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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别说这样的话了,老也老了,忘没忘记都一样。好了,我挂了。”
叶茂草把电话一挂,就冲着罗工叫了:“好你个罗树,嗯!你挪(罗)树也就罢了,想不到你还会挪(罗)人啊!?”
“我挪谁了?”
“你跟陈金说了什么?你一句话担过来不就结了!”
“可是,别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我也不会说谎。”
“你不会说谎,是吧?”叶茂草把围裙解下来一丢,说:“我这样伺候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你还把我往外推。怪不得这些日子,你七不耐烦,八不顺意的总是要我走啊。行啊,你这个英雄的光,我还不沾了,我拍拍灰走人,你以为我是卖不出去的栽豆腐,是吧?闯了你们的鬼啊!”叶茂草说完就往外走。
刘春莲听到吵声就出来了。
罗工说:“嗳嗳,你别这样啊,你照也照顾了……”
叶茂草一出门,就看见陈阿妹提着两大袋慰问品来了,就说:“我没照顾,这,照顾你的人来了!”
陈阿妹赶紧走到门口,笑嘻嘻的说:“是吧,罗工,我就晓得你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我。说啊,你要我做么事?”
罗工把头往里一掉,叹了一口气。
叶茂草说:“他欠搓!”
陈阿妹说:“啊,搓?搓背啊,我会我会,我最会搓背的,你要洗澡,是吧?”
刘春莲站在走道里忍着笑。
“是的,开始吧。”叶茂草说着就进了自己的屋,把门一掴。
罗工气得把陈阿妹送来的东西往外一扔,那些东西散在走道里满地都是。陈阿妹叫着:“哎哎哎,你这是为么事啊,我这东西蛮贵的,全都是你需要的补品……”
陈阿妹弯着腰捡不蠃的捡,罗工把没摔完的一盒桂圆往外一丢,也把门掴了。
陈阿妹一边收拾,一边嘀咕着:“平时看来没脾气的人,怎么就发这大的火了呢……”
刘春莲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就赶紧回去了。
走道里没动静了,罗工把门打开,听到叶茂草开门了,他连忙走到门口,看到叶茂草背着包正要出门,他问:“你到哪里去?”
“你管我到哪里去,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你不是跟别人说,我是你先生吗?”
“你不是说不是吗?我们这,一家不是一家,两家不是两家,我去卖房子,卖了走人!”
“哎,你怎么这样啊!”
“我就这样了……”叶茂草说着,听见手机响了,就又回自己的屋里,说:“呃,哥,你被小偷偷了……偷光了?啊!不急不急,你人在哪里……啊,在派出所啊,是刚才打的这个电话吧,你等一下,我……这样吧,我要我的同学杨桃花去接你,我马上把钱打在她那里,这样稳当些,你说好不好?我现在先跟她联系,我再打电话告诉你,行吗?你就坐在电话机旁边,你听到了吗……嗯,好的。”
叶茂草一边出门,一边跟杨桃花打电话。罗工一边穿鞋一边说:“等等我,我跟你一起汇钱去。”
叶茂草不理他,笔直往刘春莲家里走,还在不停的跟杨桃花说:“……嗳,桃子,我哥去一趟北京也不容易,我想让他顺便到承德避暑山庄一游,我想——让你陪他一起去,怎么样,费用二万块,我马上把钱打过去,你们俩够不够……啊,那行那行,我马上跟我哥讲,要他等你,他在八达岭派出所……好的,好的,谢谢你啊,桃子!”
放下手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就已经坐在刘春莲客厅的沙发上了。她见刘春莲,老王和罗工都看着她,就说:“莲莲,我们到房间里说句话吧。”
刘春莲望了罗工一眼,说:“有话就在这里说,是不是借钱啊,我没有钱。”
叶茂草看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说:“没有是吧,好,那我走了。”说着就起身了。
老王连忙说:“我有,我有,别走啊!”
罗工说:“这是哪里来的驴脾气,我跟在你的后面送钱你不要!”
“我还就不要了,你怎么啦?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就知道钱啊钱的,一开口就是用钱来弥补这,弥补那;钱能弥补时光、弥补情感,钱能弥补一切吗?我们穷惯了,就靠借钱过日子,也不要那高贵的施舍!”叶茂草恼怒的说。
刘春莲连连说:“好好好……我们俩到屋里去说,你哥还等着你哩。”
老王说:“不说了,把存折拿着跟她一起去吧。”
刘春莲连忙换鞋,跟叶茂草一起走了。
一出门,叶茂草连忙说:“对不起啊,莲莲,我借钱还要抖狠,亏了你能容忍我。”
“我知道你不是冲我来的。你们这问题啊,现在有点复杂了,你心里烦,我也理解,我希望你快点作个决断。”
“我的态度还不明朗吗,我还需要作决断吗,这岁数了,我还有什么资本,三天一变,两天一变?”
刘春莲笑着说:“有!你的资本足够了。年青时,校园里一群人围着你抢啊,打啊;这岁数了,天北地南的还有人争啊,夺啊!”
叶茂草无奈的说:“我这是不是人背时走江西,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怎么就一辈子得不到安宁呢?”
