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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纠缠占有掠夺都来得如暴风骤雨,没一点前兆,研磨或者撕咬,都似恨不得将我一口吞下,再想不到那是爱的深还是恨的切,紧接着,身体和头部都被他狠狠得掷在地上,衣带被他迅速得抽开,他倾城的面庞,滚烫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子郁……”才本能地呼出这两个字,长发已被他抓住了一把,惨叫吞入腹中,一身一头的冷汗涔涔。
身体被他冲击被他噬咬的生理疼痛下,再无余力去挣脱反抗,心境归于原始的平静,被他抓了头发上仰的脸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眼,便似乎有昔日与四叔叔在此间寝房里夫唱妇随的画面倒映在屋梁上,空洞的眼就那样看着过往的快乐美好。
一切归于平静时,他抱住我,似乎有了些正常的意识,我只拢着衣服,衣衫不整踉跄着跑出了曾经与四叔叔的寝房,跑出了梅庄的亭台楼榭,寻到了那片梅岭,又寻到了四叔叔的坟墓,在四叔叔的坟墓前噗通跪了下来。
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嘶声痛哭了出来。
四叔叔,你让我一定要幸福,我不幸福。
我也想让自己幸福,可总有人要蓄意伤害。
四叔叔,我现在就是好想你,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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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跑出寝房,龙御夜也就拢了衣服一直不紧不慢地尾随在后,一直站在两三丈外看着我。
却全然不当世界里有他,在四叔叔墓前待的久了,又辗转到几丈远处齐宕的墓前。
齐宕的灵柩已被子郁遣人运往京城的皇陵了,此处只余平坦而残留的一些痕迹,抚摸着那些痕迹,却如一指一指抚摩在子郁的身上。
“茼茼,对不起……”
将一切的屈辱冰封,回头看他,笑的尊贵,“没事儿,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这是我的屈辱,也是他的屈辱。这般的话,保全了我的矜贵,也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
但他显然没有打算与我计较,温和到:“本来我就没打算让你离开。我们再在一起,那是迟早的事。刚才,是我太粗鲁了,所以,对不起。”
“可是我没打算再和你在一起!我说了,刚才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我们……已经……”
“我说了,刚才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已经与我……你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那样回到草原上,等煌灼归来吗?你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能把煌灼当傻子。何况我根本就不可能让你离开。”
“子郁说了……就算再被禁锢,因谁而失去清白,也不准我委曲求全,不准我自甘堕落,不准我自暴自弃,都要想着回去他身边……他说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要想着回去他身边,都要想着回去他身边……”笑着哭了,却坚强地站了起来,往梅岭外面走,“我要回去他身边,我听他的话,回去他的身边……”
“你已经配不上他了,你还不明白吗?”冲动地脱口而出,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以及那话是如何的伤人,看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早就配不上子郁了,从你这个畜生最初将我强占了之后,我就配不上了!可我还是要回到他的身边去,哪怕他娶别的身家清白的女子,哪怕我给他做妾做小,给他当奴婢,我都要回到他的身边去……我就伺候他一辈子,服侍他一辈子……”
他惨白的神色就如没刷好漆粉层层散落,“这样了……你还要回到他的身边,哪怕做个小妾……”
寡淡地笑着,自嘲地反问着,一步一步后退着,直至被一株梅树绊倒,踉跄趔趄。
而我也只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无神地走了几步,三个月来,自子郁离开后我累积至今的想念相思,伤怀难过,从草原到来这里一路的奔波,自知道龙御夜的这一次的欺骗以及刚才的凌虐,终于,精神虚脱了,人也脱力晕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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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是在车驾上,是被车驾颠簸醒的,而龙御夜就坐在我身边。
想来已经离开了梅庄,不顾车驾的颠簸,醒来便是对他一阵推搡摇晃,“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要回草原,你放我离开!”
“去肃州。”他默默道:“去肃州了结一些战事,然后,我们就回京。”
回京?
“谁要跟你回京,你放我离开,你听到没有,我要回去草原!你这个畜生,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你,你卑鄙无耻,放我离开……”
车驾外有些紧张,显然周遭的侍卫宫人都是听得到我骂他们的帝王的,龙御夜也不得不注重形象,点了我的哑穴,又将我禁锢在怀里,抬头恨恨地瞪着他,他也风轻云淡,“听话一点,不要再惹怒我。”
想起寝房里那一场挑衅的后果,挣了几挣,只得安静下来,却还是不眨一眼地瞪视着他。
他撑着颚,头痛不已。
此后每到夜里在行馆留宿下来,亦是这般吵嚷不断,初时他劝慰在一旁听着,后来,终于受不了我的口不择言,以及那一遍一遍地说着的要离开的话,不管在他的监控下,外面有多少人守卫着,都想要逃走的心思。
终于,直接被他软禁了起来。
每日除了他,除了按时服侍我的宫人,竟是不允许外人踏进寝房一步。
连德妃和兰修容几次要来看我,都被龙御夜屏退。
而淑妃,当日燕军兵围皇城,听说,她就失踪了。倒是安绚,越发的小鸟依人。而龙御夜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暧昧不明。
好在他没有再动我的心思,而我伶牙俐齿,他就是由那心思,也逼迫不了我。
常常捶打着门哭嚷着要离开的话,他听得不耐烦了,有时候除了赶路,露宿期间几日几日都不愿面对我。
但我知道他虽然不见我,却必然在门外,越发地哭诉着要离开的话,哪怕无人应答,哪怕每天这样叫着嗓子都嘶哑了。却还是在夜半叫的累了,哑着声音一声声子郁子郁地呢喃着,屋内烛光倒映着跪坐在地板上的我,也将他常常半夜站在我屋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终于,半月后到了肃州,德妃的故乡。
而我想要离开的意志一日也未曾消减,肃州的都督府里,半夜常常见的到屋外的他沉默隐忍地站着,听得到屋内我的叫嚷。
直至一日,为了不流失体力想要离开而用过晚膳后,就什么也不晓得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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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州都督府。
当德妃的父亲肃州都督走进内殿的时候,愣住了:夜斜靠在软榻上,看着手中的奏折,而茼茼则趴睡在他的膝上,似乎睡着了!
