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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ao!”
她抱着手往地上坐,听见赵千帆一声怒骂,完后就看见自己脚前边呼啦啦散下几张大票,再然后是赵千帆一只大脚跨到她跟前,她忙抬头想告诉他别别别这时候千万别碰我,却看见他脸色铁青,二话不说冲着她旁边手里还握着桨的那人砰就是一拳:“你妈的!”
本来那人见打到了女的就已经懵了,还傻站着呢,也没防备,被他这一拳揍得拖着那根伤人玩意趔趄了好几步才站稳。这下丢了脸面,人也不懵了,抄起船桨红着脸又想往前窜。
赵千帆根本就没看那人被揍成啥样了,挥完拳就蹲在了她跟前,看她疼得一头冷汗也不敢去碰她的胳膊,伸手往她额头上抹,一边气急败坏地喊她那些同事:“快给她看看!”
“疼!”霍童感觉着身边又有人冲上来,知道不对劲,硬从嗓子里逼出挺尖利的一声。
有效果。村民那头有人看见她被卷起的袖子下头肿了一大块儿,挺害怕,赶紧上去把快奔到赵千帆身边的那位给抱住了。
就这一会儿的时间,同事里头已经有人上来帮着把霍童搀起来:
“小赵你让下子哈,让我们看一下。”(小赵你让一下啊,让我们看看)
“是滴,小赵你莫慌,帮她把外头的衣服拿来披到。都上车都上车,赶快回去。”
众人七嘴八舌地招呼着要回大巴上,霍童惦记着被挤到人群后头的赵千帆,他那个暴脾气,那天对他自己下头的人发火她管不着,现在就别再到处乱爆了,强龙不压地头蛇,真把人逼急了谁知道还有啥事儿。
不由就一下一下转头向后看。
“妈了个X的,今天老子认了,以后再让老子碰到你们这些人的zuo,老子搞死你们!(以后再让老子碰见你们这些人,老子就搞死你们)”后头的村民还在骂骂咧咧。
赵千帆没理会,阴着一张脸,捏着拳抿着嘴跟着她们往大巴那边走。
“哎呦,霍你还在忙么事撒,你现在还想顾哪个?”主任见她频频回顾,皱着眉直犯愁:“快顾好你自己呦——把手托好——你说你,这要是真的伤到了哪里,以后么办!”
霍童没怎么仔细听主任唠叨,就看见赵千帆喉头一跳,脚下停了,转身冲着已经被人卸了武器但贼心不死还想蹿上来给他补一下子的那个船桨男, pia就是一巴掌,然后攥实了那人的衣领,另一只手指住那群怒色又起的商家:
“好好的给钱不要,找抽!别仗着自己人多在这儿给老子蹦跶,有本事你们就上来,老子今天也不要多,打死这一个算完!”
“再带她去量个血压。你当我不敢ang?(你以为我不敢喊)”这头谭宝娜看不下去霍童贱兮兮的样子,给旁边的护士报了孕妇的宫高腹围,橡皮手套一脱,指着她笑。
霍童没工夫理她,别着手把兜里叫得欢的手机掏出来:“喂?”
“童童,听说你伤了手?”是姐夫陈双庆。
“……嗯。”姐夫怎么知道的。
“我打电话到家里,听妈说的。元元现在挺闹人的吧,家里这老的老伤的伤,不然……我让我朋友早点把他带我这儿来吧?”
姐夫之前不是说手头的项目到春节都完不了,那现在把元元带过去也是添乱,再怎么说,她这里人手总比他那边富余:“姐夫,我春节的机票都订了。“
那头一愣,然后笑:“那行,童童,你自己小心,受累了。”
霍童道别挂电话。她这个姐夫比姐姐更像是她家亲生的,更能体贴她家里。
——“那你让妈他们最近莫去参加社区活动了,那种事少个一回两回的又死不了人。”霍真知道她伤了手也只有这么句话。
“说我扯谎,你好好的班不上,发个么呆啊?”霍童还在发愣,洗了手过来的谭宝娜戳她一下:“是不是又在想你屋里赵千帆?(是不是又在想你家赵千帆)”
“是是是。”这回霍童承认得很大方,手机往口袋里一揣:“我今天就是过来报个到,明天才正式在这边上班,你们慢忙啊!”
