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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的招式,一时间两人竟然打了个不分高下。
此刻已然是杀声震天,卯映国的旧部里有一部分是里阳城里的贫民,早就被欺压得很了,此刻得以报仇,当真是手下丝毫不留情,一些豪绅被打得屁滚尿流,被护卫保护着四处逃窜,场面一时间难以控制。
风南望了一眼城里的混乱,她一直没有瞧见滕子君,他拜托她将城门打开,两人明明是一起出的门,方才混乱之中却把他丢了。虽然知道他身怀武艺,但是风南还是忍不住四下里用目光去寻找,这么一来便有些分心,被蓝令释逼得节节后退。
正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号角,接着便有阵阵烟尘激荡,似乎有什么大队的人马正往这里赶来,蓝令释猛地停住了手,往前走上几步,仔细辨认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是援军!”
风南也瞧见那越来越近的军队战旗上印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那是伊秧国的标志,想必是皇帝亲自率军前来,她正在担心,听得又一声号角,便循声望去,只见在城里一匹骏马之上,一名身着铁甲的年轻将军正自吹着,接着就在一瞬间,所有的旧部将士都纷纷跟着他奔去。
蓝令释脸上变色:“不好,他们要从南门逃走!”
这里阳城共有两个城门,此处为北门,他们逃走的方向正是南门。
他立刻截了匹骏马,便带着人追了上去,但是南门守城的将士已经被杀,城门大开,所有的旧部将士纷纷逃出,没有逃出被擒的兵士都立刻自杀。
蓝令释怒极,瞧见一个身材矮小的兵士正要逃走,便上去一把将他扯下马来,那兵士的头盔被撞掉,露出一头青丝来。
没想到抓住的竟然是名女子,蓝令释不由得怔住,见那女子正要咬舌自尽,情急之下,将手指伸入她的口中,登时被咬得鲜血淋漓。
为了防止她再度自尽,他将衣服扯下一块来,塞进她的口中,又将她的手臂从后面捆了,押到北城门去,刚到城门前,便看见伊秧国的军队入城了。
万佑轩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望着蓝令释说道:“叛军都跑了?”
蓝令释立刻跪下谢罪:“臣追赶不利,请皇上恕罪。但是臣抓到了一名叛军,皇上等臣审讯完毕,便可以……”
“便可以夺了朕的江山?”
“……!”蓝令释探起头望着万佑轩,“皇上的意思,臣不明白……”
“不明白?那朕就给你找个明白的。”他冲着身后做了个手势,又对着站在一旁的风南招了招手,“郡主也一起来吧。”
风南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直直地望着那缓缓而来的人,万佑轩皱了皱眉,打算先不跟她计较,只对着后面那人说道:“六皇子,还是你来说吧。”
滕子君慢慢走上前来,说道:“子君发觉蓝小侯爷与无双郡主勾结卯映国旧部意图谋反,所以前两日便派人送迷信给皇上,果然到了今日叛乱事起。幸亏皇上来得及时,否则只怕里阳城不保。”
蓝令释怒道:“滕子君你信口雌黄,明明是你勾结残余旧部,为何却来诬陷我们?”
滕子君淡声道:“清者自清,我自然不会诬陷你。”
万佑轩骑在马上,瞧了一眼那被擒的女将士,笑道:“这不是平真身边的侍女香阳吗?没想到会在这里见着啊,还真是有缘。”
那女子果然便是香阳。她口中塞着布条,眸子里却满是怒意。
万佑轩说道:“把布条给她松了。”
旁边立刻有人上前,那布条一经去除,香阳便冲着滕子君破口大骂:“你这良心狗肺的东西,居然如此忘本,非但不帮我们复国,还去告发我们,你不得好死!你你你……你怎么对得起去世的皇上和皇后娘娘!”
万佑轩掏了掏耳朵,等香阳骂够了,才道:“香阳啊,先别急着骂,你且来说一说,方才子君说得对不对啊?”
香阳扭头不理,万佑轩摇了摇头:“小姑娘倒还挺硬气,不过你若是不说,朕也有许多法子让你说,反正横竖都得说,你不如现在就说了算了。”
他轻描淡写得很,香阳转过脸来,鄙夷地望了他一眼:“你这狗皇帝,郡主对我恩重如山,这条命都是她救回来的,蓝小侯爷平日里对我也不薄,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实情?”
“嗯,明白了。”万佑轩不由得笑起来,“那我就把你送回平真身边好了。”
这话果然见效,香阳脸上登时浮现出恐惧的神色来,万佑轩只瞧着她冷笑,香阳跪在地上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问道:“皇上,若是我说了,你便会放了我?”
“朕说话向来算话。”
“好。”方才还坚贞硬气的女子终于开口道,“我……是跟郡主和小侯爷一通的,郡主把我从宫里救出去,而后我便去联络旧部,接着蓝家便生出事端,这样郡主便可以到里阳城来,接着蓝小侯爷前来汇合,再集合旧部人马做出攻城的举动,等里阳城一失陷,就会直取都城。”
“你胡说!”蓝令释怒不可遏,“你简直就是胡扯!郡主来里阳城明明就是皇上的旨意,她怎么会知道……”
“她当然知道,”万佑轩接口道,“这朝中的官员数来数去,也就只有她会被我亲自派到这蓝家管辖的里阳城来,因为朕一直以为瑞王府与蓝家乃是宿敌呢。”
蓝令释竟然一时语塞,半晌才缓过神来,对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的风南说道:“郡主,你到是说句话啊!”
