林婉遇说。
柯一鸣停下,抬头看看门牌号却什么也没看见,不禁问:“楼道里这么黑,你是怎么知道到哪一层的呢,感觉吗?“
林婉遇悠然一笑,“就是感觉,因为到了这里,我就再也没有力气往上爬了!”
柯一鸣虽然看不清那灿若百合般的笑脸,但是却从那婉转的声音里,听出了她荡入心怀的美丽。
林婉遇熟练地把门打开。柯一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进来坐会儿吧。”林婉遇回眸说。
终于又可以看清那俊美的脸颊了,柯一鸣不禁嘴角上扬,“太晚了,我在门口等你!”
林婉遇转身进屋,柯一鸣出神地望着她纤细温婉的背影,就在低头垂眸之时,恰好瞥见门口鞋架上一双醒目的男士拖鞋。
只见他拳头紧握,温柔的眼睛变得犀利,懊悔刚才见到李涵义时没有把他痛打一顿。
再次见到林婉遇时,他的眼睛里满是心疼,接过她手中的椅子和工具,轻而又轻地说:“傻丫头,这么重的东西,干嘛不分两次拿!”
“还好啦,我在前面为你照路!”
话说着,她打开手电筒,便要下楼。
柯一鸣叫住她,问:“还有灯泡吗?”
“没有了,只有这一个!”
“你先回屋等我一会儿,我去多买些回来!”
“时间太晚了,估计商店都已经关门了!”
柯一鸣想了一会儿,放下椅子,“不如先把这一层换上,这样,你就不用再摸黑开门了!”
林婉遇再次被感动了,从来没有哪个男生像柯一鸣这样关心过她,更何况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只有短短几天时间而已。
柯一鸣踩上椅子,仰头拧灯泡,灯泡一动,灰尘扑面而下,惹得他连连咳嗽起来。
“没事吧?”林婉遇问。
“没事儿,只不过被灰尘呛到了!”
林婉遇接过旧损的灯泡,又把新灯泡放到他的手中。
不一会儿,柯一鸣说:“你试一下!”
林婉遇跺了一脚,楼道里顿时亮堂起来。
柯一鸣下来,拍拍手上的灰尘,把椅子搬进门口。
“洗洗手,再走吧!”
“不用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儿休息吧!”顿了顿,又说,“以后,如果家里有水管或是灯泡坏了,我可以免费做你的维修工!”
“谢谢你!”
林婉遇感激地笑了笑,她已经很久没有感激过他人了,也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笑过这么多次了。
“外面太冷,快进屋里去吧!”柯一鸣的声音很温暖,很柔和。
林婉遇情不自禁地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我会的,你快把门关上,等你关上门,我在走!”
林婉遇莞尔一笑,轻轻地关上了门。
柯一鸣心事重重地来到楼下。他先打了一通电话,深邃的眸子便一直凝望着四楼亮灯的那扇窗户,再也没有移动过。
半小时后。
蒋子豪的肩上扛着一架梯子,手里拎着一个沉重的工具包,匆匆赶来。
“给,东西全在这儿!”
他完全不理解柯一鸣的所作所为,没好气地把工具包狠狠地丢在他的脚前。
“你小点儿动静!”柯一鸣低声埋怨。
蒋子豪一脸着急,不满地说:“我小点儿动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柯一鸣没有搭理他,扛起梯子,拎起工具包,走向漆黑的楼道。
“你简直令人匪夷所思!”蒋子豪压着嗓子,冲着他的背影低吼。
“跟你说了,小点儿声音!”
“难道你还怕我把她吵醒不成?”
柯一鸣回头,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消失在了楼道里。
数分钟之后,所有的灯都换完了。
柯一鸣从单元楼里出来,抬头看看那扇窗,只见灯已熄灭。
“有没有烟?”他问。
蒋子豪一脸愕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到底有没有?”他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蒋子豪的喉结动了动,干脆地说:“没有!”
柯一鸣转身就走,蒋子豪紧随其后。
来到小巷口,他们在一辆捷豹前停下。柯一鸣把工具放进后备箱,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去哪里?”蒋子豪问。
“酒吧!”
蒋子豪撇嘴咬唇,一双拳头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重重地喘息着。
“你知不知道喝酒对嗓子的伤害有多大,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说不定早就已经成了别人女人的女人,她真的值得你这样糟践自己吗?”
柯一鸣直眉怒目,揪起蒋子豪的衣领又放下,解下安全带。
“你干嘛去?”蒋子豪既生气,又着急。
柯一鸣倔强地扔下两个字:“打车!”
蒋子豪总是拿他无可奈何,大声喊道:“我去,我去总成了吧!”
酒吧里灯红酒绿,柯一鸣点了一瓶白兰地,找了个人相对较少的角落里坐下。
蒋子豪始终没有忍住憋在肚子里的那些话,“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爱她让你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去爱呢?当初白琳娜背叛你的时候,我都没见你像现在……这么怂过!”
柯一鸣只是一杯一杯地灌着白兰地,根本没有听进蒋子豪说的那番话。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侵犯她,更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
蒋子豪夺过酒杯,用少有的命令语气道:“你不能再喝了!”
“不用你管!”
柯一鸣夺过酒杯,一饮而下。
蒋子豪一脸犹豫,欲言又止,最后不甘地说:“如果你再喝,明天还能唱歌吗?难道你就不怕,她不喜欢听你唱歌了吗?”
柯一鸣的目光变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