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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
声音不大,却轻而易举的让所有的人都清楚的听到,同时也打断了Saber下面的话。
“什么!?”
“愚蠢。”垂首看着手中基本上空掉的酒杯,水式的语气与之前相比并无差别,却让与她接触较多的韦伯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没有任何差别的语气,甚至连任何情绪都没有。
现在的水式和当初在Caster的魔术工坊里面的样子一样。
像是一把冰做成的刀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骑士王充满愤怒的碧绿色的眼睛怒视着水式。
“你的大不列颠早就灭亡了,在你的统治之下。”晃晃空掉的酒杯,看着粘在杯壁上的液体滑落下去,“不列颠在一千六百年以前就已经灭亡了呢。”
“所以才说,使用圣杯改变那样的结局啊!”
抬眼看看脸上带着不认同的Rider和一副看到有趣事物的Archer,水式的语气中不由得带上了几份意兴阑珊,“历史怎么能够改变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亚瑟王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说到底,不过是仍然怀揣着浪漫主义色彩思想的小姑娘罢了。
改变历史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发生。
公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
不惜一切待价。
也许,她应该庆幸所谓的圣杯并不是真的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否则,会倾注整个公会的力量将Saber击杀。
况且,即使真的做到了改变历史这种事情,世界的法则本身也会对其进行修正。
就算不是亚瑟王也会是其他人。
只是一个小小的大不列颠,还无法拦截历史长河的运转。
一个不小心,可是会将整个大不列颠推上绝望深渊的呢。
历史,不会向任何人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改变了历史,可就没有向圣杯许愿的阿尔托利亚了呢。”言语之中带上了微妙的漫不经心,水式也不再将Saber放在关注的范围之内。
不过是一个抱着天真幻想的家伙。
真让人失望。
被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Saber后面的质问堵死,美丽的翠绿色眼睛中写满了愤怒与不甘,“……所以才说圣杯是奇迹啊!”
“你又没有见过圣杯你怎么会知道呢?”轻叹着,并没有对于Saber的思想表现出不屑一顾或者其它怎样的情绪,因为没有必要。
完全,没有任何需要关注的意义。
“野猫,你好像知道很多东西。”Archer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然而鲜红色的眼中却满是锐利,“本王命令你,说出你所知道的事情。”
也许,是个机会,把水完全搅浑的机会。
“‘圣杯’那东西,可是从圣杯战争兴起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得到过啊。”嘲讽的勾勾嘴角,水式的语气之中透露出的情绪极为寡淡,很好的隐盖她真实的想法,“你怎么知道你那种‘愿望’可以藉由‘圣杯’实现呢?”
场面瞬间沉默下来,无论是Rider还是Archer,就连韦伯都露出思索的样子。
“所谓圣杯对我来说除了任务会涉及到的存在,本身并没有更多的意义。所以相比魔术师们的渴求,我对于它存在本身更感兴趣一点。”状似无意的瞟过爱丽丝菲尔红宝石一般的眼中带着的惊慌,水式忍不住在心底发出讽刺的嘲笑。
所谓的御三家也不过如此。
魔术师再怎么自诩高贵,终究也不过是人类。
“根据史书记载:圣杯是盛满圣者之血,其起源被认为是乌托邦中的万能之釜。也就是说,被认定为最高级的圣遗物,不过记载中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关于真正的‘圣杯’可以实现愿望这种事情。况且,教会可是将‘圣杯’当做必须到手的东西;怎么可能任由被视为异端的魔术师去争夺?”把御三家拼命想要隐藏的东西透透的点出来,从开始监视圣杯战争就被魔术师弄得颇为烦躁的心情终于稍微舒缓了一些,“好吧,这个问题放到一边。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所谓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许愿机’,究竟是什么。”
“以特别的仪式召唤被称为Servent的使魔;与之订立契约作为参加条件。一开始是远坂、间桐、爱因兹贝伦三家参与圣杯的制作和争夺。三家中,爱因兹贝伦家负责制作出成为圣杯的容器的钥匙,远坂家负责圣杯用英灵的召唤仪式,间桐家则负责令咒的作成。”懒懒的斜了想要打断、或者说斥驳她的Saber,飞快的说出下面的话,“——这段话是我当初在时计塔的时候从书上找到的,所以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Saber你不用做出那样的表情。”
不能否认自己对于爱因兹贝伦带着恶意,也许是因为卫宫切嗣,也许是因为‘人造人’,又或许是因为上一次圣杯战争之中的违规行为。
不过这并不重要,现在她要做的,只不过是把水搅浑。
不算是最好的方法,却是最省时省力的。
让御三家自己去自顾不暇,留给她的时间就越多。
“注意一点,这里有明确说明,‘爱因兹贝伦家负责制作出成为圣杯的容器的钥匙’,如果是真实的‘圣杯’话,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容器的吧?除非,这钞圣杯战争’里所谓的圣杯……”
只是名曰‘圣杯’的赝品而已。
抛下这个结论也不管他们自己去思考会不会偏离中心或者完全跑偏,水式继续往下说。“上次,就是昨晚,Lancer的Master来这里的时候,我也跟着进来了。当然,我对于你们之间的争斗的过程没有兴趣,相比之下爱因兹贝伦的藏书更加重要有趣一些。结果是,我在那里找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数据。”看向爱丽斯菲尔拘谨起来的表情,冷笑着说出自己调查到的东西,“所谓‘愿望’,圣杯只能实现一个,所以才会出现了战争,不然你们以为御三家为什么打来打去的?直接联手不就好了。至于Servent,根据记载圣杯是以灵体出现,所以人类根本无法碰触到的。”
在这里并不适合说出关于英灵与小圣杯、大圣杯之间的事情,毕竟,大部分源于猜测的结论还是太过牵强。
“既然愿望只会实现一个,那么,拥有着令咒的Master就有着绝对的优胜权不是吗?不管是哪一组获胜,只要使用令咒,就不用担心Servant会和他们抢夺许愿的权利了呢……”
“住口!”暴怒的吼声打断了水式逐渐低下去的话语,身着银铠的骑士王手上已经握住了那把金色的重剑,剑尖直指水式,“你这是!挑拨离间吗!卑劣的手段!”
