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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传授出去,你不去,那该有多可惜啊,你不觉得,这是一种人才和知识的浪费?”见罗工低头不语,她叹了一口气,又说,“唉,如果我能入门半点,我就替你去讲了。”
“你那么想讲?”
“我还真想讲,你把自己晓得的,说给那些需要的人去听,多有成就感啊!”叶茂草拍拍他的肩,说,“当然,你要是不同意,我决不勉强,你自己定吧。”
“可是,我要是去上课了,你怎么办?我说了陪伴你的……”罗工为难的说。
已经站起了起来的叶茂草立马坐了下来,扶着他的肩,说:“啊,我好感动啊!你是为了陪我,是不是?”她开怀大笑的又说,“嗳,这不难唦,我陪你嘛,你到哪里讲课,我也去听,好不好?”
“唉呀,你还想学这啊,有这个必要吗?”
“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是陪伴你,又没有人要我考试,我怕什么呢,对吧?”
“那我考虑考虑。”
罗工终于答应了。叶茂草在他讲课时,要么坐在教室后面听课,要么在花坛里或者在附近的咖啡厅里等他。
一天,下课之后,罗工在校园的一棵树下找到在等他的叶茂草,兴冲冲地说:“走啊,快回去到你哥那里吃饭去!”
叶茂草说:“我们自己解决吧,我哥和我嫂子都当自愿者去了。”
罗工笑着说:“好嘛,有事做就是好!”
叶茂草坐在石凳上,手撑着头说:“有事不做就是好。”
“怎么回事,你不高兴啊,不是你同意我来做的吗?”罗工扶着她的肩,又说:“嗳,那我不做了,好吗?你别不高兴啊!”
叶茂草抬起头来,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说:“哎哟,逗你的,我是太高兴了,你知道吗?”
“是不是杨青生了?”
“是啊,才来的电话!”
“是小子还是闺女?”
“小子。”
“那真好!”
“好什么好,闺女才好,要是象杨虎那样的小子,养着扯皮啊!”
“啊哟,都好都好,你不是也很高兴吗?”
“我高兴的是,赵诚的姐姐来照顾杨青和孩子,赵诚的父亲来跟他们搞生活。”叶茂草想了想又说,“就是经济负担重了。”
罗工笑着说:“嗳,没关系的。”
“那要是赵诚家里所有沾亲带故的一涌而来,那怎么办啊?”
罗工大笑了,说:“哎呀,我说你啊,哪有这么多着急的!一是我们承诺过把钱的,不管他来多少人,我们这钱都得把;二是别先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
叶茂草叹了一口气,说:“唉,因为最糟糕的事情总是找着我,我怕啊!”
“哈哈哈……别怕了,有我嘛,我这不是还在赚外快吗。走走,我们先找个地方庆贺一番,然后再到医院去看看杨青和那小外孙!”
当叶茂草和罗工从医院里回来告诉叶茂长和杨桃花时,杨桃花高兴的说:“是不是啊,我说嘛,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叶茂长说:“是的唦,这赵家来两个人照顾,不比你一个人照顾强多了?嗳嗳,茂草,你别去充人啊!你一条心把罗工照顾好,罗工身体健康就是你的福气。有谁在你生病时,会日夜不睡的去守护你啊,只有罗工唦!你懂不懂啊?”
叶茂草笑着说:“懂啊懂啊……”
杨桃花说:“懂了做不到有什么用啊!这次不是罗工帮你扛了一下,你还能坐在这里悠闲的喝茶谈天,那你现在还不忙得象猴子跳。”
“是啊,我还要忙得象鸡子抓啊!”叶茂草哈哈哈的笑着说。
不久,王胖子跟他的老伴到深圳去陪他儿子一起打工去了。刘春莲跟孙子陪读去了。许万朴多数在国外。任班长在广阔天地里发财致富去了。万峰的老伴得了肺癌,他日夜在医院里照顾着。王胖子偶尔从深圳回来,就开车与叶茂草和刘春莲一起去看看万峰。
大家各忙各的,聚会少了,但是联络不忘,信息不断。
不久,余进来电话说:“喂,叶茂草,听说万峰的老伴去世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你听谁说的?”
“黄通达说的。”
“黄通达的人呢?”
余进说:“是这样,黄通达在美国跟万峰打电话,电话没打通,就打到万峰的单位,就晓得了这事。”
“啊,你去吗?”叶茂草问。
“去啊,你约上刘春莲,看看,现在在汉人员就我们三个了。”余进说。
“周兴元呢?”叶茂草问。
“不晓得唦,打电话没人接,到他家里,家里也没有人。”
叶茂草疑惑地“啊”了一声,说:“那他能到哪里去呢?”
余进说:“等等吧,说不定,他么时候,又从哪里晃出来了的呢。我们明天见吧。”
第二天,罗工和老王就与他们三个人一起去看万峰,敲了半天的门,才听到里面有响动,在焦急的等待中,万峰眯缝着眼睛打开了门,惨然的一笑,说:“啊,是你们啊!”
刘春莲一进门就埋怨的说:“你也是的,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通知我们一下呢?”
万峰说:“我敢吗,我女儿结婚时我不敢,现在我也不敢,要是谁送了个大礼,要是遇上谁拿这事做文章,尽管我谨慎了几十年,到这时也是说不清楚的啊。”
余进说:“有么事说不清的,你退也退了,不就是还挂了个名吗。”
“当然,谨慎一点更好。可我们是老同学,这事已经过了二个多月了,也不把个信我们,你也真是……”叶茂草说。
万峰说:“我谁也没有把信,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去通知谁啊。”
叶茂草看到桌子上、茶几上、凳子上……全是厚厚的一层灰,又看到茶几旁堆放的无数的外卖饭盒和空的、半空的饮料瓶子,和他躺椅旁的衣服和被子……她不禁鼻子酸酸的,关切的问:“你现在怎么在过?”