刘春莲逗笑的说:“不是程咬金,是你的初恋陈金。”随即又认真的说:“如果你刚才的想法不变,你会安定下来的。真的,罗工真的不错,他前几天也跟老王透露了一点,他说他的身体大不如以前,他怕拖累你,所以他的情绪也有些不安,你就耐烦一点,如果你们中的哪一个病了,你说,大家都会多么的不开心。
前一段你们在北京,许万朴一家又去了美国,这伊甸园啊就空了,就我跟老王两个人住这一层楼,我们俩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那个小卢有时回来了一下,又走了。王胖子就象个幽灵,每天来晃荡几次也走了,连棋都不下了。”
叶茂草若有所思的说:“是啊,王胖子就是爱热闹才追随来的,每天见面还不觉得怎么样,一段时间没见着,我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刘春莲说:“就是,人老思亲人啊!我们这同学的关系有时候比亲人还亲。”
“是的,我会珍惜的,我不会走的。”叶茂草说着望着刘春莲一笑。
刘春莲笑着说:“哎呀,有你这句话,我这颗不安的心才放下来。”
“是吗,你个烂莲子,原来你对我还不放心啊!”
“你不晓得那个陈金象疯了一样,硬要把你追回去,我怕你又挡不住,罗工又一松口,我不担心才怪哩。”
“那你怎么不问我呢?”
“我这不是问了吗,有几次想问,又怕不合适。”
“哼,说来说去,还是对我不信任。”
“别的事可以信任,这****啊,是瞬息万变的,是谁也琢磨不透的事。”
“行啊,莲莲,要是我们年青时,就懂得了这么多,那该多好啊!”
“好什么,懂得了就一定能做得到?热血一沸腾,还不是照样犯错误。”
叶茂草说:“好了,我的血已经是零下了,沸腾不起来了,你就放心吧。”
俩人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把钱转帐了回来后,老王说:“春莲,要罗工和茂草来吃饭吧。”
叶茂草说:“我来了,闹得我早餐都没有吃,现在又不想做,正好。”
刘春莲说:“什么正好,你是跟别人做就有劲,跟自己做就嫌麻烦。”
叶茂草一笑,说:“正是,我要改姓了,姓生,叫得贱,你们就叫我——生得贱。”
说得三个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罗工进来说:“好啊,你在这里有吃有笑,我呢?”
叶茂草只顾吃菜,不理他。
老王说:“正要去叫你哩,快坐下来。春莲,盛饭!”
刘春莲端着饭出来,说:“来了,来了,罗工,这大碗是你的。”
叶茂草接过刘春莲手中的小碗,说:“你个烂莲子,还蛮会看人打发啊,有钱的就吃大碗,没钱的就吃小碗,是吧?”
刘春莲忍着笑说:“你再闹啊,我连小碗也不把你吃了。”
叶茂草说:“再闹啊,我就天天到你这里来吃!”
罗工说:“茂草,我们是不是谈一谈呢?”
叶茂草说:“没时间,我吃了就去谈房子,卖了走人!”
老王慢悠悠的说:“卖房子也行,走人也行,先谈一谈再说嘛!”
“跟一个立场不稳定的人有什么好谈的,一有风吹草动,就打退堂鼓,典型的小资产阶级的动摇性,革命队伍中的一个极不坚定的分子!”叶茂草愤愤的说。
罗工说:“你不要跟我瞎定性乱扣帽子嘛,我怎么不坚定了,我看啊,不坚定的是你,你怎么把别人找着的。”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要找他,我不早就找了,我还要等到多少年之后的今天,还要等到你出院的前一天吗?我找他干嘛?我找他,不就是告诉他,‘你看,你我把甩了,我过得有多惨啊,我落得孤家寡人一个人,你可怜可怜我吧’。你随便一想,也会想得到,我会去找他吗,那不是自取其辱?!”叶茂草把她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罗工听了没有吭声。
刘春莲笑了笑对罗工说:“其实啊,倒是陈金总在打听叶茂草的消息,我们都听叶茂草的,就说不晓得。”刘春莲又对叶茂草说,“陈金也不是把你甩了,这件事我已经搞清楚了。”
“搞清楚了还有用吗?他也是一个不坚定分子,没收到信,就不会回武汉一次?”
“那你怎么也不去北京一次呢?”刘春莲反问着。
“哪有女方去求男方的道理啊,我就是嫁不出去,也不会去唦!”叶茂草说。
罗工说:“这就是傲慢与偏见。”
叶茂草说:“你再说一遍!”
罗工说:“怎么不是,一方面自认是穷人,不向富人低头,一方面又认定我们这些所谓的纨绔子弟,就是轻浮,就是软骨头,只有你的骨头是最硬的。”
刘春莲怕叶茂草恼火,连忙一笑,说:“就是就是,学理科的人,就是会分析问题。”
叶茂草嘲讽着说:“那是,学理科的人该是几会分析问题呢,把所有的问题全分析到一个人的头上了。英国女作家写的《傲慢与偏见》,说的是男主人公达西仪表堂堂,非常富有,也非常傲慢,而女主人公伊丽沙白家境不太好,自尊心又强,对达西有偏见。可是我们的‘理科王子’,却分析的是,有偏见的是我,傲慢的还是我……”
老王听了一笑,说:“哎,有点意思啊!好象有一首歌,也是这么唱的‘是我,是我,还是我……’”
说得刘春莲和罗工都“扑哧”一笑。
叶茂草没笑,她找岔子说:“某些人坚再坚定,坚定到关键的时候就有人来跟他搓背。”
“你是说陈阿妹是吧,她肯定是又赌输了来借钱的。”罗工说。
刘春莲说:“啊,原来是这样?你把她的东西摔了出来,我还有点为她难过哩。”
“你难个什么过啊,有钱,就这么任性,越发脾气,搓背的就越搓得有劲!”叶茂草起劲的说。
“你能不能不胡说啊?!”罗工有点恼火了。
“我胡说什么,陈阿妹自己说的,莲莲也听见的,你敢不认帐?”
“我认个什么帐啊,又没有搓!”
“啊,要既成事实啊,那还不容易。”叶茂草说着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说:“打,你一打电话,她负责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