风南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晃了一下身子,脚步竟然有些踉跄,她望着滕子君,笑得有些苍白,张了张嘴,却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来,最后转过头去,对着万佑轩说道:“他们说得都是真的。”
“郡主!”蓝令释几乎要咬牙切齿了,香阳则一脸震惊地望着她,滕子君脸上却仍然不动声色。
风南却充耳未闻一般,朗声说道:“是我勾结小侯爷谋反,香阳也是我救出来的,不过香阳说错了一点,这旧部也是我亲自联络的,香阳不过是听命行事,说来说去,罪责都在我一个人身上。”
万佑轩并不着恼,问道:“为了这区区江山,值得吗?”
风南眼睛只望着滕子君:“值得。”
“既然如此……”万佑轩点点头,“郡主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吧。朕瞧着今日不宜行刑,要不郡主先跟着朕回去,然后在牢里住两天,咱们再来慢慢说?”
风南收回目光:“也好。”
有兵士便要上前将风南的手臂捆起来,被她的目光一瞪,顿时下不了手。
“皇上,若是风南真想逃走,只怕这群兵士也是拦不住的。”她这句话完全是托大,接着白风南的势头狐假虎威,万佑轩却真的命兵士住了手,并且给了风南一匹马。
风南上了马,听见万佑轩对滕子君说道:“六皇子对朕如此忠心,朕此番回去便送你份大礼,将平真许配于你。”
这话听着十分刺耳,风南却没有回头,只慢慢往前走了两步,忽然一扯缰绳,纵身狂奔,兵士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立时追了出去。
万佑轩正想说话,却见滕子君也催马而去。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风南脑子里一片空白,听见身后的马匹声越来越近,只快马加鞭,跑得更加飞快。
里阳城郊山多又陡,是以成为兵家之地,一行人你追我赶,便朝着山上而去,渐渐路变得极难行走,风南便弃了马匹直奔山顶,只是她体力难以持久,多不多时,便被兵士追上,不得不与之拼斗起来。
她气力消耗太大,完全敌不过这么多兵士,而在此刻滕子君忽然从后面奔了上来,几剑便将所有兵士杀死,风南坐在地上喘息,而后笑道:“六皇子果然武功不凡,打算将我生擒还是就地正法?”
“风南,你听我说……”他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
风南连忙抬起手阻止道:“停停停,我就是听你说得太多了,唉,你不知道我这人比较笨,人家说什么都行,你可千万别说了啊,若不然……”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抬起了头,“我若是再信该怎么办?”
“我……”滕子君忽然住口,望着面前女子流泪的眸子,说不出半句话来。
山风习习,许多事情从两人眼前掠过,然而山下传来的嘈杂声打破了宁静,后面的兵士也追了上来,风南抹了把泪,笑着站起身来,继续往上爬。
此处已经接近山顶,她几下子便奔到崖边,滕子君惊得追上两步,却见她忽然转过身来,嫣然一笑:“喂,你以后可别再骗人了啊。”说罢,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
“风南——”滕子君追至崖边,但是下面云雾缭绕,什么也看不到,他正要跟着跃下,便听见身后的兵士的声音,登时收住了步子,又望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悬崖,转过身去。
“郡主已经被我打落山崖,绝无生还的可能。”他顿了顿,“回去吧。”
自此,里阳城谋反一案完结,蓝家涉嫌谋反,但因为是开国功臣,又不是主谋,所以只被革了官职,全家贬为庶民,而无双郡主坠崖身亡,瑞王爷痛失爱女,皇帝顾念亲情,并未进行太多惩罚,只是白家人不得随意出入宫廷,算是被禁足了。
而在那一年,亡国的六皇子滕子君受到了重用,赐婚于淑云公主,但因淑云公主年幼,因此在两年后完婚。
经此一事,万佑轩将大权从白家和蓝家手中收回,在朝堂之上站稳了脚步,只是被欺压的卯映国旧部民众与伊秧国豪绅的冲突仍旧是接连不断。
开篇
第13章 重逢
村子里最近闹灾荒,主要原因是后山的野兽闲得无事之时,便会三五不时地到村子里来强抢牲口回去打牙祭。
每年到了这种时候,高高壮壮的村长便会将擦拭得铮亮的长矛拿在手中,然后登高望远,振臂一挥,运足丹田之气叫道:“各位村民,愿意跟我去后山驱赶野兽的跟我走!”
基本上这种时候就是他的个人秀时间,因为根本没人会赞同他这个决定,大家都会把自家的牲口牢牢的看守起来,丢掉一两个倒也不会太心疼。于是每逢这种时候,村长都会无限郁卒地抱着长矛回家继续擦。
但是今年有一点不一样。
当村长登高望远的时候,村民们仍然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把羊圈猪圈牛圈再打得牢固一些,把自家门槛修建得再高一些,然而就在此时他们听到了振聋发聩的声音:“各位村民们,今年不愿意跟我去后山的留下来照顾风南!”
几乎是在一刹那,所有的人都丢下手里的工作蜂拥而至,群情激昂地举手:“我要去!”
村长满意地点点头,又变本加厉地加上了一句:“今年打不到野兽的男人,回来娶风南为妻!”
一瞬间所有的人泪流满面。
村长四下里望了望,问道:“谁见着风南了吗?”
那个瘟神……众人都把脖子缩了缩。
平日里见着还想绕道走呢,谁会注意到她在哪里?
村长又问了两遍,确定风南确实不在,正要松口气,忽然听见有人不确定地说道:“好像中午瞧见她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什么?!”村长差点跳起来,后山上到处野兽出没,她跑去做什么,还嫌惹的事情少吗?自从一年前,从后山的山谷里救出这个浑身是血满口胡言乱语的姑娘之后,各种各种乌龙的事件就没有消停过。说起来,还真是怀念她卧床养伤的最后那半年美好时光啊。
犹豫了一下,村长还是下了命令:“去后山,先找到风南的可以有权利不跟她说话。”
“嗷——”所有的人登时来了精神,兴冲冲地奔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