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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遥遥好心情地回复大家,扬帆远凑过来瞄了眼,嘴角翘起,“露不露正面我无所谓”。
“秀恩爱死得快”
“那还是不要了”
说完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扬帆远自从和舟遥遥在一起后,他变得爱笑,好像性格中外向的那一部分得到解放,不好的方面是变幼稚了。
“对了,还有礼物,你的,球球的,还有皮皮的”,扬帆远打开一大一小两个紫红色天鹅绒盒子。
舟遥遥屏息,“又是钻石?”。
“不喜欢?”,这两枚钻戒,一枚粉色巨钻,一枚德累斯顿绿钻是扬帆远从瑞士日内瓦苏富比拍下的稀世珍品。
舟遥遥摇头,“我有白钻、红钻、蓝钻,你现在又送我粉钻和绿钻,难道你想把七种颜色送齐?”。
“别自作多情,粉钻是送我心爱女儿的,你的钻石是搭的”,扬帆远打趣她。
舟遥遥白他一眼,“你怎么总送贵重物品,多让人有压力啊,又不能戴出去”。
“我这不是在追求你吗?”,扬帆远含笑瞥她,“再说我们是法律认证的夫妻,我的财产就是你的,更何况我的爱情观是要什么就给买什么”。
舟遥遥笑喷了,扬帆远的爱情观也没比她的高明到哪里去。
“你送皮皮的是什么礼物?”
扬帆远给她看厚厚一叠英文文件。
舟遥遥看了一眼,她感觉快被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吸进去了,推开不再看。
“这是我在海外投资的热带岛屿,等皮皮满18岁后送给他作为成|人礼”,扬帆远解释。
“你这不是重男轻女吗?”,舟遥遥不满。
“你知道球球的粉钻成交价多少吗?”,扬帆远看傻瓜似的看舟遥遥。
舟遥遥马上摇头,“我不想知道”。
扬帆远双腿交叠,隐隐间露出得意的神色,“尽量往高处猜,不比买座岛便宜”。
舟遥遥咋舌,“你送礼物的规模真大,一般不都说礼轻情意重吗?你让我拿什么作为回礼啊?”。
扬帆远轻轻扫了她一眼,满脸的暧昧之色,“总有你报答的时候,等着吧”。
舟遥遥趴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撩拨他敏感的神经,“我才不会肉偿!”。
钻石再美再贵换不成钱都白搭,最后依旧是锁进银行保险箱的命运。
舟遥遥求职接二连三地遭拒,心情立即进入阴雨期。
她最终憋不住问招聘官,“为什么拒掉我?是我的工作经验不够吗?”。
招聘官满腹牢骚,“不为什么,就因为你是女的!”。
“你这不是搞性别歧视吗?”,舟遥遥炸了。
招聘官上下打量她,“dior套装、selleria手袋,舟小姐,你真的需要工作吗?”
“所以,这就是你判我出局的理由?”,舟遥遥简直要吐血,这一身包括包都是扬帆远给她准备的,说让她打造职业形象,坑爹!
她设法补救,“我身上穿的是假货”。
招聘官狐疑地看着舟遥遥,同为关注潮流的女人,对奢侈品牌耳熟能详,她不可能看走眼啊,不过现在的高仿做的比真大还真,也说不定。
“舟小姐,不是我不聘用你,是我们公司有规定,只招聘男的,特别是最新产假规定出来,招聘女员工有风险,前不久我们刚和一位女性求职者签了合同,后脚她就怀孕了,我们用工单位只能自认倒霉,老总发话,以后只招男性”
舟遥遥垂头丧气地走出求职的大楼,难不成在家当米虫,天天吃喝玩乐?
她不想回家,就在商场游荡,到处都是灰色的,新商品对她失去了吸引力,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啊?她问自己。
消磨到最后一缕阳光消逝,舟遥遥抬脚往一家酒吧走去。
她想喝一杯,安慰失意的自己。
舟遥遥直奔吧台,“给我一杯血玛丽”。
身边有个人趴在吧台,嘴里念念有词,“赶我出去?切,以为我会屈服吗?为了爱情我什么苦都能吃!”
