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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论是舒锦还是窦燕晓眼里看到的,都是江苍劲拳拳到肉的追着江端武打,而江端武,则是抱头鼠窜。
虽说看不起江端武,但是他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江苍劲在连续揍了他几十下后,也收敛了力道,可是,看着这个儿子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江苍劲还是有些生气。
当又一次看到江端武迎着他的拳头不及变换招数就只会抱头躲避的时候,江苍劲都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干脆的变拳为掌,然后在双掌快要印到江端武胸膛的时候,该拍为抓,一把抓住了江端武的衣襟。
“起!”说着,江苍劲手臂用力拽住江端武衣襟就要把他拎起来甩出去。
然而。拎起来的动作完成了,就在他用力把江端武往出甩的时候,几人就听到一声“嗤啦”的响声。
江端武前襟被江苍劲撕碎。而人则被扔出去两米多远。
但江苍劲,窦燕晓跟舒锦,却没有人去看在地上翻滚的江端武,他们三人都在看着那半空中,飘然落下的一个信封。
舒锦看到那信封悄然勾起了唇角,而窦燕晓则在看清落地后上边的字迹后脸色一变,接着突然冷冷的看向江端武。
江端武从地上起身。看了一眼自己的一身狼狈,再一看自己父亲,接着看到了这情况就脸色大变。
可是。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是来不及了。
江苍劲的位置距离那信封最近,他上前一步捡起那信封,只见信封上娟秀的小楷写着:慈父窦公亲启。
江苍劲抬眼看向窦燕晓,正好看到她转过来的目光。窦燕晓皱着眉毛。冲他一点头。他立刻明白了这封信果然是窦燕晓写给窦子轩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封信你偷拿去,想做什么?”
江苍劲脸色难看的问,两指捻着信封亮给江端武看信封上的字,这明显是窦燕晓的家信,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是轮不到江端武碰的。尤其,他还猜到了这信里的内容,如果这江端武是故意偷了这信想要做什么……
想着江苍劲脸色更难看了。
“我。我捡的,还没来得及还。”
江端武还想蒙混过关。可是面对江苍劲冰冷的眼神,他实在是没法扯下去了。
“那信我好好的收在书房里,昨日才写好,还没来得及寄出,你从哪里捡的?”
窦燕晓此时也再没了那种爽朗与和气的样子,看着江端武不断的思索着他这些日子的奇怪举动,眼神也越来越危险。她本来就是看不起他的,此时立刻感觉他包藏祸心,突然对他极其厌恶。若不是看在他是江苍劲的儿子,说不定她此刻就出手教训他了。
两人都不知道江端武是否看了信中的内容,所以,感到有些尴尬的同时,又不约而同的都对江端武起了厌恶之心。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江苍劲丝毫没理江端武的脚边,厉声问。
窦燕晓为人虽然直率,但绝对不是个粗心大意的姑娘,这一点江苍劲再清楚不过。这封信应该就是关系到她跟江苍劲的事情的叙述,这样重要的一封信怎么说也不会随便的放置,定然是收的好好的,这样还能被江端武揣在怀里,不得不让人怀疑江端武来这里的目的。
江端武被质问的无法,可是,真实的情况却又不敢说出来,面对江苍劲以及窦燕晓的双重质问,他的压力可以想象。
场面一时就僵住了。
不过,此时大家都在关心江端武为何偷取信件的问题,没有人想到,为什么仅仅是一个抓取投掷的动作,就能让江端武衣衫破碎,进而掉出里头的信来。
江端武再不讨人喜欢,但是吃喝用度可是一点不差的,他用来做武士服的也都是上等的布料,怎么可能会这么不结实一抓就破呢?
是舒锦,在无人注意时,抓住了那一瞬间的时机,悄然的用风刃割破了江端武的前襟,力道刚刚好割碎他衣服以及衣内的暗袋,却不会伤到他的身体。于是,就在江端武被举起的一瞬间,他的衣衫破碎,然后信从衣内掉了出来。
一切看似偶然,但事实上,舒锦在这一刻对异能的控制简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所以才能创造出这么巧妙而又毫无痕迹的一幕。
江苍劲以及窦燕晓自然是都不相信江端武的说辞,然而他此刻闭紧了嘴巴,显然是不打算如实交代。
窦燕晓顾及这江苍劲自然不方便动手,而对于江苍劲来说,这个儿子毕竟不是敌人,他也不能严刑拷打一番。
江苍劲瞪视了江端武半晌,仔细分辨这这个儿子的神色,有些害怕,有些胆怯,但是似乎没有什么震惊的神色。那么说,应该还没有来得及看信中的内容吧?
这样想着,江苍劲冷静了下来,最后看江端武不肯开口,于是道:
“你若是不肯说实话,那就回去你的院落反省去吧!没有我的命令,再也不许出门!”
接着,他便一声喊,很快就有连个府内的侍卫出现在客院。
“国公爷!”
侍卫们行礼道。
“把小少爷带回去他自己的院落反省!以后每日只许送两餐,派人守着,没我的命令,不许人探望,也不许他出来!”
江苍劲吩咐完,冷冷的对着江端武道,“你什么时候你想说了,我自然会放了你!
带走吧!”
第455章 裕盛重聚
“爹!不要!”江端武一听,连忙求饶道。
“那你是想说了?”
“……”江端武沉默。怎么说?当着江端玉的女人面前说要跟外人联系起来要对付他们吗?
