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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也不敢做多了放坏了。
薛白心疼宋嘉祁,老是趁着宋嘉祁不在家的时候偷跑回铺子里干活。对于薛白来说,只是和面、发面、切成馒头形状而已,蒸都得当天赶早起来现蒸,根本不用薛白操心,一点儿也累不着。
不光薛白,作为旁观者的付婆、郑鑫儿、甚至是柳哥儿也不觉得薛白干点儿这活儿有啥不对的,就宋嘉祁一个人小心得不行,生怕薛白累着。
柳哥儿的已经快临盆了,肚子挺大的,薛白最近老盯着他的肚子出神。
“你看啥呢?”柳哥儿笑道:“我这肚子还能开出花儿来?”
薛白回过神也笑了:“我以前瞅着别人倒也不觉得,现在怎么觉得这肚子这么大了呢?”这里头装了个小娃娃,以后自己的肚子也会这么大……
“你别盯着我,你的肚子将来也得这么大!”柳哥儿抿嘴笑了笑,他也知道薛白有了身子的事儿,也挺为薛白高兴的。
“你命可真好,”柳哥儿不禁感叹到:“你这才成亲多长时间就有了,我肚子里这个可是盼了两年多快有三年了。你家小宋对你也好。”
“说得好像沈大哥对你不好似的?”薛白也忍不住打趣道。
“是呀,他对我也……挺好。”柳哥儿笑了笑,由着自己的事儿想到了薛白身上:“小白,我听你们家付婆说,你家小宋领回来了一个哥儿?”
薛白愣了愣:“不是,那是我的发小,我领回来的。”
柳哥儿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又对薛白道:“你这心也真宽!你这头有着身子,还敢往家里领哥儿!”换了别的当家主母、主君,这会儿严防死守还来不及呢。
薛白也不是毫不知事的人,柳哥儿话里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你想多了,我家宋大哥和我发小儿都不是那样的人。”
到了晚上,薛白先一步回了家,付婆收拾着摊子和柳哥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咋,他不往心里去啊?”
“小白说那是他发小儿,知根知底儿的人。”柳哥儿想了想:“您老人家也别瞎操心了,万一人真啥事儿也没,让咱一搅合倒搅合出来事儿了呢?”
“哎呀,这说起来和我有啥关系,我还不是照样拿钱干活。”付婆道:“我就是觉得这小两口都是好人,给小白提个醒啊。”
把店门关上上了锁,付婆道:“那哥儿我当初瞅着是个好的,处了几天又觉得心思忒重了……总让人觉得不得劲。”
付婆的感觉倒是没错,只是这里头有个天大的误会。
郑鑫儿确实一看见付婆就不自在,倒不是因为别的,一瞧见付婆,他就想起来他当初跟薛白说想来镇上帮工的事儿,薛白当时拒绝了他,转脸儿却请了付婆来帮工。
这郑鑫儿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这能请个外人,咋不能请他呢?要是他当初来了镇上做工,想来他爹也不能把他锁在家里了。自己险些就没跑出来,那不是就要嫁到李二狗家去了?
结果这落在付婆眼里,就成了这哥儿心思忒重了。付婆也是个热心肠,这人心总是偏的,薛白待她不错,她就自然地替薛白多想了想……又跟柳哥儿通了通气儿。
柳哥儿没见过郑鑫儿几回,只是他自己身上发生过类似的糟心事儿,一下子就代入了,怎么想郑鑫儿也不像好人了。这才有了今天的试探薛白。
且不说这一群妇人、哥儿之间的事儿,单说宋嘉祁在村里又是挖地窖又是盖房子,又掀起了一阵热议。
本身他家因为今年佃地就惹了不少人眼红,现下又是雇人挖的地窖:这村里挖个地窖谁用雇人啊,自家拿把锄头就在后院挖了,偏宋嘉祁要雇人,还明着问村长这村里谁挖地窖挖得好。
这宋家在村里人眼里又不一样了:以前是觉得这是个不合群的、小气的、可以孤立的外人,现在倒觉得是村里不大和一般人来往的地主富户了。这种转变着实微妙。
宋嘉祁现在手里到底还有几十两银子,在村里盖间房真是绰绰有余的事儿:村里盖房,就是用最好的青砖、红瓦,撑死也花不了五两银子,毕竟宅地基就那么大一快儿,能盖几间房?
