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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夕阳红主角叶茂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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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茂草会写,你应该把糅进你生命脉络里的苦难的丰收和深刻的感悟写出来啊!”
  “噢,谢谢,谢谢。”叶茂草哈哈一笑说:“任班长说得对,我们这不过是万里长征才走完的第一步。同志们,最艰难的时刻,可能还在后面哩!
  我们浪漫的青春追逐了理想,我们沸腾的热血奉献给事业,我们含辛茹苦的抚养了儿女,我们最后剩下的就是这孤独。孤独啊孤独,这让人窒息的孤独,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享受。作好思想准备吧,同志们!”
  许万朴说:“嗳嗳,孤独并不可怕,孤独就是我们自己再活自己的,孤独就是将生命中的最后力量留给自己,寻求自我价值,实现自我价值。你不总是想等到有一大块属于自己的时间,把你要说的,想说的都写出来吗?这不是正好。再说,时光易逝,青春难留,任何人都终究无法避免衰老与死亡。你从现在开始,放松,快乐,这是我们大家的希望和祝福。今天大家来就是这个目的。你懂吗?”
  叶茂草还是第一次听到许万朴在大厅广众之间,这么语重心长的鼓励她,她从心里是非常感谢的,但她却表现出一幅很迷惑的样子望着他,说:“懂是懂了,就是还不明白。”
  大家又开心的一笑。
  许万朴笑着说:“她这个样子,又让我们看到了她大学时代的那个调皮劲。”
  许万朴对叶茂草总是袒露着真诚、爱护和关心。
  叶茂草对他总是表现出随和、大方与尊重。
  康文玉心里酸酸的,她拖着声调说:“咦——你还记得叶茂草读大学时候的样子,那你记不记得我读大学时是个么样子呢?”
  周兴元笑着说:“记得啊,你一进大学时穿的是乡里的大襟衣服,过了几个月啊,你比叶茂草和刘春莲她们穿得要讲究得多,时髦得多……”
  余进说:“是啊,当时流行一个什么的顺口溜啊?嗯,对了,‘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乡里人考进城的大学生。”
  康文玉最烦别人说她是乡里人,但又无法阻止。于是,她象我们生活中常常遇到的有些人一样,就表现出一点都不尴尬的样子,而且她从来都没有尴尬过的时刻。她微笑着,轻描淡写的把话题一转说:“你们有点苕吧,我又没有问你们,你们俩岔么事岔啊!现在大家都想听的是,为什么我们退了休就退了,而叶茂草退了,许万朴动这大的架势把我们都搞得来跟她庆贺啊?”
  叶茂草习惯了她不友好的心里状态,没理她。
  黄通达笑着说:“哎,康文玉,别人请你吃饭,你还有意见啊?”
  康文玉佯笑着说:“意见没有,就是有点好奇。你说呢,叶茂草?”
  叶茂草淡然的说:“好什么奇呢,许代表看到我们几个人都退了,劝我们都要服老。”
  康文玉说:“才不哩,我退了一年多了,刘春莲也有半年多了,他怎么不劝啊,他就是劝你的。”
  叶茂草笑着说:“你是什么人呢,所以就不用劝了嘛。”
  康文玉嘴巴一撇,怪笑着说:“别遮遮掩掩的了。看来,年青的时候有个情人就是好啊,到了老了,还能得到呵护。”
  叶茂草莫明其妙的瞥了康文玉一眼,康文玉装做没看见。
  任班长想闹过去算了,忙说:“上菜了,上菜了,去吃啊,去吃啊!”