出到医院门口,她一眼就看见赵千帆的车,特高兴地坐上去:“赶紧走赶紧走。”
赵千帆好笑:“那儿的东西你又不是没吃过,至于吗?”
霍童痛心疾首,这几天在家里她被王兰珍逼着以形补形吃得都快吐了,现在就欠一口清淡的。好的那只手往前一指:“走!”
赵千帆哈哈笑:“你现在在我面前这样行,待会儿到了地方注意点。”
这话听着奇怪。霍童偏头打量他,这才注意到这人今天穿得挺正式,于是问:“你有事?”
“嗯,约了人谈事儿。”
“那咱们改天。”
“不用,就约在那儿,不耽误你吃东西。”赵千帆边说边发动了车子。
开到山上那栋别墅,隔着门霍童已经闻见了面香,深吸了几口气才跟着停好车赶上来的赵千帆往里走。
他约的人已经先到了,服务生一路引着他们到后院。
霍童顾不上身边人要谈的正事儿,先感叹这地儿布置得太正了。天冷,原先露天的院子围了层到顶的玻璃屏围,一水儿的中式镂雕花窗,院子正当间起着个巨大的暖炉,银色的大烟囱直通上房顶,房顶四周圈着八只长圆纸灯笼,红通通的映着人暖烘烘的。
欣赏完了一回头,听见赵千帆正对着他们对面坐着的人问:“她伤了手,要忌口,我来点行吧?”
那人看着还长着他们几岁,挺客气,微微抬了下手:“请便。”
赵千帆在菜单上扫了几眼,很快点完。
东西一上来,霍童郁闷了,明知道她是奔着面来的,他点这个,那她还不如在家吃呢。
桌子中央搁的是个传统的炭火锅,下边的木炭扑扑地撩着锅底,锅里头乳色的汤汁汩汩地翻滚,她看得直皱眉——她是骨裂不是骨折,干嘛都碓着她吃猪脚。
“这儿这个做得清淡,跟外头那种卤的酱的不一样,你先尝尝再说。要面,待会儿有。”赵千帆在人前也不好狠哄她,简单说一句,转头跟人谈事儿去了。
霍童无可无不可,拿勺儿舀了点,吹凉了抿到嘴里,嗯嗯,不错,一点儿不腻。美美地把赵千帆给她盛的两大碗全喝了,再吃了几块肉,等面上来了她反倒没吃进去两口。
整个人一热乎再一饱食,屯在那儿就开始犯困,可旁边的人聊得挺严肃,她不方便歪头就睡,强撑着在椅子里坐直。
咵,从赵千帆那儿给她兜头罩上件东西。
她拽在手里看一看,他的大衣。
明白了。把上着夹板的手放在外面搁好,再给自己盖严实了,霍童冲对面看着他俩直乐的人笑笑,把头靠到椅背上。
赵千帆啊,这么下去,爱上你是件挺容易的事儿。
妖孽横行
“小胡那件事,我知道挺多人都听说了。听说就听说了,我就一句话,对什么样的人我有什么样的态度。我觉着你不是那样人,能在我这儿做成事儿。现在就看你自己怎么想,考虑清楚了就到公司里来。”
山上面馆里,谈完了正事儿,赵千帆起身把人送走,回身坐到位置上,肚子这会儿是真饿了,从锅里捞了块炖猪蹄,放到碗里静静吃。
“……都凉了,能吃吗那个?”旁边有人醒了,声音还糊涂着就教训他。
赵千帆偏头看一眼,直乐,这家伙,难怪长了一身小肥肉,吃完了随便窝哪儿都能着,瞧那脸睡得跟年画胖妞似的:“醒了?”
霍童边揉着脖子边坐起来:“啊。”抬手叫服务员过来:“给添点炭。”
结果服务员整锅端走。
“哎!”霍童急了,这人耳朵怎么长的。
“行了你,傻不傻。”赵千帆摁下她扬起的手:“人换去了,一会儿就来。放心,你还能接茬儿吃。”
是她要吃吗,好心当成驴肝肺。霍童瞪他一眼,看见身上还盖着的大衣衣摆垂到了地上,提起来拍拍甩回他身上,问:“一会儿去哪儿?”
