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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紧闭,同时在脑中构建着后面的情景,她只有一眨眼的时间,一但错失,恐怕就只落得个血溅当场的收场。
估摸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且加重自己的呼吸做出受伤颇重的效果,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骗过卫宫切嗣而已。
如果猜测不错,对方手中现在并没有可以连发的枪械,不然以卫宫切嗣的性格,在这种可以占据绝对上风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的一个机会,对她进行全面打压的。想象一下,几梭子子弹直接瞄着这个木质书桌,恐怕她真的就只有等着被收尸的份了。
机会只有一次。
深吸口气咬紧牙关,手腕一抖,被紧紧握着的书向着卫宫切嗣脸上甩去,在他的子弹击穿书脊的同时,伸腿狠狠地用尽全力踢在书架的最底部。
摆满了书籍的书架沉重的发出呻|吟,下沿的部分被踢得向后一窜,沉重的上半部分却是没能跟上下沿的速度,摇晃了一下后便直直的向前倾倒下。
两米有余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直挺挺的向下砸,卫宫切嗣和水式都在其半径范围之内,漫天的书本外加书柜砸下来,卫宫切嗣自然不可能继续向前。
趁着卫宫切嗣向后退的时机,水式可以说是手脚并用的从桌下爬出,一身狼狈的从房间里窜了出去,背后还紧咬着几颗子弹。
幸好卫宫切嗣还没有本事让子弹拐弯。
压着肩膀的枪伤,一个急转弯便避开了子弹的追击,水式一瘸一拐的向着上来的楼梯跑去,然而到了才发现,这里已经因为卫宫切嗣和肯尼斯的打斗而破坏。
听着身后的动静,暗骂一声fuck,水式只能换个方向,用即使是瘸哒瘸哒也比一般人要快的速度前行。
脚下踩到了一片质感奇怪并且带着血腥味的东西,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是一滩闪耀着金属光泽的东西混合着血液。
是水银。
看来天才儿童肯尼斯爵士毫无疑问的落败了,不过附近并没有尸体,而卫宫切嗣也不像是会好心收敛尸身,看起来是没有死,不过情况怎样就两说了。
据说,卫宫切嗣的魔术礼装专门克制魔术师。
估计肯尼斯是着了道了。
还有,再不跑就是她着道了。
没工夫去想肯尼斯究竟怎么样,水式能做的只是拿出水晶念诵咒语给自己拖延时间,“「冰之翼,水之气,纠罗缠结蛛网,现。」”
空气中的水分被调动,在力量的带动下凝结成冰制的蛛网盘踞在走廊中央,虽说没法拦住英灵,但是拦一拦卫宫切嗣却还是可以做到的。
可惜,水式她并不怎么熟悉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地形,一个转脸便钻进了某个死胡同里,最后也只能黑着脸掉头,不仅如此,还要防备着阴魂不散的卫宫切嗣和他的子弹。
受伤一侧的手指尖开始出现麻木的感觉,整只手臂都冰凉冰凉的,右侧的腿也开始产生痉挛,失血量太大并且消耗过久,水式眼前甚至开始闪现出黑斑,结果最后兜兜转转的也才跑到了二层,而她现在的状况,就连冲窗口跳下后的着陆都有些吃力的样子。
真是糟糕。
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但是,就算不能亲自干掉卫宫切嗣,也要给他找些麻烦!
捏上一枚圆柱形状的水晶,水式找到一个因为卫宫切嗣和肯尼斯战斗而产生塌方的角落,咬着牙在肩膀的伤口上抓了一把,让勉强止住血的窟窿再次开始冒血花。故意洒了一路延伸到角落的地方,终于忍不住坐倒在废墟上,喘着粗气布置陷阱。
大量的失血,加上大量的消耗力量,陷阱一布置完水式的眼前便是一片漆黑。用力晃动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听着再次出现的脚步声,现在她是真的快要动不了了。
被遛狗一样遛着在爱因兹贝伦城堡里面兜兜转转好几圈,卫宫切嗣的耐心也即将告罄,现在的他急于处理掉这个不明身份的入侵者然后去确定爱丽丝菲尔的情况,不过还好,虽说最开始的偷袭并没能杀死对方,却也毫不意外的击中,从沿路洒下的血迹量来看,对方似乎也已经到达了极限。
手枪瞄准这个看起来仍然应该算是一个女孩的入侵者,以前所收集的资料中并没有对方的记载,不过这并不重要。
于是,卫宫切嗣,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对于卫宫切嗣这个人,水式算是了解的很透彻。
无论是对方的行为方式亦或是思考角度。
所以,她也清楚地知道,卫宫切嗣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开枪杀死她。
而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依旧敏锐的听觉完美的锁定着卫宫切嗣,在他的左轮手枪扣下扳机的一瞬间,指尖挑起藏在碎石中间水汽与冰之力凝结起的蛛丝,同时连接着上层屋顶与下层地板的蛛丝受到力量才刺激产生收缩。
受到之前的战斗影响,这附近的建筑物本身已经被破坏的相当严重,被紧紧附着的蛛丝撕扯着直接向下方塌陷,毫无疑问,如果不躲避的话,下方的两人都会被掩埋。
哦,好吧,其实会被掩埋的只有卫宫切嗣一人而已,水式作为陷阱的制作者,自然是不会让自己被埋葬在这里。
所以,卫宫切嗣后退了,这种时候还不忘向水式开了两枪
设定好范围的结界在这里发挥了作用,崩塌的石块没有打穿它,在碰上子弹后将其吞入再完好吐出去,而水式则是很自然的顺着被掀开的地面落入下一层。
房顶继续崩塌,将滑下来的洞口掩盖,短时间之内卫宫切嗣没有办法快速的下到一层去,自然是给了水式宝贵的时间。
死命咬了自己一口保持清醒,爬起来用力所能及的最快速度向城堡的外围逃离,没敢够明显的大门而是选择了一处靠近森林的窗口。
