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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这话会气恨与恼怒么?
对我,那感情还是一成没变,还是愿意交付他所有的深情?永远不舍得让我受半点委屈,即使打了我骂了我,也是打在我的身,疼在他的心么?
可我已经不若往日的稀罕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竟是不知该开口说什么。
我只看了眼表姐,拉过连翘,扬手对他说道:“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最看不起,最受不了大女人的男人了!上次我还对我们的未来存有那么多的幻想,那么多的美好希冀,因而卑贱地求你。今天这一巴掌把我打醒了,心也冷了许多,我的未来还有没有幸福,我已经不看重,觉得无所谓了。你再那般随心所欲地对我动手动脚,我宁愿和你玉石俱焚!”
再不想再他面前多待片刻,只拉了连翘离了邵阳宫。
走在皇宫的琼楼玉宇间,却不知该往哪里去。
今日又多了一桩他做过的欺瞒我的阴冷的事,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我心里才能平静下来。
对我和他的未来,对我自己的未来,正如天空乌云密布,阴霾重重,看不到前方的路,更不晓得,该怎么走下去。
结局卷 君子好球 111 小王爷私逃
一直在宫中游荡,经过了冷宫,也经过了宫中最荒芜废弃的宫殿,后来听到诵经的声音,不由眺望远方,只见与皇宫南北相对,隔了一条护城河水天相接的青山上,赫然有一座寺庙。
想起幼时听四叔叔提过一句,那里是女子出家的甘露寺。
诵经的声音倒不是从离的那么远的甘露寺传来的,而是附近的皇家道庵。
皇家道庵里修行的自非身份普通的姑子,没抛弃红尘前,原是皇亲国戚。在佛像前跪了一下午,听姑子诵经,心里波涛样滚动的愤怒,倒是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太阳落山的时候,心境已经略微平和了,遂才离了道庵。
回到回春宫时已经是深夜了,殿内的华灯照着一个男人不断晃动的身影,不时呵拆一声,满殿的内侍宫女跪了一地,噤若寒蝉。进得殿内,已见龙御夜负手在后,来回在大殿内走动,在他又一声呵斥声脱口时,已见我归来,面上的焦灼之色转为了悦然和歉意,竟是满面春风似的迎了过来。
“茼茼,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个下午。”
“茼茼,用过膳了么?”转而看着还跪着的宫人,骂道:“一群蠢东西,还不传晚膳来!”“是。”
这时又才握了握我的手,含笑道:“今天昭阳殿里的事,是我的不是。你要不解气,也打我几个耳光。”
以前竟不知龙御夜也有如此八面玲珑的时候,换作往日,他如此殷勤和诚恳,我没准就感动的稀里哗啦了,今儿瞧着,却只像是在看别人的一场笑剧。那倾城倾国的俊颜上和煦的笑容,也只像是在他那喜怒无常的脸上戴了张可掬的面具。
外面桂花的香味一陈陈传来,向来不喜欢那样馥郁富贵的香气,闻了一闻,已觉腹中满涨了,径直去沐浴更衣,只不愠不火地丢了句:“我不饿,你自己去吃吧。”
闻此,龙御夜敛了笑容,神态倒还算温和。“阿欠!”一个喷嚏让我驻步,捂住口鼻时,龙御夜已经上前扶住了我,关切地问道:“你哪里不知道,要不要传御医?”
“没事。”我不过迟疑了一下,说道:“到桂花开花的季节了,明天让人把那树砍了或者挪走吧。”
桂花树会出现在回春宫,想来是龙御夜喜欢那味儿了。
龙御夜也不过迟疑了一下,就应了。
“阿欠!”然而不过又走了一两步,又是一个喷嚏打出,紧接着止也止不住,打喷嚏打的我眉蹙的痛苦。龙御夜见不是假,脸色已经沉了下去:“立即让人把那树砍了!”
