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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蓝令释点点头,笑得很温和,“其实我就是想送你些新衣服。”
“……”风南无语,心里面某处还是被轻轻戳中了,酥酥软软的,禁不住点了点头,“谢谢。”
她选了几块颜色浅淡的布料,指给绣庄老板看,那老师立刻喜滋滋地拿去给绣娘们缝制了,她狐疑地望着他的背影,又瞧见蓝令释起身准备出门,便跟上两步,问道:“这家绣庄的布料不便宜吧?”
蓝令释笑了:“不妨碍,一辈子就成这么一回亲,我想让你嫁得风风光光的。”
风南怔了一下:“我也是有嫁妆的人啊。”白家哥哥们给妹子的贺礼都已经很丰盛了,更不用说老王爷备好的嫁妆。
“嗯,我知道风南是个小富婆,不过……”蓝令释站在长街上朝着风南伸出手来,“现在的这些,是我给你的,希望你能喜欢。”
神啊……
饶是风南这么厚脸皮的人,此刻也禁不住脸红了。这蓝令释到底是能有多会讲甜言蜜语啊?以前老觉得他就是个面瘫的冷冰冰公子,谁想到这些日子里,却老是说出这种让人无法抗拒又浮想联翩的话来。
如果是在现世,风南真会以为他是不是韩剧台剧偶像剧看多了。
反倒是那个脸上老是挂着笑眯眯神情的滕子君,其实心里面倒是冷的吧……
蓦地想起这个人来,她的步子不由得一顿,而蓝令释已经牵起她的手来:“走吧,该去胭脂坊了。”
她探究地望过去,身边的男子只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往前走,好看的侧面映在阳光里,虽然轮廓棱角分明,却显得柔和了许多。
她跟在他身边,忽然觉得心中一暖。
这种感觉是和滕子君在一起的时候所没有的。
有一件事情,她没有告诉蓝令释,其实半个月前,在大牢门前,她中了滕子君的暗器,浑身是血地被他抱回王府去,从那时起,她的记忆便全部恢复了。
因为一睁开眼睛,她瞧见了那飞刀形状的暗器,忽然之间,曾经发生的过往一下子袭上心头,她记起当时如何穿越,如何被人追杀,如何被滕子君骗得团团转,而她却开始倾心于他。
还记得当时那笑得亲切的青年将自己揽入怀中,那会儿她刚刚穿越过来,恐慌与孤寂之时,被那一点点的温暖晃花了眼睛,竟敢如此轻信此人。
到最后,坠崖时的恐惧和心底涌起的冰冷一点点地吞噬掉她的所有感觉,等再次醒来之后,便是一个被大牛救起的、遍地鳞伤、但是什么都不记得的风南。
也许从骨子里,她是抗拒那段记忆的吧。
像是察觉到她手上传来的颤抖和寒意,蓝令释将手掌握得更紧一些,并没有回头去看她,只边走边道:“等会儿到了胭脂坊里,你尽管挑自己的喜欢的就好,不用担心什么银子的问题,大不了,等你嫁过来之后,我就私吞了那些嫁妆,如何?”
她低着头笑出了眼泪:“好啊,你可真是财迷。”
“那是,我除了会打仗,就是会做生意了,而且绝对不赔本。”他笑声清朗,冲着风南眨了眨眼睛。
跟着这个人走吧,在之后定然能……
她正想着,忽然看见蓝令释停了下来,从路边买了个油纸抱住的炸糕递给她:“一早就跟我出门了,饿了吧?这个是里阳城的特产,你尝尝。”
这么一说,风南也觉得肚子饿了,便接了过来,放到嘴边刚要咬下去,忽然迅速拿开,皱着眉头望着那炸糕。
蓝令释发觉她有些不对劲,连忙问道:“怎么了?”
“没……”风南将炸糕递给他,“可能是太过油腻了,我刚才觉得不舒服,还是你吃吧。”
蓝令释愣了一下,才把炸糕接过来,沉默地望着风南。
她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还以为他生气了,于是解释道:“我是真的有点不舒服,要不等会你再给我买别的吃啊。”
蓝令释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将炸糕收好,点头道:“好。”
等两人从胭脂坊里出来已经快到正午了,风南等着回家吃饭,走了两步,却看见蓝令释站在身后,似乎在想什么。他手里拎着几个大大的盒子,映衬着玉树临风的模样,显得有些滑稽。
两人今日出门没有坐马车也没有带随从,因为蓝令释说想跟风南两个人单独出去溜达溜达,谁知道这一溜达就溜达掉不少银子,他手里那盒子里的东西可是价值不菲。
婚期只剩下两天,原本依照风俗两人不应该再见面了,但是以风南和蓝令释的性子,谁也不太注重这些东西,于是趁着两家人不注意的时候,便偷偷跑了出来。
喜欢不喜欢,爱不爱,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关键是,风南觉得,跟蓝令释呆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也很放松。
她以为蓝令释累了,便跑了上去想要帮忙拎东西,被他轻轻推开手臂:“不用,挺轻的。”然后,拉起她的手,“走吧。”
就是那么一种暖暖的感觉。
走了一会儿,风南还是坚持要帮他拎盒子,蓝令释低笑道:“这盒子不重,你真要帮忙的话就乖乖扶着我走吧。”
瞧见他握着自己的手掌,风南也不好意思继续坚持,只回握着他的手臂,而后身子轻轻靠前扶着他一起往前走。
由大街上此时经过的任何一人看来,这都是一对甜甜蜜蜜的小情侣,又有人认出了他们,立时便有人停下来看。
这二人也不避讳外人的眼光,反正这里阳城里的人几乎全都认识他们俩了,躲躲闪闪的也没什么意思,于是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
走了不多时,便到了白府,蓝令释将风南送至门前,又将手里的胭脂水粉盒子递到侍从的手里让他们拿进去,风南以为他要就此告辞,却见他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今晚想在你们家打扰一晚,风南意下如何?”
