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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说:“三天,三个月都一样,醒过来就是胜利!”
任班长说:“啊,醒了就好,真是太好了!你刚好,需要休息,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我们走了,啊?”
“好——走啊!”叶茂草说。
刘春莲回头问:“哎,罗工,她可以吃么事?”
“能消化的,蛋白质高的。”罗工说。
刘春莲说:“啊,知道了。”
他们这一行人走了之后,杨青和杨豹喊着“妈!”就进来了。叶
茂草笑着说:“来了?”
杨豹笑笑的说:“您还好唦。”
“好啊,我就想问问你们,这高级的病房,一天得花多少钱啊,谁出的这钱啊?”
罗工指着自己,摇了摇手。
杨豹即刻明白了,说:“还好,花钱不多,您这病么,就是营养、静养,不需要多少钱。”
杨青说:“你越想得多,病就越好不了,就花钱越多。所以你就不要想了,这些事有我们,有大舅哩。”
“豹子从南京回来,那不是把工作都丢了?”叶茂草担心的问。
杨豹说:“唉,工作丢了,可以再找,老妈丢了,我到哪里去找啊!您快点好了,我就走。放心,放心,我的工作丢不了。”
“啊,帆帆呢?”叶茂草问。
“来了,在楼下花坛里玩,怕他吵人,没带他上来。”杨豹说。
叶茂草说:“行啊,医院不是一个好地方,少来点好。你们都走吧。”
杨豹说:“罗伯伯,到饭点了,要杨青在这里照顾着,我请您吃饭去?”
罗工笑着说:“你是一定要请我吃饭的,不过今天这饭,你大舅已经安排了,你们就别操心了。”
“那好,那我们走了。辛苦您了,罗伯伯!”杨豹说着就往外走。
“好,你们有时间就来看看你妈。”罗工把他们送到门口。
俩孩子走了之后,叶茂草说:“先生,谢谢你了,明儿,你就上班去吧”
罗工一笑说:“我在上班啊,我就在你这里上班。”
“可是,我付不出这昂贵的工资啊!”
“那就别付了。”罗工温和的说,“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够吃就行了。”
“可我心里难受啊。”叶茂草说。
“嗬,你跟我在一起难受吗?”
“噢,让你看到我这狼狈不堪的样子,我真的挺难受的。”叶茂草说。
罗工一笑,说:“唉,你难受什么。你睡着的时候,象一尊爱和美的维纳斯女神一样,我们每天都来瞻仰你,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们,我们才难受哩。”
“是啊,你们一定很辛苦了,我该怎样才能报答呢。”
“你醒过来了,你看看大家有多高兴啊!你尽快的恢复健康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可是,钱也用了不少吧……”
“别可是了,就是要算账的话,也要等你好了之后再算,行吗?”
“可是,有些账可能是我还不起的啊!”
“那就别还了,我不会强迫任何人去做任何事的,这点你放心好了,好不好?”罗工非常诚恳的说。
叶茂草虽然没有话说了,但她下决心不要把债欠得太多。
几天之后,她觉得自己能够坐起来了,就对叶茂长说:“哥,我这紧住也不是一个办法,这让我心里很不安,我的病不会好得快的。第一,我一天不出院,杨豹一天不走,我不能耽误孩子的工作。第二,听说拆迁办的在催着签字,这事也不能再拖,是吧。第三,罗工也需要上班,我总不能老把别人耗在这里,是不是?你跟我把手续办了吧,让我出院。”
叶茂长想了想说:“也是这个理,但是,你出院了,身体要是又抵不住了,那不是前功尽弃啊?“
“不会的了,经过这么大的灾难,我还不珍惜自己,保护自己啊?我就是对不起自己,也要对得起你们啊。我算是体会到了,一个人的病痛,除了她自己痛苦之外,最受折磨最受伤害的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了。你说,是吧?”
“你说得头头是道,但是,你做不做得到呢?”
“那,要不,我写张保证书给你,怎么样?”
“你画个老虎都没有用,还写个保证书。你说到做到啊,你再不能这样吓我了,听到吗,你老哥再禁不起你这一吓两吓的了。不是罗工挡事,我都快疯了。”
“好好,我晓得了。”
罗工听说后问:“茂草,你想好了,你真要出院啊?”
叶茂草点点头。
“那我不是不能天天跟你在一起了?”
“唉,我总不能在医院里住一辈子吧?”
罗工连忙接过话说:“那就是说,你准备跟我一辈了啊?”
“这可能吗,你看我都这样了。”
“你怎么样了?只不过有一个恢复的过程,是吧。你看看,苏醒了几天,你都能吃,能睡了。”
“可我还不能走路啊,还头重脚轻的!”
“快了,快了,你自己不是总在努力的动手动脚吗?”罗工说着,突然想到,就说:“嗳,你拆迁不是要买房子吗,那你能不能把房子买到离我近一点的地方呢?”
叶茂草说:“我想跟我哥买在一起,他的年龄也一天天的大了,互相好有个照应。”
“那行啊,都买到一起好啊。”罗工一边说一边想了想又说,“这样,我回单位打听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你说,好不好?”
“嗳嗳,我已经够麻烦你的了,算了吧。”
罗工一笑,说:“噢,一次也是麻烦,一百次还是麻烦,一回事,对吧。”
叶茂草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艾茜从拆迁办打听到叶茂草的拆迁款已经领了,到医院一看,叶茂草已经出院了,她慌了神,连忙找到叶茂长那里。
叶茂长正出去洗拖把去了,艾茜轻手轻脚的走进厅里,厅里没有人,她就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看见叶茂草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她感到她就是死人一样,吓得跳起脚就往外冲。
正好撞到叶茂长进来,她捂着胸口说:“哎呀,我的妈啊!”
