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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茂草微笑着说:“不不,你有的是官气。比如,你常常说的‘没有什么事是我许万朴做不到的事’,‘我许万朴想做什么事,就一定能把什么事做成!’。啊哟,这气魄啊,不是人人都有的。”
“好了,你就别鄙我了,还有呢?”
“还有就是——罗工儒雅十足,豁达仁厚……”
“那我呢?”
“你,嘿嘿嘿,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我不生气。我儒雅不足,俗媚有余,是吗?”
“啊呵呵……这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有说啊!你想想,官场上的哪一个人,不会阿谀奉承,不是八面玲珑,你能另外吗?”叶茂草收住笑容又说,“这样说吧,我喜欢做学问的人,我活到六十岁多了,我才知道罗工就是我想要的人,他真诚稳重,着实给了我一种安全感。”
“要是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你怎么办?”
“不会的。”
“比如说,他身边的那个陈阿妹,你就一点不计较?”
叶茂草一笑,说:“你成天在他眼皮底下晃荡,他都不计较,我为什么要计较,你忘了,我是坚决不同意你在这里买房子的,还是他同意的,是不是?”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现在对你好,以后又不好了呢,你怎么办?”
“那我也认了,只要他活得好,即或是我慢慢的忧郁而死,我也决不会妨碍他的生活。但是我百分之百的相信,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是真心对我好的人。”
“嘿嘿嘿,那我就不是了吗?”
“唉呀,你总是逼着我讲我不愿意讲,而你又不喜欢听的话。”
“讲吧。”
“你想吧,丢了家庭的男人,我敢要吗?”
“唉,在同学眼里,你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哪晓得你还有这么多的不敢啊,人也不敢要,礼也不敢收,好了,我自愧不如,我失败了,我走了。”
“哎,东西拿走啊!”
许万朴回过头来,说:“我败也败了,你不会让我一败涂地吧?收下吧,我以后还会送更多的礼!”
“你疯了,你再送,我就都跟你甩出去!”
罗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很是感动。他还从来没听到叶茂草这么夸耀他,尊贵他,赞美他,至死的爱恋他。他感到一股热流暖遍全身,他更是庆幸自己怎么就邂逅了这么一位贤德、忠贞、智慧的伴侣,这真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啊!
人们常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可他却连赢了几盘,他感到非常爽心。突然,他闻到了一股剌鼻的糊味,连忙起身到厨房里一看,只见厨房里烟雾迷漫,糊焦味呛喉,叶茂草呆呆地站在炉前。
他赶紧问:“茂草,火关了没有?”
“关了。”
“关了好,关了就好……”罗工说着又紧了紧阀门,才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望着叶茂草,只见叶茂草闪着泪花,他吃惊的问:“你怎么啦,嗳……”
“我把鱼烧糊了。”叶茂草自责的说。
罗工看了看锅里烧得黑糊糊的鱼,抚着她的肩膀,说:“嗳,糊了算了,没关系,没关系的……”
“那我们吃什么?”
“吃菜啊,不是还有白菜吗,你看看,我都洗好了,等会,我来炒,白菜我炒得还可以的。”
“那我来洗锅。”
“嗳嗳,这锅一下子是洗不出来的,走走,我们出去,出去坐会……”罗工说着,就把叶茂草拥到厅里沙发上坐下来,又说;“你坐会,我去把厨房的窗子打开,透透气。”
罗工让厨房里通了风,把灶台上清理了一下,走到厅里,见叶茂草闭着眼睛疲软的靠在沙发上,他挨着她坐下来问:“茂草,你在想什么?”
“我好象想了很多,又好象什么也没有想……”叶茂草仍然闭着眼睛痛苦的说。
“那就别想了,啊,不就是许代表送了两块手表吗,嗯?我们不用,把它放着,以后还给他就行了;如果还不了,我们还钱也行啊。这点小事,你紧张什么?我去用那个不锈钢的小锅,把青菜焯个水,捞起来一样好吃,好不好?”
叶茂草说:“唉,我真不该让我二嫂把我那边的锅瓢碗盏都拿走了的,要不然现在还可以替换一下啊。”
罗工微笑着说:“嗳,拿就拿了吧,没拿走,也生锈了,是吧。”
叶茂草靠在罗工的肩上,说:“罗树……”
罗工说:“嗳,你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说吧,茂草。”
叶茂草说:“不仅仅是这事,我的麻烦就要来了,就是风情花园的房子要拆……”
“那是好事啊,你担心什么?”
“艾茜一定要来闹的,这事我来处理,你就不掺和,行吗?”
“嗳,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罗工停了一下又说,“这样吧,她要,你就把了算了。”
叶茂草说:“把了,杨青怎么办?”
“那,把我的那套旧房子把给杨青,行吗?旧是旧了点,可是面积比风情花园的那一套还要大一点,地段也好一些……”罗工说。
叶茂草叹了口气,说:“罗树,你可千万别这样做,对孩子,不能要什么就把什么,即或是有,也不能这样把。如果这样把了,他们还以为他们的行为是对的,他们还会得一尺要一丈的。对于贪婪的人,你把得越多,他越不会感到满足;我也会因为这样的妥协而郁闷终日,不得解脱,行吗,罗树?”
罗工抚着她的肩,说:“当然,我听你的。但是,我必须帮你,我们是一家人啊,你有难处,我不能袖手旁观的,是不是?”
“那你得向我保证,在没有得到我同意的情况下,不能给他们任何东西,你做得到吗?如果你做不到,就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罗树,我不想失去你,你知道吗?”
“嗳嗳,你怎么这样悲观啊?你刚才在许代表面前是那样的赞赏我,难道是说说而已?”