万峰惨淡的一笑,说:“我还能怎么过,我老伴把我的一切都带走了,我死也死不成,活也活不了……”
“你的两个女儿呢?”刘春莲问。
“唉,别提了。大女儿回来料理了她妈妈的后事之后,丢了一个卡我,说‘这,我明天就要回美国了,您想吃什么,穿什么,到哪里去玩,都够了’。
二女儿说,‘是啊,妈生病时,一天的费用就是二千多,全都是我和姐出的钱。我也要回深圳了,您要吃的,用的,我都跟您准备好了,但是,我是不能经常回来的,你以后要买什么就靠您自己去选了。爸,您看您们当初的付出,跟我们现在对您的安排比起来,这真是低投资,高回报啊……’
我能说什么呢,我的投资在现在来看是低的,可在当时,却是倾其我的所有啊!再说,没有我当时的到处打理,一个进南方的名大学,一个进北方的名大学,她们都能够进得去吗?怎么到了这时候,全是她们自己的能干呢,我这个父亲倒成为一个收回报的人了。可是我,我收到了吗?我的退休费,养我自己足够了,可我对她们付出的是全部心血和爱啊,我收到了吗……”万峰悲痛得声泪俱下。
叶茂草和刘春莲都抹着眼泪。
老王慢条斯理的说:“是的,你没有收到,几乎所有的父母都没有收到,这不怪她们,一是她们没有这个过程,她们不懂,她们也不可能去懂老人需要什么。家庭中,他们要懂的是他们的二人世界。比方说,我的女儿还算是孝顺的,但是我们俩老跟她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等等,这么多年来,她从来也没有说一声,你们辛苦了,谢谢你们。她习惯了,她觉得你们总是这样做,是应该的。可是只要我女婿拖了个地,抹了个桌子,那她会表阳一遍又一遍,还会跟他去倒一杯茶加以慰藉。这怎么说呢,他们之间恩爱有加是应该的,是自然的,也是我们所期望的。可是他们就不懂,我们会怎么想呢,未必我们做了一生还赶不到别人做了一时啊,其实我们也是需要鼓励和安慰的啊。可是,等到她们有切身体会时,我们就已经呵欠了。
二是这个时代,是一个自我的时代,是一个闯荡的时代,他们想到更多的必须是自己,他们要创造的是自己的辉煌。
所以,你伤心也好,你流泪也好,这都无济于事。我们对社会,对家庭的贡献是无条件的,是呕心沥血的,可是我们想索取,就会认为是理亏的事了,就会认为是小气,就会有人跟你算细帐了,就要听闲言碎语了……所以你别把‘幸福的晚年’寄托在儿女身上,别把亲情看得太重,也别自作多情了,你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罗工说:“是啊,老王的体会真实,说得也真心。话说回来,孩子们有孩子们的一片天,他们就是想顾及你,也鞭长莫及。
我们奋斗了,我们没有虚度年华;我们奔波了,我们经历了时代的摔打;我们奉献了,我们没有白活。我们现在该活我们自己的了。那么,我们就应该有我们自己的一片天,根据你现在的条件,把自己安排好,该享受享受了。”
叶茂草说:“要我说啊,你的两个女儿,虽然话说得不太好听,但是她们也说得对,她们回报了,而且是高回报。不象我,现在还有儿子媳妇追着我要房子……你说,我怎么办,要说不想活了,首先是我,你说,是吗?”
刘春莲说:“是的唦,这,叶茂草这样被儿子媳妇追着屁股要钱要房子,被逼得病了一场又一场,她都抵挡过来了。要是说的话,你还是幸运的,对吧。”
余进说:“那是因为有罗工唦!”
罗工说:“那不,没有我的时候,她过得那么艰苦,也顶过来了。”
刘春莲一笑,说:“是的,罗工是她的精神支柱。嗳,万峰,明儿有合适的,也跟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万峰摇了摇头,说:“不行,起码现在不行,我现在闭着眼睛全是我老伴的影子,睁开眼睛还是她在我面前晃荡。”
“哎呀,你就不多想唦,你看电视嘛!”余进说。
万峰说:“我的电视是一天24小时的开着,我醒着时看,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我睡着时它还在响,响醒了,我又接着睡,直到肚子饿了,就打个电话叫个外卖。你们不可能想到,我从老伴走的那天起,我就没有睡过床,我就在睡在这张躺椅上,醒了睡,睡了醒……也不知道哪是白天,哪是黑夜,唉——”
叶茂草说:“是的唦,你从现在开始,就要从醉生梦死里走出来,找回失去的自我,震作起来,重新开始我们老年人的生活。你知道吗,你这样子,让我们多担心啊。”
万峰挤出一点笑意,说:“谢谢了,谢谢各位……”
“行啊,我们今天跟你打扫打扫,希望你快点恢复正常,好不好?”刘春莲说。
于是五个人跟他把房里、厅里、厨房里的卫生都一做,又让他换下睡衣,穿上西服,脱下拖鞋,穿上皮鞋,邀他到餐厅里去吃了一餐饭,把他送回了家,五个人才回去。
之后,刘春莲和叶茂草也经常去看看万峰。见他情况好转了一些,刘春莲笑笑的问他:“嗳,万峰,你觉得张敏怎么样?”
万峰说:“张敏,她怎么啦?”
“张敏啊,他前夫把所有的钱全部卷走,跟着他的情人到美国去了。这是王胖子在深圳的街上遇到了她才晓得的。她就一个女儿,在澳大利亚,她深圳还有一套两室一厅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