最后,可以说是咬着牙的进入树林,随意找了一个方向离开,只要她还在爱因兹贝伦的地盘上,就谈不上安全。
也不知卫宫切嗣是放弃了追杀还是真的没能追上,水式好歹是脱离了树林的范围,同时也离开了爱因兹贝伦的结界圈子。
挺不住的倒在地上,摸出一张已经绘制好并且有着公会图章的符纸和水晶,把符纸折叠成一个小小的正方形压在水晶下方,“「为我引路。」”
这是一个小型的传送法术,可以直接传送到当地公会的分部,但是考核时期这个法术只能使用三次作为限制,现在用到也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
微妙的光芒带起不适的失重感,水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身子下面的地面消失,然后自己似乎是从半空坠落,幸好有人及时的接住了她。
是分部的联络人。
被抱着放上病床,推进医疗室,蘸着药水味道的帕子按住她的口鼻。
并不会让人反感的味道带来昏昏欲睡的感觉,隐隐约约之间,水式听到联络人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抚。
然后,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间发现,我真的是各种黑切丝papa耶╮(╯▽╰)╭
☆、第二十三章
她的手上,沾着无辜者的血。
水式清楚的记得那次任务。
一只恶灵入侵了一个贪玩儿不愿归家的小女孩的体内意图吞噬其灵魂,等她赶到的并且成功击杀恶灵时候女孩儿的灵魂已经受到了污染。
肉|体受到污染并且不可逆,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会连灵魂一并扭曲,那个时候,就不得不连同那孩子的灵魂一同抹除。
这意味着,连回归安息之地后重新轮回的机会都将失去。
于是,在判定无法挽救之后,她杀了那个女孩儿。
即使过了很多年,也依旧清楚的记得当时那孩子的眼神。在获救时产生的希毅、到她再次挥刀时的绝望然后扭曲成为憎恶与仇恨。
无论包裹的多么美好的外壳,杀戮依旧是杀戮。
无论是怎么说,说她是除掉了恶灵保护了更多的人也好、或者是保护了这个女孩的灵魂的纯洁给了她轮回的机会也好。
都无法掩盖她杀死无辜者的事实。
一次,又一次。
她的手,永远都洗不干净了。
一身冷汗的从昏睡中惊醒,坐在柔软的床上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联络人推门进来。
被压着完好的一侧肩膀按回床上,联络人完全不带任何客气的甩过话来,“你知道你的血差点儿流干吗!”
“我知道我的心脏差点儿被打爆。”木着脸回应一句,身上的冷汗渗透了热量也可能是因为失血而有些隐隐的发冷,把被子往上拽拽,发现窗外的天色依然昏暗,看起来她睡过去的时间并不是很久,“联络人,向公会申请开放任务,目标,绞杀Caster。”
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她的腰包放到床头柜上,联络人挑起一边的眉毛,“情况。”
“职介Caster,真名未知,召唤魔物寄生人体,实施多起绑架以及虐杀,其召唤魔物力量较弱,再生能力迅速。”眯起眼睛,水式无视对方因为自己是学生便没有那么严肃的样子继续,“另外,这个资料需要翻译,还有帮我查找关于‘安格拉·曼纽’的资料,要快,圣杯战争的情况有变化,无法确定会不会发展到糟糕的地方。”
联络人原本还抱着轻松的心情,却在水式说出这些情况后变了脸色,对于守世界的人来说,来自于魔术师的召唤是一件相当糟糕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切断守世界与原始世界之间的联系。
“这些我去处理,时间还早,你可以再休息一下。”接过从爱因兹贝伦城堡顺过来的资料,联络人立刻去联系之前负责德国那边的联络人交流情况去了。
蹭蹭柔软的枕头,水式也确实没有打算立刻起来继续去折腾,不得不说,卫宫切嗣真的是好手段,能够把她逼到这个程度。
算了,时间确实还早,还是可以再休息一下的。
等到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被从窗帘缝隙处钻进来的光斑晃醒,水式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却在手臂抬起时一个激灵,完全完全清醒过来。
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肩膀和腿上都帮着绷带,虽然公会的医疗技术超凡,也不可能让血窟窿一眨眼就补上。
不过估计两三天就可以恢复正常水准,毕竟,这个真的不算是非常重的伤,子弹破开的创口怎么看都是有限。
离开病房,满楼道的都是人类。
不管怎么说,冬木市的公会分部选取的地理位置都很不错,隐藏在人类的医院之中,至少足够隐蔽。
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患者一样,一瘸一拐的下楼从一个隐蔽的小门离开。小门那面一出来就是连接着公会分部,远远地便看到联络人和一大票分析部的分析员挤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嘛。
慢吞吞的挤进去拽拽联络人,水式打着呵欠发出疑问。
“喏,你今早拿过来的,已经分析出来了。”联络人指指铺开在桌子上的一摊子稿纸,“还有之前你在德国那边委托的翻译也已经译好了,看起来你真的是挖出了不少东西,说不定考核会有加分哦。”
疲懒的抬抬手算作回答,水式拿起写得还算规整的几张稿纸,而分析部的人员见此,立刻作鸟兽散一眨眼就全部跑回自己的岗位。
坐上空出的椅子,懒洋洋的翻看,然而上面的内容却让人舒心不起来。
“呵,应该说,真‘不愧’是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冷笑着把稿纸扔在桌上,水式感到无比的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