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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南犹豫了一下,挡了回去:“要听实话吗?”
“……请说。”滕子君觉得心里很受伤。
“其实很嫌弃,兄弟,你就这么一件衣服,来这村子里也好多天没有换洗了吧?”风南毫不含糊地说。
滕子君捧着心口艰难地点头,这回不但受伤了,还被打击得倒地不起了。
蓝令释抱着骨头笑出了声。
“还有小蓝弟弟也是,你虽然来的时间短,但是也有几天没有沐浴换洗了。”风南立刻将矛头指向蓝令释,“而且因为你腿上有伤,恐怕还得数日不能清洗哦。”
换言之,就是会臭不可闻了。
蓝令释笑不出来了,捧着骨头眼泪汪汪,滕子君看了看他,想笑,但是也笑不出来,偷偷闻了闻身上,呃,的确是有点味道了……
两个人在王宫或者府邸,想怎么洗就怎么洗,想换什么衣服就换什么衣服,现在可好,没有热水,没有沐浴的地方,甚至连换洗衣服都没有。
人生的窘境,莫过于此……
“不过没关系,有地方洗澡的。”风南从地上站了起来,打了个呵欠,“今天晚上先回去睡觉吧,明天一早,我就带你们去,顺便再给你们找两件换洗衣服。”
她拍了拍青青,睡得迷迷糊糊的巨兽从地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风南爬到它身上,转身又对两个人说道:“还有啊,你们是男子,不能老是赖在大牛家里,明天沐浴完毕,就去盖房子吧,小蓝弟弟受了伤,这重担就落在兄弟你的肩膀上了!”
蓝令释笑逐颜开地点头,滕子君的肩膀登时垮了下去。
第18章 愿赌
翌日,风南果然一早就奔过来把房门敲得山响,滕子君和蓝令释抢被子抢了一夜,又互相嫌弃对方身上太臭,你推我蹬,折腾得一晚上没睡好。
风南一瞧见他们两个的大黑眼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你们俩昨晚上还挺辛苦的……”
“不辛苦,我们体力还很充沛!”为了表现自己身强力壮,滕子君立刻急急忙忙地解释,并且趴在地上做了几个俯卧撑,引来风南复杂而有深意的眼光。
蓝令释冷汗涔涔,只觉得丢脸异常,气得踢了滕子君一脚,结果撞到了自己的伤脚,疼得哼哼唧唧。
风南摇摇头,对滕子君说道:“快把小蓝弟弟背上,我带你们去洗澡。”
尽管蓝令释诸多不满,滕子君也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两个臭烘烘的家伙还是你背我抓的一路跟在风南后面去了后山。
一路上倒也十分轻快,到了后山的时候,见着早已等待多时的青青,风南刚准备让蓝令释骑到它背上去,却见青青仔仔细细地嗅了下蓝令释和滕子君,捂着鼻子跑远了。
两个男人青筋暴起,对着青青怒目而视,而青青只把屁股朝向他们。风南笑得快要撒手人寰,瞧着面前两人渐渐将苗头对准自己,才奋力把笑意憋回去,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没办法了,兄弟,青青不肯……还是只能让小蓝弟弟骑着你了。”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古怪,滕子君脸色微微发黑,蓝令释则笑开了一口白牙:“兄弟,来给我骑一下。”
由于风南在一旁催着赶路,滕子君只得乖乖让蓝令释骑上了继续往前走,转过一座小山,便瞧见一道山谷,风南往前走了几步,伸手一指:“喏,就是那里了。”
但见得雾气缭绕,在这如此隐蔽的地方,竟然有一处温泉!
滕子君立刻便想将蓝令释扔下去,脱光了蹦到温泉里去好好泡泡,无奈蓝令释抓得他死紧,只得快步走到温泉旁边,才说道:“可以松手了吧,小蓝弟弟?”