“如果真要挑拨离间就不会只说这些了。”
如果她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挑拨离间的话,大量的漏洞和质疑便足够种下怀疑的种子,至于那些怀疑的正确与否则与她无关。
她只是说出了事实,仅此而已。
而且她有把握,会有人阻止Saber。
所以,水式淡漠的坐在原地,用她那琥玻色的瞳子看着Saber,不带任何多余感情Se彩,看得人心里发颤。
“喂喂,Saber,宴会时间可是不适合动武的啊!”果然如预料一般,Rider首先拦住了Saber做出让她冷静的手势。
“这些事情,野猫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吗。”金色的王者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然而语气中却带着一种残暴肃杀的感觉。
“不,昨晚知道的。昨晚Lancer的Master闯进这里,我顺便进来看看结果找到了藏书室。”面对那毫不掩饰的杀气,水式明智的选择了最为可信的解释,“那里‘有趣’的东西还蛮多的。”
爱丽丝菲尔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
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Archer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转回去饮下杯中的美酒,竟然没有做出更多的表示。
不过在水式看来颇有几分秋后算账的意思。
至于针对她还是远坂时臣就要两说了。
不过,对于金色的王者来说,处于臣下的远坂时臣所隐瞒的那些东西,无异于叛逆吧。
估计他会更惨一些。
但是抖落出了御三家最为想要隐藏的一切,估计她自己也已经上了御三家的黑名单,那么接下来就是要应付卫宫切嗣和不知剩下多少只的Assassin了。
话说,难道Assassin没有告诉过言峰绮礼他们躲不过她的警戒范围吗?远远地就感觉到了Assassin不断增多的数量。
饿了……
侧侧头,看看无知无觉的其他人,淡淡的把被忽视了的酒壶划拉到自己面前,相信Archer不会太过介意剩下的这半壶酒究竟归属于谁。
光头班导估计会喜欢这个味道。
就算是不给他,拿去守世界也能交换到一些好东西。
经过刚刚的事情,在Saber眼中,水式不过是一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卑鄙的家伙,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用一种看到脏东西的眼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转开头不再看她。
一直一直,作为自己最为崇高的信念,被如此轻而易举的否定,并且将她最后的希望一并,狠狠地踩在脚下。
而且,对方是如此的漫不经心。
就像是,完全不把她的理想当做一回事一般!
这是Saber所无法容忍的。
因为,那是她仅剩的东西,是唯一可以支撑她的信念!
所以,那个被称为Formula的人所说的话,不过是在动摇她的信念。
那是敌人。
所以,没有必要在意,那些言语。
这样想着,Saber原本波动的情绪逐渐归于平静。
敏锐的感觉到Saber的变化,从坚定到动摇、再从激怒到平静,水式默默地转开视线,她果然无法欣赏这样的家伙。
历史是无法颠覆的。
死者,也没有资格去改变生者的世界。
历史长河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轻易的触动历史长河,即使是那里的一颗小小的水滴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撕碎这里的任何生命,包括英灵。
然后,逆流的长河沸腾的水滴,会将整个世界的历史摧毁。
虽说终结与新生本就是必然的过程,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居住在守世界的人们可以接受这样的灾难。
如果真的到了那样的一天……
摸摸手中的酒杯,水式轻轻合上双眼。
相较于水式的沉默,那边的三个英灵已经激烈的讨论到了关于所谓‘王道’的话题。
不过也许宴会也应该画上句号了。
轻轻地打了个呵欠,水式收回放空的视线。
周围聚集起来的Assassin已经有好几十只了,数量确实远远超出她的意料,不过都很弱的样子。
嗯,顶多算是饭后甜点吧。
一甩手将手中的金酒杯扔了出去,酒杯反射着光芒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黑暗之中发出两声撞击声。或者说,是一声撞击声和一声掉落声。
黑暗中隐藏着的暗杀者,终于显露出自己的行迹。
“Assassin!怎么会!”
“Archer!是你在搞鬼吗!”
“啊啊啊!怎么会这么多啊!”
打着呵欠,水式看看Archer脸上暴怒的表情,伸手把韦伯拎到身边,虽说Assassin的力量绝对不是三个英灵加起来的对手,但是对方的数量却是有些难搞,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偷袭到。
还是小心为上,阴沟里翻船这种事情,有昨晚的那一次就够了。
顺便,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如果可以速战速决就好了。
锋利的指甲速度缓慢的突破柔软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