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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自卑也要有个限度。”百里烽烨挥挥手,就像是让自己养的小猫、小狗不要在房里尿尿似的。
“你有自知之明,这很可贵,但不必太过于自惭形秽,毕竟我是个男人,而你是个女人。需要见到我就颜面无光的是全天下的男人,今后你只须继续保持对我的敬仰之心就够了。”
“我……需要立个长生牌位,每天早晚供奉您三灶香吗?”
“什么?”百里烽烨没听见杜十娘小小声的嘀咕。
“没什么,奴婢受教了。”杜十娘苦笑,真心话就不必再说了,反正说到最后,还是改变不了眼前的结果。况且她已风华不再,容貌又有残缺,名声还大坏,家族的肮脏背景使她下半辈子都要背负洗不净的污点,这样的她,别说是百里烽烨了,世上所有男人都不会看上她的,因为她只会给人添麻烦,对任何人都不具丝毫的用处。
这样的她,百里烽烨还是要她,他一定是脑子坏了吧?
若不然,她心想……这就是真正的爱了。
这个像怪物一般难以相处的男人,大概是真的喜爱她到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地步吧?
“你笑什么?”百里烽烨发现杜十娘的嘴角慢慢的弯起。
她脸上的伤疤几乎消退了,只残余着淡淡的粉色痕迹,不再影响她的容貌;加上药物滋养与他的关照。心情安适的她气色变得愈来愈好,人自然又漂亮了。
“您可不要后悔。”杜十娘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弯出一道甜美的弧度。
百里烽烨如同见到百花齐放、大地回春的景象般,微微一怔——他很少见到别人对他笑,而笑得真诚的就更少了;但眼前的女子甜美的笑容让他感受到纯粹的情意,不含任何杂质,仿佛是一种天然的美好宝物,极为珍贵。
他体内的血气倏地发热,热血也开始不断的沸腾起来,于是他不受控制的,一把将她抱住。
“你等很久了吧?”百里烽烨低声发间,声音像是发酵的烈酒,簇人醉。
“啊?”杜十娘困惑的看着他忽然深邃的眼眸。
“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就不要再假正经了,承认吧!我懂的。”他的双手飞快的解着她的衣裳,动作轻巧得像是在剥一颗包满蜜糖的粽子。
“您懂什么?”杜十娘的衣裳被他一件件的褪去后,这才迟钝的理解了他的意思,“不!我想您是弄错了,我不是……”百里烽烨的唇抵在她的嘴边,轻轻的嘘了一声,“虽然天色还早,但满足自己的女人是每个男人应尽的义务,你懂的,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不懂啊!“她急着拍打他的胸膛——大白天的,她可不想跟他滚上床……呃,也不是说晚上就可以滚了,但起码要先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啊!
百里烽烨啧了一声,将柔弱的人儿压在身下,眼中的渴望混杂着丝丝甜蜜。
“别装了,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总是跟我玩欲迎还拒的把戏,想要就该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口是心非会显得人很虑伪的。”
“我……我……”杜十娘气得连话都说得结巴,为什么连这百里烽烨果断的吻住她娇喘不已的唇,这么诱人的姿态她都摆得出来,简直是……简直是太有水谁了!
“恳求的话就不用说了,我是个大方的男人,你不用求,我也会给你的。”王爷大发慈悲,毫不客气的开动了。杜十娘白眼一翻,很想问他一句,她可以先去买棉花回求再继续吗?
