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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妈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哈?齐格勒,是不是你搞的鬼!?”离卢瑟儿比较近的几个暴徒都快崩溃了,他们很清楚少了这个靠山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凭他们的力量根本在王都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且这是他们最无法接受的方式——明明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了,可他们的老大突然平白无故地爆炸了。
未等他们继续咆哮下去,地上的一摊血迹突然发生了变化。起初只是未不可见的一小段波纹,而当暴徒们意识到之时,一个巨大肉芽状的物体已经破土而出了,这个连人形都不具备的东西一把抓摁住了就近的一个暴徒,后者还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被拍成了肉沫。
仿佛从地底传来的尖啸几乎撕裂了他们的耳膜,下一刻,地面陡然塌陷了下去,同时无数肉芽状的物体如雨后春笋般接连升起,地面、墙壁,他们周围的一切都在一瞬间被肉芽占据了,而这怪物仿佛完全没有意识般,对地牢内的所有人进行了无差别的屠杀,但凡被肉芽击中的人无一例外地都化为了肉沫,整个地牢顿时便被血液染得通红。
这哪里是什么圣殿骑士,这根本就是一个他叫不出名字的S级魔物!
齐格勒心里虽然有了判断,但他的腿脚却挪动不了分毫,他觉得整个地牢成了这只怪物的腹腔,而他们正处于这只怪物的体内!
逃不掉的!
肉芽在屠杀完了暴徒们之后,又开始寻找了新的目标。不远处的齐格勒首当其冲,肉芽挥起时,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向他用来,他甚至还能看见肉芽前端黏着的人体粉末。而这一次,他连使用刻痕力抵抗的心思都提不起来了。
“轰——”
在肉芽压下来的瞬间,橙色的火光在半空炸裂开来。齐格勒的余光隐约看见了一个少年,他一脚踩其中一根在来回抽动的肉芽之上,整个人一跃而起,在空中爆炸的物体似乎是他丢出的一块结晶状物体引起的。
少年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亮,一道青色如同火焰般的剑刃如同切菜般将砸向他的肉芽尽数割断,在青色剑刃与爆裂物的双重进攻下,这源源不断的肉芽竟一时间无法近他的身。
“我记得你好像是内城的队长吧!”少年几步跨到了齐格勒身旁,他莫名其妙地望着周围不断重新长出的肉芽:“我刚才去找被卫兵拿走的工具包了……这里发生啥了!?”
齐格勒这才注意到少年腰间垮了一个小包,里面装满了各种他从未见过的玩意。
他仔细想了想,才隐约记起了这个少年的身份:“你不是和以赛儿子一起来的么?你怎么跑这来了?”
宴会前他在内城走动时恰巧撞见过怀特和这个陌生的少年,由于他和以赛的关系,便多瞧了几眼。
“等逃出去再说吧!”说着,理查德拉起齐格勒,而他另一只手向后一抛,六、七颗水晶同时掷向朝他们追来的肉芽,随之而来的又是震天动地般的响动,爆炸的于波不仅将追击的肉芽烧成了灰烬,同时还把监牢炸出了一个缺口。
理查德脸色一喜,带着向缺口冲去。
……
海沃格庄园,二层。
“你们给卢瑟儿的到底是什么?”以赛…海沃格早就没了之前的从容,地牢那边的响动在他的庄园里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他就算再迟钝,也知道那边出大事了,这让他无比后悔帮助了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的黑袍人:“这和我们约定好的完全不一样!我是因为你们打赢帮助我的儿子晋阶银徽骑士才配合你们的,可你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连我也……”
“大惊小怪。”
骷髅面具下,传出的女声却显得出奇得温柔:“卢瑟儿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以赛几乎下意识地追问道:“他想要什么?”
“向提尔…赛琉斯复仇的力量。”
他们并没有欺骗卢瑟儿,只是像他隐瞒了部分消息罢了——那颗药丸的确能带给他圣殿骑士的力量,不过更准确地说,是以他的身体作为献祭品,召唤出足以让圣殿骑士感到棘手的魔物。
复仇的方式也分很多种,能将提尔徒弟的王国拆得支离破碎,应该也算得上复仇的一种吧。
“不,这根本不对!”以赛也慌了神,当初对方明明告诉他只是制造刺杀的假象,迫使望都政局混乱罢了,而现在似乎连关押着塔伦王国所有恶徒的地牢都沦陷了!那不断回响的钟鸣使他焦躁不安:“我必须终止与你们的合作,我要把这件事……”
“你不会的。”面具下的声音更加温柔了,黑袍人转过身,一只手搭在了以赛的肩上:“我承认过程或许会和你想的不一样,但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会帮助我们的,不是么?”
以赛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涣散,他激动不已的内心仿佛也因为女人的话平复了下来,他定定地与女人对视了片刻后,木讷地点了点头。
“你们啊!”
伴随着少年的怒吼,紧闭的房门出现了两道整齐的切痕。红木门被剑影切成了四段,并与海沃格家族的护卫一同飞入了屋内的。
门外的少年两只手各持一柄长剑,目光一刻不离地瞪着黑袍人——“提尔果然猜的没错,原来全都是你搞的鬼!”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剑里的灵魂
“古剑术?”
“尤里乌斯!”