上次盖房还是薛海帮着张罗的,这会换宋嘉祁自己了。他家这块宅地基真心不大,竖长一条,宽度不够。宋嘉祁估么了一下,能盖了东厢就盖不了西厢,要不然这院子里该挤了。
宋嘉祁寻思了寻思,把后院儿那片儿菜地给平了:现在自家那么多地,在哪儿种不行啊?就是摘菜可能不方便,也没关系,种空间里啊!
菜地平了,正好在后院盖上一排倒座房,厢房的位置给小毛答了棚子,前院厢房的位置则盖成了厨房。又把堂屋扒了重新盖:只是他们住的那间房子却保留了下来。
那可是他和薛白的新房,才不能扒呢。要不是为了这间新房,宋嘉祁在村子里另买宅基地盖大院也不是不行。
趁着农忙时节刚过去,宋嘉祁请了十来个壮劳力,没半个月就把房子盖的七七八八。宋嘉祁又买了好些砖,连外墙也用青砖砌了,整个院子看起来气派得不行!
来帮忙盖房子的人闲时便一起磕牙:“你瞧瞧人家这砖,这瓦,这房子盖出来住也几十年都不成问题,哪儿像咱那土坯房,雨但凡下多了点儿就得修修补补。”
便有人笑道:“你眼气,你也盖间砖瓦房去。”
先前说话那人便笑道:“俺家哪有那个钱?就是有了,也得先给俺家大娃娶个媳妇来,房子还是往后靠靠吧!”说得一群人都哄笑起来。
宋嘉祁蹲在外头墙根歇脚,把里头的闲话听了个一句不差,心里摇头:娶媳妇的前提是买房啊!有了房子,说个媳妇也比没房的容易点。二十一世纪得来的真理,可是经过岁月的累积和万千人的血泪验证的啊!
宋嘉祁晚上回去,把这事儿当笑话说给薛白听。
薛白听了却没说话,半晌,把脑袋往宋嘉祁怀里拱了拱。
“当初你就是没买房子,咱俩就是在村里搭个帐篷,我也跟你。”
宋嘉祁把人搂在怀里,好一通亲。末了两人呼吸都有些粗重了,薛白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声音细若蚊蝇:“不行……”
宋嘉祁哀嚎一声,往旁边打了个滚,躺平看着屋顶:“唉,头三个月赶紧过去吧!”
薛白被他话里的意思弄得脸红,转过身却想起了柳哥儿下午跟他唠闲嗑时说的话了。
☆、 第74章 与司空摘星的殊死搏斗
农忙好容易过去了,村里过了没几天的安生日子,这就又闹将起来。
闹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二狗家的,拖着郑鑫儿的娘往村长家去,哭着喊着要村长给评评理。郑鑫儿的娘本就是个没注意又转弱的人,哪敌得过彪悍的李二狗家的?被吓得一边走一边哭。
她哭,李二狗家的也哭,嗓门比郑鑫儿的娘更洪亮,还跟路边看热闹的乡亲们解说着:“大家都给评评理啊,他们家真是瞧着俺家好欺负,往俺家脸上踩啊…村长啊,他们家可是要逼死俺家呀……”
村长虎着脸从家里出来,冲着李二狗家的就是一顿嚷:“你还嫌不嫌丢人了!嚎啥嚎?有啥话赶快上屋里说!”村长一个汉子不好上手掰扯,村长家的早就跟出来,过去明着全家暗着把两人分开。
郑鑫儿的娘立刻往后退了好几大步,生怕再被李二狗家的给揪住不放了。
村长道:“你们家汉子呢?”见两人都不吭气,不禁骂道:“都啥人?!有事儿自己不出头,就让家里婆娘出来顶事儿!”转头瞧见看热闹的人群里还有自家的侄孙在,便吆喝道:“小九子!你去跑一趟把李二狗和郑宝根都给我叫来!”