“爱情小说看多了吧!”,舟遥遥嘀咕。
调酒师把鸡尾酒推给她,她浅啜一口,点头,“真好喝”。
奈何那个人耳朵尖,他抬头看舟遥遥,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是你?”。
舟遥遥侧过脸,“周爵?”
☆、第八十五幕
因为老同学周亦安,舟遥遥决定对他的堂哥态度友善些。
“你好啊”,她笑着打招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她微笑的模样十分可爱,周爵管不住自己的颧骨,回以灿烂的微笑,“恭喜你胜诉!”。
舟遥遥瞪圆眼睛,“喔,你知道?”。
周爵晃晃酒杯,“我们这个圈子,消息都是长翅膀的,一早传遍了,包括你俩签婚前协议的事”。
“可你看上去并不惊讶”,舟遥遥视线在周爵脸上打转,他表现得非常平静。
“有什么好惊讶的?”,周爵理所当然地说,“我们这种人管结婚叫联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有时候还掺杂着利益,亲兄弟明算账,夫妻也不例外,感情好的时候不计较,感情坏闹离婚可不是去趟民政局换证那么简单,还涉及庞大的财产分割,上千万上亿都有可能,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没有人不签婚前协议的,大家心照不宣,只不过你和帆远把事摆到台面上——反正我喜欢纯粹的感情,那种算计的商业婚姻谁爱要谁要!”
周爵话中带着嫌弃,舟遥遥听出他的暗讽也不生气,自我解嘲,“起码我们有契约精神,散伙前不会撕得很难看”。
“那不能够,帆远的性格是不会让女人吃亏的!”,周爵肯定地说。
舟遥遥小口喝着鸡尾酒,随意地问:“你很了解他?”。
周爵摇摇头,“以前我敢说挺了解他,现在有点看不透他,就拿简素怡来说吧,她一走好几年,扬帆远无论在国外还是在国内,都老老实实等着她,身边从来没有其他女人,对简素怡可谓一片丹心,所以我总认为即使最终他没能和简素怡修成正果,那以后也会找简素怡这类型的女人。谁承想他和你这样的结婚了”。
“哦?我什么样啊?”,舟遥遥甜笑,眼中却藏着愠怒。
周爵应邀点评,“呃……你长相太艳,太夺目了,缺少韵味,帆远跟我审美相仿,都喜欢清丽型的,最好有点内涵,像一本好书,让人百读不厌!”。
“你的意思是我浅薄无知绣花枕头喽?活腻了吧!”,舟遥遥嫣然一笑,接着陡然变脸,握拳作势打周爵。
周爵头一偏,躲过她的粉拳,咧嘴笑了,“不过你个性蛮好的,够坦率直接,我最讨厌装模作样的女人”。
舟遥遥双手托腮,眼睛向上看着璀璨的水晶灯。
周爵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惹恼女士,非绅士所为,于是放下身段哄她,“要不然我让你揍一拳”。
舟遥遥依然不理睬他,周爵慌了,“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舟遥遥扑哧笑了,转脸看他,“逗你玩儿呢,我才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周爵怔了怔,被她俏丽的酒窝闪了眼,回神儿后不禁赧然,掩饰地端起酒杯仰头喝完。
心中恶意地猜测,扬帆远这家伙八成被美色迷昏了头,就连他自己差点儿都神魂失守,如筝,我对不起你!周爵向意中人忏悔。
舟遥遥看他脸色阴晴不定,识趣地不再搭话,专心品酒。
周爵更不自在了,他一个大男人跟这儿别扭什么,清清嗓子,主动缓和气氛,“你和帆远真的会分手?”。
“不好说”,舟遥遥撩了下头发,她不知道这个无意的动作对直男杀伤力有多大。
周爵嗓子眼有点儿痒,好像被发丝挠到似的。
他又咳嗽一声,却茫然地不知说什么好。
舟遥遥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刚才听到你说不会屈服什么的,怎么,跟父母闹矛盾了?”。
“嗯”,周爵沉痛地点头,“他们死活不同意我和喜欢的女孩谈恋爱,硬让我去相亲,我都成年人了,怎么可能受他们摆布!”
