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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伊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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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雨有些担忧地望着对面的夜兰沚,杯在手中,却忘了饮。南风傲见苏雨满面愁容,迟疑不饮,夺过她手中的白瓷酒杯,仰头喝尽。苏雨回神,南风傲眼中是宠溺的笑。
  不远处,雪吟大惊失色,目中是难以置信的痛楚,眼中流光欲出,愣愣盯着这边。
  苏雨正疑惑地看着她,忽然,只听白瓷杯落在梨木桌上的声音,南风傲倒落在地,女子一惊,不及多想,大声道,“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闻声,夜兰沚已搭上南风傲脉息,脸色沉重,眉头不展,向火速赶来的御医道,“蝉翼银刃,我要替五殿下疏脉。”
  两名御医额头冷号涔涔,犹豫道,“这……”
  夜兰沚声音更沉了几分,“二位再加犹豫,五殿下恐怕就真的性命难保了。”
  闻言,庆帝急道,“还不快。”
  两名御医迅速准备好工具,夜兰沚将南风傲就地平放,银刃在其手腕切下,久久不见血出,地上的人,气息微弱,静得仿佛已经离开。
  “怎么会这样?”苏雨轻声问道,生怕惊动了那人。
  狭长双目微转,指尖轻点南风傲脉前几处|穴位,地上的人闷哼一声,两只冰蓝色的小虫和着血,从手腕切口流出。
  “还不快包扎伤口。”夜兰沚道。御医方才从震惊之余回过神。
  “夜师父,这怎么会在傲儿体内?”庆帝指着血中的两只虫子问道,难掩担忧。
  “五殿下被种了噬情蛊,此蛊食人真情,转爱为恨,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夜兰沚看向苏雨,“此蛊虽毒,却并不致命。”
  庆帝眉间“川”字越发深了,“那傲儿为何?”
  夜兰沚拿起桌上那只白瓷酒杯,递给庆帝,只见白瓷杯内呈青绿色。
  “酒中有毒?”庆帝不解,“那为何唯独傲儿中毒?”
  “这花酿确是掺有绝尘散,但却只在五殿下的杯中。”夜兰沚随手拿起邻桌的酒杯,却是白色无异。
  苏雨眼角“突”的一跳,倒抽一口凉气,“这杯酒原本是给我的……”
  夜兰沚眸光忽闪,“绝尘散绝尘,取人性命于须臾。幸而五殿下体内原有噬情蛊,作为受体,承载了绝尘散,否则……”深深地看着苏雨,不敢想会有怎样后果。
  “否则必死无疑。”苏雨冷冷道,美目满是深寒,扫视晚宴的众人,忽然停在不远处那触目的红衣上,“你满意了?”
  雪吟低头不语,整个人似只剩空壳,花后见状,“晚宴怕是没法儿再继续了,诸位就先退下吧。”将雪吟挡在身后,向众人歉意笑道。
  片刻,听兰殿又如往日一般,静静,听得见苑中兰花落下的声音。
  “皇后,”庆帝严肃,“这花酿出自花雨宫,你作何解释?”
  不待花后回话,雪吟已跪下,重重的,像是不知疼痛,“此事和皇后娘娘无关。”
  庆帝审视红衣女子,不辨神色。
  “皇上,”花后道,“雪吟这丫头,你是看着她长大的,绝不会……”
  只一句话,剑刃便对准了另一个人,这皇宫。
  “雪吟,朕可以相信你吗?”庆帝打断花后道。
  雪吟身形一滞,深垂的头未抬,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雪吟活到今日,全凭心中那股怨恨,国破家亡的痛彻,今日要让皇上失望了。”
  有些吃惊,半晌不语,无声叹气,扶起雪吟,眸中是疼惜的,“北国就只有你了,朕如何舍得……”抚上雪吟的背,父亲一般,“雪吟啊,你真的认为北国是灭于东国?仇恨会迷了人的眼,有时候,眼睛看见的,不一定就是事实。”
  意味深长地瞥向一旁花后,犀利的眼神透穿人心,“你父皇与朕情同手足,你也是朕的女儿。”拉过雪吟的手和苏雨合在一块儿,“你两年纪相仿,更该好好相处。”
  雪吟不留痕迹抽回手,颔首道,“皇上仁慈,雪吟自知有罪,愿待在五殿下身旁,照顾五殿下痊愈,请皇上成全。”
  庆帝轻拍苏雨留在半空的手,目光深邃,“就这样吧。”
  

  ☆、第二十一章 只许听兰酒糟醉

  湖边青草地上,柔风拂过,浅浅留下足迹,苏雨仰身躺着,阖着双眼,似在小憩。
  南风璟悄声在女子身旁躺下,“这几日,一个人,可自在?”
