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找来吗?”
“有什么不至于的,”姜友光白楞着一对儿小眼珠插嘴,“我打听过,这栋老宅子现在要是折合成市价出手,最低能卖130万。你能不心动吗?”
赵珍气乐了,知道他是成心报复,想到昨晚受辱更是气得咬牙,“姜友光,我是看在妈妈的面子叫你一声哥,你其实的就是一个无耻的混蛋!”
“嚯,你还敢骂我,信不信我现在还能抽你,你这个给脸不要脸的小表子!”姜友光腾一下从座位上窜起来,痞气十足的指着赵珍鼻子骂,张牙舞爪的像要扑上来。
赵珍还真有点儿畏缩,眼泪在眼眶里不住打转。
姜芳容喝止弟弟,“闭嘴,今天咱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解决问题,不是打架的。你都挺大个人了,别净说些没用的。”
姜友光对姐姐倒是言听计从,马上附和,“对对,那封信总得有个说法。赵珍不会平白无故以妈的口吻给咱们写信,她肯定是另有图谋。说不定她已经和妈事前都串通好了要立遗嘱好霸占家产。”
“我没有。”赵珍急忙扭头问老太太,“妈,你说句话啊,我有让你立遗嘱吗?”
老太太好像刚刚被惊醒,不住摇头,“没有,没有……”
姜友光嘴角一歪,不屑一顾,“你跟老太太一唱一和的,谁知道她是不是为了帮你说话临时改了口?”
“那你们怎么样才能相信我?”赵珍快急哭了。
姜芳容说道:“很简单,你让老太太现在断绝和你的母女关系,我们就信了。你私下里还可以与老太太母女相称,想伺候她,随时都可以来,我们也不拦着,不妨碍你尽孝心,这个办法很公平吧。”
“你们太欺负人了!”赵珍再也控制不住,捂嘴哭起来。
“这怎么叫欺负人,你刚才不是还说不在乎这点儿家产吗,你不是一心只想做孝顺女儿吗,我这个法子正好能两全其美。你如果不答应,就说明你根本心里有鬼,那就不用在我面前演戏装可怜了!”
诡念 3。 第一夜,暴毙7
萧潜也觉得姜芳容太过分了,想要替赵珍说两句话,却插不上嘴。正在燃眉之时,老太太用力拍打扶手,伸出枯材般的手哆嗦着指着他们,“闭嘴,都给俺闭嘴……”
姜芳容说:“妈,情况已经很清楚了,这事儿你可不能糊涂啊。”
“我不糊涂,你是我女儿,他是我儿子,小珍也是我女儿。难道你要我把我女儿赶出家吗?”老太太真动怒了。
“我说老太太啊,你还是没弄明白,我和小光才是你儿子闺女,赵珍她可姓赵。”
“她姓赵怎么了,她跟她爸姓。难道赵宥昌不是你们爸爸?”
“可他……毕竟不是我亲爸。”
“那你也叫了他十几年爸,小珍也做了我十几年女儿,和我亲女儿有什么什么分别。自从你爸去世后,这些年都是小珍陪着我,学习那么忙还总回来照顾我这个孤老婆子,一口一声妈叫着,就是我亲生的也不一定比得上啊,我为什么不当她是女儿。”
“好好,我这个亲生的到比不上一个外来的。”姜芳容眼中透出狠毒。
“我就算立遗嘱,也肯定你们三个孩子一人一份,谁都别争,谁都别抢。”
“哼,”姜芳容一声冷笑,“老h市怎么写的吗?太太你真是老糊涂了,谁能说这句话你都不能说。你忘了给你看的信上都写了什么吗?”
“……”
姜芳容从桌上拿起一封信,绕过桌子来到老太太面前展开信,“好好看看这句话‘我看见老头儿了。’我是指谁——是不是你……老头儿又是指谁——是不是我爸……为什么要这么写,我过去那么聪明伶俐的妈难道就没想起点儿别的什么含义吗?”
看着女儿深刻的笑意,老太太原本愤怒的脸逐渐变得惊疑。她看了一眼赵珍,转回脸对姜芳容说:“不可能,那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姜芳容伏在母亲耳边说,“有句话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怎么敢保证那件事就天衣无缝呢吗……”
老太太伸出枯手抓住女儿的衣袖,浑浊的双眼里充满了乞求和惊恐,“容容,你一定要帮帮妈,啊……”
“我知道,妈,”姜芳容怜悯的拍着老太太肩膀,叹口气,“看你这两年身子骨垮成这样,就知道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唉,我是你亲女儿,我当然得替你着想啊,所以……”她微微用力掐着老太太肩膀,“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真是她吗?”老太太还有点儿怀疑。她声音很大,但旁人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不是她,难道能是我,是小光吗?”