  康文玉夹了一些菜来了,还接着说:“啊荷,这丰盛啊!我今天不感谢请的人,我只感谢叶茂草,不是她过生日,我们哪能享受这般待遇啊。”
  许万朴笑了笑,说:“我多时都要请大家的,只不过今天找了个理由,请大家聚一聚,大家快乐就行。”
  康文玉说:“快乐是快乐,哪怕是搭镶边也是快乐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王胖子助兴地闹了起来说:“啊,原来我们都是陪客啊,许代表的眼里只有一个人,是吧。”然后就唱了起来,“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是我生命中的奇迹。但愿我们能感动天,我们能感动地,让我们生死在一起……”
  “哎呀,你个肥胖子感动个么事唦,要感动的人在这里哩!”康文玉指着叶茂草诡笑着说。
  大家都望着叶茂草,叶茂草愕然了,她微笑着说:“哎哟,这还是个巧事啊,你们都吃了,就想让我一个人领情啊?”
  “嗳,这个情还就是你一个人能领,谁都不能领。别人许代表可是用心良苦啊,这是四十多年的情啊!说说看,你别假装不知道啊。”康文玉酸溜溜气忿忿的逗着说。
  叶茂草困惑地问:“哎,康文玉,你说了半天,索性再说清楚点,我知道什么啊知道?”
  许万朴一笑,说:“这事啊,叶茂草还真的不知道,她是一棵草唦,麻木!”
  叶茂草逗乐的说:“哎,许万朴,你这话怎么讲,我怎么就成了踩三轮车(麻木)的了呢?”
  康文玉急不可耐的说:“别打岔了,叶茂草,让许万朴讲吧。”
  许万朴望着叶茂草,笑着说:“唉,叶茂草,都是同学,其实他们早就晓得了,就你不晓得,那我就讲了吧。”
  康文玉说:“我还真不信,叶茂草,你跟许万朴这么好的关系,未必你一点都不晓得?”
  任班长说:“跟叶茂草关系好的人多的是,她哪能都往那上面想呢。”
  余进说:“那你当年是不是也往那上面想了呢?”
  任班长笑了笑,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许万朴跟叶茂草是一组的。那时候,我们哪够得着呢?”
  “那杨奇海偏偏跟叶茂草不是一组的,怎么就够着了的呢?”康文玉问。
  王胖子哈哈哈的笑着说:“杨奇海是么人啊,他过五关斩六将,打倒了一排人,打到手的!”
  叶茂草说:“你们这越说越邪了,编新‘三国演义’,是吧?”
  康文玉呛白道:“这编么事编的,你问许万朴,他挨了打没有?”
  许万朴不好意思的一笑,说:“还真是,我打输了。”
  然后许万朴娓娓道来:“当时,学校不是规定不许谈恋爱吗,我就只敢暗恋。杨奇海看到我总是跟叶茂草谈话,他就警告我,我就警告他,两个人互不服气,就打了一架。我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回家后,我妈问我,我照实说了,我妈说门不当户不对,要我算了。但我还是恋恋不舍,我又多次找叶茂草谈话,试探她;她跟我很谈得来,但她始终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而且,我找她谈一次话,杨奇海就找我吵一次。很伤脑筋的,我也就罢了。”
  叶茂草好象是记起来了,她嘀咕道:“怪不得你们那时都不理我哩。”
  王胖子笑着说:“哪个敢呢,我那时又没有现在胖,免得还被杨奇海打死了。”
  刘春莲感兴趣了,问:“许万朴,你当时是怎么说的,叶茂草就没有明白呢?”
  许万朴笑了笑,说:“当时能怎么说呢?不象现在的年青人,一搞就说我爱你,我爱你。我就说要她注意点,别跟杨奇海来往了,说喜欢她的人多着哩,诸如此类的话。”
  叶茂草听着听着,不好意思地微笑着,既惊奇又兴奋,既幸福又尴尬地说:“嘿嘿嘿……那我哪会晓得呢。”
  刘春莲说:“是的唦,她不懂,你就说明白些唦!”
