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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茜说:“我们没有矛盾。”
叶茂草说:“这,你这话又错了,这就是你不读书的无知表现。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你懂吗?你要善于团结人,与你周围的人把关系搞好,那才是真本事……”
艾茜无话可说,但她绝对是听不进去的,她不懂,她也不会去懂。
这时,雷雨打电话来说:“小姑,你点了哪些好吃的啊?”叶茂草知道,这是杨虎要他来“救人”的。她笑着说:“快来,还当真吃不完,你来帮忙吧。”
雷雨来了,坐下来就吃,然后说:“明天,杨虎就出院了,小姑,您就好好的在家里休息休息吧,这一段时间,您辛苦了。”
“是啊,老了,真正的感到力不从心了。”
“小姑还真不老,看上去哪象快六十岁的人唦!”
“嗳,就雷雨总能让小姑开心。”叶茂草舒缓着说。
雷雨吃完了起身一笑,三个人一起出了餐馆。
二十、“老牛吃嫩草”
更新时间2016…4…21 15:26:01 字数:14872
叶茂草起早摸黑照顾了杨虎半个多月,回来就病倒了,发烧、头昏、心悸、不想吃东西,难受得半夜都不能入睡,蹭起来喝药又没有开水。直到这时,她才真实的感受到人在健康时感觉不到的无助。她真想有人给她递一口水,可是整个房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她只好忍受着头晕全身痛的折磨,靠着灶台自己烧水。
好在杨青来看她时,发现她病得厉害,就强迫她去医院打点滴。每一次杨青都要陪着她,她非要杨青回家,她知道这病是几天好不了的,杨青毕竟有她自己的家庭,自己能撑就自己撑吧。一个多月之后,叶茂草才彻底退了烧,才感到全身轻松了,可是却软弱无力。
这天,叶茂草坐在窗前,品着茶,看着窗外的夜景。林立在朦胧中的水泥森林,壮观宁静,那是多少人的血汗,那是多少智慧的结晶。那万盏灯火的闪烁与苍穹的星星相辉映,使整个世界奥秘无穷,深刻诱人。从窗框缝里透进来的丝丝凉风里,浓郁的春的气息悄然渗入心里,使她感到一种轻柔的温馨和舒适的恬静。这可能是大病之后的人们都常常会泛起的一种对生活的高度热爱与对人生更加珍惜的恋情。
电话铃打断了她的雅兴,一接,是康文玉的声音:“喂,茂草吗!”
“嗳,是我。”
“你,你——还好唦?”康文玉嗲声拉调的问。
“嗨,你象是遇到什么喜事一样啊,说吧。”叶茂草淡淡的说。
“嘿嘿嘿,就是,就是,嘿嘿嘿……杨奇海要结婚了,我们明天都去,你去吗?”
“嗬,好事啊!你是通知我去吗?!”叶茂草听到了挑战,立马迎战了,表示兴奋地问。
“不不不,我是问你去不去。”
“谁也没有通知我,我哪晓得要不要去呢?”
“那你现在不是晓得了吗?”
“这样大的喜事,不是晓得了就可以去的。一是要杨奇海本人邀请;二,如果你是以组织者的身份来通知我,也行,你是吗?!”叶茂草有板有眼的问道。
“哎呀,同学之间,搞得那么规范做么事啊?”康文玉好似是随便一说。
“不是规范。你想想,别人结婚没有通知你,你去吗?”叶茂草反问道。
“那你俩是么关系啊?”
“那你说呢?”
“哎,我是说同学嘛,别人都去,你去也没有关系的是不是,你去吗?”康文玉还在将军。
叶茂草猜透了康文玉打电话的目的,反将一军,说:“去不去问题不大。但是,你希望我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呢?是酸溜溜的嫉妒,泪淋淋的痛哭,无所适从的尴尬,放泼似的砸场子,还是别的?这事啊,我得听你的,你说呢?!”
“哎哎……哎呀,你不要想那么多嘛!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吧。”康文玉碰了个橡皮钉子,连忙把电话挂了。
叶茂草放下电话,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杨奇海再找女人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使她觉得没有让他回来这个决定是对的,她觉得这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正正规规的结婚,总比他三恋四嫖的要好。
第二天,刘春莲一到车站,看到康文玉眉开眼笑的样子,就问:“怎么,象是你结婚一样啊,这么喜气洋洋的?”
康文玉说:“当然!”
刘春莲瞥了她一眼说:“你个骚婆娘,不会是又做了什么坏事吧,你跟叶茂草打了电话的,是不是?”
“打了又怎么样呢,同学之间,报个信,也没有错吧?”
“唉呀,任班长说了不告诉叶茂草的。”
“这样的事,是瞒不住的。”
“是瞒不住,但是,等事情过去了,她不就好想一些么!”
“哎,别人要回来,她不让回,别人肯定要找人啊,别人找了人,她心里又不舒服了?”康文玉理直气壮的说。
“她跟你说,她不舒服了吗?”刘春莲质问着。
“当然没有,人家是几爱面子的人啊,人家表现得若无其事。”
“这就对了。你晓得你说不蠃她,你还总是要撩她。”刘春莲好笑的问,“反被她呛了你一顿,是不是?”
康文玉把脸掉向一边,说:“是又怎么样,她心里总是不舒服的吧?”
“你啊,总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不对的,你晓不晓得?”
“哼,不对,不对的事也太多了!凭么事老天爷给了她好的脸相,好的身材,又给了她聪明才智,难道说这是对的吗?”
“哎,这是她的错吗?”
“那么老天爷就要给她痛苦!你们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同情她,向着她?”康文玉痛恨的说。
刘春莲叹了一口气说:“你啊,另类,我跟你说不清楚!”