“你可以先去相亲,父母都是过来人,眼睛毒,一般不会看走眼”,舟遥遥劝他,门当户对的理念她基本赞同,夫妻间差距大相处太累,这是经验之谈,如果她也是富豪之女,接受扬帆远赠予的贵重礼物或许不至于产生心理负担。
周爵嗤之以鼻,“妥协不是我的风格,不像你和扬帆远将就在一起,说什么我也不会凑合过日子,要找就找喜欢的女人,眼下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对我胃口的,我一定要追上她”。
舟遥遥无语,“也就是说你还没追上人家姑娘呢就向家里摊牌儿了?”。
“是啊,我光明正大地追,干吗遮遮掩掩的?”,周爵自豪地拍拍胸口,“我可是纯爷们!”
舟遥遥纳罕,“你和周亦安真不一样”,周亦安明明是堂弟,却比周爵显得有城府。
周爵深以为然,“他是精致的利已主义者,我为了爱情能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们当然不一样!”。
“那你家里没有采取手段?”
“车、卡都没收了,还把我从总部调到鸟不拉屎的工作室,差不多相当于流放”,周爵唉声叹气,愁得对瓶吹。
周亦安本家是做文化产业的,好像出品过电影和电视剧,舟遥遥其实还是想找与传媒相关的工作,听完周爵的话来了兴趣,“你的工作室招人吗?”。
周爵斜眼看她,“干吗?”。
舟遥遥笑嘻嘻地说:“招人的话,我投简历应聘呀”。
“你没开玩笑吧,盛泰地产,还有t&s,随便你去哪个,不比在外面给人打工强?”,周爵感觉舟遥遥不走寻常路,“坦白讲,你就是自己开家公司也并非不可能”。
舟遥遥解释,“我有盛泰地产的股份,但附加条件规定我不能参与公司的事务,t&s是做建筑设计的,我一中传毕业生专业不对口啊关键是,而且我之前在电视台上班,人脉关系多少有一点,你聘用我的话,用处还是很大的,等我积累了经验,也许像你说的那样,自己也开一家公司”。
周爵摸着下巴考虑了片刻,点点头,“好吧,明天开始上班,地址待会儿发给你”。
舟遥遥呆住,“你不需要看简历,走一遍招聘流程吗?”。
“走什么流程啊,我是工作室的一把手,我说行就行!”,周爵是很爽气的人,决定的事就不会磨叽,“你的酒我请了,还想喝什么,尽管点!”。
舟遥遥失笑,“你的卡不是被停了吗,还是我请吧”。
“女人不要和男人抢着买单,这是礼仪,知道吗?”,周爵笑得露出白牙齿,“买酒钱我还是有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今晚喝个痛快!”
扬帆远到上海出差,往返一趟,舟遥遥居然比他还晚回家,不,确切地说,她还没回来。
找工作找到北极去了?不见人影儿,手机也不接。
扬帆远沉不住气,穿上风衣,决定开车四处找找看。
真不让人省心,他满肚子气地砸了下方向盘。
刚把车开到大门口,远处两束远光灯打过来,刺得人眼睛睁不开。
跑车引擎的咆哮声越来越近,敞篷车的后座,两个人站着手舞足蹈。
扬帆远眯眼细瞧,怒火中烧。
他下车摔上车门,走到红色法拉利车前。
周爵正得意地向舟遥遥炫耀,“他们收了我三部车,幸亏这部lusso我借给兄弟开,这才免遭毒手,否则我连代步的车都没了”。
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