万忠道了声遵旨,已下去办事了去。
然而我知道,这回却不是闻着那香气过敏或者难受了,只觉得心里不明来由地抽搐了两下,全身也像散了架似的虚脱无力,手脚都冰冷起来,已隐隐感觉虚汗涔出。
今儿下午都没感觉哪里不舒服,却是病来如山倒,龙御夜见此也急了,口上叫着“御医”、“御医”,我却就此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三日后,意识倒是恢复了,身子却还是不舒服,连床也下不了。
更教人郁闷的是,御医也不晓得这是个什么状况。
这三日龙御夜倒是衣不解带在我床榻边守着我,因战事紧迫,他偶尔理政也只和臣子与我隔了层纱缦。如此,我倒是在头痛欲裂时略略听得见他们说起各地战事。好像慕容殇的燕军已经深入到了漳州前的那座城池。
至于龙煌灼,好像仍在雍城按兵不动。臣子们好像又将龙煌灼诋毁了几句,说燕军进攻赵国,龙煌灼袖手旁观还说的过去,这回进攻大周了,龙煌灼他是周国人,怎么也该帮着大周联合抗敌。
当日哦,燕军进攻赵国,龙煌灼袖手旁观。臣子们说他助纣为虐,与燕军是一丘之貉;现在哦,待得燕军进攻大周,龙煌灼再度袖手旁观时,臣子们说起他上次之于赵国人的态度,又说这说的过去了。
因为涉及‘雍城’二字,我勉力听了几句,又不舒服地没余力去听了。却被一声锐响震到,似听到龙御夜以手拍断琉璃桌一角的碎声:“非得仰仗他,朕才护的住家国吗?”
“皇上雄才伟略,定能化险为夷!”臣子们惊的跪了一地,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慕容殇,朕便要你这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碎掉的一块琉璃已在他的手里被碾成齑粉:“传令下去,三日后,我大周军队节节败退,一个城池一个城池地轻易让慕容殇夺得。各处精锐保存实力以待后用!”
“遵旨!”
………。。
周国国土战火如煌,我却莫名其妙地一病不起,近来总感觉心神不宁,时常在睡梦中因为周遭的一丁点响动就睁开眼睛来,明显的心悸神虚。
一被惊醒,就再难入梦。不安全的感觉,就不出来的不好的预感整日像尾巴一样地纠缠着我,半个月下来,因为紧张连带睡眠不好,容色都憔悴了许多。
夜晚睡着时蜷缩在龙御夜怀中的我,时常无故地推开他,兀自地坐起来,手攥着丝被整晚整晚地愣神。
龙御夜白日里关照我,连带理会战事,晚上又常被我扰醒,十数日下来,也憔悴了不少。
虽不待见他,但在我病中他如此爱护,国事又繁重,到底还是懂得体谅他,建议他晚上去别的地方睡觉。他也不理会,每每我晚上再睡不着,他也索性不睡了,静静地拥了我。
照理说,他如此待我,我该感动的。可是不知怎的,就是感动不起来。也不知是因为晓得了他所有的对我的欺瞒不待见他之故,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加之我心绪不宁,也没那心情去在意他。
不宁的心绪啊,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让人慌乱惊惶的苗头蹿生?
雾里梦里都被那原由困扰,却就是找不到突破口。
一日几个不知所云的道士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手中挥舞着符咒在我的床前作法,见着万忠在一旁擦着汗看着,我已知是他建议江湖道士来给我看看。
抓起手边茶盏就向那几个招摇撞骗的道士掷去,也不顾一个道士的额头被砸的鲜血直流,硬是将一伙道士全赶了出去。
龙御夜闻声而来,近我床前柔声安抚我,我只顾抱住一个抱枕向他一下下砸打,也不顾打压的是他脑袋还是身体的哪个地方,抱枕落到地上,还想去拣另一个打他时,手已经被他拽住,我愤恨地抽出手,扯搡着他胸前的衣服,恨怒道:“以为我中邪发疯了,就别来管我,把我丢到宫外去,请几个道士来做什么?你真以为我疯了吗?我没疯,我没疯………”
我真的没疯,只是心里不安,烦乱而已。
“我没疯,你以后别来管我,不要来管我………。”连日来的惊惶终于让我失声痛哭出来,伏在了他的怀里。
“好了好了,没疯,没疯………。”龙御夜抱住我温柔安抚:“就算真的疯了又怎样,我还是要你。我怎么会把你丢出宫不管你,这一辈子,我管定了。谁也……。。”
最后几字,不知是对病魔说的,还是深含了其他的意思:“从我的手里抢不走你!”
