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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哥应该住在仙境里吧……薛白实在想象不出他的宋大哥会生活在一堆废墟之中。
宋大哥是神仙,有没有可能挥一挥手那房子就好啦?
很快薛白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且不说这么做会有多显眼,就他认识宋大哥以来,除了拿出一颗仙丹救了娘亲的命之外,薛白还真没见过宋嘉祁施展过什么仙术。
……可能宋大哥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个三流小散仙吧。
“傻乐什么?”薛海从村长家拿了东西回来,就看见薛白蹲在树下,满脸的傻笑。
不过这种傻笑却让薛海觉得很舒服、暖暖的。他将手里的东西塞进薛白的怀里:那是一个裹着蓝布的包裹。
“喏,打开看看——为了把这东西带回来,我真是废了不少劲,差点就被薛中给发现了。”
这包袱里的东西是他听说薛白要成亲了偷偷去买的,因为是偷买的不敢带回家里,只能回村的时候偷偷寄放在村长家里,因此还被村长好一番调侃。
薛白拆开包袱,里面竟然是一块大红色的棉布,还是十几文一尺的挺贵的那种棉布。
薛海道:“送你的。”
薛白惊喜极了:“哥?!”
“怎么样,好看吧?”薛海有些得意,“这可是我跑了好几家布庄才找到这么正的红色,给你当喜服正好!”
薛白拿着布在身上比了比,又把布放了回去:“这布挺贵的吧?我不要,你快拿回去退了吧,这么大一块得一两百钱吧?”
“是挺贵的。”薛海道:“不过我弟弟要成亲了,多贵也得买呀!”薛海拿着布在薛白身上比了比:“这都扯好了人家才不给你退呢,给你你就收着吧。”
“那……那让奶奶瞧见了还不得说你啊?又乱花钱……”薛白顿了顿:“其实啥喜服不喜服的……就穿那一天还用特意做一身啊?这颜色以后也没法穿……”
“这成亲可是大事,人这一辈子也就这一回了,可不能凑合。”薛海认真道:“要不然等你老了儿孙绕膝,想想这辈子都没穿过一次喜服,可惜不可惜?虽说是一辈子就穿那一天,可你要是不穿,一辈子连穿的机会也没了。”
薛白愣愣地看着薛海,总觉得他哥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哥可说不来这么一大推他听都听不懂的话。
不过最终薛白还是被薛海说服了,偷偷地把那块红布带回了家里。
回去的路上,薛海问薛白:“听说那人是你自己相中的?”
薛白知道他指的是宋嘉祁,红着脸点了点头。
薛海也点了点头。他并不像薛贵和莲娘那样反对,也不像薛老娘一样关心得了多少聘礼,而是轻轻道:“你喜欢他就好。”
“一辈子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最好不过了。哥希望你过得好。”
第二天薛海到底是没有兑现他的诺言陪薛老娘一整天。准确的说是薛老娘把他从身边撵开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喜欢跟我们这些老婆子待一块儿,我也不要你陪——你昨天不是说想村子了么?还不出去玩?——你看看咱们村的姑娘们都长大了,以前跟在你后头玩泥巴的小丫头片子现在一个个都水灵得呦,你喜欢哪个尽管跟奶奶说!”薛老娘拍了拍腰包:“咱家有钱了,不怕出不起聘礼!”
对着自己喜欢的孙子,薛老娘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温柔了。
薛海只得从家里出来,到村子里转圈。 不过他也没心情去看什么姑娘,而是往村长家的方向去了。
昨天去村长家寄放包袱的时候已经听说,那个要娶他弟弟的人就住在村长家附近,薛海想要看看,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薛白托付终身。
宋嘉祁此刻正在院子里砸石头。
那天被李石家的一说,宋嘉祁也觉得这房子实在是破的不像话。虽说他和薛白以后可以不住在房子里而是住在空间里,可是这房子就好像一家人的脸面,他不想让薛白失了这份儿面子。
……本来,这门婚事已经让薛白在村里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了。
时间紧急,来不及多盖房子,宋嘉祁左思右想决定保持现在那间泥胚房,只在旁边起一间砖瓦房做他和薛白的婚房。
说是砖瓦房,其实宋嘉祁并不知道哪儿有卖砖的……也没有钱买砖。只能把石头砸成砖头大小来代替,他在山上寻找石头放进空间里,到回了家再拿出来想办法砸碎,碎石可以用来盖房子——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办法好想罢了,只是很蠢地去用一块石头砸另一块石头。效果不是没有,只是很小罢了。
瓦嘛……他倒是见有几户人家房上放着像瓦片似的东西,回头去打听打听哪儿有卖的。
只盖一间房,不至于买不起吧……
宋嘉祁在心里算着帐。除了盖房,成亲得请客吧?婚房得布置吧?这不是哪儿哪儿都需要钱吗?自己手里这点恐怕是不够了。宋嘉祁想了想空间里的那颗转运珠,心道发挥你作用的时刻怕是要来到了。
☆、 第28章 新房
二十八新房
薛海上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灰扑扑的人灰头土脸地在一堆碎石、泥块里头搬搬这个放放那个。有时还用一块石头砸另一块石头,蠢得不忍直视。
未来弟婿的形象瞬间在薛海心里跌了底:就不说这个人对自己弟弟的心意如何了,就这不靠谱的样,弟弟嫁过来是陪他睡土里还是睡石头里啊?
又看了一会,宋嘉祁还是没发现院子里进了外人,薛海终于忍不了了:“你这样怎么能行?这得砸到什么年月,你得弄个凿子才行。”
宋嘉祁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陌生男人站在自己的“新家”门口。
这会儿也顾不上去论什么擅闯民宅了。宋嘉祁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只以为薛海是和猎户大叔一样的热心邻居,便虚心求教道:“哪儿有凿子?——凿子怎么用啊?”
