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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掀起了男人的袖子,露出了他左手手腕处的黑色乌鸦图案。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这个……就更加复杂了。”男人苦着脸说道。
“没用的,你已经被我看穿了……咦?”索菲亚高昂的语气忽然停下了,她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指向了男人手腕处的图案:“等一下,它动了!”
索菲亚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男人的手腕处,以至于她没能发现对方骤变的表情。
“公主殿下。”
沉默持续了数秒,男人才再次开口。
“嗯?”
“不如我们做一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
“你绝对不能和任何人提起今天发生的事,作为补偿,我告诉你一件好事吧。”
索菲亚想了想,提起了条件:“不行,你得先告诉我!”
“如果你答应我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教你平定叛乱的方法,这样一来就没有人会小看你了。”
“真的吗?”索菲亚有些兴奋。
“千真万确。”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谎言之城
你可曾想过,你所经历的一切、目睹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你所坚信的事务也不过是一场天衣无缝的谎言?
黑鸦刺客直视阿尔伯特的双眼,他渐渐从对话间找到了感觉,在目睹阿尔伯特的表情之后,他终于理解辛朵拉女士的用意了——辛朵拉曾经在训练他们时说过,对待敌人最残忍的做法并未用刀剑撕裂他们的肉体,而是摧垮他们心中的信仰。
诚如阿尔伯特所说,这是一场豪赌,但他也不会傻到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最完美的谎言中八成的细节都是真的,而他只需要在细节上做文章。黑鸦刺客露出了渗人的笑容,说道:“你猜的不错,虽然我们很乐意,但九年前叛乱的确和我们无关,但拥有相同印记的人早就渗透进了王宫内部,他可能是你的女仆、你的管家、你的护卫,他可能是任何人,在任何地方酝酿着你内心所恐惧的阴谋。”
以上,就是他对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他们只是服务于辛朵拉女士的刺客,后者将他们从自己的同胞中筛选而出,并赋予了他们强大的力量,不过类似煽动叛乱这种周密的计划不是他们能参与的,就好比九年后的今天,黑鸦刺客使命直接而明了——刺杀三位亨利一族的后人,这也是辛朵拉选中他们时许下的诺言。
他们是计划必不可少的一环,但却不是计划的全部。
“第一个问题结束了。”他提醒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点了点头。
黑鸦刺客的话佐证了他的猜测——的确曾经有人诱导索菲亚出了王城,很有可能也是煽动人们叛乱的一环。
说着,他的食指再次扣动胸前的挂坠,银白色的屏障再次黯淡了一些,屋内几乎恢复到了平常的温度。黑鸦刺客展现出了明显的渴望——他知道自己此刻就在胜利的大门前了,这是他第一次赌博,但他却有强烈的预感自己能成为赢家。
“第二个问题。”
这一次,反而由他催促阿尔伯特。
“第二个问题……”
……
另一边,索菲亚的寝宫。
火网外变得格外安静,不久之前艾拉听见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菲尼克斯像是离开了,她听不清门外发生了什么,而在菲尼克斯离开后,似乎刺客的攻势也停了下来,至少他们没有再看见满身冒火的人试图跨越火焰,那视觉冲击力实在是过于强烈了一些。
“索菲亚殿下,索菲亚殿下,你没事吧?”
只不过管家不住的呼唤声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实在有些恼人。这个老人是爱操心的代表,即便在宫廷医师明确告知他索菲亚公主苏醒的时日尚未可期之后,他还是一遍遍呼唤着索菲亚的名字,试图以这种方式唤醒公主的意识。
“我觉得阻碍她醒来的并不是身体上的伤,公主殿下或许有什么隐疾。”
“隐疾?”
医生的噩耗让老管家大惊失色。
但除了重复着无用的呼唤外,他想不出任何方法。
“索菲亚,索菲亚!你给我起来,医生已经说你没事了!”艾拉有些烦躁地推开老管家,她的五指紧紧扣在索菲亚的肩上。她不知的自己的无名火究竟从何而来,也许是外界的威胁扰乱了她的思维,也有可能她单纯地被管家念经般的声音烦到了。
“索菲亚!”
……
九年前,寒冬之月前夕,暴雪骤降。
在这种天气下即便裹着厚厚的毛毯,艾拉依旧能感受到彻骨的寒冷。但除了寒冷外,她感受到的更多的是弥漫于人们之间的不安。每天都有人死去,这是真实发生的,人们被饥饿折磨着,而她也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东西。
不过有人说,在街道的彼端,有一座宫殿,宫殿将饥饿与寒冷阻挡在了外面,住在那里的人,永远不会被饥寒所迫。
“教会将会在这件事上支持你们。”
门外忽然传来了这样的对话声。
“卡诺尔,我们也能住进那座城里吗?”艾拉不知哪来的勇气,她从隔壁的房间探出头来,可怜巴巴地问道。可能是与卡诺尔交谈的人实在太过耀眼了,尤其是他袖章上的那一对闪闪发亮的金色剑盾徽记。艾拉有一次在外面拾荒时偶然看见过佩戴相同徽记的人,只不过对方被教会雄赳赳气昂昂的骑士围在中心,看起来神气极了。
他们来自教会。
有人说贵族们都是恶棍,可从没有人说过教会的坏话。
而教会的骑士,是公正的正义的象征。
所以……艾拉觉得自己也许能从教会骑士那里寻求帮助。
怎料卡诺尔脸色突变,他第一次近乎凶狠地瞪了艾拉一眼:“不是告诉你不要出来的么?”