“带走!”江苍劲也懒得问了,干脆的一挥手道。
侍卫上前,把江端武带走了。
江端武被带走了,院中剩下三人沉默了片刻,舒锦看了看他们两人,起身告辞走了。留在这里,只会惹得江苍劲心下不快,她才不要留下碍眼。
虽然说她不知道那封信里的信具体说了什么,但是窦燕晓先前还说了,已经写信给父兄,告知他们自己同江苍劲的事情,还跟她说心情忐忑呢。想必江端武偷的信就是窦燕晓说的那封。
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剩下的处置江端武的事应该也不用她操心了。不过,找个人以江端武的名义送个信给左思桦倒是不难办到……
舒锦想着,不紧不慢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去叫文宇来一趟吧。”
文宇虽然平日里一副商人做派,但其实时下人所认识的字体他都擅长,更是精善各种笔迹的模仿,江端玉平日里有公干,又在工部做过事,所以他的笔迹外人要是想要得到不难。可是自己跟窦燕晓的笔迹外人想得去却不大可能了。
窦燕晓是常年不在长都,而自己,则是因为对外根本没有动笔的时候。
现在想想,自己竟然真的没有写信的习惯。江端玉这一离开还三五天的一封信的送来,可是自己却一封信都没有回过。难怪左思桦实在捞不到机会无奈之下想要利用江端武呢。
伪造字迹的事情,就交给文宇。稍后就送去给左家的人,随他们怎么模仿去。就是不知到时候他们发现模仿的字体不是舒锦跟窦燕晓本尊的,脸色会是个什么样子。
舒锦一边抱着等着看笑话的心情,一边就已经着手开始收拾东西。
她告诉花风语很快也要离开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所需的人手跟该打点的门路都已经弄好,等长都这边的事已了,她就要去跟江端玉汇合。然后。就要去把那座铁矿挖了,开始制作属于他们星火独有的精湛武器了。
其实,若是换做原来。舒锦想要卸下国子监的职务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然而,运河修筑一事,舒锦一出手就是一大笔黄金以及大批量的粮食。这份豪气以及阔气真的是让人震惊。皇帝高兴之余。也突然发现,似乎在他没有注意,或者说是没有当回事的时候,舒锦的财力已经扩展到了让人有些忌惮地步了。
一个人,开口就能解决一百万人一年的粮食,试问全大演有几个人能做到啊?
这样的人,本身财力就雄厚,还有雍王做靠山。丈夫更是他要启用为他训练水军的统帅,若是她本身还有个官位。是不是手中的权势就太大了?
再者,运河修筑之初这一段时间,御史们屡屡弹劾左家这一派的官员,皇帝一律严惩不贷,这就是一次次的打了左家的脸,若是一直这么打下去,不给予些安抚,闹不好左家真的会反弹。所以,为了安抚左家,那么把他们的对手削弱一些,也是在巴掌之后,给左家的一个甜枣吃。
刚好舒锦跟雍王显露了去意,于是,皇帝祁焱借坡下驴,一面停了舒锦国子监的职务,一面提了她郡主的位份。
现如今的舒锦已经是五品的郡主头衔,听着好听,但是没有实权。
实际上,舒锦这个官位只是国子监的博士,原本也不参与政事,看上去,好像是去掉了一个左家的敌人,其实撤与不撤无关痛痒,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给左家的面子,对左家的安抚。他们若是还不满,那就是不给皇帝面子了。
而舒锦,停了教课的职务又不是把她的女官撸了,所以,舒锦更是无关痛痒。
做出美食虽然是她的爱好,但是现如今壮大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皇帝这一手也是正和她意的。出行之前要准备的东西倒是不算太多,毕竟舒锦的东西都塞进了星火空间里,不过,辞行还是要的。
这一回离开,估计至少也要半年才会在回长都,所以她需要去跟雍王告别,另外还要安排下星火在长都的一些事务,还有微微姣姣两个小姐妹以及刘芸汐这个几小徒弟,这一次不打算带她们同去,也要安抚安抚。
来到大演数年,舒锦发现,如今她已经渐渐的融入这个时代了,因为她所惦记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
不过,这样有所惦念的感觉其实才是真正的人生吧。
孑然于末世的舒锦,已经真的重新开始了人生。
……
长河横穿大演全境,东流入越海,宁极州是她流过的最后一个州,而运河修筑的最终路线,确定是由宁极州的裕盛县一直沟通临宁州的峰城县,预计完工后这一段运河全长可以达到二百七十公里。
全大演的百姓如今都已经知晓这边将要有一个浩大的运河修筑工程,于是在农忙以外的时间,附近的人们纷纷赶往这里找活干。要知道,皇帝已经下了榜文昭告天下,凡是参与工事者,包一日两餐之外,一个月会有一千五百钱的工钱。
一千五百钱就是一两多银子啊!有人管吃喝的情况下,一个月可以赚上这么多,这对于只会种田,靠天吃饭的农人来说,那当然是天大的好差事,他们怎么能错过!
这也是祁焱跟他的一种大臣们聪明之处了。
虽说一纸皇命下来,百姓们也不得不出力过来参与修筑运河。但是论劳动的积极性,有银子跟没银子那就天差地别了。
祁焱不单拨了银子收购运河开凿将要废弃的土地,还给来参与修筑的百姓们发银子。并且言明表现好的人还有奖励,这样做固然会增加修筑运河的支出,但是这样一来,也使得所有参与修建的人无不出力,都想着赚银子之外,再多得些奖励。
人们都是按照工部画下来的位置进行开凿,这些人好些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从家所在的村庄到最近的县城。所以,没几个人有什么大局观。
若是此时有个对于这附近地形完全熟悉的人,就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