薛海眼看着宋嘉祁黑黑的手在脑门上一擦,那脑门就跟着沾上了许多土,脸色更加难看了。
“凿子隔壁村有个铁匠,他家就有卖。不过你在院子里弄这么多石头是想干啥?”
“啊,我想把这房子修一修,”宋嘉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屋子太破了,我快成亲了,总不好拿这个当新房。”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德尔……薛海默默看着那一院子的碎石与土块,很难把它们和房子联系在一起。
就这效率别说是当新房了,等薛白生了娃,娃能不能住进新房都是问题!
“盖房子要那么多碎石头干啥?”薛海踢了踢脚边的碎石。
“……这不是没钱买砖头吗?我想着弄些石头,这房子不更结实点吗?”
薛海看看那一地大的大、小的小,材质、颜色、形状都各不相同的石头,“……但愿你说的对吧。” 薛海顿了顿,“不过就你一个人,得盖到啥时候啊?”
宋嘉祁有点尴尬:“我倒是想请人帮忙来着,就是不知道请谁……”这盖房子得请专业的建筑队吧?就是不知道这碧溪村有没有建筑队。宋嘉祁本来打算回头问问薛白的:可是他已经好久没见到薛白了。就连去薛家找,也会被薛老娘撵出来,连门都进不去不说,还有可能得挨顿骂。
宋嘉祁就纳闷了:他和薛白也算是正式定下来的男男朋友关系,咋就连个面都见不了了?
却不知古代就是有这个讲究——婚前双方不宜见面。道理也说不上来,不过千百年人都是这样的,薛老娘也不会搞特殊。
这就导致了宋嘉祁这个“外地人”现在独自生活起来那真是举步维艰、孤立无援……
“这还用问请谁?”薛海只觉得头都大了,“只要你有钱,在村里吆喝一声半个村子的人都愿意帮你干活……你不是没钱吧?”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够不够。”宋嘉祁实话实说,除了盖房子他还要留出来办喜事的钱,就是够也不敢全用了。
“一天一个人最多十五文钱。” 薛海道,又打量了一番宋嘉祁的院子:“你打算盖多大一间房?”
宋嘉祁大致比划了一下,薛海道:“五六个人,两天就能盖好。”
“不用请专门该房子的人?”宋嘉祁到底是有点不放心。
薛海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宋嘉祁:“你是城里来的?——这乡下人家盖房子哪有那么多讲究?你找几个常给泥瓦班子帮工的就行了,哪有那闲钱去专门请泥瓦班子来呢。谁家不是自家亲戚邻居帮着打点泥胚就起房子了,谁像你这样麻烦。”
要是再听不出这人语气里的不善,宋嘉祁的脑袋就该摘下来当球踢了。虽然确实是自己不清楚状况,宋嘉祁还是有点憋火:难道他真就蠢到不知世事了?他刚传过来他怎么知道这么多!还有非正规建筑工人盖的房子安全吗!敢住吗!
……好像是能住。宋嘉祁冷静下来想一想。听这人的意思应该是村里人都在住这样的房子,好像目前看来是没人家房子塌掉。
宋嘉祁只好忍下这口气:“不知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我在这村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请谁好,还请大哥指教。”
“我叫薛海。”薛海一报名字,宋嘉祁就觉得有点不好:“我是薛白的哥哥——说真的要不是怕薛白嫁过来受苦,你这房子……”可能是觉得这么说到底有点不好,薛海止住了话头。可宋嘉祁还是从中间听出了疑似嘲讽的语气!
偏偏又是大舅哥,得!罪!不!起!
薛海半无奈地接下了帮宋嘉祁盖房子的活儿。 虽然最初是他自己找上门的,可他真心没想到未来的弟婿是这么的没用。
不过听说宋嘉祁打算买些瓦片,薛海的脸色终于缓和了。瓦片不便宜,一般人家都是用茅草铺在上头,一下雨屋子就会漏水。可这瓦片不一样啊,不但不漏水,冬天也比茅草的屋顶要暖和不少。
见宋嘉祁肯花钱盖这么间房给弟弟住,薛海终于对宋嘉祁有了点好脸色。
最终薛海帮宋嘉祁在村里找了六个壮年男子来帮工,都是在泥瓦班子帮过工的,要不就是出了名的盖房好手。宋嘉祁一人一天给十五文钱,那些人连那些石头都帮宋嘉祁处理好了,像砖头似的一块一块码起来,缝隙处用掺了石灰的泥胚抿好了,看起来还真比平常人家的房子结实不少。
最后瓦片都落好了,也才花了三天时间。
加上买瓦,宋嘉祁几乎花了一两银子。摸了摸口袋里越老越少的钱,宋嘉祁终于决定再往镇上走一趟去。
而此刻的薛白,则在家老老实实地做嫁衣。
薛白做衣服的手艺还不错。作为要和女子一样嫁人的哥儿,他们除了要像男人一样下地干活,砍柴挑水,还要像女人一样学做饭做衣,有些甚至还要学女红。
誰让他们既有着男人的外貌,又和女人一样能生儿育女呢?似乎是注定了他们要承受更多。
和薛白交好的一个小哥儿正陪着薛白一起做活计。不过因为这是自己的嫁衣,薛白并不想让别人沾手,那哥儿就从家带了自己的活计过来做。
要搁往常薛老娘是最不喜欢这些小哥儿过来串门子,这意味着薛白要应付这些小哥儿就得少干活了。好在现在是农闲的时候没有太多活儿要做,薛白又快嫁人了,这才破了例。
今日来的小哥儿叫郑鑫儿,算是薛白最好的朋友了,两人年纪差不多,又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挺好。
郑鑫儿纳了一会儿鞋底子就伸手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