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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敛了一下眉头，“再等。你就不怕我真被林琳勾走了？”
“嗯哼，我知道你不喜欢辣菜，你喜欢清淡小菜。”
他挑了眉，回头上下打量了许初语，戏谑的说：“清淡？确实有点。”
许初语：“······”
至少，因为林琳的出现，公司里的人终于不把注视的目光集中在许初语身上。许初语平平淡淡的做回了上班一族，就是厉肆总爱因此耍小脾气。害得她每天像在哄小孩似的那头亲亲他给点小甜头，夜里出卖点体力陪他闹到深夜。
唯一不好的是，林琳这阵子总是紧跟在厉肆身边。毕竟是处理公事，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偶尔从许初语身边经过，还能回以一记挑衅的眼神。
许初语抿抿唇，冷着脸发了条短信给厉肆：“你给我注意点！”
过了许久，厉肆才悠悠发了条空信息，直把许初语气得直冒烟。
夜里，许初语汗淋淋地躺在厉肆怀里，稍稍缓了缓神，憋声憋气地对厉肆说：“阿肆。我不要林琳跟你走得那么近，心烦。”
他亲亲她汗湿的额角，声音还有事后的哑韵：“老爷子以为我单身，总想方设法把林琳塞给我。要不然你陪我去见见老爷子？”
许初语就不吭声了。
厉肆见状心里来气，忍不住扣住她的手腕，从她身后狠狠撞进去。
“呀，你轻点啊！”她猝不及防连忙叫喊了一声。
他不管不顾的用力，附在她而后喘着气叫她：“许初语。你这个小没良心！”
***
“小雨！”
许初语开了门，橙子就站在门口，“进来吧。”
橙子站着没动，反是她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嘤咛声。
许初语狐疑地探长去看，橙子背后就慢吞吞的走出来一个矮个子光头男人。还是当初那个头皮油光发亮，没有一寸头发的光头男人。
“嫂子。”光头满脸愧疚，轻轻叫了一声，便低下头。
婴儿被淡绿色的毛毯裹着，在光头的怀里不安的动着，探出两只小手不停地挥舞。咿咿呀呀叫着。
许初语没有回应，却满脸惊喜地伸手去接过光头怀里的婴儿，“橙子，这就是小豆芽吗？”
橙子看见自己的儿子，目光不禁也柔和下来，“恩，名字叫李歌然。”
许初语轻轻摇晃着手臂，小豆芽不哭也不闹，似乎对陌生的阿姨很好奇，一双大眼眨巴眨巴盯着许初语看。许初语看着他可爱的小模样，一双眼眸像极了橙子，又大又亮。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是不是会像厉肆多点？
她不禁心里微微泛起苦涩，很快将情绪掩饰过去。抱着孩子径自进屋，橙子也跟着进来，但许初语从开始到现在都从未正眼看过光头。
“小雨······”橙子咬着唇犹豫的拉着许初语。
许初语顿了顿，转过身，看向门口的光头，冷言道：“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这么愣，自己走进来不就得了。”鸟丰记扛。
光头怔了几秒，反应过来，挠挠后脑勺，赶紧走进屋里。
“阿肆去公司处理点事儿，马上也回来了。”许初语低着头看孩子，一边交代道。
她专心致志的逗弄小孩，一边跟橙子说笑，光头在一旁傻愣愣的站着。两姐妹聊了许久，橙子停了停，忽然说：“我去趟洗手间啊。”
客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婴儿的嘤咛声。
许初语扫了一眼僵硬站在一旁的光头，叹口气道：“傻站着干嘛，坐吧。”
光头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许初语震了一下，赶紧起身：“你起来，跪着有什么用？”
“嫂子！是我对不起你和四哥！我他妈早就该赎罪！”他硬声硬气的说，一个大男人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是我窝囊，不敢站出来，还要让四哥替我顶着！”
许初语漠漠地看着他哽咽的语气，慢慢地走上前，将他缓缓扶了起来。
“你起来吧。”
“嫂子！”他还是跪着不动。
“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现在再说也没用了。”
“不！当初···我收到了匿名短信让我带你去工厂，我以为这样才能救四哥，所以瞒着四哥把你私自带过去。后来，工厂爆炸，还要连累四哥为了救我受了重伤。我拖着四哥逃出来，看见你躺在地上，可是···我怕四哥挺不下去，就······”
“不要再说了！”她厉声阻止。那一幕一直是她的痛，现在被光头重提，她的心里还是一阵紧缩。
怀里的孩子似乎感觉到气氛的僵硬，忽地嗷嗷大哭。
许初语赶紧左右摇晃着哄着小豆芽，缓和了语气，“光头，那件事我不想再提了。五年前换做我是你，也许我也会选择先救生死一线的阿肆。现在我和阿肆已经和好了，这就够了。我只想好好的把握现在，平平安安的跟他一起活下去。你现在有了家庭，有孩子，还有橙子，难道我杀了你，就能让一切再重来？你死了，橙子和孩子又该怎么办？”
“嫂子······”
她无力的闭了闭眼，淡淡的说：“起来吧，如果你真的想赎罪，你就答应我好好照顾橙子和小豆芽，不要再走以前的老路了。”
光头咬着牙硬是把眼泪憋回去，郑重的答应。
许初语看到橙子从厕所出来，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这厕所上的够久啊。”