不日才知道,原来慕容殇已经兵至漳州,他的前锋部队,更是离的大周京城只有两百里。
来使送来一封慕容殇的亲笔信函,是给龙御夜的。说的却是让龙御夜交出龙煌灼的女人,而不是龙御夜的女人。大放厥词,如此可暂时大周帝王苟延残喘的时间,如若不然,兵至城下,攻城在即。
燕军前锋十万,慕容殇统领五十万,各地垫后的,亦是几十万人马。燕军之数,竟达百万人。
怪不得,怪不得,即使是有百战不败之名的龙煌灼,目前亦只有按兵不动。
而更久以后才知道的是,大周京城的将军府里,此刻,龙煌灼正在久未踏足,却因齐宕接管而一层不染的家中陪占连城喝酒。
占连城,那个魁伟高大的鲜卑族男子,几乎已经被世人淡忘,甚至也就快被龙御夜忘记了,龙煌灼却一直没有忘记。
君子之交谈如水,他犹记得当年桃源结义。称一声‘大哥’,不是亲兄弟情谊胜兄弟。
慕容殇为灭掉大周,燕军从燕国国土著人倾巢出动的时候,雍城看似按兵不动,实则,龙煌灼却悠然地去了空空如也的燕国地宫,将那个被囚禁了三年的大哥救出。
慕容殇对占连城并无如龙煌灼一样的嫉恨,是而,虽被囚了三年,占连城除了没见得光明,倒没吃半点苦楚。不甘心一世受困,狱中日不懈怠地解气习武,韬光养晦,非但没因被囚三年而锐气尽丧,反倒,锋锐更胜当年。
得此人者,如得千军万马。
这道理,龙煌灼清楚。
龙御夜虽不敌龙煌灼的谋略,却最是了解龙煌灼不过。龙煌灼的行迹一出现在燕国,龙御夜就晓得龙煌灼做什么去了。也记起了他们的那位结义大哥。
燕国已空,待得燕军兵围大周城下时,龙煌灼围燕救周不在话下。
龙御夜故意送给慕容殇一座又一座城池,让慕容殇轻易入得周国深处,可是在诱敌深入,暗渡陈仓,再以逸待劳?
不管是仅此龙御夜一方,抑或仅仅龙煌灼出力,要守护住大周,想来不难,护住大周再令燕军仓皇北顾,也不难。然而里外夹击,无疑是最省事的方略。
龙御夜与龙煌灼历来心意相通,可已疏离隔膜至今的两人,届时会依相通的策谋而行事么?
燕军异族人个个骁勇善战,此番已近在周国京城附近,战事迫在眉睫,那百万雄师,又是那么容易驱逐的么?
何况,那北方,还有一个跃跃欲试,蠢蠢/欲/动的齐帝高崇。
狼烟已起,就连龙御夜,那日‘御驾亲征’也说出还想拥有的更多的话,何况是向来恃能傲物的高崇?
还记得漳州祭‘父’那次,龙天羽身边的高崇,结实高健的身躯挺拔有力,一张俊脸剑眉飞扬鼻梁傲挺,薄唇坚毅,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若虎豹般凌厉,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可一世的狂妄和霸道,森严冷漠的气息更是澎湃惊人。
战事的成败的后话,就连他们此刻各自的揣谋,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话题。
此刻,我只是被龙御夜紧紧抱在怀里,心神紊乱,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大眼,愣愣地看着他的后方。
万忠哦,万忠哦,在那里站了很久,却欲言又止,不知该进是该退,踯躅不前。
就是往日我和龙御夜有着更亲密的举动,万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