房间内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撞开房门的海沃格家家族的卫兵翻着白眼倒地不醒,几人身上却无一道剑上,仿佛是被人震晕了过去一般。以赛看见来者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被尤里乌斯撞见了这一幕,他与黑袍人的合作全都暴露了。
黑袍人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闯入屋内的少年:“没想到现在还有会用古剑术的人。”
“哈?古剑术,那是啥?”尤里乌斯满头问号,他只是单纯觉得拿两把剑比较帅罢了,连他自己都没料到这双剑使起来竟十分得心应手,海沃格家族的护卫变得不堪一击。
幽绿色的火焰闪动了一下,她的食指轻轻一跳,昏迷护卫腰间的剑鞘忽然一振,铁剑在半空转动了一下,仿佛突然被赋予了生命般向尤里乌斯袭去。她察觉到这几个昏过去的护卫各个至少是一名游骑士,而她却从尤里乌斯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刻痕力的波动。
要么就是尤里乌斯的实力远超于她,以至于她引以为傲的察觉力突然失了效……要么,就是这个少年是一位奇人。
几片大陆广袤无垠,诞生几个奇人也是稀松平常之事。
“小子,防守右路,这只是幌子,下三招都是从右路攻过来的。”
提升过后,尤里乌斯不仅没有守住右路,反而先前滴水不漏的剑术突然变得凌乱无比,浮空的铁剑却在即将斩下他右臂时诡异地停顿了片刻,剑面一转,剑身拍在了他的右肩,这力道足足将尤里乌斯震退了数步。
“喂,以赛老头,我和她打架的时候你不要废话啊!”尤里乌斯抖了抖右肩,气愤地指责对方。虽然的确如对方所言,后三招的确是从右路攻过来的。
空中的铁剑一时间也停住了攻击,这才让尤里乌斯有了狠狠剜了一眼以赛…海沃格的机会。结果这位海沃格的家主比他还无辜,且不说他连剑术的皮毛都不懂,就算他真的懂剑术也绝对不会提醒尤里乌斯。
刚才他什么都没说,也没听见屋内有任何人说话。
“果然。”黑衣人喃喃地说道。
几乎与此同时,刚才的声音便又响起了:“混小子,老子是阿拉索!大敌当前,你偷了我佩剑这件事咱们一会再说!”
那声音仿佛直接在尤里乌斯脑海深处回响着,而他则下意识地看向了右手握着的长剑。三四秒后,他吓得差点把剑给甩出去了——“你是什么妖怪!?”
尤里乌斯练了这么多年的剑,也击败过无数自诩剑术卓绝之人,但剑会说话这种事还是他头一回见。尤其尴尬的是,说话的是他刚刚从雕像馆偷走的“文物”。
“你听见了吧?”黑袍人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语气也一如既往得温和:“我行走大陆的时候,偶尔也会遇到几个能和器灵沟通的人。”
“哼,你以为我会上当吗?”尤里乌斯觉得自己已经发现了事情的本质:“这一定是你能力在作祟吧!我来的时候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分明看见了激动不已的以赛…海沃格在黑袍人的一声安抚下,变得顺从无比。这八成是那个女人搞的鬼——他和林秋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学精明了,这点雕虫小技可一点儿……
“蠢货!”
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在他的脑海深处回响起来,声音听起来低沉沙哑,尤里乌斯下意识地脑补出了一位蒙面剑客的肖像:“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就算我们帮你,你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看来你还不明白啊,剑与剑之间是有区别的。”黑袍人反而耐心地解释起来,语气就像安慰一个闹别扭的小孩一般:“这两把剑之所以会被陈列在王都的雕像馆内,可并非仅仅因为它们是英雄的遗物,你应该也听说过的吧——在战场上奋战至最后一刻的战士,他们的英灵会铭刻在自己的武器中……我记得这在战争时期是相当有名的传说。”
“我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传说。”
黑袍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传说大多都子虚乌有,不过重点在于锻造时的材料。恰好你手里两把剑,都用了同一种材料……当然,这种程度的锻造术,不是你认识的那位铁匠能学会的。”
“小子,别听她这些废话,一会你佯攻之后,立刻从窗子处撤离。”阿拉索提议道,双方的实力实在过于悬殊,若对方有意,刚才那一下便将尤里乌斯的胳膊直接给斩断了,动起真格来,就算他和阿莫拥有实体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那个女人,应该和我们在战场上遇到的是一伙人。”阿莫说道。他生前最后的记忆便是在海上,而海军上将阿拉索的整个舰队被无尽魔物包围了,他还记得那时大海仿佛被撕开了一条裂缝,源源不断的魔物成群结队地涌现出来。在舰队被魔物淹没前,他隐约看见了一位手持巨大镰刀的黑袍人虚空而立,漠然地俯视着一艘艘沉默的船只。
“你们在说什么?”尤里乌斯厉声打断了两人在他脑海中叽叽喳喳的交谈声:“遇到强敌,不是只有知难而上这一个选项么?”
与此同时,他脚尖一定,蓄势待发的一击竟将漂浮于半空的铁匠摔在了身后,他与黑袍人间的距离本就不远,这一个闪身足以让他来到了黑袍人面前。尤里乌斯身子一转,双剑接连不断地斩向对方。
“现在已经很少能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少年了……”
黑袍人脚步有条不紊地向后退着,轻松地躲过了对方如狂风暴雨的连续斩击。而她的语气中也平添了些许的歉意:“虽然我很想留下来和你多说一些有关剑术的事,但是我的同伴们已经等急了吧。”
一时间,尤里乌斯仿佛看见了幽绿火苗下的石榴色瞳孔。
“所以麻烦你告诉你的同伴,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没有波澜壮阔的交锋,甚至屋内的家具都没被打碎几个,但先前还看起来势不可挡的尤里乌斯却仿佛着了魔般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