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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依嘛!你来了大半天了,都没正跟瞧人家一下。”蓼红扭着小蛮腰,双手更是不断扯着纪羽然的衣领。
“羽然!你看看人家嘛!你瞧,我今天穿的可是上等的丝绸!这可是你上次答应买给我的那件唷!”她见他还是不理她,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你该不会又在想西露辞了吧!”
蓼红见他仍不搭腔,便认定自己猜得没错,心里酸溜溜的,“既然舍不得她,干嘛还要移情别恋,临时改变心意,娶那个叫什么水仙的丫鬟呢?!”
说到这儿,她可呕死了。她一心一意想进纪家大门,无奈她和纪羽然认识的当儿,他就对她表明,不管她是不是妓女,他的夫人非西露辞莫属。她原本不相信,后来发现他是当真的,又听旁人说纪老太太也只认定西露辞够资格当纪家媳妇,于是,她才不得不放弃问鼎纪羽然夫人的企图,而甘心当纪羽然的偷欢情妇。岂料,这会儿纪羽然娶的竟不是西露辞,而是个她连听都没听他提过的水仙!
蓼红自觉吃了闷亏,本想和纪羽然理论,但是,她知道纪羽然的脾气,万一真和他闹僵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毕竟,纪羽然的情人不只她一人,她今天能成为他最宠爱的情妇,可是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打败了多少女人,才得到的。如果因为水仙的事而令他不悦,使他转而投向别的女人怀里,还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况且,纪羽然连新婚期间都天天和她腻在一起,可见那个水仙根本起不了什么威胁,所以,她也就忍下来,而未和纪羽然争闹。
“羽然,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见人家说话嘛?还是根本就把我当空气啊!”
“你在说什么?”毫无疑问,他没在听。
“反正你就只在乎西露辞!”
“不准你再提起‘西露辞’三个字!”纪羽然声音大得吓人。
蓼红被他这么一吼,马上哭了起来,“反正你就是嫌弃我……”
纪羽然捺着性子,温和的哄道:“好啦!刚才是我不好,我心情欠佳,对你大声了些。”若非不愿蓼红对他和西露辞的事起疑,他才懒得理她的哭闹呢!
蓼红见效果不错,马上便摆出一副善体人意的模样,“我不怪你就是了,谁叫我爱你呢,不过你得告诉我,是谁惹你不高兴了?也好让我帮你排忧解难啊。”
“还不是生意上的事!”纪羽然随便搪塞,其实他哪里是为此不快,还不是水仙那小妮子惹的祸!“好啦!别再提了,省得我又心烦气躁。”
蓼红识相的闭上嘴,将自己丰满而柔软的酥胸往他怀里靠,两手更是不安分的环住他的颈项。
“女人是不是除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外,都不愿和其他异性亲昵呢?”纪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心中不由闪过水仙的身影。
蓼红以为他是在试探她对他的忠诚度,不禁心虚的问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来呢?”
纪羽然的脸竟然有些燥热不安。还好,蓼红正为自己和其它男人厮混的事是否被他发觉,而在那儿苦思对策,所以没注意到他的奇怪反应。
“不说就算了!”纪羽然没好气的说道。
“不!不!你是在问女人是不是都只专情于自己心仪的男人是吧!”蓼红故作轻快的问道。
“没错!”
“一般而言,是这样没错啦!不过……”
“好了!别说了,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
蓼红本想留住纪羽然,但又怕被他认定她是做贼心虚,所以就此作罢!
看来,以后瞒着他干那档事儿时,得更小心点才行,免得因小失大,那多划不来!蓼红心中忖道。
纪羽然离开馨香楼后,便去布行算账目。
反正你就只在乎西露辞!
蓼红的话再度跳入纪羽然的思绪中。
其实他根本不是为西露辞而心烦,这些日子来,他自己冷静而仔细的分析过,他对于露辞的感情,应该是亲情多于爱情,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于,他为什么会对露辞的背叛如此怒不可遏呢?恐怕颜面受损,下不了台的成分远超过对露辞的爱意!