  似是早已知道来人,苏雨并不急着睁眼,唇角先牵开一抹笑,“这几日,忙着封璟王,可得闲?”
  见女子打趣自己,南风璟亦不恼,“可不闲着了,哪还能和公主欣赏碧湖青草?”
  女子仍未动作,笑得深了,“那苏雨该要如何报答璟王施舍的宝贵时间呢?”
  南风璟不再言语,侧身,注视苏雨。
  感到身旁沉默的目光,苏雨缓缓张眼,并不迎上,直起身子,看向静静的湖面。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两人同时问道,苏雨转头看着南风璟,“还好吗?”
  “虽然不知道父皇为何让我留在南风国,不过当个璟王,也不错。”南风璟眉头微皱,看着苏雨道,“五哥早已痊愈,你为何不去看看?”
  迎着南风璟的眼睛一瞬失神,一抹悲伤慢慢流过,苏雨很快低下头,“问题不在我。”
  南风璟诧异,“什么意思?”
  “前几日,我去过,”仰头,泪还是落下,“他让我离他远点。”
  伸手抹去泪痕,继续道,“他不记得我……”
  南风璟揽住她的肩,“怎么会,早朝的时候他还和我聊起过……”眼珠飞转,似是想起了什么,南风璟神情忽然溢出了丝忧色,“难道他口中的‘她’另有其人?”
  苏雨摇头,“或许吧……”
  轻抚女子的背,转开话题道:“看那边。”
  沿着南风璟指尖的方向,碧湖末端,一屋灰色四角亭子,不十分好看的,不易被人发觉的,静静站在那里。
  “那里也该布好菜了”南风璟起身,顺势拉起苏雨,掸了掸身后的草末,“走吧,别让他久等了。”
  起步走出几步,回头见苏雨疑惑,停滞不前,柔和笑道,“怎么?想拒绝本王的邀请?”
  苏雨不语,凝视末端的灰色亭子。
  南风璟回身,带起苏雨的手,无奈笑道,“是夜师父。”
  闻言,苏雨目光挪至男子,犹豫中忽然绽开笑靥,“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南风璟轻磕苏雨额头,“那是当然,本王是何等人物!”带着苏雨慢步走着。
  掌中女子的手顿时一缩,涔涔冷汗沁出,南风璟抬头,南风傲和雪吟正迎面而来,捏了捏女子凉凉的手,回头对苏雨投以安心一笑,径直走着,越发近了,“五哥。”
  脚步停驻,南风傲站定身前,那么近,又那么远,灰眸轻扫过,未曾迎上女子的目光,只对南风璟点头,道:“去哪?”
  冷冷的声音,更让人陌生,南风璟并不在意,眼神眺向灰亭,“吃饭,五哥若没有急事,不如一起?”
  苏雨一惊,猛地看向南风璟,没得到理会,转眼,遇上南风傲思忖的目光,还有一旁雪吟未着痕迹的不屑。
  灰眸轻转,挪向苏雨,点头道,“好。”
  苏雨吃惊,难辨情绪,及其复杂繁琐的在心间升腾,蒸发,最终变成绵绵雾气淹没了光亮。
  任由南风璟牵着,一路默然地到了灰色石亭。
  “五殿下。”夜兰沚问候道,眼睛看着一旁,苏雨木然的样子丝毫不落地落入他眼中,“五殿下,六殿下,公主。”
  苏雨只抬眼看了看夜兰沚,不语。
  “夜师父,请称呼我为‘璟王爷’。”南风璟打趣着,试想调节有些古怪的气氛,又悄悄捏了捏女子的手。
  苏雨似这才回过神,面挂浅笑,盈盈道,“夜师父,等了很久了吧?”