叶茂长问:“你做么事啊,呃,慌慌张张的,象小偷一样!?”
艾茜喘着气说:“我,我是来看妈的。”
“有你这样看妈的吗,空着手,跳着脚,喊着妈,往外跑?!”
艾茜说:“她现在不能吃不能动的,我买么事来呢?”
“你么事也不要买,你人也不要来!”叶茂长说着看了看叶茂草,见没有什么异样,才明白了艾茜是因为害怕才往外跑的。
“怎么,你还怀疑我会杀了她?”艾茜叫道。
“我怎么不怀疑,上一次在你家,你们在地上泼水,让她滑倒了,摔昏了之后,你们把她丢在街上,是过路人看见了,把她送到医院的。”
“你瞎说么事啊你瞎说,你看见了我把她丢在街上的?”
“有人看见的唦,这一次,又是你妈……”
“哎哎哎,东西可以瞎吃,话可不能瞎说啊!这一次我妈根本就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倒的。”
“你妈不扑过去,她会一躲闪,她不一躲闪,她会自己倒,她无缘无故的倒么事倒?你再来闹,当心会有人跟你老账新账一起算的!”叶茂长气愤的说。
艾茜有点心虚,但她决不服输,这件事说不赢,换另一件事说:“算么事算,你们字也签了,拆迁费也拿了,要算就把钱算给我!”
叶茂长说:“你做梦!”
“做不做梦是我的事,你们把钱拿了,总得有个说法吧。她睡着不能吃不能动的,那个字是哪个签的呢,那钱是哪个拿的呢?那拿钱的人要是把钱都黑了呢?”
叶茂长听这话里有话,就说:“要说法是吧,过几天再说!”
艾茜扭头就走,刚好碰到杨豹和兰妮牵着帆帆过早回来,艾茜就问:“哎,杨豹,妈没有醒,那拆迁款是哪个领的呢?”
兰妮听了暗暗好笑,瞟了她一眼,一声不吭的径直走了。
杨豹淡淡的说:“我哪晓得呢,拆迁办的工作要完成,不领也得领啊。”
“那钱呢?”艾茜着急的问。
“我哪晓得,我又没有看到钱。”杨豹说着看见兰妮走远了,就转身走了。
艾茜也转身,她一转身,就打电话一个个的通知:“……人没醒,拆迁款已经领了,上百万啊,那是哪个领的呢……我问了的,都说没看到钱……明天就都来都来……来大舅这里来啊,钱还离开了这个房子不成?再晚了,那钱就没了……”
艾茜一走,罗工来了,他拿来一张图纸,坐在叶茂草的床边,指着图纸跟叶茂草说:“这一栋房子,是哪个单位给中层以上的干部做的,后来因为双规双规的,就没有分配下去,就作为商品房不公开的卖。这是一个机会,房价也不太高,地段又好,房型、房向、采光等都没有问题……”
叶茂草看都不看的说:“噢,你这是何苦呢,为我的病你忙了这么多天,你休息休息吧。”
“嗳,我休息,那是自然。我只问你,你想不想买?”
叶茂长进来问:“噫,买么事啊?”
罗工说:“啊,大哥,你来看。”接着就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又指着图纸说,“地段也不偏,日常生活也方便,买到一起又热闹又可以互相照顾。你看,这是我选中的几套房子,这一套我要了,我对面是茂草,茂草隔壁是大哥……”
许万朴走进来说:“那我呢,我来看看,我选哪一套?”
叶茂草有气无力的说:“你就别闹了。”
叶茂长说:“是啊,我们是拆迁,是没有办法,你选么事选的?”
许万朴说:“哎,这就不好了啊,未必我想跟你们一起买套房子,你们都不同意吗?”
罗工说:“你是真的买?”
“当然。”许万朴望着他说。
罗工很慷慨的说:“那你选吧。我们选的是二十层的几套,再就是二十一层有一套,好象二十四层还有吧……”
“我就选二十层,不行啊?”许万朴望着罗工。
罗工说:“行啊,你选啊。”
“我就选在大哥的对面,好不好?”许万朴望着叶茂长,叶茂长望着叶茂草。叶茂草闭着眼睛不说话。
罗工说:“那就定这四套,说好了,我就去交涉,要是你们反悔,早点说还来得急,要是晚了,就麻烦了。”
许万朴知道是说他的,他语气坚决的说:“我许某人决不反悔。”
罗工说:“那我们明天是不是先去看一看呢?看了之后,我再去办理,好不好?茂草,你说呢?”
叶茂草说:“行啊,你们去看吧,反正我不买。”
罗工搓着手,笑了笑说:“也行,你要是不满意,那就不买吧。”
许万朴笑着说:“她是看我要跟你们买在一起,才不买的。嗳,叶茂草,买在一起,你住你的,我住我的,你怎么这样呢?”
“我就这样了,你还怕不乱啊,尽添堵!”叶茂草心烦的说。
罗工说:“好好,息怒,息怒,你说不买就不买。这样,我们谈谈,怎么样?”
叶茂长和许万朴出去了。
罗工笑着说:“你是怕我打你的主意,是吗?”见叶茂草不说话,又说,“你别自作多情了,就你这样,走也不能走,动也不能动,我会沾上你吗?我只是觉得我伤害了你,有些内疚,将功补过罢了。你原谅不原谅我都没有关系,只是这房子真的划得来,你就是不想住,到时候你卖掉也行,那是绝对升值的。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