橙子嘿嘿直笑，拉着许初语的手，真诚的对她说：“小雨，谢谢。”
chapter110。吵架
许初语特地打电话给厉肆让他途径超市买点菜回来。等他左右手提满菜进门，许初语立即上前接过，去厨房系上围裙准备做饭。厉肆不太热络聊天，只跟光头和橙子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主动去给许初语打打下手。
厉肆做的饭菜其实比许初语更美味，但，平日里他的工作比较忙碌。许初语都会主动拦下厨房的活儿。偶尔厉肆得空儿，两人便一起窝在厨房里一边聊着琐碎的闲话，一边做饭。
四个人围着餐桌，吃吃喝喝，隔着窗外渐暗的黄昏，每个人都是洋溢着笑容，期间还有小豆芽咿咿呀呀叫着，好不热闹，许初语看着，仿佛时光又回到了从前在曲街的日子。
吃过饭，碗也懒得洗先在洗碗槽里堆着。
男人们坐在沙发椅上喝啤酒看电视。女人们则抱着小孩在卧室里谈谈育儿经。
厉肆的视线偶尔扫过卧室里的许初语。她小心翼翼的抱着小豆芽，动作娴熟，专心致志地在逗笑他，异常温柔的模样。
光头瞧见了，便打趣道，“四哥，羡慕啊？”
厉肆收回视线笑而不语地喝了一口。
光头接着说：“羡慕就早点跟嫂子生一个呗！男人啊，没家庭之前喜欢闯荡。这一有了老婆孩子，虽然日子太平淡没滋味，可偶尔想想还是挺幸福的。”
光头以前太爱混，就想着打打杀杀闯出一片天地，现在上着班做小职员，日子平平淡淡，可是只要想着一下班老婆孩子在怀里嬉闹，整个人也精神了，比别人喊你一声大哥来的更爽！
厉肆仰头灌下一大口啤酒，刺激的他微微皱起眉，“难办。她现在连我们的关系都不肯对别人说。”
光头一听，忍不住拍着腿笑了。哪里见过曾经雷厉风行的厉肆也有这样苦瘪的模样？瞧这语气，简直就跟个要不到糖的小孩儿一样委屈。
“我说四哥，你就不会变通变通？”
厉肆抬眼看他。
“啧，四哥，你就不会耍点小手段啊？你说女人最在乎什么？孩子呗！等孩子都有了，还敢让孩子也跟着没名没分？早追着你要领证啦！哈哈哈····四哥，你说说，你怎么还不如我聪明呢？”
光头得意的抚掌大笑。厉肆看不下去了，狠狠一个巴掌拍了拍他脑袋，光头立马收了声，还以为厉肆要开揍了，哪知，他忽地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主动拿起啤酒罐跟光头碰酒。
许初语觉得今晚厉肆跟吃了药似的，一场晴事持续了大半小时都没有结束第一次。她实在累的慌，干脆直接软软的躺着，哼哼唧唧地叫着。由他乱撞。终于等到了他比刚才更加快速的动作，长期的配合下，许初语便明白他要到了。帅广女号。
累的拿手捏捏他汗湿的肩膀，哑着嗓子嘟囔着提醒他：“套···”
厉肆的身体僵硬了一会儿，抵着她，探手去拿床头柜上的东西。结束后，翻身而下，直接背对她躺着。平日里，厉肆一夜能倒腾好多次，每次结束都会紧紧搂着她，抱得她热的发汗，今晚，他的举动难免有点奇怪。
可许初语实在是累得要命，见他没有进行第二次的意思，反而高兴的合眼就沉沉睡去。留得厉肆一个人躺了一会儿，心中越想越烦躁，想抽烟，又怕熏着她，干脆起身披起睡衣去书房看文件！
转眼间，肖越言已离开了一个半月，在飞往美国的三天后，他便给许初语发了短信。当初，许初语和肖越言瞒着长辈只是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也没有领证，肖越言只身回美国，只简简单单跟长辈说和许初语性格不合两人已经离婚了。
肖越言的父母虽感叹，但也不想强加儿子什么，只是叹着气点点头，两人的事儿也算是风平浪静的解决了。
许初语和肖越言依旧维持着以前的亲密关系，不过现在都是以妹妹的身份关心他。肖越言最近又发来了消息，说是想休息一段时间，去走走晓羽以往喜欢的地方放松心情。
许初语隔来有空，便给他打了电话。两人笑笑说说，不知不觉谈了一个多小时，等厉肆加班回来，她便手拿着手机走出去迎接他。厉肆默默地将公文包递给她，单手解了领带，知道她又是跟那个肖越言在联系，心里难免有点不舒服，干脆直接绕过她进了书房，甩的门板一阵重重地响。
许初语吓得回头看他，就连电话里的肖越言也是问怎么了。
许初语手捂着手机，轻声跟他说：“阿肆回来了。”
厉肆最近不知怎的脾气有点古怪，闷声不吭地发脾气，白天也不送她去上班了，公司里完全漠视她，可是晚上回来就一阵发狠的折腾她，把她弄得眼泪鼻涕一把搓。
许初语没过多久便挂了电话，去厨房泡了杯温热的牛奶，轻轻地走进书房，厉肆连头也不肯抬起来看她。她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把杯子放下，从后头搂住他的脖子，附在他耳边撒娇：“阿肆，你怎么了？”
他盯着文件不冷不淡地说：“工作忙，你先睡吧。”
这语气，谁都听的出来是在耍脾气。她挑挑眉，试探的问：“吃醋了？”
他冷冷的哼笑了一声，“哪敢。”
许初语赶紧一阵哄：“你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我跟肖越言只是亲密的朋友，偶尔聊聊天嘛！你也知道的，我从以前到现在真的只喜欢你一个。好阿肆，你笑笑吧，你不笑，我看着都怕呀。阿肆，阿肆······”
他直接装作没听到一样，手拿着钢笔刷刷的写字。
许初语顿时又委屈又生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多大了！还耍小脾气！再闹，我走给你看！”
这句话就像点燃了导火线，厉肆啪的一声重重扔掉钢笔，扣着她的手腕抓到他跟前，她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