蓝令释哼了一声,松开两手,慢慢一瘸一拐地往温泉旁边走,滕子君也跟着过去,正要将外衣脱下跳进去,忽然下意识地一回头,只见风南正蹲在一旁瞧着两个人。
蓝令释的衣服被他自己脱了一半,露出半个胸膛来。滕子君瞧见风南看得津津有味,心里面便有些堵得慌,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上前拉住蓝令释正在脱衣服的手。
“干嘛?”蓝令释一双眼睛瞪了过来,剑眉挑起,大有吵架的意味。
“等会再脱……”滕子君朝着风南的方向努了努嘴。
可惜蓝令释没看见,反倒将衣服拉得更开一些,冷笑道:“你想先脱光了跳进去,然后再让我去洗?没门没窗户!”
说罢,一口气脱了个精光,瞬间听见身后有人倒吸了口凉气,他连忙转头去看,只见风南捂着鼻子站起身来,而红红的鲜血正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被、看、光、了——
然而蓝令释还没做出什么动作来,滕子君已经反应过来,抬腿一脚将他踹进了温泉,哐啷一声,激起一片水花。
蓝令释在水里面扑腾了两下,伤脚又不敢用力,勉强抓住了岸边的草丛才算站稳了身子,他忘了方才被看光的事情,只瞪着滕子君,忽然伸手抓过地上的衣服,用力一甩,缠住了滕子君的腿,一扯便将他也扯进了温泉里。
好了,现在大家都湿透了,扯平了。
滕子君湿漉漉地站在及腰深的温泉里,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有几缕粘在脸上,身上的衣服都裹在了身上,竟然有几分曲线美,风南好不容易擦干净了鼻血,这会又有些热热的感觉,于是冲着青青摆摆手,红着脸跑掉了。
她这脸红到底是因为谁啊?滕子君好奇地望着她的背影。
但是佳人根本不回头,滕子君只得慢慢将身上已经湿透了的衣服除下,一件件地扔到岸上去。
温泉的热水泡得人浑身都酸软下来,滕子君和蓝令释两个人暂时休战,各自呆在温泉的一边,舒舒服服地泡着,直到身上都起皱了,才懒洋洋地爬上岸来,便瞧见风南早已经放好了的两套衣服,虽然是粗布,但是有得换就已经很好了。
于是抓过来穿上之后,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很有意思。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上这粗布衣服,再加上没有打理的头发,以及因为这几日没好好吃饭显得有些不太健康的脸色,此刻的滕子君和蓝令释哪里还有半点小侯爷和前皇子的威仪?看上去根本就是两个小农夫了。
风南笑嘻嘻地走过来,后面跟着青青。她十分满意地围着两个人转了一圈,点点头:“这样看起来才像话。”
接着对着青青招招手,那只巨兽便兴高采烈地奔过来,乖乖地让洗白白的滕子君和蓝令释骑了上去。
“盖房子去。”风南手一挥,青青便朝着村口而去。
滕子君倏然坐起,这才想起,风南是女子,青青是巨兽,而蓝令释还是个瘸腿公子,等会盖房子很可能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便不由得暗暗皱眉。
风南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便循循善诱道:“兄弟,这房屋乃是立足之本啊,你这么一个孤家寡人,连房子都没有的话,村子里的姑娘们可不会看上你,更不可能会嫁给你的。”
太势利了!
滕子君暗自腹诽,风南很体贴地继续说道:“虽然呢,我也很鄙视这种势利眼的行为,但是兄弟,你总不能让娶过门的姑娘睡大街住露天吧?所以啊,盖房子是你要抓紧时间做的一件事情,话说这村子里的未嫁姑娘不是太多哦。”
多不多没关系,反正只要你就行了。滕子君心中默默地念叨着,眼睛只望着风南,考虑着要不要把这话说出口来。
蓝令释却看出了他的念头,为了报答他一脚踹他入温泉的深情厚谊,他决定替她说出口。
“未嫁姑娘多不多没有关系,反正只要风南姑娘就可以了。”他努力摆出迷人的招牌笑容,对着风南展露出款款深情,“不知风南姑娘意下如何?”
