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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终于悠悠醒转,便推搡着他问道:“你是谁,告诉我,你不是魏国公。”
“吾是………。齐国魏国公。”刚醒来的男子,再一次昏厥。
心里的信念突然就破灭了,推搡着那男子,拳打脚踢。又拾了马鞭一鞭鞭地抽他,“你胡说,你们都胡说………。。”
“够了!”手腕被龙御夜拽住,他的眸光冰冷,阴鹜地咬牙冷笑,“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这就是那位‘魏国公’,他对你的情意?”已然分不出嫉恨还是悲伤,他如此地,含恨地,想要毁灭煌灼在她心中的形象。
却是一把推开他,挣脱出我的手,怨恨地怒斥道:“是不是这些都是你早就安排的,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个男人,说他是我的子郁,让我以为,子郁对我的山盟海誓,子郁对我的承诺爱情全部都是骗人的。是不是,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
他的手卡住我的脖子,气息拂在我的脸上,我听到他的骨指关节咯咯作响,像是像掐死我一样。这样不问情由不辨是非,就要置我于死地。
血红的眸色,可以想见他浑身地愤怒。“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为什么就不相信事实不相信我………。。”
“咳咳咳………。。”若不是李展翼不顾以下犯上,硬是将龙御夜拉开,我毫不怀疑他真的想要把我掐死。
而我在认清子郁真的不是齐国魏国公的现实时,便像是失去知觉了。龙御夜愤懑的想要杀我,我竟也不知道要反抗。这时候,重获自由,竟是一步步往牢狱的外面走去。
…………。
他更愤怒了,却强抑出要爆发的火气,问,“齐国人高粲,是你的什么人?”
她全身一激灵,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生父是齐国人高粲?”
…………。
夜突然一颤,初闻她喜欢的人是齐国魏国公,他心中不是没忽闪过那个人是煌灼的念头。却条件反射,不让自己以为那个人是煌灼;初见玉坠时,已起疑。几乎马上就要认定她与煌灼的恋情,煌灼的一句笑语‘鄙人的岳父大人正是高粲’的话,又让他令自己撤销那想法;煌灼与无衣私奔未遂,他问煌灼与无衣出了什么问题,闻得煌灼讲述与她的恋情后,再一次地,煌灼便是她的心上人的念头占据了脑海………
那个人不能是煌灼,不能是!他怎么去和煌灼争女人,怎么做的到将煌灼喜欢的女人从煌灼的怀里抢过来?
所以,他一而再地逼迫自己不承认。甚至清晓了煌灼是那个强暴她的人,也逼迫自己不要承认。可是此时,又怎能不承认。当亲眼看到她和真正的魏国公素不相识时,当她叫魏国公‘子郁’时,当她承认她的生父是齐国人高粲时…………
这一刻,所有的事实像城墙一样坍塌在了他的面前,他又如何能否定的了?教他如何給自己借口如何说服自己去否定?他说她自欺欺人,他一直以来又何尝不是?
…………。
回过神来,她早已跑了出去。
他疯了样地追出去,他知道,这一次失去她,或许就是永远地失去。煌灼此时必定因她有身孕之事候在将军府里,她一回家,子郁与无衣,这对恋人兼夫妻,还有属于他们的孩子,他们一家人,从此就在一起了。唯独他什么都没得到。
见皇上与公主跑走了,所有的侍卫也赶紧跟去护驾。
他终于在刑部的大门外追上她了,一把把她拽住,恨怒地低喊道:“你还不明白吗,那个魏国公他一直在欺骗你的感情。他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愿意告诉你,对你他又有多少的情意呢?他是个骗子,是个骗子!!”
明白在齐国时煌灼嫁接魏国公的身份做卧底,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隐瞒她的。可是这一刻,他就是想这样说。嫉恨悲伤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就是想这样毁灭煌灼在她心中的形象。
她气得急了,连眼中都泛着泪光:“你放手!”