第7章(1)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于于归,远送于野。胆塑弗及,泣涕如雨……”
百里烽烨的声音如悠扬的乐曲,在她的耳边轻轻回响着,杜十娘累极了,在他的怀里假寐。
原以为他每次开口说话,都会是一种折磨人的酷刑,从没注意到他的声音其实非常悦耳,清澈如水、温润人心。若非他总是说出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她想人人都会乐意和他交谈的,所以她闭眼聆听他百无聊赖之际背诵的诗歌,仿佛沉浸在优美的旋律中,安心舒适的睡着了。
在出行的马车上,杜十娘迷迷糊糊的昏睡了两天,百里烽烨眼见她如此疲惫,便放任她的懒惰,从不打扰她休息,大方的提供胸膛让她依偎着。
当他在闲暇时把《诗经》背诵了一遍后,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百里烽烨的地盘——燕城。
燕城离京城不算太远,翻过一座山,越过两条河,再跨过儿个村庄、城镇,就是百里烽烨富庶的封地了。杜十娘清醒时惊觉自己正被人抱着,凉风吹拂,身子微凉,她慌乱的挣扎了两下,直到看清楚抱着她的人是百里烽烨,她才恢复冷静。
“你还真能睡,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让你睡掉十个。”百里烽烨抱怨的语气就像个被冷落的孩子似的。杜十娘却是有着满腹的委屈,有苦说不出……她从厨娘升格为小妾之后,付出的体力只增不减。
他“私底下”表现得犹如刚开荤的猛兽,不知餍足,稍有空闲逮着她就大吃特吃,连赶路的时间也不放过。杜十娘忍着腰酸背痛,认命的蜷缩在百里烽烨的怀抱中,连日的疲累让她顾不得羞涩,只想安安静静的睡到饱,至于旁人会怎么看待她,她已不在乎了。
反正一路上,她和百里烽烨在马车里引发的不寻常震荡已让她的颜面尽失,她对仪态和体面这种东西早就毫无感觉,更确切的说,自认识百里烽烨以来,她的抵抗与承受能力都有大幅度的进步,“肚子饿了吧?”
百里烽烨把她带进大厅,目光从战战兢兢的下人堆里挑中一个年纪大的,吩咐道:“立刻送饭菜到房里,还有,这女人今后算是你们的半个主子,懂了吗?”
年纪大的男人是王府的总管,非常识相,当下点头如捣蒜。
“懂!懂!”
岚王从没带女人回府,这回被他亲自抱进门的,肯定大有来头,是不能得罪的。
杜十娘原本半睡半醒的朦胧思绪因为这番对话而倏地清醒了。她偷偷睁开眼睛观察百里烽烨,视线正好将他赏心悦目的侧脸尽收眼底。
自古以来,姬妾的身份是很低贱的,与车马、器具之类的东西没什么差异,不仅可以用来当作赠送的礼品,也可以当货物去交易。
严格的说,比丫环高贵不到哪里,反而还要以色诱人!
可是百里烽烨对她的态度,在收了她之后变得愈来愈“好”了——不用她煮饭,没再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看她的眼神还日渐火热……
她不由得想着,若是她花些力气去诱惑他,说不定还能从小妾的位置一直往上爬,爬到王妃也有可能吧?
“你太瘦了,以后多吃点,不然抱起来很不舒服。”将杜十娘放到床上,百里烽烨坐在她身边,捏了捏她的腰之后做出评论。
那您就不要抱啊!为什么捏完之后又要把她抱到怀里呢?
杜十娘闭上眼,“这是您的寝室吗?我住哪里呢?”
“暂且住在这里,记得每个晚上都要洗脚。”
杜十娘听了,没好气的笑间:“那……需要顺便帮您洗吗?”
“你有这分心的话,我也不会抗拒。”王爷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说着。
杜十娘忍俊不禁,把头贴在百里烽烨的心窝上,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浓。
习惯了王爷的脾性后,她变得更坚强了;学会抵御他所引发的灾难,并从中找到安慰自己的乐趣后。杜十娘甚至觉得——以后能动摇她心志的事物会愈来愈少。
“你还怕吗?”百里烽烨出其不意的问。
杜十娘一愣,不知道他的问题是针对哪方面?
她仰视百里烽烨明亮的双眼,一颗心十分的安定,全身温暖且不再僵硬,曾经有过的困惑和惶恐,悄悄的、渐渐的淡去了。
眼前的男人带给她承受的力量与对抗的勇气,他的“威力”
实在是太强大了;有他在,她还怕什么?