这句话果然有效,风南先是茫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接着居然红着脸低下了头:“那你也得先盖了房子再说……”
“我盖我盖,我马上就盖!”滕子君急急忙忙地把话头抢过去,暗地里狠狠地瞪了一眼蓝令释得意洋洋的脸,又冲着风南一脸讨好的说道,“风南啊,如果我先盖好的话,是不是也给我个机会……”
“好像不行吧……”风南后退了两步,接着望了望滕子君,一脸认真,“我们俩是兄弟,即是说,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搞什么……”
死风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入戏啊?叫一声兄弟你就变成男的了?
滕子君不死心地继续说道:“那你跟小蓝不也是兄弟?”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开始自动在脑中搜索类似情节。
“上次你不是说了,你是我兄弟,小蓝是我弟弟,那么你们两个人不也就是兄弟吗?”开始自动据理力争。
“但是上次你不同意啊。如果你上次让我看了小蓝弟弟的光屁股,这条就生效了,不是可惜没看见嘛。”风南一脸无辜。
“但是你刚才可是什么都看到了吧?前前后后都看到了吧?不管是后面的光屁股,还是前面的——”滕子君快抓狂了。
“滕——子——君——,你给我闭嘴!”一旁的蓝令释终于忍无可忍了,他蓝家小侯爷的颜面已经在扫大街了。
滕子君瞥了他一眼,很不服气:“我又没说错。”
简直就跟小孩子斗嘴似的,风南头大地摇摇头:“你们俩等我一下,我去把你们换下来的衣服收拾一下。”说罢,便走到温泉旁边去了。
蓝令释瞧见她离开,便一把扯过滕子君的衣领:“你也想要风南是吧?好啊,咱们两比赛盖房子,谁赢了她就是谁的。”
“好啊,没问题!”滕子君开始捋袖子,对于一个瘸腿儿公子,他可是有几乎十分的把握,没道理他如此身强力壮,还会输给一个伤员。
“很好,愿赌服输,这是咱们私底下的比赛,谁都不能告诉风南。”蓝令释补充了一句。
“这正是我想说的。”滕子君毫不客气地回过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肯退让,目光交接处,电闪雷鸣,火花四溅。
于是在这烟雾缭绕的温泉旁边,滕子君与蓝令释拉开了第一场风南争夺战,只不过两人的目的不同罢了。
这是拼上男人脸面的一次较量。
当然风南对此一无所知,所以等她回到两人面前的时候,误以为这两人被什么大仙点化,变身成了两只斗鸡。
“你们怎么了?”她试着问了一句,没人搭理她,只得摇摇头,“走吧,去小树林。”
村子里有一条小河蜿蜿蜒蜒地流过,那小树林就在河上游,青青背着三个人很快到了地方,风南跳下来,摸了摸青青,才道:“你们先在这里砍五十棵树吧。”
滕子君也溜了下来,只见满眼都是郁郁葱葱的岑天大树,将袖子挽起,又瞄了一眼蓝令释的伤腿,颇有些洋洋得意:“现在就开始砍,斧头在哪里?”
“没有斧头。”风南看了他一眼。
“啊?”滕子君懵了,没有斧头让他怎么砍树,难道冲上去抱住用牙咬吗?
“之前家里有把斧头,但是由于大牛的房子因为某种原因被烧掉了……他重新修建房屋的时候到这里来砍树,斧头被砍坏了。”
“邻居家的难道不能借用一下吗?”滕子君无法不去注意那句“因为某种原因”,想必这个原因一定跟风南有关系,她脸上居然现出那么一点点羞愧的神情。
现在这姑娘的破坏力到底是有多强啊?
蓝令释坐在青青背上,哧地一声便笑了:“没有斧头也没关系。”说罢慢慢溜到地上,扶着青青站稳。
滕子君瞥了他一员,不相信这个伤员能有什么神奇的法子,却见他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外衣。
“……喂,你到底是……”不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