胸中的焦躁又狠狠地汹涌而起,他咬牙切齿:“你要怎么才肯认清现实呢………。。”
不待他说下去,挣开他的钳制,就往骏马那里奔去。他冲过去时,她又一扬马鞭,策马离去。他全然不顾刑部大臣,这样大臣那样大臣,还有那么多的侍卫在刑部大门口看着,已是翻身到了另一匹马的马背上,夹腹猛地追去。
…………。
…………。
子郁,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你,该怎样去相信你?你不是齐国的魏国公,你到底是谁呢?
真像龙御夜说的,你一直在欺骗我的感情,连你的真实身份都不肯告诉我,对我,你又有多少的情意呢?
身孕,魏国公的七十二房妻室,魏国公的真人露面,龙御夜的愤怒与纠缠,理不清了理不清了。此刻才明白,这一团乱,原只因为觉得与子郁,觉得与你的距离越来越远,我才那么手足无措。
强暴,身孕,突然觉得那些都不算什么。比之对你的丝毫不了解,比之连你的身份,连你到底是谁都不清楚,那些又算的了什么呢。
心中突然空落落了,好像不知道自己活了十六年到底是为什么,活着完全失去了意义一样。身体与思想都像是吊在万丈悬崖上,却连那唯一支撑自己的藤蔓也抓不住,失去了唯一悬吊着自己的绳索,坠到了万丈深渊。
纵马驰骋回往将军府,清风呼啸而过,突然觉得你是谁我心中或许有些明了了。却仔细想时,脑中乱的又理不出丝毫的头绪。
不是蠢笨的没有怀疑过你,只是,我的子郁啊,我从来就百分百地信任你呀。即使一起疑,心中条件反射地又勒令自己不许去多想。我的子郁怎么会对我有丝毫的欺骗呢。
我一定要找到你问个明白。欺骗我做什么。回趟将军府,一纸休书换得自由后,我就去找你。一定要问个清楚。
龙御夜的骑术真的是精湛啊,早就赶上了我,早就超过了我。却在我毫无章法地挥鞭下,拦得住我却控制不住我。就这样地,两两纠缠到了将军府的大门外。才一下马要冲进将军府,已整个被他拽住。
“龙御夜,你滚开………。。”
他凶猛而憎恨地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再发出任何声音,硬生生撬开我的唇,像是要把所有的痛恨都堵回去。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只直觉他今天一定是疯了。往日再是失控也不像今天这样绝望这样歇斯底里。毫不,毫不顾忌跟上来的那些护卫他安全的一帮大臣和那么多的侍卫啊。他都是在做什么,想狠狠地推开他,他却吻的越是凶狠。似乎只是想将我碎成斎粉,然后挫骨扬灰。
绝望,绝望,感觉到了他身上绝望的气息。好像这一刻留不住我,他会觉得这一辈子就再不可能将我留在身边一样。他就像是在做最后一次的努力。
可是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留在他身边啊。迟早都要绝望的,就让他在这一刻彻底地清醒。许久以来积蓄的委屈与痛楚终于爆发,动武一样地咬破了他的唇,被他逼急了,想也不想地脱口道:“你这个混蛋!”
