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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出现于有纷争之地,行动收获跟所冒风险不成比例,所以他不可能是以金钱为目的的兼职。
但,付出与得到永远都是成正比的,如果不是金钱的话就会是别的什么。
来自内心深处所谓的正义感、沉浸于杀戮的快感亦或拯救弱者带来的满足感再或者别的等等的什么。
不过,那些都与她无关。
冷冷的勾起一边的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称得上笑的表情,水式低下头将额头抵在曲起的膝盖上。
她,讨厌卫宫切嗣,甚至产生过‘为什么不能直接做掉他’这样的想法。
曾经的她刚刚踏入属于那一边的陌生世界,疏离、畏惧、拒绝让她无所适从,如果不是由学院指派的前辈对她进行引导的话,恐怕连最最基本的生存都难以做到的吧。
原本,年幼的她以为可以一直在温柔的前辈辟护下长大。
原本,身为幼崽的她将前辈视作除了母亲之外最为亲近的亲人。
直到,前辈接受公会的任务前往她曾经生活的世界去解决原始世界的污染物,然后接到通知,事件由魔术师处理。
为了最大程度的不将守世界暴露,任务中止,直到再次接到通知,那架遍布着毒蜂以及死尸的飞机被击毁。
大量的碎片坠入大海,连同着污染的尘埃。
紧急清理任务变成了现场清扫并阻止污染的扩散,直到海中原本可以沉眠到历史终结的妖魔受到刺激醒来。
然后,引导她的那位前辈再也没有回来。
对于守世界生活的人们来说,死亡并不意味着终,那不过是灵魂回归安息之地等待再次复苏的必经过程,并不需要过多在意。
然而,对于刚刚踏入那个世界的水式来说,死亡,就是永远都见不到了。
就像爸爸一样。
为什么,不能直接杀掉他,杀了他,就不会……
压住瞬间传来撕裂般痛楚的心口倒在床上,毫无准备的承受诅咒的发作,让水式蜷缩起来的身体产生轻微的抽搐。默默地忍耐着直到痛苦完全过去,才爬起来坐回去,只不过因为剧痛残留下来的抽搐,锋利的指甲直接刺穿脆弱的床板留下四道抓痕。
那个诅咒是公会留下的,在接受任务的一瞬间被种植到体内,被以改良过后诅咒形式的限制本身对她并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只是其中监控的部分比较讨厌。
不过这是公会保证秩序的一种手段,一旦任务人在任务过程中死去,让公会得以在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善后。
而刚刚那个,不过是个小小的警告,也是提醒。
现在还在考核中的她,受到的限制远比出勤的任务人们多得多,必须要更加的谨慎才行。
啊啊,不知道会不会扣分!
虽说被疼痛刺激得成功摆脱了内心的压抑,却不得不去赔一个床板,水式现在的心情可真的不怎么样。
不过看着已经去医疗班治疗胃部好几次的联络人,好歹也摸着鼻子放弃了再给对方找点事情做的机会,在拿到翻译好的资料后便借由定点传送阵列包袱款款的去了那个即将展开战争的沿海城市。
洗去头发上廉价的染发剂,让发色恢复原本的苍灰,水式暂住在公会提供的居所内,虽说算不上多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连冰箱里都存放着新鲜的食物。
就这点而言,公会的福利还算是不错,没有让驻点的任务人们自己去找地方住,对于生活在另一边世界的一些任务人来说,有时甚至连语言都不通顺,如果真碰上那样的情况,任务人们就只能去睡大街了。
据说一开始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她还算是蛮幸福的。
捏着自己的钱包迟疑了许久,水式还是叹了口气,去玄关换上出行的衣物离开。对于来自于另一面世界的人来说,原始世界生活得久了会感到不适。
这样说吧,守世界原本就是从原始世界分裂出去的——至于原因就暂时不是这个故事需要涉及的事情了——连同大部分拥有力量的种族,遗留着人类的原始世界中失去了力量种族使得维持在世界之中的力量被切断,仅仅有魔术师是根本无法做到维持整个世界的力量流动的。
就像是一个食物链一般,中间少了一个巨大的环节,那么整个循环便被完全的撕开。原始世界曾经充裕的力量逐渐消退,再加上人类不知节制的开发与破坏,让这个世界中的力量基本被消耗殆尽。
而长期生活在守世界的人们一下子来到这个贫瘠的原始世界,体内的力量在维持正常生活和工作之后没有了补充的地方,身体会迅速的陷入不适,这也是为什么公会会定期在原始世界招收有力量又可以维系忠诚的人类来作为驻守者或者联络人的原因。
水式其实应该庆幸自己有一半人类的血统,而且也经常会到这边的世界来探望自己的母亲,基本上适应了这个世界的生活。
唯一的问题就是……饿。
人类的食物中所蕴含的的力量太过稀少,根本就无法汲取到哪怕维持普通水平战斗的量,以至于吃掉多少都会觉得饿,但是身体上的饱腹感却是仍然会感受到。
那种怎么吃都会觉得饥饿,但是肚子却撑得不行的感觉可真的不怎么样。于是,她只能买上一大堆的零嘴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作为一名在校生,能够接受到的任务实在是有限,以至于手头实在算不上宽裕。
所以她只能去公会申请考核称为在校的任务人,这样接受任务的范畴可以更大。
而且所申请的作为协助者的情报班主要职责是情报的搜集以及对于未知情况的探索,在这过程之中总能找到一些好料,在守世界还算是蛮有市场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能够活着,并且顺利的完成考核。
盘旋在天空的空气有两种颜色,普通的风之力以及各式各样力量凝结而成的气流,并且随着圣杯战争的临近,散乱的力量也开始多了起来。
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空,水式敛下眼睑无视周遭那些人类看不到的存在前进。
去了市场买了一大堆肉干压缩饼干一类的食物并且和店家讨价还价直到对方答应送货上门,脑子里飞快的计算着此次任务会造成的花销,水式不得不承认,这是她可能花销最大的一次任务。
刨去拿来孝敬母上大人的那部分,手里剩下的钱就连在守世界买祭咒的用品都困难,这一次考核任务恐怕足够将她手里仅有的那点儿存款花光。
考核任务可以圆满完成还好说,如果失败的话……
真是亏大了!