“怎么,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嗳嗳,怎么叫偷听呢?无意中听到的。我到老王家去了,老王家来客人了,我就回来了,我回来就在书房的电脑上下棋,你回来了以为我不在家,接着是许代表来了,我想回避,也回避不了。”罗工感动的拥着她,又说:“你怎么从来就不跟我这样表达一下呢,你知道我听了有多高兴吗。茂草,没有什么能把我们俩分开的,即或是对事物的看法不同,我们之间也会协调解决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想想,我们都是不糊涂的人,不是吗?”
叶茂草说:“唉,你不糊涂,可我糊涂啊?”
“你要是糊涂了,那明白人就不多了啊。”罗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说,“我去做菜去,一会就吃饭。”
正吃着,王胖子敲门进来说:“嗨,你们俩这节约做么事啊,两个人的午餐,就吃一盘白菜,你们这是真缺钱呢,还是做做样子要我还钱呢?”
叶茂草笑着说:“与你相干吗?我们这是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今天是我们忆苦思甜的日子。”
王胖子说:“你真想‘二万五’啊,那我把我老伴特地为你们做的黄豆酱烧排骨拿走的啊?”
“嗳,别拿走啊,我们正好缺一样荤菜。”罗工连忙接过王胖子手上一盘热气腾腾的排骨,笑着说,“来来来,坐下来一起吃,你的饭也端来了嘛。”
杨桃花听见了,连忙端着饭跑过来,夹了一块,边吃边说:“哟,好吃,好吃!”并大声叫着,“老叶,快过来吃酱烧排骨啊!”
叶茂长笑呵呵的跑了过来连吃了两块,叶茂草连忙说:“那还怕不好吃,又是酱又是肉的。哎,好了,好了,每人只准吃两块,其它的给莲莲端过去。”
王胖子笑着说:“莲莲的,我已经送过去了。”
杨桃花和叶茂草两人相视一笑。王胖子说:“嗳,你们俩笑么事笑的?”
杨桃花说:“怎么,我们俩连笑都不能笑了吗?”
“看看你俩这不怀好意的样子,看看,”王胖子翻着小眼睛说,“不就是笑我跟莲莲送了排骨吗?”
“送了排骨好啊,你送过了,我们就可以多吃一点,这是好事啊,送了就送了呗,你心虚什么?”叶茂草笑着说。
杨桃花逗笑的说:“是的唦,不就是一个暗恋唦!”
王胖子说,“你们还别笑,我要暗恋就暗恋叶茂草,我怎么……”
杨桃花说:“哎哎哎……罗工在这里啊,可别瞎说啊!”
罗工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有高兴的。我的老伴,明恋的也有,暗恋的也有,可她陪着的就是我,怎么说也没有关系。”
叶茂草一笑,说:“那不见得,等会,我就跟胖子私奔,看你这话怎么收场。”
罗工轻巧的说:“那就别私奔了,我买飞机票送你们走得了。”
叶茂长说:“噫哟,罗工也过傲了啊,应付这种场面也脸不红,心不跳了啊?!”
王胖子说:“是啊,这叫学坏容易学好难啊!”
罗工笑着说:“王行长此话差矣,你这不是承认你自己坏了吗?实际上,我这是实话实说,我怎么会让茂草离开我呢,我就是把她的人送走了,她的心还在我这里,我前脚回来,我负责她后脚就进门了。”
叶茂草嗔怪的说:“嗳嗳,罗树,你这个迂腐子,别人在逗乐,你倒认起真来了。吃吃吃,吃排骨!”然后对王胖子说,“你啊你,你这个王胖子哪是送红烧排骨啊,你这简直是送迷魂汤,迷得这位罗先生尽瞎说。”
王胖子嘿嘿嘿直笑的说:“就要这效果,这效果好啊!”等他说完了,再去拈菜时,盘子里都光了。
叶茂草笑着说:“这效果还好些,你就吃白饭吧。”
大家都笑了。
罗工拿出一瓶腐|乳说:“怎么能让王行长吃白饭呢,来,吃这腐|乳,蛮好吃的,你尝尝。”然后对叶茂草说:“茂草,你把碗放着,我等会洗,我现在去你屋里把音响调好,等会你们好唱歌,任班长他们来了,就在我这里下棋,我跟大哥一起去帮他的同事办点事就回来,茶我都沏好了……”
“哎呀,别客气唦,你只管走,搞得我们这些人连茶都不会泡一样。”王胖子笑着又说,“不过,你快去快回啊!”
罗工跟叶茂长刚走,任班长他们就来了,男同胞就在罗工屋里下棋,因为有人抽烟,就把大门打开通风。女同胞就在对门叶茂草屋里唱歌,杨桃花是洋嗓子,高吭激越,她喜欢唱外国歌曲。刘春莲是金嗓子,她唱民族歌曲,荡气回肠。叶茂草是银嗓子,她在她选唱的歌曲里,淋漓尽致地洒落着她一生的情感失落,一辈子抛不开的惆怅以及马不停蹄忙碌的忧伤和对真爱的渴望。张琦扯着沙哑的嗓子,把摇滚曲唱得狂滥无比。杨桃花霸着麦克风,张琦三不时的去抢,俩人嘻嘻哈哈的推来抢去的。叶茂草跟刘春莲就坐在沙发上一边谈着话,一边望着她俩笑。
这时对面屋里老王在喊:“春莲,何生来了!”
“啊,他一个人来的吗,他的病好了?”刘春莲奇怪地问。
“哪晓得呢,门卫问我放不放他进来,说是找叶老师的?”老王说。
刘春莲看着叶茂草,叶茂草微笑着说:“来都来了,哪能不要他进来呢。”
正说着,何生已站在门口,傻笑着说:“叶,叶老师,你,你请我吃饭,吃饭,那好啊好啊……”
“好,我请你吃大餐……”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