或许是吻我他也吻的懵了,我手中的马鞭朝他抽去,他也不闪避,终于得了空跑进了将军府的大门,却在又跑了几步,到了大厅外面时,手再度被他拽住。
以为他又要暴怒,却是低低的,几不可闻,沙哑地含糊不清的话,“留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依你。你的孩子我当作自己的,视若己出,让他生下来。”
“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都不会喜欢你!”还是那句话,蓦地转身不看他,抬眸便是十米远的将军府的大厅。
一个手中拾了盏茶的男子,在听到我的声音抬眼看我时,身体僵如石化。‘铛――’地一声,手中茶盏掉到了地板上,粉碎。
男子一袭洁净白衣,蔼然如云。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69 震悸
夏虫唧唧的轻啼,花开花落的细微变替,慵懒地在大厅门口睡懒觉的我的猫一声倦怠拖长的‘喵’吟,偶尔一阵清风拂过,我和我看着,也看着我的男子;衣袂微动的声响,亘古走动的时光,继续走动的脚步声……
什么声音都有,唯独没有人声。
并不是没有人。有很多人,将军府混杂着我的宫人和下人,那依旧胆战心惊地站立在花圃那边的魏国公的七十二房姬妾,已入得将军府大门正心思各转地看着几个呆若木鸡的当事人的龙御夜的侍卫和那些见过的没见过的大臣们。
可是每个人都僵住了。
或者,真正僵住的,只有两个人。我和将军府大厅里两两相看的男子。
男子一袭洁净白衣,蔼然如云。
我的子郁,或者,现在该说他是龙煌灼,我的夫君?
自回绝了龙御夜,转身抬眸看着将军府大厅的主位上坐着的那拾了盏茶的男子,我就知道,那个男子,是大周国的护国将军,我的驸马,龙煌灼龙将军。
从刑部回往将军府的路上,我还因突然模糊了子郁的身份而觉得自己坠身万丈深渊,那一刻终于失去了对子郁以往从不曾怀疑过的信任。
那一瞬,便猜测起子郁的身份。却心乱如麻头痛的理不出丝毫的头绪。
却在看着子郁,看着龙煌灼的这一刻,觉得那些头绪都不用去理了。
曾经没去思虑过的,方才思虑不清的点点滴滴,都汇聚成了线索。就像纷乱的桑丝,织成了一匹华丽的锦帛。锦帛已展开,便是一幅幅的画面映在了我的眼前:
四年前在护国寺,听到我说我爹爹是龙煌灼时,子郁诧异之后,每每唇边隐忍的笑意;坦言已有婚约,且誓言不负我,必定拒婚于未婚妻,也要弃了她迎娶我,导致的龙煌灼对公主的厌弃,婚后大半年来不踏进将军府一步的的决绝;身为‘齐国魏国公’,却将齐国赈灾米粮拱手送于大周的匪夷所思;督促他做好魏国公份内之职,他也懒于齐国的政务,是在被我迫的无奈的敷衍;每每与那位帝王互通书信,看得出来他与那位帝王的情深意重;燕齐联盟,明明是对齐国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他却从中作梗,让燕军全军覆没,毁掉燕齐两国的盟约。甚至射伤慕容殇,已绝大周的后患;齐帝高崇兵围城下,他对我淡笑,两千铁卫对付高崇的二十万大军。足矣;送我离开后,他果然仅仅调用了两千铁卫,便将高崇挫的一败涂地……
这一切,原只因为,他本就是大周的臣子,是那个与大周帝王情同手足的兄弟,那个战绩赫赫,一手成就百战不败的神话的英武男子。
父皇为我赐婚的当日,二皇兄龙天泰就说过的,那个天下最英武的男子。
我爱的人,子郁,早与我有婚约,早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该高兴的,却笑不出来。
我知道的,只是他的一抬眸,睿智如他,在我理清了所有的线索,在看到我出现在将军府的第一刻,也就知道,我是他的无衣,更是公主,他的妻子。
两个都很聪明的人,却兜兜转转四年,相逢对面人不识。一次又一次地,错过,擦肩。
聪明反被聪明误。或者,两个交付出真心的人,保留了身份,却从未保留过真心。因为对彼此的深信不疑,从不曾,去犹疑过什么。或者在犹疑的时候,暗哂自己的行径。怎么能将怀疑的心思用到我的子郁,他的无衣的身上呢?
如今彼此以正面的身份面对,再是处变不惊的子郁,也震悸的失了他向来雅然的风度。
僵立在大厅外,和所有人一起看着子郁,看着传闻几年来,一直厌弃我的,婚后大半年又从不曾踏进将军府一步的,我的夫君。看着他强作镇定,一步步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