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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几乎连当时最赞成治水的工部官员都认为皇上不打算治水了,最起码今年不会有所动作的时候。舒锦跟江端玉却首先知道了,皇帝其实根本没有放弃修运河的打算。
那一天。是因为两人相偕去雍王府看望雍王。两人都算是雍王最亲近的后辈,出入王府时,就同来去自己家一样,根本无需通报。两人问清了雍王的所在就直接去找人了,结果正碰到雍王与管家对帐。
按说对账不奇怪,但是这时机却不大对。此时是刚过完年不久,账目应该是年节之时才对过一遍才对,哪用这么勤的核查?
再看雍王跟管家的互动,雍王正拿着册子念一些东西让管家记录下来。舒锦听了一会儿,发现雍王所挑出来的东西都是一些比较贵重,却很少使用的东西。
“爷爷这是要做什么?”
舒锦在一旁看雍王告离段落,开口问道。
雍王挥挥手,示意管家先下去,然后才转头对舒锦说:
“这些东西放在府里也没什么用,白占着地方,我让管家把它们拿出去卖了。”
“卖了?爷爷可是有什么地方急需用钱?”江端玉问。
话是这么问,但是雍王会缺钱?先不说他根本没有什么花银子的地方,即便是要花银子也不至于穷到需要卖府中的物件儿啊。
“哎!”雍王叹了口气说,“倒也不是我要用银子,只不过是我想看看,这些零七八碎的东西,若是卖了能换来多少银子。”
“你们两个也应该知道了吧!前些日子朝里因为是否要修筑运河治水吵得不可开交。其实,皇上也一直在犹豫此事。不过因为今年的春讯让百姓又遭了灾,所以皇上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解决水患!”
雍王话音一落,江端玉跟舒锦互看了一眼。果然他们所料不差!祁焱是一个有作为的皇帝,他一定会为了子孙跟大演国的长远利益着想的。
“我听说是要修筑运河的话,那会是一个很大的工程,可能要花费很多,大演的国库负担得起吗?”
因为在场也没什么外人,舒锦问的很直白。
这也是她明知故问了,果然雍王听了后摇摇头,道:
“即便是国库能负担得起,皇上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国库积蓄都投到修建运河上。更何况,一旦决定了要修运河,那所涉及的事情就是方方面面的了。
银子的事情,不过是最基本的考量,还有诸如修运河所用的工匠哪里来?这么大的工程恐怕要几百万人,这么多工匠们吃什么喝什么?除了吃喝就是工匠又该如何付给酬劳?其实这才是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那爷爷你这是?”
“我只是想尽可能的多凑出一些来,到时候我等皇上召集群臣募集银子的时候,也好做个表率。”
“其实,爷爷跟皇上是否想过为什么大臣们不愿意掏银子?”
舒锦想了想问道。
“这种事情,那还用多问呢!”雍王一笑道。
“是啊,何必问呢!”舒锦也笑笑,“银子赚取的再容易,那也是旁人花了心力才能赚来的,想人平白掏出来本就不是特别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是扔进水里?不过爷爷,若是你听我的,我倒是有个法子,让他们自愿地乖乖掏出钱来。”
“哦?我就知道你鬼主意多!说来听听!”
“那倒不急,爷爷你先告诉我,皇上对于运河开通以后如何使用是如何打算的?”
这么一问雍王立刻也查觉出了舒锦的意思,不过还是答道:
“虽然还没有最后决定,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运河建成以后绝对不会随意对所有人开放。”
第420章 我也不见兔子不撒鹰
舒锦闻言倒是不觉得意外。
运河开凿本就耗费甚巨,投入使用后也要定期维护,若是这运河水路真的变成随便什么人都能跑的话,那国家花了这么多银子把它修好不真成了搞慈善了?
在这个时代,哪会有真正的惠民工程啊?
事实上,没有运河以前各个水路也都掌控在朝廷手里,想要跑水路,不论是运人运货的商家都要每年给朝廷上交一笔不菲的税费。介于水路的便利性,尽管税费高昂,但是各个地方每年为了争河道的航行权依旧是争得不可开交。商人逐利,由此足可见水路运输这一块可以给人带来多大的利益了。
一旦运河建成,商人再想把自己手中的货物销售到整个大演将会更加便利,不必再如同过去那样,水运转陆运再转水运,货物装船卸船的来回折腾,虽然可能会需要多支付一部分税费,但是总体来看,运输成本还是会大幅度的降低的。
那这样跑商一趟,利润可想而知。
商人们不会看不到这一点,朝臣们也心中明镜一般,但是他们依旧反对修筑运河,其实也就是在于,对于自己将能得到的利益还不确定,所以在观望。
“那就是了,爷爷,其实他们并不是真的舍不得银子,不过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罢了。若是告诉他们,只要他们现在肯出一些银钱,日后可以走运河运东西,或是可以得到直接委托官船护送货物的权利,我相信,那些人就一定会很乐得掏钱的。您说呢?”
“恩,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雍王闻言点头道。
“具体。该给什么样的好处与特权,那就要看他们肯出多少‘血’啦,钱多好处自然多。”舒锦笑道,然后又起身拿了刚刚管家摘录的册子翻了翻。
“爷爷这些东西,虽说没大用处,放着也是放着,可真是要说起来。无一不是精品呢。就这么叫管家拿出去卖了,若是碰到识货的还好,可是若是碰到黑心的压价的。不就太不划算了吗?”