艾拉吓得赶忙将脑袋缩了回去。
“没关系,卡诺尔先生。”倒是造访的骑士笑了笑,他起身走到艾拉面前,弯下腰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向桌前:“这是你的女儿吗?我还从没听人说起这件事。”
“她叫艾拉,是我的养女。”卡诺尔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我很喜欢小孩子。”骑士笑得十分和煦,他动作轻柔地揉了揉艾拉的头发,说道:“我去王宫时也遇见了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诶?她是谁?”艾拉好奇地问道。
“五世的女儿,索菲亚公主,说不定你们以后还能成为朋友呢。”
“您说笑了。”卡诺尔说道,他本不想让艾拉与教会、王国有任何的接触,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五世能亲自来到这些贫民窟,他就会明白平民们究竟是如何看待他的。至于和堂堂公主成为朋友?
那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相隔的却是两个世界。
“好了时间不早了,此次前来我只是希望你了解教会的立场。”
“我了解了。”
“那就好,真是辛苦你了,卡诺尔先生。”
说罢,骑士又笑眯眯地瞧了艾拉一眼:“艾拉,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艾拉呆呆地盯着对方走出去门去,当他推开门时,门外已经有一个女子在等他了。女子全身都笼罩于披风中,艾拉只能从玲珑的身段推断出对方的性别。见骑士出去,女子满意地笑了。
“这样一来就可以了吧。”
“当然——欢迎你的加入。”
骑士关上门,将他们接下来的交谈彻底阻隔在了门外。艾拉这时才反应过来,她转而问道:“卡诺尔,他是谁?”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独门秘技
九年前,寒冬之月前夕,帝都王城。
自叛乱爆发以来,时局一直在往最恶劣的地方演变,傍晚时叛军将从外城区俘虏来的贵族们带到了王城之前,并当着五世的面进行了大规模的屠杀,这种行为不仅残暴,而且几乎让整个王族颜面扫地。自那一刻起,就意味着双方已经失去了和平磋商的可能。
现在距傍晚已经过去了数个小时,叛军扬长而去,留下的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与掩盖不住的血腥味。他们甚至将尸体留在了王城前的步道上,梅丽亚记得五世是如何面色铁青地派王国军将贵族们的尸体带回城内的。
即便作为教会的骑士,她也险些没能按捺住心中的愤怒。
她有些不明白主教在这件事的立场——以她和艾丽莎的能力,完全有能力在元老院的黑骑降临前镇压叛乱,她们在拜伦帝国的战场上见识过比这更加危机的状况,然而主教下达的唯一命令是保护五世的安全。
别说这些贵族,就连五世的子女们都不在教会的保护范围之内。
“艾丽莎,我要回去休息一会儿。”
梅丽亚越想心里越憋屈,她扬起头对城墙上继续一丝不苟镇守着的艾丽莎说道。后者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走在彻骨的寒风中,梅丽亚第一次对自己践行的道路产生了疑惑,她的青春是在战场上度过的,她本以为随着战争的结束生活应该回归到它原本的轨迹,但回到帝都后她却发现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阶层间的争斗,列国间的争斗,战争并未因为那份条约而结束,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了下来。
这让她不仅怀疑他们先前的事业是否值得。
“看来我们的骑士陷入了困扰啊。”
几乎在声音传来的同一时间,梅丽亚手中的蓝色长鞭就朝声源卷了过去。先前混乱的思绪顷刻间被一扫而空,她用眼睛观察周围一切可能藏身并用于反攻的地方——她此刻就站在兵营的门口,教会的骑士入住王城后搭建了临时可供休息的居所。
现在教会的骑士全都在王宫各处巡逻,营房内空无一人。
蓝色长鞭轰断了支撑兵营的石柱,碎石向外崩裂开来,营房的一角塌陷而下。但梅丽亚的心中却空前凝重,她知道自己的一击并未得手,更让她心惊的是在对方开口前,她居然丝毫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刺客?
梅丽亚眼观六路,但在声音消失后,她也完全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声源消失了数秒后,她听见了破空而来的风声。
转身之时,她只看见了一个一闪即逝的人影,对方似乎拿着一把细剑,剑刃在月光的映射下没有反射出任何光亮,她听见了破空的风声,却察觉不到剑刃的轨迹。黑影并未在第一时间攻向她,而是在她的周围来回穿梭着。
以她强悍的视觉竟然只能捕捉到一道残影。
梅丽亚咬了咬牙,她躬下腰,尽可能地用视觉与听觉感应对方的动向。她知道自己已经处于绝对不利的局面,对方的速度实在超乎她的想象,在此之前就连以速剑著称的艾丽莎也没有展现出如此鬼魅的身法。
目前为止,她唯一能确定的,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注意了,千万别分心了。”对方竟在真正出手前,还“好心”地出言提醒她。
当声音传来的那一刻,梅丽亚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无法捕捉到对方的武器了,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终于看见了一条细细的银线,而在看见银线之际,梅丽亚脸色一变——她终于意识到对方上窜下跳的意图了。
银线连接着她周围的建筑,银线结成的形状顺势将她围在了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