  不真实的笑,看着更让人难耐,“不久的。”夜兰沚道,“快入座,今天的好菜可不少。”
  几人入座,聊着石亭边的草木,聊着碧湖里的鱼水,聊着夏末初秋的转换,却唯独忘了聊另外一些什么……
  夜兰沚小饮一口,掀袍起身,翠笛出袖,已置于唇边,修长指节错落在寒芒中的小孔间,悠远之声飘飘而来,伴着湖面柔风,夹着几丝酒意,很是优美。曲至高处,红衣亦起声相和,飘渺中忽地带着邪魅,更夺人心魂地奏着。二人相视一眼,两股分明全然不同的音律,却是巧妙地合二为一,渐入佳境。
  “啪啪啪”,亭中静静,已然陶醉,曲子适时终了,亭外却想起掌声。
  “哈哈哈,”庆帝朗笑道,“这支曲子不输兰儿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错不错!”
  伴着笑声,庆帝花后,一同步入亭中,五人早已立身,庆帝抬手阻止,“如此雅致,何必让礼数破坏了,继续,为父就看看自己儿女怎么玩乐的。”
  寻了一处坐下,花后假声笑道,“皇上,臣妾怎么觉得夜师父那支笛,”翘首看了眼夜兰沚,继续道,“好生眼熟,似在哪见过。”
  不怀好意的,媚眼精光划过,满脸谄笑看着庆帝。
  夜兰沚僵硬在原地,有些无措,正看向庆帝。
  一言不发,就默默地盯着夜兰沚手中,那泛着寒芒的翠色玉笛,两人就这么隔着伫立,都不曾开口。
  苏雨盛了碗酒糟粥,递给庆帝,圈圈梨涡,融解了几分僵持,“父皇,来尝尝这粥,甜甜的带有酒香,不胜酒力的人也可以喝的。”
  庆帝接过碗,却不转眼中焦点,只是点头,仍旧没有说些什么。
  苏雨回望夜兰沚,依然浅笑,抚慰那人不安的心,渐渐平静。
  “父皇,天下之大,尚且有生得一模一样的人,何况这只玉笛呢?”释然迎上庆帝突然转向的眼,有些严肃的、复杂的。
  在庆帝犀利的注视下,心间早已沁出了汗,拳头紧攥,只面上却依然笑着。
  悄叹一口气,庆帝在原来位置坐下,浅啜酒糟粥,“味道真是不错,可惜,今日朕却想求一醉啊……”
  话中有意,谁又没听出这个帝王的无奈呢?怕是想起了当年,朱唇轻启,笛音婉转,只那一人,幽兰般,悄悄在自己心谷生根发芽。只是,不知何时,这兰开始纠缠了。
  起步,走至夜兰沚身旁,取过翠笛,手指行走在笛身,仔细的,不忍打扰,“像,实在是像。”手中抚着笛,眼看着夜兰沚,狭长双目,淡然遥远,“可知它叫什么?”
  夜兰沚静默不语。
  “听兰。”庆帝神色似有些激动,“朕起的名字。”
  几人皆是震惊,“皇上的意思是……”花后先开口道。
  难掩悦色,看向几人,庆帝归还翠笛,抬手拍上夜兰沚肩,“不错,夜兰沚是你们大哥,是朕和席兰的孩儿。”眼中含着泪,看向身旁夜兰沚,“你是知道的?”
  夜兰沚微移身体,避开庆帝的手,眸中露着阴暗,“皇上,怕是认错了人,兰沚自幼在西花国……”
  语气中是疏离,庆帝打断,“绝不会错。”坚定的,拿过翠笛,旋开末尾一段,夜兰沚诧异,“还不知道可以分开吧,看看切口,‘只许听兰意’,这是朕亲手刻上的。”
  听兰,只许听兰,五字早已入髓,看着愣愕的夜兰沚,庆帝继续道,“你左耳郭后面还该有兰花胎记,席家每代人都有的标记。”
  闻言,几人看向他左耳郭,果然,指甲盖大小的兰花,隐秘躲藏,不易发觉。
  再也抑制不住,繁杂纷复,涌上夜兰沚脸上,薄唇微张,似欲开口说话,有比恨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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