雍王听舒锦一说,看到她有些狡猾的笑,就知道她是心里又有主意了,于是一笑道:
“小财迷。你说吧,你是打什么鬼主意呢?”
“哈哈哈。也不是鬼主意啊,爷爷你想啊,这么多好东西,一下子流到外边去。可想而知卖不上什么好价钱啊,但是,若是换个我的法子。这些东西却绝对能卖到远远高于它本身价值的价钱。”
“还卖关子!什么主意还不快讲!”
舒锦一乐,才公布答案:
“拍卖!”
“什么是拍卖?”雍王跟江端玉都一头雾水。
“所谓拍卖。就是出价最高者得。”说着,舒锦给两人大致讲了一下拍卖的流程,接着道,
“爷爷,皇上既然已经定下了要修运河,那么下一步除了招工匠外,就是要筹集银子跟粮食了。虽说如今时候不好,算是青黄不接,但是若真算起来,这些长都城的大户人家哪家没有些存货余粮的呢?皇上要是下了令要他们交钱交粮食,他们也一样得听令交出来。不过,若是能够给他们个好听的名头,他们拿的会痛快些。”
说完这个,舒锦脸色一整,清了清嗓子,挺直胸膛一本正经的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邹狗,屡降灾难与我大演,祸乱我黎民百姓。列位都是心怀仁慈之辈,怜悯天下苍生,自不忍见百姓连年遭受水患之苦。今日各位纷纷慷慨解囊,有银钱者欲捐赠金银,有米粮者望赐民饱食,皆是无量功德。
届此,举办此拍卖大会,以此会中无数珍宝相赠,以彰各位仁厚。待他日四海升平,更有厚谢!”
“爷爷可以跟皇上早早拟定好,到底如何给这些捐钱的人计算日后运河开通后的利益,然后找人提前把风声放出去,这些人不利不起早,听到风声肯定会跟苍蝇一样冲过来捐银子捐粮食的,到时候,呵呵,恐怕你不让他们捐他们才着急呢!”
舒锦开头还像模像样的瞎掰着,等说到后来,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雍王跟江端玉听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后,也都忍俊不禁。
实际上就是用这些不能吃不能用的珠宝来换金钱或是粮食,如此人们捐了银钱粮食后,不单落了个好名声,而且还不至于空手而归,好歹能换个什么物事拿回去。
既然反正都要捐钱,那么有这么一个“怜悯天下苍生”的名头,也够抬举人的了。
雍王听了,思虑再三,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
“锦丫头,你呀你呀,就你鬼主意多!不过这主意真不错,拍卖!亏你想的出来!”
“呵呵。”
“那,锦丫头,你倒是说说,你是要捐粮食,还是捐银子?你不会以为,到时候皇上让长都的大户们上缴的时候会把你忘了吧!我跟你说,皇帝跟我都知道你可是有钱的很。”
“啧!爷爷,瞧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会故意躲着不肯掏腰包似的。其实我早都准备好了的,让您这一说,我倒不想捐了,我也随便拿个千八百银子充数算了。”
“嘿,瞧瞧瞧瞧,还跟我拿娇呢!”雍王看舒锦的样子笑着道,
“锦丫头,你说你早准备好了,那你倒是说说,你都准备了什么?”
舒锦想想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半开玩笑的对雍王道:
“我准备的东西可不少,可是,我也是商人,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那种。”
雍王一听哈哈大笑,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大方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若是有好处,爷爷一定给你争取大大的好处回来。不过你还是事先跟我说一下,好让我也有个底,到时候爷爷好去跟皇上讨价还价!”
“哈哈!孙女儿就等爷爷这句话呢!”舒锦说着。坐到雍王身边,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才道:
“其实爷爷,在我看来,运河修起来,找工匠不难,筹措银子也不难。真正难的是足够那么多人吃的粮食。我说的对吧?”
雍王闻言。点了点头。
的确,运河要修建,势必要占用不少农田。到时候可以用来栽种粮食的土地就会变少,同时又因为一些壮劳力都被抽调去修筑运河,能留下来耕种的人也会减少。这样一来,势必会造成粮食紧缺的情况。
土地就只有这么些。大演的人口也只有这么多,如何才能保证修运河之时大演国库不空虚。无论是前方守边疆的军士们,还是修筑运河的工匠都能有饱饭吃,这是将会个很大的难题。
“那你有什么办法呢?”雍王问道。
雍王心想舒锦即便再有财力,也不至于能拿的出够工匠们食用数年的粮食吧?
“爷爷。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运和开通以后,皇上特许。免我十年税费。十年之后,我每年按照正常的八成上缴税费;另外。希望能够允许我自己的船队在全大演的水域行商,不受阻碍。”舒锦突然说,然后还未等雍王惊讶她哪来的这么大的口气,提这么过分要求的时候,她又继续道:
“当然这些要求并不是白白提出来的,我自然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可以出五万两黄金用于修运河,另外负责一百万人一年的食物。”
“什么?”别说雍王了,这话一出连江端玉都吓了一跳!
五万两黄金让人一口气拿出来就够呛了,一百万人一年的口粮,那得是多少?!
按正常情况,一万人一天消耗的粮食大概就要一万二到一万五千斤,一百万人一天就要吃掉一百五十万斤!若是一年下来就是五万万斤多粮食!
这可是个相当恐怖的数字啊!这已经是大演将近十分之一的土地一年的产量了,舒锦一个人怎么拿的出来的?
“锦丫头?你有把握吗?”
“爷爷认识我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没把握的事?”
雍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