老太太不再问了,无奈的把脸转向赵珍,仿佛一张布满褶皱的白纸。她捂着起伏的胸口,连说话都吃力,勉强从嗓子里挤出shen吟似的呼唤,“小珍……”
“妈。”
“妈,对不起你……”
“您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白……”赵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别……别怪妈,啊……”
“我不怪您……”
“别磨磨蹭蹭了,做事就干净利落。”姜芳容告诉姜友光,“去拿纸笔来。”
“哎。”姜友光幸灾乐祸的跑出去,不多时拿来了一叠稿纸和原子笔。
萧潜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对姜芳容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差不多就得了,就算信是阿珍写的,也不至于做这么绝情吧……”
“闭嘴。我们家的事儿轮不到你来管。”气头儿上的姜芳容脱口而出,看见萧潜刷的脸色变了,才意识到失口,赶紧解释,“我没别的意思,萧萧。我家的你不懂,赵珍是外表老实,心里恶毒着呢,现在不收拾她,将来就得蹬鼻子上脸……”
赵珍此时连抗辩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默默的流眼泪。
姜芳容把纸和笔放在老太太面前桌上,“来妈,写吧。”
“写什么啊,我不会写。”老太太已经六神无主了。
诡念 3。 第一夜,暴毙8
“拿起笔,我说你写就行了……‘断绝母女关系协议书’……”
老太太握笔的手在纸上犹为豫了一下,“写啊!”姜芳容抓住她的手按在纸上写,“……鉴于我的养女赵珍人品行不端,未能尽到身为儿女的责任,我,姜云英,决定解除与其的的母女关系,并对双方权利和义务作出如下约定:一,姜云英也赵珍断绝母女关系,以后双方各自独立生活,互不干扰,双方互不承担或者赡养等费用。二,签订协议后,姜云英的生老病死赵珍不再承担;赵珍的生老病死,姜云英不再承担。三本协议生效后,双方必须严格遵守,忠实履行,不得反悔,否则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四,本家庭协议一式两份,姜云英、赵珍双方各执一份,双方签字即时生效……”
逼着老太太签字按上手印,姜芳容拿着协议书和笔往赵珍面前一放,“来吧,该你了,老太太都不想认你这个女儿了,看你还说什么……”
赵珍无奈的拿起笔,难过的望着老太太,“妈,你真不想认我了?”眼神中充满了乞求。
老太太愧疚的望着女儿,捂着胸口哆嗦着说:“妈对不起你,你别怨妈,是,妈对不起你,我……我……”后面的话卡似乎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她忽然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眼睛瞪得往外凸,举起两只枯手仿佛想抓住空气。然后,她头向旁边一歪,昏死了过去。
这下众人慌了神,围住老太太,按人中的按人中,拍后背的拍后背。过了好半天,老太太幽幽转醒,有气无力,愤恨的说:“你们就闹吧,让我也早点儿死,死了以后,你们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可千万别这么说啊,妈,”姜芳容赶紧劝,“我们还得让你长命百岁,给你养老送终呢。”
萧潜说:“现在最关键的是让老太太好好休息,不能再刺激她了。我去叫医生来检查一下,看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去,老太太固执的摆摆手,“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待着,谁也别想赶我老太太走!”
“好好,不去就不去。”姜芳容说,“那您先回屋歇着吧,行吧……”
众人用上楼机把老太太推回卧室,七手八脚将她放在床上,问她还需要什么。老太太无力的摆手,“走,都走,我一个都不想见……”
大家退出房间,赵珍说头疼,回了自己房间。姜芳容用鼻子冷哼一声,“还没完呢,走着瞧……”
眼看就把赵珍赶出家门了,没想到节外生枝,叫人怎能不气。
她和萧潜、姜友光一回到楼下客厅,便不禁大发牢骚,姜友光也跟着帮腔。萧潜不愿掺合他们之间的矛盾,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下一步怎么办啊,姐?”此时姜友光全没了主意,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来回转悠。
“什么怎么办?”
姜友光指着桌上的协议,嘬着牙花子说:“就差让赵珍签字了,签完字就省心了免得夜长梦多,要不我现在上楼去把她揪下来把字儿签上?”
姜芳容不耐烦的埋怨弟弟,“你也挺大个人了,能不能多读点儿书,多动动脑子啊。你以为光她签字就完事儿了吗,还得有公证人签字才能生效呢。”
诡念 3。 第一夜,暴毙9
“公证人,咱们姐俩,再加上姐夫都是公证人啊。”
萧潜厌恶的瞪他一眼,他可不想趟浑水。
“咱们不行。我认识个律师,到时候让他来帮忙签字,还得去法院盖章才有法律效力。”
“可真是麻烦。”姜友光嘟嘟哝哝往客厅外走。
“你去哪儿?”姜芳容问。
“去厨房弄点儿吃的,白折腾了一上午,我早就饿了。”
姜友光前脚离开,萧潜也从椅子起身,说想回屋歇一会儿。
姜芳容问:“你也觉得我刚才做的过分吗?”
萧潜没回答,离开了客厅。
经过了一番喧闹,老宅子彻底安静了,安静得令人心慌。每个人都呆在儿自己的房间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
……
下午3点多钟。
萧潜靠在床上似睡非睡,姜芳容一直没回房间。在他迷迷糊糊中,房门砰然被人撞开,一个骨架似的身影跃进房里……
他激灵一下睁开双眼,看见保姆贺姨一脸张皇失措,她问:“姜小姐在哪儿?”
“发生什么了你可以先跟我说。”
“老太太……老太太好像死了……”
萧潜腾地从床上跳下地,拔腿冲出房门跑向走廊另一端老太太的房间。他是第一个跑进房间的。
一间房间就看见老太太仰面躺在床上,保持着她离开时候的样子。他走到床前低头一看,不禁暗自吃惊。
床上的老太太双眼瞪得溜圆,好像在怒视自己,不过眼中已经失去了光彩。
他忙用手指试试老太太的鼻孔和颈动脉,这时身后传来匆忙杂乱的脚步声。他转过身看见姜芳容、姜友光和赵珍都赶过来了。
姜芳容急切的问:“我妈怎么样了?”
萧潜叹口气,“已经去世了。”
“这怎么可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姜芳容有些难以置信的大声说。
“老太太生前有什么病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