那叫小九子的侄孙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最喜欢看着热闹了,跟唱大戏似的可有意思了,因此得了村长的话,飞也般的朝着李二狗家的方向跑去了。
这两家闹腾起来,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郑鑫儿。
当初李二狗家的地卖了,就寻思着早点把郑鑫儿聘过来好让他去开点儿荒地。郑家本来打算让郑鑫儿农忙的时候在家帮过忙之后再出嫁,可是现在郑鑫儿在家里关着,可不敢轻易放出来,还是早点儿嫁出去省心:这一旦洞房过,也就不怕郑鑫儿再跑了。
可是郑家还没应承下来成亲的时间呢,郑鑫儿就跑了!
郑家只好跟李二狗家扯什么当初说好是在夏收过后再成亲的,说啥也不同意。这确实是当初说好的,李家也只能咬牙忍了。
这边敷衍过李家,郑家人就开始到处的找郑鑫儿啊:他们头一家怀疑的就是薛白,可是到底没证据,在薛白家附近蹲守了一段时间也没看见郑鑫儿出没。想去镇上找吧,又是两眼一摸瞎:这村里人一年也不知道上镇上几回呢,反正郑家是不知道宋嘉祁的生意开在哪儿。
日子拖拖拉拉的,夏收到底是过去了。不但过去了,连下一茬的地也种上了。
李家如今没有地,只能开荒。可他家人懒惰成性,好好的地都不肯好好种,何况是开荒呢?最后大懒支中懒,中懒支小懒,两口子磋磨这儿子好说歹说开了一亩荒地,李大气得不行,这时候也不说什么不喜欢哥儿的话了,嚷着要把郑鑫儿赶紧聘回来。
夏收都过去了,郑家再没啥话可搪塞,这就漏了馅儿了。
李二狗一家那个气啊:薛白的事儿他们一家已经在村里丢了大人了,不过那次咋说也是他家失误,没早早的定下来。薛白这事儿可是李二狗家的和薛白他娘两个人拿着庚帖拿着银子去村长面前定得亲,两贯半的聘礼当下就给了,现在却闹了个鸡飞蛋打?
李家当然不肯罢休,非要让郑家把人交出来,这就闹到了村长跟前。
“村长,这俺真不是故意的,鑫儿那孩子一声不吭自己跑了,俺们也没办法啊。”郑宝根道。
村长也没话说了,末了,道:“要不你们把聘礼还给二狗夫妇,就当这门亲事作罢了吧?”
谁料到这个提议两家都是不愿意的,李二狗家的当时就嚎起来了:“村长啊,他们这是把俺们的面子往地上踩呢,薛白的事儿您也知道,现在他们又整这一出,俺娃还咋说亲啊?以后就是再说亲,哪家想反悔这都是现成的例子啊!”李二狗家的似模似样的抹了几把眼泪。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们家当初跟郑家说亲的时候好歹手里还有地、有点儿余钱,现在地也卖了,再给李大说上一门媳妇怕是不容易了。
而郑家也不愿意。不过他们家没人吭气——聘礼早就花光了。什么?你说从郑鑫儿那儿抢来的钱?都装进兜里了可别想再给你吐出来!
最后,郑宝根一咬牙:“村长,我就直说了吧,我怀疑是薛白家把俺家鑫儿给藏起来了。”
“薛白家?”村长皱了皱眉,“你说这话可得有证据,两嘴皮子一碰,你这唬谁呢?”
“不是啊村长,这鑫儿本来就跟薛白要好,之前薛白也一直帮他,这回八成也是薛白帮俺家鑫儿跑了……”郑鑫儿的娘捂着脸呜呜咽咽道:“这狠心拦肚子的,俺家鑫儿跟他多好啊,他这就把俺家孩子往外拐啊……”
几句话撩拨得李家也是气愤难平:原本该嫁给李大的就是薛白,薛白自己不嫁,还扯着别人不让嫁李大,只是跟他们老李家有仇啊!
矛头一下子就指向薛白了。
而薛白现在还在镇上租的院子里逍遥自在呢,完全不知道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