“你要去哪儿?”
“现在几点?”
“不到四点。”
那还不到下班时间,这时候回家家里该奇怪了。再说这地方也真不好睡,椅子上靠得她快落枕。霍童转着脖子说:“那上你那儿吧,我再睡一觉。”
说话的空当换过的火锅端上来了,补了炭火不说,还重新续过了原汤补了些姜片葱段,一会儿就嘟嘟地鼓了泡。
赵千帆夹一块到霍童碗里:“就你刚才吃的那点儿不垫饿。”完了送自己嘴里一块,烫得直哆嗦:“今儿……我那儿……不行。”
霍童筷子一顿,要笑不笑地看他。
赵千帆吞下嘴里的东西才发现被她盯着,不明白:“怎么?”
霍童还不动。
“嗐,”赵千帆瞅准她的神情,悟了,哈哈笑着舀碗热汤放她跟前:“你寻思啥呢。我北京一哥们儿来,早约了晚上的饭局。”她把他那儿当yin窝啊,去了就是为那个;再说了,他要真想,她手坏不坏都不耽误他带她上床:“你说你现在这个样儿,去我那儿没个人招呼着,能行?”
这还差不多。霍童拿起汤勺喝汤。不过这家伙晚上还有饭局,现在就着这些剩的还猛吃个什么劲:“你留点儿肚子给晚上吧。”
赵千帆哼哼笑一下还接着吃。吃饭这种事跟出去玩儿是一个道理,旁边的人要是不对,怎么都没滋味。
霍童看他不吭声,只当他赶时间,自觉建议:“你哥们儿聚会在哪儿,要是不顺路,待会儿你给我放到下头公车站就行。”
“不差那一会儿。”赵千帆又吃了块肉,觉着饱了,拿纸擦了嘴,把脸凑到她跟前,腻在她的耳朵根上舔:“等你手好了的,旷不了你。”
她还有只好手,真当她残疾呢。霍童头一摆勺一搁,右手一翻拍在他侧脸上,啪一声脆响:“脏不脏!”
她挺馋他的,现在。
赵千帆一边开车找地方,一边想着霍童刚下车前歪他身上的样儿,心里乐够呛。
就喜欢她不做作,饿了吃困了睡,馋了抱着他就啃。
——“哎呦。”
车里地方小,他都提醒她注意手了,那家伙还是一贯的没心没肺,他车才刚挺稳,她就从副驾上横过来吻他,还美其名曰:
——“让你先解解馋。” 典型的贼喊抓贼。
他让她亲够了,挪开嘴,知会她:
——“等你手好了,跟你科里说一声,这回你弄了手,大家都没尽兴,找时间我找地方,把这回补上。”
她脑子不转弯:
——“得了吧,就我们主任那种抠门精,你找着地方她找不着钱。”
那用得上她们找吗,他既然提出来自然就都有安排。
——“你的意思是,我们光出人就行?”她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得挺惊喜:“那你放心,人我们有得是,有你这种冤大头,绝对只多不少!”想想不甘心,自顾自地乐:“便宜她们了。”
他看她笑眯了眼,也想笑,这人,终于不再拿他当外人了,啊?真不容易。
想入了神,一错眼就晃过了地方。
赵千帆扭头瞅瞅已经飞过去的招牌,再看看路上的标志,调头开过去,停车。
下了车,先一愣,志国怎么约这种地儿。
进了门更是直皱眉。门口一溜长腿细腰水当当的姑娘。这个志国,要玩儿也得多少着点调,就眼前这种,让北京那帮玩意知道了,笑掉大牙。
进了包厢,他明白了。就说呢,志国的水准怎么咵一下毁得这么厉害,这一屋子乱七八糟。
他冲着沙发当间靠着的人点个头:“也来了?”
“千帆,到了啊。”那人也不对包厢里的其他人多介绍他,吩咐身边的莺声燕语:“你们,过去一个陪陪我们赵总。”一手还磨在怀里小妞的蛮腰上,眼睛却斜瞅在方几旁跪着正倒酒的小女孩身上:“你,几岁了?”
赵千帆跟站起来冲他点头哈腰的几个陌生人随便笑笑,落了座,任凭听了吩咐一路扭着过