杜十娘想着想看,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捂着嘴,支支吾吾道:“嗯,好像慢慢的……不怎么怕了。”
百里烽烨眉一挑,觉得她的答案不是很能让他满意。
“王爷。”总管在门外小声喊着。
百里烽烨让正在摆放点心的丫环去问话,一转眼,丫环回来传话。
“回票王爷,总管说,李世子来了。”
百里烽烨有些讶异,他离开京城时没来送行的“朋友”居然跟着他回封地?这个李世子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让他焚香沐浴之后,去花厅等着勤见本王。”
“焚香沐浴之后的步骤应该是祈神拜佛吧?”杜十娘又笑了,习惯性的取过点心,挑选几块百里烽烨爱吃的喂他。百里烽烨边吃边盯着她瞧,仿佛吃不够,想把她也吃入腹似的;杜十娘被他看得面红耳赤,停下殷勤的动作,正襟危坐。
“一起过去看看他来做什么。”百里烽烨拉着她走出寝室,起初走得很快,可见她跟得吃力,便放慢了脚步。“顺便带你认认王府里的路。”
杜十娘看着被他握住的手,感受着他轻柔的力道,似乎也感受到了他认真对待她的那分心意。
她闭上眼睛,盲目的跟着他走,一路上听他诉说着王府里的景致,她终于发现关于百里烽烨的一切是必须用心去感受,才能有所体会——他的心思永远不会在他那张高傲的脸上流露出来,他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语也永远是那么的不中听,所以她不能用眼睛看到和耳朵听到的去判断他的心!
“……垂柳是从南方移过来的,我打算在旁边种樱花,你觉得如何?”
漫步在庭院的杜十娘,听到百里烽烨的间话,随即张开双眼,只见明媚的阳光下,精致优美的亭台楼阁,如涛如画般的呈现在眼前。
“这个池塘是整个王府里最漂亮的地方。”百里烽烨牵起她的手,踏过池水上的石版,走向池塘尽头处的假山。水面下有色彩奇异的鱼儿到处优游,水面处开满了五彩缤纷的花;假山边有座用玉石雕砌的小亭子,杜十娘走进亭子,放眼一看,忽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觉得眼前的布置很像当初她家的后花园。
在那时,杜家奢华绝美的家园,没有一处不精美。
“喜欢吗?”百里烽烨的问话声又响起。
杜十娘点头,望向他,却见到他的目光徘徊在山石一角最阴暗的地方,那里种有艳丽耀目的兰花,是她最喜欢的花儿。
当年,杜家盛极一时,她也收到不少名贵的兰花。
可现在,这些风韵高雅的场景再也不能打动她的心,反倒是百里烽烨那副想跟她分享的态度——献宝似的表现,令她由衷而笑。
最好的、最喜欢的,就最想分给那个重要的人,她感受到了他的心意。
杜十娘笑得很开心,百里烽烨凝视她的笑脸,深深的感受到她的快乐,所以他也很开心。
于是他又带她去观赏他的各种收藏——从刀剑、书籍、马匹、酒与茶,到后来炫耀之心一发不可收拾,。限不得带她走遍领地,让她见识见识他的领土有多么的富裕,他的人民有多么的强壮!
杜十娘见状,赶紧提醒他李世子还等着他去“接见”,这才免掉无意义的奔波,不过她的双腿也已在宽阔的王府中走得酸软发麻。
“你是急着上茅房还是怎样,脚抖得像抽筋似的?”走在通往花厅的长廊上,百里烽烨发现杜十娘一条腿不太雅观的直颤抖着。
“我是真的抽筋了……”路走得太多,杜十娘隐忍着疼痛,小声回道。
“你怎么不早点说?”百里烽烨俯身握住她的一只脚,取下鞋子,认真的端详。
杜十娘有点难为情,忽然被他轻轻一推,她的背就抵上了身后的圆柱。
她单脚独立的站着,百里烽烨就那么蹲着,像个仆人似的捧看她的脚,默默的为她按摩。
杜十娘看得膛目结舌,心底涌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潮,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直发软,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