  许万朴嘿嘿一笑,说:“是的唦,有一次,在她寝室里,我们俩谈文学谈到大半夜,最后,我鼓足勇气指着她枕套上的两朵花说,‘嗳,这两朵花上,正好放上我们两个人的头’。她莫明其妙地看了我一眼,说,‘快回寝室,回寝室,莫找些话说’,就把我推了出来。”
  大家都笑了。
  刘春莲一边笑一边说:“这是追她的人多了,说这样话的人也多,她哪晓得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许万朴说:“后来才知道,当时她不敢往这方面想,因为她答应过她妈,大学毕业后再谈恋爱。”
  康文玉说:“看看,就是因为你许万朴当年的退缩,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真是太遗憾了!”
  叶茂草盯了康文玉一眼,康文玉心虚地把脸掉向一边。
  万峰说:“遗憾好啊,荷因出污泥而高洁,人生因遗憾而多彩,草因风雨而繁茂。我们都看到了,叶茂草的人生是丰富的。”
  叶茂草笑着自嘲的说:“那是,丰富得一个人在风雨中飘摇。”然后豁达地说,“好你个许万朴,该说的时候你不说,不该说的时候,你从头说到尾。几十年都过去了,你现在说是什么意思,好不好?”
  几个人起哄着说:“是的唦,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王胖子说:“是的唦,要说就说个彻底,你这是么意思,许代表?”
  许万朴说:“我不说啊,你们心里总是个疙瘩,总是蠢蠢欲动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敲打我,今天我就索性说开了算了。”
  聪慧的叶茂草为了淡化这种情结,她以推波助澜的态度洒脱地说:“是的是的,说开了也好。来来来,许代表,我敬你一杯,谢谢你曾经恋过我。”
  “好啊,好啊,曾经的爱恋就是甜蜜!”王胖子拍着桌子叫着。
  接着叶茂草端起酒杯,又风趣的插科打诨着说:“来来来,万总,我也敬你一杯。其实啊,你才是我当年的梦中情人,几十年过去了,这醇绵的酒是不是更香了呢。来,万总,我们俩干了!”
  余进说:“几十年了,哪能就这样干呢?”
  王胖子把他的手一打,说:“不这样干,那你说么样干呢?”
  余进嘿嘿一笑,说:“交杯酒。”
  大家一哄:“好啊,好啊,交杯酒,交杯酒!”
  万峰笑得合不拢嘴的说:“尽管鱼目混珠,我也感到很高兴。来来来,大家为我这么多年来等来的这个荣幸,干杯!”
  万峰举着杯,伸出手来。叶茂草举着杯,问:“怎么交,往哪里交?”
  许万朴笑着帮她把手交好。
  王胖子笑着说:“看看,这么洋气的一个人,怎么还是个土泡子呢,连交杯酒都不会喝。”
  康文玉说:“哪个象你,就会喝交杯酒!”
  大家哄笑着:“好啊,干杯!”“祝叶茂草生日快乐!”
  叶茂草说:“祝大家身体健康!愿还没退的人站好最后一班岗,退了的人都快乐的过好每一天!”
  刘春莲说:“是啊,退了呢,说难过啊,一晃又过了半年多;说好过啊,有时觉得一天又太难熬了。我听别人说啊,前半生,过得艰难些慢长些,一退下来,说日子就象江水一样的一泄千里。然后啊,一泄,就泄没了。”
  任班长心情沉重地说:“是啊,我们班四十五个人,已经泄了六个了。希望大家多多保重,抛开生活中的那些繁杂的纠葛,活着就是幸福,好好地享受这不多的晚年。”
  周兴元说:“唉哟,老年意味着丑恶、孤独、忧郁、厌恶,哪来的享受?”
  黄通达说:“嗯,退休了,自由了,这是生命的星期天,不享受干嘛。”
  康文玉说:“唉,自由的人,自由一辈子;不自由的人,一辈子不自由。象我,退休了跟不退休都一样,我是一辈子的奴隶,一家人的饭,一家人的衣服,一屋子的卫生,年复一年的做着。年青时不觉得,可是现在腰酸背痛的还得做。我家里人都习惯了,没有一个人分担一下,也没有一句慰藉的话,稍不如意,还要发火。我那个大女儿,动不动就说,‘妈,怎么到处都是你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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