一直以来,纪羽然心里很清楚,他和西露辞之间,兄妹之情远超过男女之情,只不过,纪老太太一直认定西露辞是纪家的媳妇。而且纪羽然也没有特别想要共结连理的对象,再说婚事又是无可避免的事,与其日后纪老太太又给他找个陌生女人配对,不如就顺了她的意,和西露辞成亲算了。
而西露辞对他们之间的婚事也从未有过异议,所以,纪羽然很自然就认定自己的妻子非她莫属。既然当事人都默认了,周遭的人便更加认定他纪羽然非西露辞莫娶了。
谁知偏偏在成亲前夕,西露辞才演出一出逃婚记,这实在令他措手不及,他当然气不过喽!
如果西露辞在喜帖未发放之前,便向他讲明一切的话,他会成全她和翼沉轩的,没想到——唉!都已事过境迁,多说无益了。何况,现在令他心神不宁、时常阴晴不定的并不是西露辞,那个他一时冲动而娶过门的新婚妻子水仙!
纪羽然知道自己打从那次水仙来认错赔礼道歉之后,自己便被她吸引住了,只是当时太惊讶、太愤怒了,才会和水仙弄成今天不堪的局面。
新婚当晚,他原意是想和水仙能个新的开始,可是,没想到,一见到水仙,他就心慌意乱,脑袋瓜硬是不听自己的指挥,再加上水仙一口认定,“我知道你恨我……”
唉!这么一来,就算是心里有再多的话也都得咽进肚子里。尤其,当他发现水仙是那么急着和他划清界线时,他就更说不出口了,但是,最气结的是,水仙竟然承认她有心上人!
那是最令纪羽然气不过的事了。
不过,还好,当时我没告诉她我的心意!纪羽然认为这可能是不幸中的唯一幸运的事情了。
水仙既然都把话挑明了说,而他也在盛怒下答应了,现在,他自然更开不了口向水仙示爱了。但偏偏他对她的思慕又是与日俱增,所以,他只好避着她远远的,免得万一哪天大脑失控,对水仙做出什么事来,那可就后果不堪设想了。
“苍天!总是喜欢捉弄人啊!”纪羽然愁闷的长叹道。
晚霞披彩衣,夕阳落西山。
繁花百林丛中,两名身着白衣的妙龄少女有说有笑的携手同行。
经过整天的赏花,水仙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非云。一整天的交谈相处,水仙从非云那儿学到不少栽培花卉的知识,她本来就很喜欢花花草草,现在经过非云的介绍,她更加喜欢了。
“真想不到,种花还要这麽细心啊。”
“是啊,还要有不少学问呢,所以说,一般人是不能种花的,即便是种了,也是在糟蹋花,肯定活不长的。”
“那这满园花草都是谁在打理啊?”水仙好奇的问。非云脸色大变,不言不语。
水仙见她面有难色,便知定非什么好事,于是,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肚子好饿啊,我的肚子告诉我,晚饭时间到了。”
“嗯。今天厨子做的是干炒响铃和龙井虾仁,还有红烧草鱼。”
“好丰盛啊!”水仙禁不住咽咽口水,可又一想,“真奇怪,你怎麽会知道的呢?”难道会未卜先知这法术不成。
“一点也不奇怪嗄,厨子每天都把食谱交给夫人和老爷还有少夫人您的贴身丫鬟;看有不合主子意的以便删改。”非云不慌不慢的解释道。
“噢,原来如此。”水仙笑道,已然忍不住要美美的饱餐一顿了,不由加快了脚步。
薄暮,将要入睡时。
纪老太太的闺房中,虽早已熄了灯,人却还没睡下。
“听说今天你又去梨花院了!”纪老太太生气的问道。
“是的。”阴暗处一个淡淡的声音回答道,视线依然停留在手中的那块青色水玉上。
那水玉上面也刻着:尘缘化作一缕风,痴情付水流,梨花梦里飞,往事断肠能几回?好像和水仙捡到的那块是一对。
“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你去,总是屡说不听!”纪老太太愤怒的说,但语气中更多的是心痛。
生死到头的相随,似狂花落叶般舞动。怎麽可能不去!对方一语不发,转身离去了。这就是他们近几年以来,相敬如“冰”的相处模式。
“唉!我这是造了什麽孽啊!”大儿子放着如娇似花的大家闺秀不娶,反倒贪恋个身份卑微的丫鬟;二儿子却对一个死去好久的人始终念念不忘!纪老夫人哀声连连。
、第三章 清溪三日桃花雨,幽幽此心随风摇
这二十几天水仙和非云天天往“繁花林”跑,她和非云志同道合,同样喜欢花草,欣赏诗词,沉醉于秦筝与舞的旋律中,所以很快就熟稔起来。
片片繁花落,翩翩舞在繁花林。
人如花飞,短歌如雪,红如绛英,沧海如蓝,镜花岁月,对酒当歌!