水式感到森森的肉疼,但是,该做的准备绝对不能放松,要知道,工会的任务,即使只是一点点的疏忽都有可能丢掉性命。
她可还想留着命去孝敬母上大人而不是闷声不吭的挂在这个小小的海边城市。
打探清楚路线后,水式找到这所城市最繁华的街道。
这里拥有全方位齐全的商铺,包括奢侈品。
一踏入商铺,繁杂的气息扑面而来。隐晦的皱皱眉头,不过下压的帽子很好的掩藏了她的表情。
这是一个兜售水晶饰品的商铺,种类繁多雕刻精美的各类饰品被展示箱内角度保持刚好的灯光照射得美轮美奂,只要是女性恐怕都会挪不开视线。
但水式的眼中所看到的,不仅仅是水晶那诱人的外表。
有一些看起来并不起眼、被评定为廉价商品的水晶上面萦绕着微妙的光晕,而那些看起来晶莹剔透价值高昂的水晶则是如同路边岩石一般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那些光晕是一种力量的表现,因为是来自于自然产生的力量,其中蕴含着一些杂质使其看起来并不起眼如同廉价品一般。
其实如果说蕴含最原始的力量的话,还是宝石中的纯度比较高,但是那同样高昂的价格足够使尚且是学生的水式望而却步。
对于守世界的人来说,水晶和宝石除了有一定的装饰品作用之外,更加重要的用处是作为祭咒用的材料,把自然生成并且蕴含力量的水晶或者宝石经过加工可以用来辅助或者保存力量,以作为一种防御或者攻击的手段。
——当然,这是对于学生或者非隶属公会的任务人来说。
如果是手头宽裕的任务人基本上会选择在守世界购买专门为祭咒而培育出来的水晶和宝石。
这种专门祭咒用的水晶大部分都是精灵或者妖精族那些自然守护者培养出来的。
与原始世界的水晶相反,这些水晶里面都含着一些不可知的力量,越是纯色漂亮的就越高价,那样的价格,让水式连去看看的心情都没有。
这些水晶在人类的世界是找不到,就算外观一样,属于人类的原始世界也已经培养不出来蕴含高魔力的纯质水晶。
当然,对于只是穷学生的水式来说,这种事情只要知道就好了,嗯,在正式成为公会的任务人之前,她还没有必要考虑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算计着自己钱包的薄厚程度,水式把蕴含着的力量比较高的几款饰品买下打包带走,然后有点无所事事的在街上闲逛。
按照原计划准备去当地的监督者管辖范围探查一下,毕竟,根据情报此次圣杯战争的参赛者有一个可是监督者的儿子,说里面没有什么猫腻,她会信?
不过不是现在,那是晚上要做的事情。
毕竟,大白天的一副意图不轨的样子出现在那种敏感的地段,恐怕一上来就会被注意到的吧。
她可一向不奉行冒险主义。
顺手买了一份报纸打算找个地方安抚一下自己那正在造反的五脏庙,却被街区上距离自己不远的一处热闹繁华的地界吸引。
奇妙的气息。
和Saber有相似之处,但又有些不同。
另一个Servant。
不过在这种地方……
看看周围的人流,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拿出刚刚买来的水晶手链掰下一颗珠子,在上面点缀上简单的屏蔽气息的咒语后含在嘴里,轻微收拢起身上的气势后便隐藏在几名打扮时尚的年轻女性后面进入。
是一家高级餐厅。
而且价格不菲。
嗅到里面杂乱的味道,水式不自觉的舔舔嘴里的小獠牙,早上的那点儿食物已经消化干净,被精心烹制的食物勾起的饥饿感袭击脆弱的胃袋,这样的感觉真糟糕。
鲜美的食物香气加上英灵散发出的诱人的力量碎屑,让水式发觉,自己就这样毫无规划的闯入真的是个错误。
在对上那双犀利的红色瞳子与其主人来了一个再清晰不过的对视的时候,默默地在心里皮埃斯一下。
还是个极为低等到差不多可以要了她小命的错误。
压下想要跳起来闷头冲出去的冲动,礼貌的向那双眼睛的主人轻微点头表示尊敬,面对对方眼中在轻微的诧异后涌起的兴趣感到紧张。
他,看出来了什么。
见鬼!
在他动起来的一瞬间,水式脚尖点地一个巧妙的转身,没有碰到身边任何一人一溜烟窜出了餐厅,当然,这还不能让她感到放心,因为那个英灵也跟着追了出来。
在身上覆盖上让普通人类看不到自己的结界,撒开双腿使用上全速飞快的奔跑。再次感谢来自父亲的那一半血缘,如果只是人类的身体,光是风阻给脊椎带来的过度曲张便可以要了她的命。
但,这样的速度不可能胜过全身都由魔力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