两个人说着,吵着就到了杨奇海的家门口。
杨奇海开了门,简直是手舞足蹈的欢迎着说:“哎呀,两位贵客终于来了,大家都等着你俩呢。”
康文玉迫不急待的说:“是吧,把嫂子叫出来瞧瞧!”
话音刚落,一位长发飘飘的年青女子,穿着一件几分性感的低领桃红羊毛衫,配着一条殷红的显示曲线美的紧身裤,低着头,矫揉做作地象模特走台步一样的款款而出。
她长得白皙细嫩,一看就知道保养得很好。弯弯的细眉微微上翘,眯眯的小眼顾盼生辉,一张邪艳的瓜子脸,浮现着勾魂的笑颜。这等青春气息,在这些老爹爹老婆婆面前简直是活力四射,两者相差甚远,她是朝阳东升,他们是夕阳西下。
康文玉不禁惊叹地叫了:“啊呀喂,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杨奇海,你走桃花运啊你!介绍介绍,怎么称呼?”
杨奇海笑得合不拢嘴,吞了吞口水说:“各位同学,我来介绍,这是我的夫人常绵绵,名校大学毕业的。”
男生们都笑得低下了头。
余进笑得涎流。
王胖子说:“哎,你怎么这邋遢啊?”
“哟,好名字,好名字,温婉缠绵,又受过高等教育,真好!”康文玉赞不绝口的说,“这么漂亮!你几大啊?”
常绵绵把头一低,腼腆的一笑,轻柔地说:“二十六了啊。”
任班长张大嘴巴,“啊”了一声。
王胖子笑着说:“也行,八十二的娶个二十八的,杨奇海六十二,娶个二十六的,也行,也行!”
康文玉说:“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这是福气!”
“年龄相差这么大……这是怎么搞啊?”余进搓着手脱口而出。
大家“哄!“的一笑。
万峰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的说:“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你管别人怎么搞呢?”
常绵绵娇羞的低着头,左顾右盼之后,呢呢喃喃的说:“就是,爱是不计较年龄的,只要有爱。”
万峰一脸疑惑的说:“请问常绵绵小姐,那你到底爱杨奇海什么呢?”
杨奇海为了给常绵绵壮胆,就笑眯眯的站到她的身边,常绵绵温柔地把杨奇海的手一挽,头往他胸前一蹭,娇柔的歪着头,声音柔柔的,嫩嫩的,嗲嗲的说:“爱,是没有理——由的,两情相悦就是爱。”
“说得好,说得好……”康文玉叫得没词了。
刘春莲感叹地说:“说得好啊说得好,这样的大学生啊不得了!”
这样装腔作势的可爱迷人,这么矫揉造作的温柔缠绵,足够使任何一个意志薄弱的男人丢魂失魄,直到引向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望的奴役之中去。
杨奇海心痴意迷,飘飘然地站在那里傻笑着,他强烈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感到他收到了被人倾倒的效果。
余进嘀咕着:“这真是奇情绝爱……”
任班长想,这是女儿,这是开心果,这是****的欢乐,这决不是妻子。一个在做戏,一个在看戏,看戏的人给钱,做戏的人得钱,这样的婚姻能有什么好结果。无意中,他看到万峰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于是他说:“哎,奇海,听说东湖的梅花开得正茂,我们是不是到那里去观赏观赏呢?”
许万朴连忙说:“嗯,是啊是啊,春梅好香呐!”
王胖子把手举得高高的说:“好哇,我赞成!”
大家都起身准备走。常绵绵说:“啊,那我去穿件大衣。”
任班长说:“哎哎,这个——绵绵小姐,你就不要去了吧。”
常绵绵甜美的一笑,说:“相逢都是缘啊,我跟你们一起去,共享天伦之乐呀!”
任班长一笑,说:“不不不,天伦之乐不可用于同学、朋友之中。再说,我们老同学见面都有些私房话要说。嘿嘿嘿……你去了,我们有些不方便。”
常绵绵说:“不是,我要跟我老公开车嘛,我是他的司机!”
王胖子说:“我们个个都是司机,今天,你就‘公休’吧。”
常绵绵摇着杨奇海的手,嗲声嗲气的喊:“老公,我不去,谁照顾你呢,你让我去吧!”
杨奇海犹豫了一会,正要答应她,万峰说:“哎呀,绵绵小姐,我们大学同学在一起,讨论国家大事,你就别参与了。我们这些人一讨论起来,就非要把事情研究完,研究透,你会觉得很烦的,你别去了,别去了……”
杨奇海也说:“也好,绵绵,出去蛮累的,你就不去了吧。”
“嗯——老公——”常绵绵一幅哀求的样子。
杨奇海轻声柔气的说:“你就在家里休息吧,啊,乖啊,听话啊。”
刘春莲瘪着嘴一笑,嘀咕道:“这哪象夫妻啊,这就象爷爷哄孙女。”
康文玉说:“别瞎说,以免杨奇海听到了不高兴。”
“他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哩!”刘春莲说。
“别人家的事,你凭么事不高兴啊?”康文玉不满地问。
“别人家的事,你凭么事这么高兴啊?”刘春莲反问道。
余进好笑的说:“你们两个人,这不晓得是为么事?”
康文玉没好气地说:“你管呢,一边凉快去!”
几辆车到了东湖,一行人下了车,王胖子一边走,一边舒展着胳膊,指着一片绿茵茵的草地说:“伙计们,就这里怎么样?”
“行啊,还蛮干净哩。”万峰说着就席地而坐了。
大家都坐了下来。
康文玉望着壮阔的湖面,远处隐隐的青山,笑着说:“啊唷,真是土态!”
王胖子说:“哎哎,来武汉几十年了,还说个么乡里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