这日,清早,微露朝阳。
非云悄悄溜进水仙的房间,蹑手蹑脚的来到水仙身边,准备出其不意的吓她一吓。
发现她手上持着一块形状相当特殊的扁形水玉,上面还刻着几行字。她感到好奇,便凑近一点看。
“你怎麽会有这块水玉的?!” 非云不由惊慌失措的大叫,吓了水仙一跳,她方才想事情想得出神,没注意到非云的到来。
“好几天前,我在繁花林的四月间捡到的。”水仙说,语句间充满浓浓的情愫。“怎麽?你知道这水玉的主人是谁?” 心中,又不由的想起那双凄凉的眼睛。
非云有些嗫嚅,“这……”
“有难言之隐?”
非云有些讶异水仙的敏锐。只好,润了润唇,吞吞吐吐的说:“和你说说也无妨,只是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免得老夫人又要责骂我,四处咬舌根了。”
水仙急忙点点头,我不会说出去的,“非云,你放心,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其实在纪府这是个公开的秘密。”
“呃?公开的秘密?!”水仙大感意外。
“是的。”非云自水仙手中拿过青色水玉,抚摸几下,看了又看,然后,叹了口气说:“这水玉本是一对,两块上面都刻着相同的诗句,据说清风吹起的时候将这两块水玉合而为一,便能发出阵阵幽声,感觉就像是琴箫合奏,精妙得天下无双!”
“还有这等宝贝!”水仙不由得感慨道。“那这两块水玉的主人是谁?”
“是二少爷送梨花姑娘的定情信物。他俩一人一块,代表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永结同心,死不分离。”
“世间还有这般至死不渝的爱情,真是难得。”水仙羡慕的说。
“可惜啊!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这样的感情连上天都会嫉妒,怎能让他们长相厮守呢!”非云说到这里,不由再次长叹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二少爷与大少爷截然不同,二少爷不喜好做生意,只喜欢吟诗作对,云游名迹,到处流浪,四海为家,而梨花姑娘便是他在洛阳名都认识的,可是那梨花姑娘却是洛阳有名的舞妓,老夫人自然不同意这桩亲事了,也怪大少爷自作聪明,出了个主意,硬是将他们拆散了,所以到现在二少爷仍不搭理大少爷呢。”
“什麽主意?”
“老掉牙的,还不是认为梨花姑娘出自风尘,一定贪图钱财,便给梨花姑娘一笔不菲的金银财宝,谁知那梨花姑娘宁死不要那些钱,还把水玉还给二少爷了呢。”
“后来呢?”水仙急于知道下文。
“后来,后来那梨花姑娘受不了这份侮辱,投井自禁了!”话说到此,非云禁不住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造化弄人,红颜薄命,世间的有情人总是不能终成眷属。”
“所以,要为了争取真爱,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怎能不惊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