问她意下如何?嗯……她其实也挺中意的,这种微风拂面熏熏然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于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蓝令释便笑着随着她进了白府,一进去便遇见白家老大从前厅匆匆路过,瞧见两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要跳脚了。
“你们两个啊……”白风动叹气,“少见一面会少块肉吗?这些日子天天腻在一起也不嫌烦,将来成了亲那还不得变成一个人绑在另一个的身上啊?”
风南微窘,其实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蓝令释来找她,然后开始谈天说地,接着就外出溜达,再往后就是老买些礼物给她,她不是很想收那些东西,可是又喜欢跟他呆在一处。
因为这个人的身上实在是非常温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多不快乐的事情都可以统统忘掉。
蓝令释笑盈盈地望了她一眼,帮她解围:“白大公子,其实是我来找风南出去的,而且今晚还想在白府叨扰一晚,不知道意下如何……”
“还想叨扰一晚?”白风动的眼睛瞪圆了,“你们还有两天就成亲了,到时候关起门来叨扰几晚都没有关系,可是在婚前就是不能再见面了!”
“白大公子说的是……”蓝令释慢悠悠地把话接过去,“可是……我听说曾经有人在婚前将新娘从娘家劫走,拐带出去数月,最后孩子都生了才送回来成亲,不知道白大公子可否认得此人?”
“咳咳咳……”白风动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满脸通红,“谁啊谁啊?谁这么无耻啊?这种人我怎么可能认识嘛,哎呀小蓝弟弟,咱们马上都已经是一家人了,干嘛还叫得这么见外啊,什么白大公子,还是叫我一声大舅子吧!”
说罢一扭头:“快来人,给未来姑爷准备一间厢房!”
白风析刚好从里面出来,一听此言急了:“大哥,他们都快成亲了,小南怎么还跟他见面,你还打算让他在府中住上一晚?”
蓝令释挑眉笑了笑,知道这未来的两位大舅子以及未来老丈人都是强有力的竞争对象啊,他抿了下薄唇,笑道:“白二公子啊,你说得没错,那等会我就告辞了。”
“嗯,这才像话。”白风析煞有介事地点头。
“只是……”蓝令释顿了顿,“方才我问了大公子一个人,他说不认得,那么我再说一个人,看看二公子认得不认得啊。”
“嗯?什么人?”白风析好奇起来。
“这第二个人啊,当年看上一位千金小姐,三番五次登门求见,都被拒之门外,后来好不容易在人家小姐出游的时候跟在后面。结果小姐被贼人盯上,这人歪打误撞救了小姐,两人才暗生情愫,可惜在成亲当晚因为对不上小姐出的一副对子在书房睡了一晚……不知道二公子认得不认得此人啊?”
白风析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似乎在暗暗咬牙,末了大笑着上前拍一把蓝令释的肩头:“哎呀小蓝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认识不认识啊,这种人我怎么可能认识啊?来人啊,快准备厢房,摆酒席,今天我要跟未来姑爷一醉方休!”
白家兄弟哈哈大笑着其实一脸内伤地相互搀扶着出门而去,本来还在担心的风南好奇地望着蓝令释,却见他好看的长眉微微挑起,对着她狡黠地一笑。
第27章 偶遇
白家兄弟跟蓝令释斗酒斗得酩酊大醉,想起娶妻所遭受的磨难,两人不由得悲从中来,不知不觉喝得更多,最后醉倒在桌子底下。
白家的两位少夫人虽然也跟着夫君一起到了里阳城,但是都在各自的府邸并没有跟到王府来,自然也看不到自家相公这般悲催的模样。
老王爷身体不适,早早离席休息去了,只剩下白家的两位小姐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位兄长在地上撒酒疯——一个抱住桌腿哀号:“娘子啊,当初不就是一副对联吗?你居然让我去睡书房……我好寂寞好难过……”
风南的嘴角抽搐起来,风蓓赶紧把目光调到一边,死也不肯承认那是自家二哥,或许大哥会出息点……
一转头,白家大哥正蹲在门口冲着月亮悠悠地喷着酒气:“娘子啊,当初我只是跟一个卖花女多说了两句话,你居然就消气吃醋不肯嫁我……一直到最后我把你抢回来,照着那合欢图上的一百零八式做了一遍,才讨得你欢心啊……”
风南赶紧捂住风蓓的耳朵,顺便踹了一脚白风动:“儿童不宜!儿童不宜啊!”然后赶紧把风蓓赶回房睡觉去了。
走出老远了,又看见风蓓折返回来,奔到醉醺醺的白家老大跟前:“大哥,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图,哪里还有卖啊?”
“白——风——蓓——,滚回去睡觉!现在!立刻!马上!”风南抓狂了,白风蓓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掉了。
说起来,这姑娘今年也十六岁了……
当人家妹子不容易,当姐更不容易啊!
风南回过头去,望了一眼还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两位哥哥,终于彻底无语地挥手招来侍从,把他们扶回房间去。
等耳根都清净了,她才猛地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慢慢转过头去,果然瞧见蓝令释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望着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完了,家门不幸的惨景全都被他瞧见了。
蓝令释看见她终于有功夫来理会自己,连忙对着她招了招手。
“怎么了?”她硬着头皮走过去,“家兄让你见笑了……”
“不不。”蓝令释答得一本正经,“其实我刚才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莫不是要等两位哥哥醒过来之后再好好整治一番吗?那么她会双手鼓掌欢迎,并且会捋起袖子跟着一起大干的。
“我在想啊,娶妻实在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