两月,皇上驾临肃州都督府已是两月。
前半月,他未出战前,日日见得公主对皇上的恨怒谴责,这出战一月再回自个儿的官邸,一切竟然都变了?
“皇上。”他轻呼作揖,目光则落到夜膝上的女子身上,他们两人之间的平静令他有些意外。
夜看了一眼肃州都督,“有事吗?”随后又将视线移到奏折上。
“京城的燕寇已除,皇上准备什么时候返京?皇上离开京城差不多半年了。”
“回京的事过几天再说吧!煌灼那边有什么情况?”
“将军那边的战事也即将结束,慕容殇负伤正在潜往燕国的途中。”
睡梦中的茼茼也不知是因为“煌灼”二字,还是单纯地被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见她缓缓睁开眼睛,夜放下手中的奏折,温柔的笑了笑,“不睡了吗?”
她摇了摇头,转过身看向肃州都督,美丽年轻的容色掩不住的病态梨白,迷茫的眼神如同蒙了一层水雾,长睫更是无意识地轻颤,睡梦伊醒的浑浑噩噩将慵懒自然而然地流露,少了往日的佻达,但那属于女子的柔媚,高贵典雅的纤柔气质,别有一番风情。
也不避讳肃州都督在场,夜便吻了下来。
而茼茼看了肃州都督一会儿,似抵挡不住困意,又继续趴在夜的腿上继续睡了!
“皇上给公主吃了什么?”肃州都督看出茼茼的不对劲。前些日子他还亲眼看到她是如何歇斯底里的发疯,如今却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迷魂丹。让她心神安定的药。”夜吻了一下她的脸,然后冷凝的看着肃州都督:这不关你的事!
“迷魂丹?”抽了一口冷气抬头看夜,他的思维难道不正常了吗?“皇上,那是南疆的禁药!一旦食用者服食久了,就会神情恍惚,再也清醒不过来!皇上,你想让公主一辈子不清不楚的生活吗?”
“只记得煌灼的那段时光,她也不清不楚,不也过的挺好吗?现在朕只是让她只认得朕依恋朕而已。”太厌倦了她成天哭闹个不停,成天子郁子郁地喊个不停,厌倦她疯了一样要离开他的样子!“我们现在相处的很好,她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只要她留在我身边,什么都不重要了。”夜笑着看肃州都督,神色极为满足。
肃州都督哑然不能言语,又见万忠手捻拂尘立于夜的软榻之侧,眼眶微红,还拿官服揩了一下眼睛。感触到都督的视线,两人对视。
肃州都督愕然一惊,再分不清是对公主的怜惜,还是对他们的帝王的悲悯。
或许,这很好。后宫的几位主子,皇后疯了,淑妃失踪了,公主再继续被皇上喂药的话,过不了多久就该变作白痴了。后宫管事的,就只剩下德妃了。
她的女儿。
两三日之后,夜亲自给茼茼喂粥的时候,茼茼不吃。自从被喂食迷魂丹神智丧失后,茼茼的饮食就是他在亲自照料,一连几日她都吃得甚少,夜也有些心惊。想来是迷魂丹的缘故,也未深想。怕她营养不良,便继续喂食。没料到,再喂的时候,茼茼竟然俯在他的腿上呕吐了起来。
夜终于忧心忡忡,赶紧叫来御医问诊。
不想御医一把脉,俯地叩拜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夜沉吟,“喜从何来?”
“皇上,公主的这是喜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与此同时,满屋子的人皆是笑颜,黑压压跪了一地。
“恭喜皇上!”
“贺喜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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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人都兴奋过了,一丝笑容才在夜的脸上漾开,笑容溢到最圆满的时候,蓦地起身,“可有号错脉?”
“回禀皇上,此为喜脉,千真万确!公主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以前也曾经有幸为公主号过一次喜脉,那时煌灼虽然与公主成婚,奈何半年不曾入将军府,只道公主所孕之子为皇上的骨肉,奈何当时皇上与煌灼同在,教他们做太医的,恭喜皇上也不是,恭喜煌灼也不是,难做人啊。
这次,可错不了了。
这三个月,在公主身边的男人只有皇上没有煌灼,这一个多月的身孕,公主腹中的孩子,若不是皇上的,还能是谁的?
夜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的孩子。
没错,这是他的孩子!
他和茼茼的孩子!!!
三月前在梅庄,他和茼茼就有过一次夫妻之实。在肃州都督府的这两个月,给茼茼喂食迷魂药的期间,他们也一直同床共枕,有着正常的房事。
这孩子是他的!
“哈哈哈……”克制不住地朗声大笑,“有赏,全都有赏!”
“谢皇上!”
众人谢过恩,太医才又吞吐有言,欲言又止,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